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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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輕歌反射性地伸手反抱住這道比自己高得多的纖細(xì)身影, 眼角眉梢都是故友重逢的喜意, “小心點(diǎn), 若是我接不住你, 兩個都得摔。” “怎么可能?輕歌力氣那么大, 我知道你一定會接住我的?!睆埳弮洪_心地拉著曲輕歌, 蹦蹦跳跳的,比曲輕歌這個孩子還像是個孩子。 曲輕歌無奈地任由張蓮兒玩鬧,她細(xì)細(xì)打量幾年未見的友人, 十五歲的少女身著一襲火紅衣裙,嬌俏妍麗, 清麗可人,依舊還是那張熟悉的蘋果臉, 臉上神情親昵,一點(diǎn)都沒時隔幾年的生疏之意。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曲輕歌好奇地問道。 兩人在桌前落座,桌上擺滿了曲輕歌愛吃的菜色點(diǎn)心, 心下微暖, 張蓮兒還是那么看似大大咧咧, 實(shí)則心細(xì)如塵。 “兩日前就回來了?!睆埳弮旱?。 兩日前,那便是她開始比試前了,曲輕歌感受著張蓮兒的修為,在筑基初期,又細(xì)細(xì)算了一遍核心弟子最終考核結(jié)束的時日,居然在三日前恰好結(jié)束,這…… 猛地抬起頭看著張蓮兒,曲輕歌不知自己此刻臉上是什么表情,但肯定不是太好就是了。 “輕歌,我開心啊!你知道嗎?我已經(jīng)拜入火鳳師尊門下,成為其門下唯一的關(guān)門大弟子。”張蓮兒似無所覺一般,一臉興奮地拉著曲輕歌高興地叫嚷。 實(shí)則這一屆的核心弟子就曲輕歌他們這三位被提前召回的人,其他人 知道張蓮兒是在變相地寬慰自己,曲輕歌也不再提這一茬,轉(zhuǎn)而問起張蓮兒其他事:“既然回來了,為何不早點(diǎn)來找我?” “那時候你在忙著準(zhǔn)備比試之事,我也在忙著準(zhǔn)備拜師大典,自然沒時間啦!”張蓮兒不好意思地?fù)蠐夏槪p歌佯裝不依,雙手插在胸前氣呼呼地說道:“不行,這個理由我不接受,我參加比試那么大的事你居然不來給我加油助威,我要生氣了?!?/br> “好了~好輕歌~好喵兒~人家這不是不想打擾你嘛!你之前的比試我都有看的,只是看臺上太多人,你沒見著我而已?!睆埳弮盒ξ啬佋谇p歌身上,拉著她撒嬌似地討?zhàn)垺?/br> 曲輕歌這下子忍不下去了,噴笑出聲,猶不解氣似地捏了捏張蓮兒的小rou臉,傲嬌道:“哼!這次就原諒你了,若有下次……” “絕對沒有下一次!”張蓮兒就差賭咒發(fā)誓了。 最后這對久別重逢的小姐妹又親親熱熱地湊在一起說笑,直到聽到了樓下一陣喧嘩聲,張蓮兒好奇之下湊在窗邊趴著往下看,邊看還邊招呼曲輕歌趕緊過去一起看:“輕歌快來看,下面吵起來了?!?/br> 曲輕歌隨著張蓮兒的召喚,走到窗邊,踮起腳同樣趴在窗前往下看去,只見地下三幫人馬正在相互對持,或者說是兩幫外宗的人起了沖突,而凌云宗的人在幫忙調(diào)解。 看那衣飾,其中穿深藍(lán)道服的是滄瀾派的弟子,穿白衣的是玲瓏門的弟子,事件似乎是滄瀾的某位身份尊貴的弟子看上玲瓏門的一位女修,求愛不成惱羞成怒地鬧事,而凌云宗的人作為東道主,自然不可能坐視旁人在自家地盤上鬧上,隨即上前調(diào)解,便鬧出了這場風(fēng)波。 “輕歌,那人好漂亮?。 睆埳弮焊袊@道。 