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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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皓揮手,一把匕首打著旋飛去,釘在天花板上,光芒大亮,周昇看清敵人,竟是一名身材姣好、面容絕美的女妖! “嫂子?!”周昇難以置信道。 “不是嫂子!”余皓道,“只是長得像!我知道她是誰!” “是誰?”陳燁凱疑惑道。 余皓喊道:“解釋不清楚,先帶他走!” 美貌女妖身著西域長裙,手持長鞭,在空中一甩,發(fā)出震響。 “叫醒他!”周昇喝道。 余皓手中釋放法術(shù),為傅立群療傷。周昇抖開金箍棒,挑到什么便朝那女妖砸過去,女妖將手中黑色長鞭一抖,霎時抖開漫天鞭影,將杠鈴、跑步機、拉力機、健身自行車全部抖得飛散,那爆破力簡直恐怖。余皓抱著傅立群,將他拖到角落,竭力用治愈能力喚醒他。 “哥哥!快醒醒??!”余皓焦急喊道。 周昇與陳燁凱齊上,居然還不是那女妖的對手,鞭影來去,女妖發(fā)出凄厲尖叫,周昇扛盾,抵掉了聲波,陳燁凱卻耳膜劇痛,“嗡”一聲天旋地轉(zhuǎn),旋即被長鞭掃來,卷中腳踝,帶得身體騰空,直撞到墻上! 周昇喝道:“走!” 余皓艱難地扛起傅立群的胳膊,半拖半抱地要把他帶走,周昇持盾抵著那狂風驟雨般的鞭擊,陳燁凱踉蹌起身,朝那女妖開槍。 “余皓……”傅立群終于醒了,一把抓住余皓胳膊,怔怔看著他。 “哥哥!”余皓道,“太好了!快!不對……現(xiàn)在應該怎么辦?” “問他這只妖怪怕什么!”陳燁凱一語驚醒夢中人,余皓馬上讓傅立群看那女妖,問:“那女孩最怕什么?” 傅立群卻眼神渙散,自言自語道:“我……我不走……我……最后的……一點東西……也沒了。” “要死了!”周昇咆哮道,那聲音竟是把女妖也嚇了一跳,“這東西怕啥!給我清醒點!” 陳燁凱與周昇竭盡全力,只能與那女妖戰(zhàn)個平手,周昇扛盾正要后退,陳燁凱沖向余皓與傅立群,倏然女妖竭盡全力一聲尖叫,整個健身房地面開始轟轟移動,成為跑步機傳送帶,又帶著他們朝深處移去。 陳燁凱突然靈光一閃,喊道:“怕體重秤!一定怕體重秤!” 周昇:“……” 余皓一個踉蹌起身,朝角落里瞥去,只見一個圓形體重秤被傳送帶送到角落,周昇喝道:“太遠了!拿不到!” 余皓帶著傅立群在地面?zhèn)魉蛶掀D難奔跑,反手一招,固定在天花板上的匕首飛向角落,釘住體重秤,余皓再五指一收,將那體重秤甩飛過來。 陳燁凱躬身奔跑中,展開手臂,瀟灑地抬手一槍,擊中體重秤,那秤打著旋朝周昇飛去。 “五月不減肥……六月徒傷悲!”周昇在空中躍起,以腰力背抵金箍棒,原地旋轉(zhuǎn),打中體重秤,喝道,“美女!游泳健身了解一下!” 體重秤如流星般朝那女妖唰地飛去,“砰”一聲巨響,砸中女妖面部,慘叫聲中,地面停下傳送。 周昇爆喝道:“快走!” 余皓與陳燁凱各扛傅立群一邊手臂,把他拖著,亡命奔跑,上了臺階,周昇帶上門,疾步?jīng)_上臺階盡頭,擠出了石門。 