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兒子在她手上.、蜜芽的七十年代、奪夢、筆直、[綜英美]羅賓女孩兒波特、救救這個美學渣[快穿]、心甘情愿、南宮北夢、他的小雀躍[校園]、摯野
一旁的厲氏,到不是很驚訝,只是盯著昭定太后身上熟悉的衣物和鞋子,突然覺得鼻子酸脹的難受,她立刻低下來頭,抑住眼中的那股熱意。 令嫣隨即反應過來,趕緊撤走房中余人,把還呆愣著的孟玄音帶出內(nèi)室,親自和祁嬤嬤一道坐在門口,給里面兩人守門。 昭定太后拉過厲氏,與她一起坐到塌上,細細打量著她精美的五官,其中既有自己的影子,也有她爹的影子,總體而言,女兒還是更像爹。 厲氏也在看她,迎著她滿是愛意的眼神,不知不覺,就落了淚。 昭定太后從自己懷里掏出絲帕,給女兒輕輕按去淚珠。 厲氏忙接手過來,自己抹干凈,不好意思地說道:“都三十歲的人,馬上就要做外婆了,還是這樣不爭氣,讓您見笑了?!?/br> 昭定太后笑意連連,溫柔道:“我也要做增外祖了,還不是一樣,天不亮就來了,可把你嚇到了吧?!?/br> “其實我還真有些預感,所以倒不是很嚇,您這身衣服我瞧著還算合身,這鞋可還合腳?” “就沒有更舒服更合心意的了。” 厲氏倏地亮堂了許多,連說話都更起勁了幾分,“那我以后就按著這大小給您再做。” “這敢情好,不要用那多好的料子,一般婦人穿的就成,我正缺出來穿的衣物。” 厲氏咽了咽口水,滿是期待地問道:“聽令嫣說,您打算出宮住些日子?” 昭定太后笑著點頭。 厲氏搶著說道:“那您就來我這兒住吧!” “魚府?” “不,是最靠近申家的建平侯府,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買過來了,計劃著等令嫣嫁過去,就帶著阿眠、還有二姑娘一道搬過去住,您也知道令嫣的情況,小小年紀就有了身子,我哪放心的下,還是要住近些才成?!?/br> 建平侯府,安凌王,還有魚家嫁給肖家的二姑娘,昭定太后馬上理順了事,問了一句:“那二姑娘可是有孕了?” “是呢,比令嫣大一個月份,孩子滿四月剛能動呢,又穩(wěn)又乖,都不用多cao心,可比令嫣強多了,這丫頭成天吃了吐,她怕孩子長不好,又要拼命吃,受了不少罪?!?/br> 昭定太后也跟著緊起了眉頭,回道:“那我還是過去,聽的我放心不下,屋子你先別動,待我派人先布置一番。” 厲氏滿足地直點頭:“還是您想的周道,我都依您的?!?/br> 昭定太后握過她的手,突然嚴肅地問起她:“厲家……你養(yǎng)父母他們對你可好,魚家你丈夫、婆婆對你怎樣,可有誰給你氣受,誰讓你受過苦?” “父親母親對我都極好,寵愛我也不忘教導我,三個弟弟加起來都沒有我受寵,厲家從來沒有虧待過我,出嫁時也給了豐厚的嫁妝,姑奶奶臨走時也把大筆嫁妝留給了我。我的性子強,素來不肯吃虧,在婆家也沒人能真奈何我的,生了阿眠以后,就更不用說了,現(xiàn)在丈夫全聽我的,兒女貼心,日子過的很順意?!?/br> “那就好,那就好……你可想知道你親父是誰?” 厲氏輕輕搖頭,說:“您若想告訴我,自然會說的?!?/br> 昭定太后悵然若失地說道:“有些事,知道了反而不好,所以我不想告訴你,你只要知道,他是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男人,我從不后悔與他一起,我更不后悔生下你,我的兒,這世上,我最愛的人是你,誰都沒法替代,我希望你只把這件事記在心里?!?