曲輕歌附和地點(diǎn)點(diǎn)頭,確實(shí),那被瞧上的女子生得風(fēng)姿卓越,楚楚可憐,纖薄的身姿在束腰白裙的襯托下,飄然欲仙,端得是一幅仙子下塵之姿,難怪能引得旁人為她大打出手。 目光轉(zhuǎn)向那正在理論或者說是對罵的滄瀾派弟子和凌云宗弟子,見凌云宗那位為玲瓏門女修出頭的少年一臉天真的正義,見其衣袖上的紋路,認(rèn)出那是位內(nèi)門親傳弟子,曲輕歌心中卻暗暗為他鞠了一把同情淚。 這孩子回去準(zhǔn)得被其師尊狠罰,太傻太天真了,見著個漂亮女人就昏頭了,沒見著那拉著他小眼兒通紅的女修一雙眼跟勾子似的,牢牢勾著對面的那位滄瀾派的男修嗎? 曲輕歌目光意味深長地掃視一圈,果然得見其余宗門與六家之人躲在暗處看熱鬧。 凌云宗舉行核心弟子大比,幾大宗門與六家之人受邀前來觀看,所以這段時間凌云宗內(nèi)部多出了不少外人,宗內(nèi)弟子們都謹(jǐn)守長輩警戒,連平常最為刺頭的幾位都老老實(shí)實(shí)地維持風(fēng)度,不肯出來鬧事,沒成想這外宗之人反到在凌云宗之內(nèi)鬧起了事故,還是一處‘為美行兇’的鬧劇。 曲輕歌不知道這是否是外宗之人的試探之舉,但是下午還有比試要進(jìn)行,這場鬧劇勢必該結(jié)束了。 果然,正當(dāng)曲輕歌想到此時,不知何時有一持木倉女子走到那場鬧劇中央,冷聲喝到:“此乃凌云宗之地,不許放肆!” “你是誰啊?敢管小爺?shù)氖?。”滄瀾派那位男修猶不自覺危機(jī)來臨地叫囂道。 “老娘是你家姑奶奶!”女子目光一兇,手中長槍一掃,便將那男修掃落在地,周圍之人迫于她周身的威勢,均嚇得往后退了幾步,場中頓時空曠起來。 看清那人的長相,曲輕歌心中訝異,耳邊傳來張蓮兒的驚呼聲:“輕歌,那不是你下午的對手,容月兒嗎?” “是她,只是她不知為何出現(xiàn)在此地?”曲輕歌疑惑道。 曲輕歌之前有看過容月兒的比試,再加上卿言師叔給的那份關(guān)于各位核心弟子基本消息的信息玉簡,自然是知道這個人的。 容月兒是容家當(dāng)之無愧的天之驕女,她乃是當(dāng)今容家家主原配所生的嫡長女,生下來就是極品雷系天靈根,七歲之后更是覺醒了特殊法體——暴雷之體,乃是修煉雷系功法的好苗子。 正好容家便是以雷法見長,按理來說容月兒在雷家應(yīng)該會及其受重視,從小精心培養(yǎng),未來成為雷家的頂梁柱才對。 只是不知為何在其五歲之時便堅(jiān)持著要加入宗門,不愿在家族之中修煉,容家之人倔不過她,只能將她送入相熟的凌云宗之內(nèi),期望凌云宗之人能多多照拂于她。 好在容月兒很爭氣,憑著過人的天賦與刻苦,在宗門內(nèi)站穩(wěn)腳跟,順利成為凌云宗的核心弟子,以二十三之齡,一路修煉到金丹中期。 容月兒此人做事光明磊落,帶著一股子俠義之氣,曲輕歌前世也交識過幾位這種俠義肝膽之人,自然知道與其對戰(zhàn),無需過多玩弄陰謀詭計(jì),直接全力上就是了。 因?yàn)橐运麄兊尿湴?,是不屑于去算?jì)一場戰(zhàn)斗的輸贏,不像上午那場,比完之后曲輕歌不僅身累,還心累。 那被一個照面掃落在地的滄瀾派男修哀嚎一聲倒在地上,見周圍之人都在看他的笑話,不由得越發(fā)惱羞成怒,爬起來祭出法器,沖著容月兒襲?。骸案彝狄u你大爺我,看我怎么教訓(xùn)你!” “你是誰大爺?”容月兒英氣的眉梢一挑,冷笑一聲,手中長木倉一舞,雷霆涌動,輕易挑落迎面襲來的法器,手中一轉(zhuǎn),木倉尖直指那滄瀾派男修的脖頸,嚇得那人頓時白了臉色。