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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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看后面的兩個人都坐好了又問了一卷:“都好了么?” “嗯, 開車吧。”許元德給予肯定。 葛清寶扭動了一下脖子打了個哈欠,這兩天她真是累的過份, 這會兒上車就開始犯困。 許元德看著葛清寶沒說話。 閉著眼睛后背貼著椅子,頭部放在座椅上部的凹槽中, 葛清寶真是越來越困, 沒一會兒的功夫她就睡著了。 許元德車子里面的椅子是十分舒服的,甚至還能放下一些讓人更加舒服, 但不管怎么說坐著睡覺都不舒服,所以大概只睡了五分鐘, 葛清寶的身體就開始傾斜。 她是奔著車門那邊傾斜的, 許元德伸出手拽了葛清寶一下,葛清寶瞬間改變方向,迷迷糊糊中的她戒心全無,或者說與許元德太熟悉,熟悉到已經(jīng)對許元德習慣, 對許元德防備不起來了。 尤其是昨晚兩個人堪稱同生共死,許元德的硬抗讓葛清寶真是感動加佩服,原本還有那么一點兒戒心經(jīng)過昨晚也完全沒了。 許元德就好像一只捕獵的老虎,他有耐心有本事,抓穩(wěn)時機出手,務求一擊必中,不給對方拒絕的機會。 葛清寶的身體繼續(xù)傾斜很快就靠在許元德身上,許元德稍微移動坐著的位置,讓葛清寶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 這樣更舒服,葛清寶沒有任何抵抗的招辦,然后下意識的把垂落的雙腿抬上來,動了動身體,給自己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后徹底陷入到睡夢中。 許元德滿臉笑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探尋,慢慢的放到葛清寶脖子的大脖筋那里,不輕不重,不疾不徐的為她揉捏。 這下更舒服了,葛清寶徹底睡死過去。 車子開的平穩(wěn),許元德一邊幫葛清寶舒緩脖子的不舒服一邊自己也閉著眼睛養(yǎng)神,并且在心中盤算怎么說。即使用錢砸也要講究策略。 到了城下村之后,許元德付款讓司機離開,然后他才叫醒葛清寶,如果司機還在想必她會覺得更加尷尬。 葛清寶這一覺睡的十分舒服,被叫醒的時候她是拒絕的,因此只是蹭了蹭投下的“枕頭”手捂住耳朵打算接著睡。 …… 許元德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兒自作自受,原本他自己活動位置讓葛清寶躺在他的大腿上,那么是完全沒有問題,很純潔,但是自打葛清寶這么蹭動之后,差點兒零距離接觸,一股熱氣奔著下腹竄去,要了命了。 偏偏這時候葛清寶感覺不對,頭下的枕頭怎么還帶著溫度?用手摸摸還挺有彈性的,這感覺——葛清寶猛然睜開眼睛。 夏天的衣服褲子都很單薄,許元德也懵了,這要怎么辦? 葛清寶傷的是右邊肩膀,許元德坐在司機座位的后面,因此葛清寶睡覺的時候連就是朝向司機座位方向的,因為她的蹭動,她脖子向后靠,有點兒仰頭的意思,此時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司機座位的椅子。 眨眨眼感受,葛清寶頓時恢復清明。 許元德大氣兒都不敢出,只要葛清寶再抬那么一厘米的頭,她就能看見自己現(xiàn)在的窘迫。 葛清寶瞪著眼前的椅子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人家腿上去了,默默的爬起來,葛清寶很憂傷。 許元德長松了一口氣,連忙打開車門,幾乎是落荒而逃。 葛清寶瞇著眼睛看許元德離開的樣子陷入沉思,為了捉鬼,天師的無感都比普通人要好一些,剛剛她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該看到的東西?不對,應該說她好像看到了容易讓眼睛長針眼的東西,想到這里,葛清寶開始磨牙,心中盤算什么時候找機會揍老板一頓。 