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五十多年的時間對于一位化神修士與一位元嬰修士來說并不漫長,一兩個閉關(guān)的事而已,可是對于曲輕歌和凌珩這一對剛確定關(guān)系的情侶來說,卻又有些折磨人了。 本來曲輕歌與凌珩還在隱隱糾結(jié)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最無奈地也只能先忍受五十多年的分隔,然后或是凌珩找機會來此界,或是曲輕歌跨界歷練,兩人偶爾還能見一面以解相思之情了。 不過相對來說,曲輕歌作為中世界之人要進入大世界,會比較困難,所以本來凌珩已經(jīng)準(zhǔn)備回主宗報備需要出宗長期歷練之后,再來泉宇界陪伴曲輕歌,直到下一場主宗選拔的到來,曲輕歌能順利進入主宗。 雖然如此一來有些耽誤他的修煉,不過他認(rèn)為只要心中有劍,他之大道在哪都可修,并不妨事。 不過如今曲輕歌能得到宗門提攜,可提前進入主宗,這也算是一件意外之喜了,如此一來,兩人也就不必分離了。 讓一位分宗弟子進入主宗,這肯定是主宗的決定,可得到核心弟子的考核資格,這便是靠玄寒宗主為她爭取而來的了,所以她才如此感激玄寒的提攜。 “你們……”玄寒在曲輕歌掙脫與凌珩交握的雙手之時,便注意到兩人間的距離似乎太過親近了,那張一貫冰冷的臉上難得露出了帶著笑意的詢問之色。 遇上這種時候,曲輕歌作為一個女子,難免有些羞澀,她掃了凌珩一眼,稍稍將自己的身子往他身后躲了躲,用他高大的身軀擋住自己。 凌珩捏了捏曲輕歌的手,稍稍安撫了她一下,隨即自己上前一步,半跪在玄寒面前,請求道:“父親,珩今已遇到了想與之相守一生之人,此人便是曲輕歌,還請父親成全。” 他回身對著曲輕歌招了招手,曲輕歌上前兩步,也跟著跪在凌珩身側(cè),低聲喚了一聲“宗主”,語氣有些躊躇。 殿內(nèi)一陣沉默…… 曲輕歌緊張地心跳得有些快,她虛握了握手,感受到手心之中一片粘膩,作為一個體息不外泄的元嬰修士,她竟是出汗了。 見兩個孩子那副緊繃的模樣,玄寒清冷的眸中逐漸染上慈和的笑意,他看向曲輕歌,語帶玩笑道:“還叫宗主?” 曲輕歌猛地抬頭,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用她最能討長輩歡心的甜糯嗓音叫到:“伯父好。” 這一聲,便是將雙方的身份從宗門內(nèi)的宗主與弟子的關(guān)系變?yōu)榱烁鼮橛H近的私人關(guān)系了,至于隨著凌珩叫父親什么的,曲輕歌現(xiàn)在肯定是說不出口的。 “哈哈哈……好,好!既你這孩子喚我一聲伯父,那我也合該送你一份見面禮?!闭f著,玄寒伸手從儲物戒之內(nèi)拿出一個玉盒遞給曲輕歌。 曲輕歌看了凌珩一眼,見他對著自己點點頭,這才雙手恭敬地接過玄寒遞給的玉盒,“多謝伯父。” 第219章 準(zhǔn)備聘禮 有了要給養(yǎng)子提親這個借口, 玄寒終于有借口能搪塞那些多事的長老, 可以利落地下床走動了。 懶得再搭理那些鬧騰的長老,他轉(zhuǎn)身就將一半心神撲在宗門事物上,另外一半則落在凌珩與曲情歌之間的事情身上。 曲輕歌與凌珩這一好上,那是奔著要大婚的目的去的,當(dāng)然,真正的大婚肯定是沒那么快的,畢竟人家世俗界成個婚都得準(zhǔn)備個一兩年的, 所以他們之間是準(zhǔn)備先定下婚約,之后讓雙方長輩商議之后, 再做打算的。 既然要訂婚, 那玄寒自然要作為男方長輩親自去曲輕歌家面見她的父母親人, 上門下聘提親。 而曲輕歌來自于世俗界,家中親人除了一個有靈根的胞弟同樣在凌云宗內(nèi)修煉之外, 其余人均在世俗界。 