第52節(jié)
在這個本來他特別期待在腦海里預想設(shè)計了無數(shù)次的重要日子里,除了夾雜在人堆里和林又說一句生日快樂。 池越就也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敢做了。 因愛故生憂,因愛故生怖。 有的人因為愛情越來越勇敢,有的人卻因為愛情越來越懦弱。池越在其他方面特別中二又膽大包天,但在感情方面卻是越喜歡一個人越小心翼翼的類型。 他喜歡林又,所以他無法違逆他的意思只能順因著他的心意痛苦的前行 到酒局結(jié)束的時候,林又已經(jīng)整個人都因為喝酒過度神志不清了。 池越作為林又最好的兄弟當即代神志不清的林又把賬給結(jié)了。 “池越,你跟林老師是朋友,他現(xiàn)在喝大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家住哪兒,就麻煩你送他回家了?!痹趭蕵啡斓亩际蔷谱郎蠚v練過來的,張老師沒想到林又的酒量居然這么差,臨走前作為年紀最大的前輩還不忘囑咐了池越一句,把林又托付給了他。 池越當即應聲:“好的,張老師,沒問題的待會我送林老師回家。” “嗯嗯,你把林老師送回去,跟我發(fā)個微信說一聲。”張老師不太放心小年輕辦事兒。 池越點頭:“好的?!?/br> 張老師和橘子衛(wèi)視的其他工作人員以及錄制本次節(jié)目的嘉賓這才放心的離開了,將林又就這么交給了池越這個他最好的朋友。 整個包間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了林又和池越兩個人。 池越嘴上答應著別人,答應得好得很,可他實際上壓根就不知道林又住哪。 “林老師,需要我打電話讓周影帝過來接你嗎?”看著神志不清的林又,池越心底升起了無數(shù)的邪念,但最終卻還是強迫自己克制住了。 雖然他不知道,也不敢打聽,但不出意外的話林又現(xiàn)在應該是和周暉在一起了吧。 林又聽到周暉這個名字,努力睜大了眼睛,在腦海里過了一圈,才想起這人是誰:“周影帝?周暉,師兄?” “嗯,我這就打電話讓他過來接你。”池越一聽他喊周暉師兄這么親密,就覺心如刀割,掏出手機就想快刀斬亂麻,打電話把他給叫過來把林又接走。 林又意識雖然模糊,但卻也還懂得接走是什么意思,當下一口斷然的拒絕了池越:“不,不要,不要打給他” 雖然他和周暉現(xiàn)在是朋友,但周暉畢竟曾經(jīng)追求過他,還得避嫌的現(xiàn)在他喝醉了,把周暉叫過來算怎么一回事?。?/br> “為什么?你們吵架了嗎?”今天是林又生日,周暉這個男友沒來錄制現(xiàn)場接他,池越怎么想怎么覺得不對,當即多管閑事的問了一句本不該他問的。 所幸林又喝醉了,也沒覺出他的多管閑事,只是堅持著:“不要打給他” “那我不打給他,我送你回家?”池越心下當即篤定他們肯定是吵架了,周暉才沒過來接林又,心下頓時有點不是滋味了起來。 林又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可周暉又把林又當什么呢?只是吵個架而已,林又生日也不過來陪他慶生,這么晚了不來接林又也就算了,連個電話也沒有的嗎? 還有他到底做什么?林又才會醉了,嘴上還在一直叫著不要打給他呢? 林又過了一會兒,再次重復:“不要打給他” “我送你回家。”池越再次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并決定送林又回家,周暉如果在家的話,一定要和周暉見面好好教訓他一頓,他問道:“你家住哪兒?” 林又卻仍在重復:“不要打給他” 兩人折騰了來十分鐘,林又好像已是不會說話了,問他什么都只會重復那么一句:“不要打給他” “那我不知道你家住哪兒?。坎淮蚪o他,你今晚就只能去我家將就一下了?!背卦接悬c心累,想了想,當即建議道。 