許元德下了車之后直接奔著盛家的屋子去,夏天天熱,盛姓男人在屋里客廳吃西瓜看電視,女人在屋里一邊看電視一邊挑嫩菜,偶爾男人喂女人兩口西瓜。 男人吃了手中的西瓜又拿起一片,然后直接送到女人嘴邊,女人直接咬住沙瓤,許元德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 看到這一幕,許元德真是覺得自己吃了一噸的狗糧,他迅速上樓。女人臉一紅沒說什么,男人眨眨眼繼續(xù)啃西瓜。得益于男女主人也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他們沒發(fā)現(xiàn)許元德的異常。 葛清寶慢悠悠的進門,男女主人已經(jīng)完全恢復正常,男人問:“大妹子,你和你們老板幾點出去的?我和你嫂子怎么沒聽到一點兒動靜?” “突然有點兒急事,我和老板四點多走的,知道你們在睡覺所以放輕了腳步?!备鹎鍖氁贿呎f著一邊坐下。 女人放下手里的菜站起身:“我去給你切個西瓜?!?/br> “不用了嫂子,就這么吃挺好?!备鹎鍖氈苯訌呐枥锬昧艘黄鞴舷伦煲?。 男人瞬間樂了:“就這么吃西瓜最爽?!痹绯克麄儼l(fā)現(xiàn)許元德他們不在的時候后很是納悶兒,不過兩個人的東西還在所以也不擔心,那看起來就很貴的被褥還有十分好看的筆記本電腦想來也是價值不菲,因此他們不擔心兩個人不給錢直接走人。 葛清寶有一搭沒一搭的同男人聊天:“盛大哥,我前兒晚上出去溜達,看見有戶人家要結冥婚,這里冥婚很盛行嗎?” “什么盛行不盛行的,就是留個念想唄,要不人沒了,你說咋辦?” 葛清寶點點頭,也跟著嘆氣:“你說這好好的大活人,年紀輕輕的,怎么就能說沒就沒呢?” “誰知道呢,有些人缺胳膊斷腿照樣活得好好的,有些人看起來沒咋樣,結果就沒那口氣兒了?!蹦腥巳滩蛔「袊@。 “村里那家嫁女的他們姑娘怎么沒的?”葛清寶說著又拿起一片西瓜開始啃。 “誰知道呢,他們家,呵!”男人喊:“孩他媽,你洗幾個李子讓大妹子嘗嘗?!鞭D(zhuǎn)臉又對葛清寶說:“大妹子我跟你說,這李子酸酸甜甜還脆生,你嘗嘗,這夏天吃著特別開胃?!?/br> “好,正好這兩天我覺得胃口膩得慌呢?!泵黠@男人不想提華家,葛清寶從善如流的轉(zhuǎn)移話題。 聊了好一會兒,葛清寶上樓休息。 晚上吃飯的時候完全看不出許元德有任何異常,他還第一次同男人搭話說了一下都收什么草藥,草藥的價格問題,從一個任性大少爺變成了還算細心的任性大少爺,并且拜托男人在村子里面宣傳一下,男人自然滿口答應。 吃完飯葛清寶和許元德再次出門溜達,葛清寶就說:“這主人家似乎挺瞧不起華家的?!?/br> 許元德點點頭:“我回來的時候男主人正在喂女主人吃西瓜,沙瓤的部分。” 葛清寶先是一愣,隨即恍然:“難怪,看來主人家很開明,大概瞧不上華家那種老封建。” 許元德點點頭。 兩個人很快再次來到華家,華家似乎并不知道華娉婷的胎光已經(jīng)被搶走,院子里面支上了棚子,還擺放了一些桌椅板凳什么的,也搭了室外的灶火,上面有兩口大鍋,不過家里沒有別人,只有一家四口在外面納涼,還點了一盤蚊香。 “葛清寶,要不要進來坐會兒?”華金根看到外面走過來的葛清寶和許元德直接樂呵呵的開口邀請。 葛清寶笑著點點頭,同許元德一同進來。 華念弟有顏色的搬了兩把椅子過來,還特意用干凈的布擦了擦。 “謝謝?!备鹎鍖毜懒艘宦曋x。 “昨晚兒怎么沒見你們出來呢?”華金根興致勃勃的同葛清寶搭話。 葛清寶接過華念弟送過來的水再次道謝,然后才說:“昨晚兒有事就沒出來?!?/br> 華建國偷偷打量許元德和葛清寶,然后捅了捅自己的老婆。 張翠翠搓著手有些靦腆的看了丈夫一眼,華建國瞪了她一下,張翠翠一縮脖,硬著頭皮僵硬的開口問:“藥材你們怎么收?” “差不多的幾種我們已經(jīng)同盛大哥說了,主要是這山上的特產(chǎn)藥材,那些產(chǎn)量少的,除非品相特別好,不然就不要了。” “為什么?”華念弟很自然的接口。 “藥材太少,我們回去還要人工分,成本太高?!?/br> 其余四個人點點頭。 葛清寶低頭然后又抬頭,張張嘴又沒出聲,臉上的糾結誰都能看得出來,華金根直接問:“怎么了?你想問啥?” “昨晚我不是沒出來嗎?我們那邊有個認識的人知道我們在這邊拖我和老板辦件事?!?