先前在大戰(zhàn)之前,為了保護世俗界,曲輕歌曾提議將世俗界暫時封印,后來宗門聽從她的建議, 帶頭牽動其他宗門一起派人出手, 利用凌云宗內(nèi)的一件偽仙器將整個世俗界所在的溪北洲封印, 之后大陸上的修羅族被清理干凈之后,世俗界才被解封。 直到曲輕歌與凌珩等人去消滅墨韻,將修羅界門徹底關(guān)閉,天道降下功德, 作為在保護世俗界中立了首功的凌云宗也得到了天道的獎勵,這種獎勵可不只是想曲輕歌他們所得的那種,單單只賜予一人功德。 這次可是落在整個宗門之上的,可增加整個宗門的整體氣運福澤,這個所謂的整個宗門,可不僅僅是指泉宇界內(nèi)的凌云宗分宗,還包括坤元界的凌云宗主宗,甚至散落在其它各界的凌云宗分宗。 對于一個宗門來說,宗門整體氣運的提升,可比任何仙器神獸都更重要,因為這關(guān)乎一個宗門的繁榮強盛與后代傳承。 一個氣運強盛,福澤深厚的宗門,肯定比一個氣運平平,福澤一般的宗門要能流傳得更加久遠。 而增加宗門氣運與福澤的辦法,便是培育出更多的天驕與得到天道獎賞,天道獎賞不用說,與天賜功德一樣難得,反倒是培養(yǎng)天驕相對來說更加容易,且天驕多了,說明一個宗門的實力也越發(fā)強大了,這種雙贏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是每一個宗門所致力于去做的事情。 每一尊天驕隨著修為的提升,身上所凝聚而起的氣運便越發(fā)濃郁,達到一定程度之后,只要那位天驕對著培育他成長的宗門有一絲回報之意,那么他身上的氣運就會一同籠罩宗門,為宗門的氣運增添一分屬于自己的磚瓦。 所以更是大型的宗門,對于人才的培養(yǎng)便越是重視,其實相對來說,大型宗門之內(nèi)的勾心斗角也就越少,因為門下弟子們有充足的資源修煉,大家都在忙著修煉,誰有空跟你玩陰謀? 反倒是那些資源缺乏的中小宗門內(nèi)容易發(fā)生弟子們?yōu)榱四臣靡稽c的寶物,或者什么對修為有益的丹藥而相互爭斗,甚至還有同門相殘的事件。 對于這些中小宗門內(nèi)的同門相殘之事,在大宗子弟們看來,他們就是修煉得太少了,說白了就是太閑了。 人閑得沒事做就愛找點事打發(fā)時間,就是他們打發(fā)時間的方式激烈了點。 所以曲輕歌在修真界待得越久,越了解修真界,也就越發(fā)慶幸自己從一開始就進入了凌云宗,在宗門的庇護下,不必去為了一點點東西而爭得頭破血流。 而凌云宗主宗會讓曲輕歌破例提前進入主宗修煉,也是基于她是提議封印世俗界的功臣。 別管就算曲輕歌不提議,其他人會不會想到,反正如今的事實就是因為曲輕歌的一句提議,使得整個凌云宗得到巨大的利益,所以作為獎勵,她可以提前進入主宗修煉。 而且曲輕歌本身就天賦絕佳,實力高強,如今更是得了大量的功德,其實算起來,曲輕歌已經(jīng)在開始用自身氣運反哺宗門了,所以主宗將曲輕歌帶走,等于是白得了一位已經(jīng)基本成長起來的天驕,不僅不虧,反而還是賺了。 所以在玄寒為曲輕歌爭取一個主宗的核心弟子名額的時候,主宗才會那么容易答應(yīng),這本就是曲輕歌應(yīng)得的,甚至只要她不要在考核中表現(xiàn)得太差,她就是板上釘釘?shù)暮诵牡茏印?/br> 這是一種內(nèi)定,考核只是一個為了讓曲輕歌能夠服眾的過場而已。 當(dāng)然,若是曲輕歌的實力太弱,通不過已經(jīng)被放寬了條件的考核,無法抓住這個機會,那也只能是她自己的遺憾了,怪不得旁人。 大戰(zhàn)結(jié)束,凌云宗內(nèi)的事物自然多得堆積如山,那些長老們既然敢讓玄寒休息,那自然就得幫他處理這些事物。 