林又卻已是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池越看著他的睡臉,當即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br> 秉承著一種他其實很正直,真的不知道林又住哪兒,又不能把他丟下,他只是在做好人好事的心態(tài),池越把喝得人事不省的林又弄上了自己的車,又帶回了自己的家。 到了自己家門口,掏出鑰匙開門的時候,池越才突然想起來他不知道林又家住哪,但其實還是可以打電話給他嫂子問,他嫂子是林又的經(jīng)紀人,他還可以把林又交給他嫂子送回去。 但已經(jīng)把林又帶回了家,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池越最終沒有給顧修文打電話。 林又雖然搬走了,但他卻還是住在之前林又對門的一室一廳里面,孤單的緬懷著他和林又的過往 好不容易把林又身上鞋襪脫了,又打水給林又洗過了腳。 看著自己床上呼呼大睡,人事不省的林又,池越有點像是受到蠱惑一般,近乎虔誠地在他耳邊低聲呢喃了一句:“生日快樂,我愛你。” 然后,對著池越因為飲酒過度而泛紅干裂的唇吻了上去。 池越發(fā)誓他本來什么都沒想做,只是想偷偷的偷偷的親林又一下,緬懷一下自己失敗的初戀的。 誰知道,林又在他說完那句話,親上去以后,就是突然睜開了那雙又黑又亮又蠱惑人的丹鳳眼。 池越還來不及嚇一跳,林又便回吻了過來,掃蕩了他的口腔,舌吻。 林又的吻帶著灼熱的高溫和沖天的酒氣,讓池越一下子就是陷了進去 第69章 事后。 林又大腦一片混沌, 在自己生日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就算平日表現(xiàn)得再好, 再不肯示弱, 他的內(nèi)心深處也是覺得非常挫敗, 對自己非常失望的。 他已經(jīng)活兩輩子了,身邊卻仍舊是連個陪伴相守的人都沒有——就連生日當天也要一個人孤寂的度過。 很不容易有個喜歡自己, 自己也恰好喜歡的人, 卻也因為自己的層層顧慮搞成這樣了。 連朋友都不再有的做。 喝多了酒后,又被池越帶回了家,在池越親上來的那一刻, 林又都幾乎有些分不清是現(xiàn)實還是幻覺了。 在和池越拍了那部引發(fā)他們之間關(guān)系質(zhì)變的影片后, 他時常會夢到池越, 也會夢到他和池越的那場床戲。 在夢里那場床戲, 不曾因為結(jié)束而被打斷,而是無人干擾得進行了下去了 他們肢體糾纏,肌膚相親,林又可以清晰的回想起那天他們拍戲時池越身上年輕鮮活幾乎有些燙手的肌rou, 以及他自己的那顆不甘寂寞受到影響鼓噪起來的心 林又喝多了酒,在池越吻上來的那一刻, 他幾乎真的有些分不清是現(xiàn)實還是自己的又一場春夢了, 受到酒精干擾的林又,在池越吻上來的那一刻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放縱——不管不顧不計后果的年輕一回, 放縱他自己。 于是, 他幾乎不計后果的回吻了池越,最親密的那種唇舌相較的帶著灼人溫度的舌吻。 池越本只想偷親林又一下,全然不曾想過自己竟會招來林又如此激烈的回應,他整個人幾乎都有些被震顫到了。 他們拍過床戲,本就有肢體糾纏,撫摸探索過彼此的軀體,親密到不能再親密的經(jīng)歷 在林又吻上來的那一刻,池越便是整個人都被蠱惑了,仿若回到了他們拍攝那一場床戲的時候撕扯起了林又的衣服,撫摸上了他的身體與他激吻了起來。 池越知道,他這是在犯錯。 林又現(xiàn)在不清醒,他卻清醒得很,林又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他這么做是不對的,作為一個君子他正確的做法應該是推開林又,讓他醒一醒酒,讓林又不再錯下去,也讓自己不再錯下去,在第二天醒來后追悔莫及。 以免,他們從此以后連場面上塑料朋友都沒得做了。 但在林又吻上來的那一刻,池越卻覺得自己腦子里的一根保險絲燒斷了,受到了惡魔的蠱惑。 抱著林又的時候,他甚至帶著些許惡意的想,去他媽的理智,誰要管這是不是在犯錯呢?