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滄瀾派的人,若是在你凌云宗出了事,我看你們怎么跟我們掌門交代?!蹦侨松珔杻?nèi)茬地叫囂道。 “終于想起你的身份了?看在你的身份上,我放你們一馬,別讓人說我們凌云宗沒有待客之道,還不快滾!”一聲低喝,透著強(qiáng)勢的氣勢,嚇得周圍之人做鳥獸之狀,四散而去。 “你……你給我等著。”那人最后臨走前還不忘放狠話,結(jié)果還是被他的同門硬拽著跑了。 看著那人的慫樣,容月兒的回應(yīng)是輕啟薄唇,吐出兩個字:“呵呵…”一切盡在不言中。 “謝謝容師姐仗義相助?!绷柙谱谶@邊為玲瓏門女修出頭的少年拉著那位女修,來到容月兒面前,感激向著她行禮道謝,他原本還想將身旁的少女介紹給容月兒,卻被她揮手阻止了。 “別……我這人怕麻煩,別將這種麻煩精擺在我面前,你小子還是先想想回去怎么跟你老子交代吧!”說完,容月兒就持槍瀟灑離去,臨走前還輕掃了隔壁金臨軒二樓包廂一樣,勾唇帥氣一笑。 這世間的美人有很多種,纖細(xì)裊娜的,風(fēng)流邪氣的,端莊優(yōu)雅的……其中便有一種是英俊帥氣的,很不巧,身為女子的容月兒便是這種類型的。 不僅如此,她日常還喜愛作男裝打扮,扮相自然是及其俊美帥氣的,有事沒事還愛撩撥調(diào)戲宗門內(nèi)的師妹們,完全一副風(fēng)流瀟灑公子哥的做派,聽說宗門內(nèi)愛慕她的女修加起來能繞宗門兩圈,讓不少男修恨得牙癢癢,又苦于打不過人家。 “好……好帥??!”曲輕歌聽到耳邊誰在低聲驚呼,不由得將無奈的目光投注在身旁滿目癡迷的少女身上,“你之前不是說你喜歡楚殤那種冷峻的男子嗎?怎么,現(xiàn)在準(zhǔn)備移情別戀了?” “哎呀!那個冷冰冰的大冰塊怎么有容師姐體貼人心,善解人意??!”張蓮兒雙手捧臉,一臉的嬌羞。 曲輕歌:“……”話說你好像還沒跟人家說過一句話吧,哪里來的體貼人心,善解人意? 第164章 雷與冰之戰(zhàn) 下午二十八人配對為十四場比試,化為五組一輪, 共三輪進(jìn)行比試, 曲輕歌很幸運(yùn)的, 直接就是在第一輪第一對戰(zhàn)臺, 所以比試一開始,她就得上臺了。 這次曲輕歌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從一旁的臺階之上走上臺,對面的容月兒也是, 雙方在對面站定, 聽裁判長老說完比試規(guī)矩之后, 又相互行了一禮。 抬頭一看, 曲輕歌嬌小的身子不過只到人家胸前, 容月兒的身量比之一般男子還要高挑一些, 曲輕歌年幼,身量尚未長好,兩人對比起來格外的明顯, 高的更高,矮的更矮, 讓看臺之上的人不由得將目光投注在第一對戰(zhàn)臺之上。 “曲輕歌。”曲輕歌率先出言,報(bào)上自己的名諱, “商祺?!比菰聝弘S之回道,商祺是容月兒的道號,她嫌棄自己的名字太娘氣, 沒氣勢, 所以對外介紹自己都用道號。 “這不是容道友的長女嗎?”滄瀾派的掌門故作一臉驚奇地指著場下帥氣的女子說道。 “演技真浮夸。”蒼宜春折扇輕捂住嘴, 身子向著玄寒那邊微微傾斜過去,‘小聲’地跟玄寒嘀咕道。 玄寒冷冷地斜了蒼宜春一眼,清冷的眸中意思很明顯,你的演技也很浮夸。 滄瀾派掌門兇狠地瞪了蒼宜春一樣,暗暗運(yùn)了幾口氣,隨即又將目光轉(zhuǎn)向容家家主冷峻的臉上。 “確實(shí)是小女,莫池道友有何指教?”容家家主容瀚一臉冷漠地點(diǎn)頭,看著容月兒的目光冰冷無情,一點(diǎn)都沒有看到自己親女的溫情。 “今日午時犬子不長眼,惹了你家長女不悅,被毒打了一頓。雖說我兒有錯,但那事與你家長女無關(guān),你家長女卻硬要多管閑事,打得我兒如今都起不了身,不知容道友該怎么給我個交代?”莫池神色陰冷,口氣咄咄逼人。 “這是借機(jī)發(fā)作來了?!鄙n宜春又以扇掩面,跟玄寒‘小聲’地交頭接耳。 玄寒這次沒反應(yīng),專注地看著臺下的比試,假裝不認(rèn)識蒼宜春。 “蒼宜春!”莫池惱怒地低喝一聲,蒼宜春立即無辜地轉(zhuǎn)頭看來:“莫池道友,你有何事嗎?” 不等莫池說什么,這一邊的容瀚就給出了一個交代,只聽他冷漠地說道:“那就等比試結(jié)束之后,讓小女給你兒賠禮道歉吧?!?/br> “下跪賠禮道歉?!蹦貜埧竦氐么邕M(jìn)尺道。 周圍的其他掌門看著莫池的目光帶上一絲異樣,神色頗為不贊同,這人做事也太過了,讓人下跪與直接折辱有什么區(qū)別? “可。”可是作為容月兒親爹的容瀚卻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這個侮辱人的條件,可見是沒將自己的嫡長女的尊嚴(yán)放在眼里。 玄寒神色一冷,“什么時候?我宗弟子要受你們這些‘外人’管教了?” ‘外人’二字,玄寒咬得很重,化神期修士的威壓毫不留情地釋放而出,一貫清冷淡漠的眉眼猶如被激怒的兇獸,變得冷厲可怖,“還是說,莫池道友與容道友想挑釁于我凌云宗?” 這一句可就嚴(yán)重了,搞不好可會引起宗門大戰(zhàn),其他掌門與另外五家的家主趕緊上來打圓場,容瀚和莫池也被玄寒的強(qiáng)勢逼得低了頭,此事才就此揭過,而道歉之事也不了了之,只有坐在玄寒身旁的蒼宜春知道,動了真怒的玄寒看著容瀚的目光都冷了三分。 高臺之上的這場爭端剛剛結(jié)束,臺下的曲輕歌她們的對戰(zhàn)也剛剛開始。 “比試開始!”裁判長老揚(yáng)聲宣布開始比試,可是曲輕歌和容月兒兩人卻都沒第一時間便動手,反而聊了起來。 “小美女,待會jiejie我可不會留情,你要小心了?!比菰聝禾嵝蚜饲p歌一句,她一貫是個憐香惜玉的性子,面對曲輕歌這種長得軟綿綿的妹子,那是沒什么抵抗力的,不過比試還是得贏的。 “輕歌自當(dāng)全力以赴?!鼻p歌也絕不會放水的。 “好!哈哈哈哈……我喜歡你這爽快的性子?!比菰聝核斓卮笮σ宦?,手一伸,長木倉在手,電光閃爍,雷霆萬鈞,向著曲輕歌凌厲攻去,竟是一出手就使出全力! 曲輕歌足尖一點(diǎn),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向著容月兒橫沖而去,巨劍揮舞,血色煞氣覆蓋在玄黑重劍之上,裹挾著毀天之勢狠狠劈砍,也是出手便全力以赴。 兩人的身影快如閃電,不過轉(zhuǎn)瞬間,便交手了不下上百次,眼力稍慢點(diǎn)的人都只能勉強(qiáng)聽到兵器交戈之聲,卻不見人影晃動。 容月兒長木倉自刺,曲輕歌側(cè)頭躲過,手中一挑,重劍攔腰橫掃,容月兒舉木倉橫檔,卻被曲輕歌的巨力震得往后退了好幾步,她咬牙硬抗,突然一腳后踢,猛地踢在木倉尾之上,長木倉一轉(zhuǎn),木倉尖向著曲輕歌脖頸間襲來,曲輕歌脖頸間突然附上一層冰晶護(hù)甲,木倉尖在上頭劃出一道白痕,卻破不了冰晶護(hù)甲的防御。 不過木倉身上籠罩的雷電去透過冰晶護(hù)甲落在曲輕歌身上,外層有著冰晶護(hù)甲擋著加上曲輕歌體質(zhì)強(qiáng)悍,倒是沒什么感覺,但她識海中卻響起冰靈的護(hù)痛聲:“球球~好麻好疼!