事實證明平時看著不怎么靠譜的長老們還是挺靠得住的,至少等玄寒再次接受宗門事物的時候,沒給他留下一堆爛攤子,使得他在處理事物之余,還能關(guān)心一下為凌珩所準(zhǔn)備的聘禮怎么樣了。 曲輕歌家中大部分都是沒有修為的普通人,所以玄寒在準(zhǔn)備聘禮之時,特地選了許多普通人可用的丹藥法寶,甚至還參照了世俗界的聘禮,準(zhǔn)備了各種古董字畫、金銀財寶,與一對大雁。 大雁是凌珩自己親自去獵的,是一對八階的雌雄靈雁,玄寒當(dāng)時看了一眼凌珩所獵來的那對體型有數(shù)丈大、威武雄壯的大雁,沉默了半響,最后還是擺擺手,讓人縛上紅綢帶,裝上車準(zhǔn)備著。 當(dāng)然,考慮了曲輕歌的家人,也得考慮曲輕歌本身,所以這一份聘禮之內(nèi)還包含著各種適合曲輕歌用的天材地寶,靈丹法寶,其中最為貴重的就是一條從玄寒私庫之中掏出來的極品靈脈! 如此貴重而又用心的一份聘禮,玄寒也是用心良苦了。 在正式下聘之前,曲輕歌需要帶著凌珩先回去看望父母親人,給他們提個醒兒,隨后再傳訊讓玄寒親自帶著聘禮前去曲家下聘,不然嚇到曲輕歌的家人就不好了。 正好如今卿言與葵素也順利雙雙突破化神期出關(guān)了,兩人作為曲輕歌的準(zhǔn)干爹干娘,也需要親自攜禮上門拜訪,先解決了曲輕歌認(rèn)他們?yōu)楦傻赡锏氖?,再來談?wù)撍土桤裰g的婚事。 因為曲輕歌要準(zhǔn)備去主宗,時間上有點趕,所以也沒多余的時間讓卿言與葵素兩夫婦先認(rèn)完干女兒之后,再讓凌珩上門拜訪,所以就只能大家一起去了。 希望爹娘他們不要被這大陣仗嚇到,曲輕歌如此想道。 作為小輩,曲輕歌與凌珩只需要在長輩們?yōu)樗麄僣ao辦婚姻大事的時候乖乖在一旁玩兒自己的就好,曲輕歌與凌珩回來后也確實忙碌,凌珩要忙著與主宗前來此屆的人輕點戰(zhàn)損,戰(zhàn)利品什么的,整理成冊,回去將事情結(jié)果稟報主宗。 而曲輕歌則需要安排好下屬勢力,這兩年她忙著打仗,對于自身勢力發(fā)展的看顧自然松懈了很多,如今案頭上也積壓了一堆事物需要她處理,她需要在玄寒宗主準(zhǔn)備好聘禮之前,處理好這些事物,才能帶他們一起回家。 為此,忙得焦頭爛額的曲輕歌還頂著霜淵尊上冰冷的視線,抓了自家小弟過來幫忙,姐弟兩個很是忙亂了一段時間,等坐上回家的座駕,曲輕歌還有點反應(yīng)不及。 她此時坐在舒適的軟墊中間,左邊是曲輕弦,右邊是凌珩,兩個男人隔著她相互對視,眼神廝殺,每當(dāng)凌珩稍稍靠近曲輕歌,就會被曲輕弦以各種意外打斷,使得凌珩看著曲輕弦的眼神極為不善,又礙于曲輕歌在場,他不敢動手教訓(xùn)這個熊孩子。 兩人互斗得直到曲輕歌看不下去,想出言制止的時候,曲輕弦卻又適時提起了家中之時,惹得曲輕歌也跟著想起了多年未見的家人,情緒變得低落起來。 “姐,我們許久都未歸家,也不知爹娘如何了?!?/br> “我也不知,興許大哥的孩兒都已經(jīng)出世了吧?!鼻p歌聲音有點飄遠。 她說的是肯定句,隨著話音落下,眼前不禁浮現(xiàn)出那還未出生,便沒了父親的可愛侄兒的音容笑貌,今世她的侄兒不會再因為沒有父親而偷偷躲在花園里哭泣了吧。 家中有她偷偷派去的人保護著,她相信家人們一定會平安無事,世俗界是在他們前去圍剿墨韻之前解封的,在世俗界一解封之后,便由些殘余的妖族溜了進去,引起了她前世的那一場人妖之戰(zhàn)。 因為有她的暗中施壓與從中干擾,所以這次被派遣去幫助鎮(zhèn)守大央朝邊關(guān)的是隸屬在她與張恒風(fēng)名下的戰(zhàn)奴們,而并非其他隸屬于凌云宗之下的小宗門弟子。 