反正他和林又本來就連朋友都沒得當了,就算只有一夜溫存,也好歹比什么都撈不著來得好,今朝有酒今朝醉,就算林又明天要恨他,那也是第二天的事了。 懷著這樣的惡意,池越脫光了林又的衣服與他肌膚相貼—— 直到找不到東西去潤滑開拓林又的身體,隨手翻找橄欖油回來的時候,看著林又迷離的眼神,池越才稍稍醒過了神來,有些害怕現(xiàn)在的狀況,以及面對第二天的林又了。 他拿著橄欖油頓在哪里,不敢動作。 林又失去他灼熱的撫慰,接觸到冰冷的空氣,當即有些不滿的主動攀附上了池越的身體,撩撥起了池越的欲望來。 他不解而又帶有些許催促意味地睜著一雙因酒精而迷離的眼睛看著池越,只覺得自己全身都高熱異常,似是在質(zhì)問催促池越為何不再繼續(xù)。 池越喉頭一干,問他:“林老師,你知道你這是在干什么嗎?” 因愛故生憂,因愛故生怖。 而池越在憂怖以后,又因為這份而生出了無限的膽量來這一刻,他想就算是在犯錯,在拉林又出軌,他也是非要把林又和他一道拽下地獄不可。 讓林又親口承認他在和他一起犯錯。 這個錯誤是他們兩個人一起犯下的。 林又皺了皺眉,不曾回答他。 “林老師,你知道你這是在做什么嗎?”池越故意撩撥著他,再次逼問。 林又被欲望折磨得不行,聲音之中帶著些許喘息卻是堅定的回答道:“我知道?!?/br>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此時此刻他只想忘記自己是一個大人,只想不管不顧的放縱自己 “你知道我是誰嗎?”得到林又的回答,池越一下子亢奮了,在林又身上肆意揉捏了起來,引得林又無法自控地顫栗了起來。 林又不回答他。 他就又故伎重施的逼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在床上在這種時候,他一點也不想成為周暉的替身。 “池池”林又被他折磨得無法自控,幾乎顫抖,呻吟著叫出了池越的名字:“池越” 他清楚的知道這個壓在他身上的人是池越。 池越一下子越發(fā)亢奮了,不知從哪里得來了無盡的膽量,一下子就是堅定的用手指沾了橄欖油就是開始楔入了林又的身體。 林又身體被異物侵入的那一刻,有些清醒了一下,下意識回過神覺得這是不對的,便是想要推開池越。 但所有的一切都已經(jīng)太遲了。 池越直接態(tài)度強硬的捂住了他要發(fā)出拒絕的嘴,再抽出了自己的手指后,不作遲疑地便是侵入了林又的身體。 池越把一切該干的不該干的干完了,還干了好多遍,理智回籠爽夠了以后,看著睡在自己身側(cè)的林又,才覺出了有些害怕來。 林又昨晚從頭到尾都是不清醒的。 池越有點害怕也無法想象林又明天清醒過來以后看著他厭惡憎恨的眼神了。 他害怕林又會因此討厭他 但事情做都已經(jīng)做過了,也再沒法讓時光倒流了。 看著自己身側(cè)的林又,池越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著以后,在第一時間便是選擇了場外求助,微信找上了自己的花花公子好友:“哥們,在不在?” 他知道他這個朋友是個夜店咖,這個點有很大幾率是還醒著的。 “在,你干嘛?”果不其然,好友很快便是回復了池越。 池越吱吱唔唔,但又覺得自己是在是處理不了這個問題,當即道:“今天是他的生日,我聽說他今天還要錄節(jié)目以后,我沒控制住自己也參加了那個節(jié)目想見見他然后,他生日,我們錄完節(jié)目,就一起吃了個飯,他喝多了,然后,然后我就” “你就怎么了?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跟他告了白,再次被人家嚴詞拒絕了?,F(xiàn)在打算找我再次哭訴你的哀傷情史?我告訴你,池越,你夠了,我已經(jīng)忍受了你三個月,再也受不了你了”池越吱吱唔唔,好友卻是個直腸子,按照慣例就是推測起了按照池越的性格可能發(fā)生的事兒,問道。 池越卻道:“不,不是,然后我把他帶回家,然后把他推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