/br> 厲氏終是忍不住一頭鉆進昭定懷里,放聲痛哭,嗚咽中低鳴:“娘!” 昭定太后與女兒依偎在一起,肩靠著肩,頭碰著頭,她親手拭去女兒的淚水,擦干她的淚痕。 曾經(jīng)她以為,自己最悸動的時刻,應當屬第一次垂簾聽政受百官朝賀之時,可直到此刻,她才明白與厲氏一聲娘相比,那些又算得了什么。 想起接下來要與女兒、外孫子女們一道兒生活,她心中真是雀躍不已,整個人精神散發(fā),像是又年輕了十來歲。 她緩緩拍著女兒的背,適時提醒道:“天長日久,莫要多傷感,現(xiàn)在該起來了,快把新人們叫進來打扮,吉時將至。” “娘,您幫我看著些,令嫣懷著孩子,我怕出紕漏。” “哎,好嘞!” 等一切都忙完,親自送了兩位新娘出門子,昭定太后才暗自從小門處離開。 沒想到外頭,她的馬車旁,竟然多了一輛新車。 車內(nèi)之人,掀開車簾,問她說:“您這就要回宮去了?” “不然呢,你不也要回去?” 仁宗皇帝朝她伸出手,“不若我陪你去申家一趟,你該很想去吧?” 昭定太后停頓了片刻,隨后搭上了他的手,坐到了車內(nèi),與他緊鄰。 車簾一放下來,她便落下了淚,無聲無息, “不管怎樣,我養(yǎng)過你,送你坐上皇位,還幫你處理了兩公、兩侯,沒有我,就沒有你今天,你得記得這份恩,答應我,絕不動申家!” 仁宗皇帝握緊她的手,許久才回道:“我答應你,不動申家?!?/br> 第88章 申錦和申鐸叔侄倆, 早早就騎著駿馬,帶著迎親隊伍,候在魚家門口, 等待接走自己的新娘。 嫁妝在新娘出門之前, 就已先行,發(fā)送隊伍排列著, 綿延數(shù)里, 從魚家直接連到申家, 熱鬧又壯觀。 魚令嫣自不必說, 太后娘娘給出的主力, 她娘給出的票子,魚家出田產(chǎn)和商鋪,怎么也不會虧到她。 孟玄音本來沒有嫁妝,她自己到不以為意,堆著那一剁剁舊書,摸著肚皮淡定待嫁。 不淡定的是申家,他們都知道玄音的情況,怎能讓她孑然一身嫁過來。 于是, 聶氏送了一份嫁妝過來, 柔嘉縣主送了一份嫁妝過來, 厲氏也幫著備了一份, 三合一,硬是拼出了一份豐厚的嫁妝。 另一位嫁娘,安康縣主的嫁妝也不遑多讓, 反正申家的門檻都被這一擔擔沉重的嫁妝給磨平了三寸。 當日郭老夫人分別領著申國公夫婦、申銳夫婦,受新人敬拜。 待禮成之后,新娘們被送入各自洞房,新郎們在申鈺的帶領下,去廳堂里招呼客人,申銳則領著申國公,悄悄去旁屋拜見仁宗皇帝和昭定太后。 這兩位主子也沒多留,瞧了儀式,又喝了一杯新人們的喜酒,就悄然離去,不做多留。 喜房內(nèi),申家的婦人們,各自帶著全福太太來新娘身邊,繼續(xù)完成剩下的儀式。 魚令嫣這邊來的是婆婆柔嘉縣主,她可心疼令嫣腹中的孫子,哪里肯做全套,只虛辦了一些場面事,便撤了排頭,趕緊讓下面端來一大碗熱騰騰的排骨湯面,給令嫣解餓,怎么也不能餓著大孫子啊。 令嫣今日只吃了些點心,一直挨到現(xiàn)在,見到面條可謂是兩眼放光,迅速干掉了這一大碗,吃完了還沒吐,她舒服地摸著肚皮消食,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已是日上竿頭,洞房花燭夜竟然就這樣睡了過去,更糟糕的是,新婦嫁來第一天,可得早起去拜見長輩。 想到此處,令嫣徹底驚醒,忙轉(zhuǎn)頭往床外側(cè)看去,果然瞧見申錦勾著嘴角,睡的正熟,貌似還在做什么美夢。 他嘴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大,最后竟然笑出聲來,呢喃軟語:“娘子,我好歡喜……” 令嫣禁不住笑了,笑容帶著寵溺,眼中都是閃閃的光,這就是她可愛的丈夫呀,她將攜手渡過一生的人。 