所以此次獸潮,大央朝所有鎮(zhèn)守邊關(guān)戰(zhàn)線的將領(lǐng)們?nèi)几惺艿?,那些被派遣前去協(xié)助他們的仙師們?nèi)几裢獾暮谜f話,還經(jīng)常出手幫忙,使得世俗界人族的士兵們的傷亡少了不少。 打聽后聽說他們是出自他們大央朝的仙童曲輕歌與張恒風(fēng)一同派遣而來的人,頓時所有兵將們對著曲張兩位仙師都不由得心生感激、崇敬,竟然誤打誤撞讓曲輕歌和張恒風(fēng)收獲了一波來自于邊關(guān)將士們的愿力,也是一件意外之喜了。 至于前世因貪心間接害得她身死,與連累數(shù)十萬將士們損失十幾年壽命的那幾個修士,則被曲輕歌早早派人解決掉了,世界那么精彩,她才不會被前世的仇恨蒙蔽雙眼,可害她之人她也絕對不會放過。 如今據(jù)她前世死亡的那一日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月了,說實話,在那一日過去之后,她心上有種不知名的輕松感,感覺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輕快,似乎擺脫了什么無形的枷鎖一般。 她心中其實也是怕死的,只是總是有些東西比死亡還重要,所以她才能表現(xiàn)地如此無謂。 第220章 正式拜見 華麗的車架這次連皇宮都懶得進, 直接就停留在曲家上空, 車架大門打開,從中凌空飄出兩列素衣侍女,恭敬地立在兩側(cè),恭候車內(nèi)之人下車。 元嬰期可不借助任何器物,凌空而飛,曲輕歌與御劍飛行的曲輕弦兩人率先下車,曲輕弦徑直向著底下早早被驚動而出的家人們撲去, 而曲輕歌則先轉(zhuǎn)身從后頭的車廂之內(nèi)迎出卿言與葵素夫婦,凌珩自覺跟在曲輕歌身后, 四人一齊凌空踏步而下。 主人們下車之后, 侍女們留下一半, 另外一半回到車中,架勢著龐大的車架掉頭離開, 去郊外找個地方停留。 不知為何,修真界之人很少在大庭廣眾之下使用高級儲物器具,特別是在世俗界,曲輕歌雖然不明白那是個什么道理, 但這并不影響她入鄉(xiāng)隨俗, 所以每逢她坐車回家期間, 都會讓人將那輛過于龐大的車架停在郊外空地之上,而不是直接收入儲物戒之內(nèi)。 “爹娘!爺爺奶奶!”曲輕弦剛剛落地,就被迎面撲來的母親抱了個滿懷,他收斂了周身過于冰寒的氣息, 安撫地回抱母親,乖巧地一個個叫人。 也是他們趕巧了,世俗界內(nèi)的獸潮剛剛退去,曲喬山鎮(zhèn)守邊關(guān)有功,又受了些不大不小的傷勢,所以便報病不去上朝,留在家中養(yǎng)傷,所以曲家姐弟兩人一回家才能看到父母都在。 至于曲大哥則上朝去了,曲大嫂剛剛生下雙生子不久,還在坐月子,不方便出來見客,所以此時園中之人便是曲爺爺曲奶奶,周麗娘曲喬山和一個錦衣小童,曲子湛。 曲子湛這是第一次見到兩位傳說中的姑姑小叔,見他們長得高高大大的,周身氣度不凡,不由得有些怯怯地怕生,躲在奶奶周麗娘身后小心翼翼地探頭張望。 “爺爺奶奶,爹娘?!痹谇p弦的背后,曲輕歌帶著兩位長輩與凌珩一同飛下來,笑著跟家人們打招呼。 “輕歌,這幾位是?”曲喬山作為一家之主,見到子女待會幾位生人,不由得出言問道。 “此位是卿言師叔,此位是葵素師叔,這兩位是我宗門長輩,也是自小教導(dǎo)我的尊師,待我如親女般親厚,孩兒幼時便多受師叔照顧,此次師叔們因有事要找爹娘,所以便跟著孩兒一同歸來。”曲輕歌向著家人們介紹兩位師叔。 “原來是貴宗師長,曲某真是失敬失敬,多謝二位師長對于小女的悉心教導(dǎo)與照料,曲某感激不盡?!币宦犝f是女兒的尊師,曲喬山等人臉上立馬帶上熱情而又不失恭敬的神色,對著卿言夫婦行了一個大禮,感激他們對于自家女兒的教導(dǎo)與照顧。 “這都是應(yīng)當(dāng)?shù)?,輕歌這孩子我們也很是喜愛,此次冒昧前來拜訪,是為了一事想請求二位應(yīng)許?!笨販赝褚恍?,抬手虛扶,曲喬山行到一半的大禮就被阻止,一股輕柔的力量將他扶起,讓他不由自主地直起身。 “兩位師長對我家孩子的照顧,我夫妻二人感恩不已,若有吩咐,便請直言,只要不是什么違背原則之事,我等自當(dāng)盡力而為?!敝茺惸锕Ь磾渴忠欢Y,她行禮太快,葵素來不及扶,只能無奈受了這一禮。 “無需擔(dān)憂,我等自當(dāng)不是那為難人之人?!鼻溲詼貪櫟爻鲅詫捊馇曳驄D二人,隨即略微惆悵地嘆了一口氣,感嘆道:“只是我夫妻二人成婚多年無子,高階修士子嗣艱難,膝下空虛多年難免寂寞?!?/br> 他頓了頓,見曲家夫婦面露同情之色,口風(fēng)一轉(zhuǎn),真誠地請求道:“自從有了輕歌這孩子之后,我夫妻二人心中喜悅良多,輕歌自幼是我夫婦看著長大的,我們心中實在對她喜愛得緊。所以我們想請求二人應(yīng)許,讓輕歌給我們二人做個干親,今后我們定當(dāng)將她當(dāng)成親生女兒對待。” 一聽是這種事,周麗娘與曲喬山二人臉上頓時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一口便答應(yīng)了下來:“這可是好事??!能讓兩位師長收為干女兒,是我家孩兒的福分,說來愧疚,我夫婦二人對于這孩子付出甚少,如今她能多有一對爹娘疼她愛她,我們?nèi)绾文懿辉敢??!?/br> 曲家爹娘痛快的態(tài)度讓卿言夫婦大喜過望,一時間雙方就著曲輕歌自小的趣事兒聊得熱絡(luò),連曲家爺爺奶奶也加入進去,大家站在曲府的花園內(nèi),說的熱火朝天的,連屋子都忘了進。 曲輕歌無奈地站在一旁聽了一耳朵自己從前的黑歷史,警告地瞥了一眼偷笑的曲輕弦,嚇得他立馬又?jǐn)[出自己的招牌冰山臉,不敢再笑了。 “你是誰???”不想再聽長輩們聊自己的糗事,曲輕歌笑著在緊跟在她娘親身旁的小團子面前蹲下身,柔聲逗弄道。 她自然知道這是她大哥的長子——曲子湛,雖然今生姑侄兩人是第一次見面,可曲輕歌還是從他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不少變化。 這一世父母雙全的曲子湛雖然也與她前世一樣,性子有些小羞澀,不過卻雙眸明亮,帶著幾分靈動之色,而不是跟她前世一樣,總是像一只受驚的小兔子一般,一見到她就跟耗子見了貓,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害怕不已。 雖然這也跟她當(dāng)時身上煞氣太重,小孩子對于這些氣息太過敏感有關(guān),但也不得不說是一種小遺憾,她似乎從未親近過這個孩子,無論前世還是今生。 “我叫曲子湛,是曲輕轍的長子,子湛見過輕歌姑姑,姑姑好?!蹦呐旅鎸ι擞行┬邼乔诱康募医踢€是非常好的。 他團著小手,端端正正地給曲輕歌行了一個見面禮,小小的孩子偏要學(xué)那大人做派,可愛的包子臉嚴(yán)肅得很,逗得曲輕歌一直笑個不停,她伸手摸摸子湛的小腦袋,認(rèn)真回答道:“子湛真乖,我是你姑姑,子湛也好啊?!?/br> “你幼時也是愛肅著一張小臉學(xué)大人,與這孩子一樣,可愛得緊。” 曲輕歌正逗著孩子玩兒,冷不丁身旁一道清淡的低沉嗓音傳來,嚇得她差點沒蹲住,狼狽地摔地上去,好在被人給拖住了,她不由得兇狠地瞪了不知何時,一同與她蹲在曲子湛面前的凌珩一眼。 殊不知這本就沒帶什么氣勢的一瞪,配上她那雙瀲滟的桃花眼,反到像是在嬌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