/br> “啥事?” “想找一名剛去世的女性結冥婚?!?/br> “剛去世的?這可不好找?!?/br> 葛清寶苦笑:“不單單要剛去世的,還要求生日時辰,說是找?guī)煾悼催^,必須要配合那個八字才行?!?/br> “這就更不好找了?!比A念弟喃喃自語。 “這么麻煩,給多少錢???” 前兒晚上天有些黑她沒怎么注意,今兒葛清寶注意了,目光從張翠翠的身上到華建國,華念弟,華金根一一滑過,然后她伸出右手的食指。 “十萬?”華金根滿臉不屑。 “哪能啊,一百萬?!?/br> 擦!華金根瞬間長大了嘴巴,一百萬啊一百萬,這才大城市還不夠房子的首付,但是在這個靠山吃山的村里那一百萬就是巨款。 華念弟也瞪大了眼睛,張翠翠和華建國的身體抖了抖。 葛清寶笑瞇瞇,很好,看來這錢很讓他們向往,然后掰著手指頭又接著說:“錢是不少事兒也挺多,除了要八字相合的,還要年輕未婚的,最好還是個漂亮的,簡直就是莫名其妙,我上哪兒給他找去?!?/br> 華金根磕磕巴巴的笑了笑:“也不一定沒有?!?/br> “我也知道有,但是對方著急啊,時間不等人?!备鹎鍖氈糁掳鸵桓睘殡y樣兒。 華家四口都沒吭聲。 過了一會兒葛清寶嘆了口氣:“華兄弟,你們是本地人,如果有合適的麻煩給留意一下。”說著葛清寶站起身,打算要走。 “行,那需要什么八字?” 葛清寶想了想,搖搖頭:“八字我可沒記住,要九五年的,三月?四月?幾月來著?”一邊說著一邊拿手機打算翻看消息記錄。 “農(nóng)歷三月,陽歷四月,要申子兩日的,時辰?jīng)]有定規(guī)?!痹S元德接了一句。 “對對對,反正就是這樣的?!?/br> 張翠翠的手默然握緊,華念弟垂下頭,二姐是九五年農(nóng)歷三月,至于是不是申子日子,她倒是不知道。華家不給丫頭算命。 看看天色,葛清寶說:“華兄弟天晚了,走了啊?!?/br> “我送你們。”華金根還是那么殷勤。 離開華家葛清寶立刻問:“許總,你說他們會不會上套兒?” 許元德想了想不太看好的說:“不太容易?!?/br> 葛清寶十分泄氣,她也覺得華家不容易上套,反應不太對。 送走兩個人之后華金根趕緊回到院子中,對著華建國說:“爸,二姐是農(nóng)歷三月吧?” 華建國沒吭聲,點燃一根煙抽了起來。 華金根把目光放在張翠翠身上,張翠翠看了華建國一眼,點點頭。 “爸,咱們和丁家的事兒散了吧,大不了陪給一些錢,把二姐嫁過去,爸,那可是一百萬,二姐未婚到時候說不定彩禮還能漲一漲,那時候我結婚娶媳婦買樓家里翻蓋房子的錢就都有了?!?/br> 華建國狠狠的吸了一口煙,煙霧繚繞中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滿是狠絕:“你結婚娶媳婦有念弟,李家已經(jīng)答應給彩禮五十萬?!?/br> 一聽李家,華金根瞬間紅了眼睛,臉上滿是嫉妒:“他們家命怎么就那么好,竟然趕上拆遷,不然別說五十萬,就是五萬他們家也沒有?!?/br> 華念弟垂下眼睛,李家的男人將近四十了,又懶又丑但是人家出得起五十萬,抿抿唇,華念弟紅了眼眶,連忙低下頭。 “爸,那也才是五十萬,現(xiàn)在去縣城買個樓就要這個價兒,家里房子蓋不了,我們還得想辦法湊彩禮,但是要是和葛清寶他們搭上線,那是一百萬啊爸。你以后就可以不用干活享福了?!比A金根是真眼饞那一百萬,他心里還有個別的盤算。 他們家別的好處沒有,就人樣子不錯,離開家里好幾年的二姐他記不住太多,但是十里八村提起他二姐他知道,都夸她二姐長的好,現(xiàn)在的三姐華念弟長的也不錯,不然在他們這個彩禮三十萬的地方李家也不會咬牙出五十萬。 他自己那更是沒說的,十里八村和他一個年紀的就沒有比他長的好的,多少女孩子看見他都笑,自己樣子不差,家里有了錢好好倒拾一下指不定能攀附上葛清寶,看她的樣子應該也很有錢,城里姑娘聽說還不要彩禮,至于三姐長的那什么好看,到時候通過葛清寶指不定能攀上大老板,那樣家里不就徹底翻身了? 華建國不知道華金根心里的想法,他想的是別的,一百萬確實很好,然而想想這些年因為華娉婷受到的恥笑,華建國再次搖搖頭:“同丁家說好了,怎么能悔婚?何況二丫頭的身體不再,葛清寶那邊也未必樂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