申錦若有所感,悠悠從睡夢中轉(zhuǎn)醒,一睜開眼簾,映入眸中的,便是令嫣甜蜜的笑容,頓時,他心房都亮堂了,滿足、愉悅和愛意,就像清泉的波紋,從他嘴角的小旋渦里溢出來,漾及全臉。 她低頭輕吻他額頭,喚道:“你醒啦,相公。” 申錦把她抱到自己身上,緊摟著不肯松手,甜甜回道:“娘子,娘子。” “我們成婚了?!?/br> “嗯!” “細水流年,愿與君攜老,余生請多指教?!?/br> “余生愿與吾妻廝守,不離不棄,莫失莫忘?!?/br> 兩人頭抵頭,眼纏眼,濃情蜜意,不肯罷休。 這時候,申錦跟她說了個好消息,“祖母說了,你和三嬸昨日肯定累了,先休整兩天,不必給她們請安,待回門那日直接拜了再回去。” 令嫣不禁感慨道:“祖母真是疼人。” “是呢,她還給咱們備好了早食,你可要吃些?” “吃!” 待洗漱完畢,吃飽喝足,兩人又回到床上廝混。 申錦輕柔地按著令嫣的肚皮,給她消食,生怕她又要克化不了,生吐出來。 “這胎懷的有些艱難,到底咱們還年輕了些,讓你受苦了?!?/br> “最近我好了許多,其實也就前一月難受,婦人懷胎,前三月難免要難受些的?!?/br> 他的掌心又暖又軟,摸的令嫣舒服極了,她從心底生出一股癢意,不由推著他的手,送到了上方更柔軟的位置。 申錦迅速紅了耳朵,不由停下了動作。 令嫣睜開眼,委屈地望著他,說道:“昨夜是咱們洞房花燭夜,竟然都沒有同房……” 那眼神、那語氣是什么意思,申錦當然明白,他也想呀,但他不能。 “你有身孕,反應大,而且人還不舒服。” 令嫣又道:“劉嬤嬤說可以。” “她說可以?” “三月后可以輕緩些來,不礙事的?!?/br> 這時令嫣把他的手送入衣襟里,信誓旦旦地回道:“現(xiàn)在我可好了,不信你摸摸看?!?/br> 申錦有些蠢蠢欲動,吞了吞口水,回道:“那就只摸摸?!?/br> “哎呀,廢話真多!”令嫣嫌他溫吞,猛地翻身一舉壓了上去。 春宵一刻,盡是歡愉。 至于孟玄音和申鐸那里,她們昨夜也沒成事,因為玄音這個月的小日子沒來,跟令嫣不同,她已滿十七,月事素來準時,這次沒來,馬上讓她懷疑起,自己是不是懷上了。 申鐸頗懂些醫(yī)術(shù),干脆給她把起了脈來,可惜時辰尚早,他著實把不出這喜脈來,接連試了幾次,都徒勞無功。 孟玄音最近特別容易不耐和冒火,對丈夫這半吊子水平很是懷疑,她不客氣地問道:“你真懂嗎,不要不懂裝懂,來糊弄我!” 申鐸先幫她撤掉頭飾妝面,而后蹲下身來幫她脫掉鞋襪,又示意她抬手抬腳,好退去身上衣物。 等她松快下來,散了火氣,他才回道:“喜脈總歸是能把出來的,還是時候太早,再過一月就能成了?!?/br> 孟玄音嘴上雖是沖,身上卻聽話,乖乖地配合著他,聞言不免長噓短嘆,“唉,我這個急性子,不得個確切消息,真不得安寧?!?/br> 申鐸伺候好她,把人送進被子里蓋好,開始收拾自己。 孟玄音側(cè)頭望著他退下衣物后,露出的精悍腰身和修長大腿,回想起與他近親的畫面,頓時什么脾氣都沒了,褪去里衣,只留了肚兜和小衣,紅著臉,嬌羞地在被窩里等他。 等他也進了被窩,她急切地貼了過去,咬著他的耳朵,喚了一聲,“逸之,抱著我?!?/br> 申鐸摟過她,上下安撫了一番,卻不真來事,待她舒服了一些以后,親著她的鬢角,說道:“你近日脾氣大變,胃口也刁鉆起來,脈雖沒把出來,可我估摸著,八成是真有了,現(xiàn)在還早的很,不能亂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