嗚嗚嗚……” “球球~冰靈不怕不怕,我來給你治療。”水靈安慰的聲音隨之響起,曲輕歌卻無心顧忌他們兩只小家伙,專注地與容月兒對戰(zhàn)。 容月兒施展出自創(chuàng)的雷霆槍法,雷霆涌動,藍(lán)紫光芒大漲,道道雷電如龍走游蛇一般,于戰(zhàn)臺之上流竄,一時間,整個戰(zhàn)臺之上都布滿藍(lán)紫色雷電,曲輕歌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雷電自帶有麻痹效果,而且人體是導(dǎo)電的,一碰到雷電再怎么強(qiáng)大之人都會全身麻痹,這一點(diǎn)曲輕歌在渡雷劫時就已經(jīng)嘗過那滋味了,委實(shí)不太好受,所以在與容月兒對戰(zhàn)之時,曲輕歌根本不敢用水系靈氣,這只會助長對方的威勢而已。 不過,水不能用,她不是還有冰嗎? 曲輕歌眸中劃過一絲冰藍(lán),在無人察覺的角落里,一道來自深海的氣息將她籠罩,容月兒皺了皺眉,敏銳地察覺到周圍的氣溫驟降,點(diǎn)點(diǎn)冰霜以曲輕歌為中心,在臺上蔓延開來。 “快看哪里!”看臺之上的一個少女指著一個方向,驚呼一聲,周圍聽到他驚呼聲之人全都向著他手指方向看去。 只見原本石質(zhì)的對戰(zhàn)臺之上,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冰霜,那第一對戰(zhàn)臺儼然已經(jīng)成為了一片冰雪的世界。 容月兒的雷電只能在虛空中猶如無根浮萍一般盤旋,無法滲透在地面之上,容月兒與曲輕歌,一個天一個地,兩人猶如野獸占領(lǐng)地盤一般,牢牢霸占著屬于自己的地盤。 “雷龍咆哮!”容月兒長木倉奔襲,狂雷怒吼,化作猙獰的雷龍?zhí)撚?,雷龍張開大口,雷電光球凝聚其中,猛地咆哮一聲,雷電光球化作狂暴的沖擊波,向著曲輕歌直沖而來。 “雪之劍意——蒼蓮墜!”一朵晶瑩剔透的霜白蓮花自曲輕歌腳下升起,快速升到她的頭頂,曲輕歌雙手握劍,劍尖直立云霄,猛地用力劈砍,強(qiáng)悍的劍氣帶起雪蓮,雪蓮化作一顆炮彈,向著雷電攻擊波猛然撞去。 “轟——!”耀目的光芒刺得人看不清臺上的情況,整個對戰(zhàn)臺一陣劇烈的地動山搖,塵土飛揚(yáng),煙塵彌漫,強(qiáng)大的沖擊波擴(kuò)散開來,將一切吹散。 “滴答!”流水滴露于地的聲音,鮮紅的液體順著劍尖滴露在地上,暈染出一片血紅。 曲輕歌一只手有著被雷電嚴(yán)重肆虐的痕跡,焦黑的手臂之上,裂出道道傷痕,鮮血從中涌出,卻沒流一會兒,就被一層薄薄的冰層覆蓋凍結(jié),再也無法流出一滴血。 看臺上的人都有些震驚,并為曲輕歌感到疼痛,她竟是粗暴地直接用冰將傷口凍結(jié)起來,雖說可以延緩傷勢,但她卻要時刻忍受著傷口的劇痛和寒冰的寒冷,而曲輕歌臉色除卻蒼白了一點(diǎn)之外,居然一絲痛苦之意都無,顯然是早已習(xí)慣了。 容月兒明亮的雙目緊盯著對面有些狼狽的小女孩,伸手緩緩拭去唇邊血跡,她身上有好幾道凍傷的痕跡,被凍裂的傷痕同樣涌出鮮血,但她卻并不做理會,反而臉上的笑意越加擴(kuò)大,肆意暢快:“哈哈哈……爽快!再來!” 隨即身影一閃,又向著曲輕歌強(qiáng)攻而去,曲輕歌也一樣,巨大的重劍在她手中輕若無物,靈活地如指臂使,長木倉與巨劍相撞,誰也不讓誰。 “鏘!鏘!鏘!”兵器交戈之聲不斷響起,兩道身影不斷地碰撞又分開,快如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