避風港中,三人筋疲力盡,把傅立群放了下來,傅立群身上傷口已愈合,卻毫無力氣,躺在合租房客廳的地上,閉著雙眼,喃喃道:“水……水……” 陳燁凱拉開冰箱,冰箱里頭,滿滿的塞著全是礦泉水,他擰開一瓶朝傅立群臉上倒,傅立群卻沒有動靜。 余皓:“……” 周昇跪在傅立群身邊,低頭拍他的臉,喊道:“哥哥!” 傅立群只是閉著眼睛,說:“水?!?/br> 周昇接過礦泉水瓶,喂在傅立群口中,卻倒不進去。 陳燁凱狼狽不堪,捋了下額發(fā),眉頭深鎖。周昇怒吼道:“哥哥!” 余皓倏然想起了傅立群說過的話。 “我感覺就像走在一個沙漠里頭,不知道得走多久才有一片綠洲……我以為你嫂子就是我的綠洲,我走了好久,一直在找一點水喝,可我不管走到哪兒,全是海市蜃樓?!?/br> “沒有用,周昇?!庇囵┰谝慌缘厣弦哺讼聛?,說,“他醒不過來,必須喝水,而只有特定的人喂他,他才能喝下去。” 周昇安靜地看著傅立群,臉上充滿了戾氣。 “必須得把他夢里的嫂子找過來。”余皓說,“除此以外沒有別的辦法?!?/br> “還得去找岑珊?!标悷顒P說,“把他放在避風港里,盡快出發(fā)吧,時間不多了?!?/br> 周昇跪在昏迷的傅立群身邊,注視他緊閉的雙眼,避風港內(nèi)一片寂靜,時光在他們曾經(jīng)擁有無數(shù)共同記憶的出租房中,流速變得逐漸緩慢,繼而近乎完全靜止。 余皓走到周昇面前,單膝跪地,周昇眉眼間盡是怒意,一瞥余皓。 “哥哥,在你的世界里,只有愛情能救贖你么,嘿?!敝軙N自言自語,繼而笑了起來,“我就偏不信。” 余皓:“……” 話音落,周昇全身燃起了金火! 就像那一天,他在長城上為余皓燃起烽火、在梁金敏的世界里點亮火種之時,他的頭發(fā)、衣著散發(fā)出金色的烈炎,全身在昏暗的環(huán)境下迸發(fā)出席天卷地的光火! 余皓與陳燁凱一時抬手遮住雙目,周昇在金火之中燃燒,如同一輪熾日。 周昇溫柔地抬起食中二指,指間輕輕地挾著傅立群曾經(jīng)與他們留下的記憶合照。霎時間照片砰然迸為一枚火種,在他的手指上懸空飛舞。 “起床了!”周昇一聲震道,一手抱住傅立群,另一手覆上他的眉眼,繼而猛地躬身,緊緊抱住了他!那光火從他的身上蔓延到傅立群的身上,轟然爆發(fā),再蔓延到余皓身上。 周昇、余皓與昏迷的傅立群三人身周刷然飛出無數(shù)照片般的景象,環(huán)繞他們飛舞——那是他們與傅立群度過的無數(shù)個日子,寢室中的相伴、籃球賽場上的奔跑、教學樓外的飛身一躍、學校外冰淇淋攤前湊錢買零食的……無數(shù)記憶碎片,閃耀著強光,如同一道流淌的光河。 剎那那金色的光河又沉寂下去,化作無邊無際的藍光,猶如沉靜的河水,繼而朝著傅立群身上一收。 傅立群睜開了雙眼。 “哥哥!”余皓驚喜大喊道。 周昇放開傅立群,出了口長氣,怔怔看著傅立群,傅立群躺在周昇懷里,一臉茫然,接著,周昇把剩下的瓶中水傾過來,全部倒在了傅立群的臉上。 傅立群頓時大喊一聲,被冷水澆了滿頭,竭力起身,一臉不明所以地看著周昇,周昇起身,牽著余皓的手,坐到沙發(fā)上去。 陳燁凱笑了起來,余皓也笑了起來。 “沒有了愛情。”周昇認真地朝傅立群說,“你還有我們啊,你看,你心里不也是這么相信著的么?” 余皓說:“就是嘛,你看周昇也很愛你的?!?/br> “快別rou麻!”周昇朝余皓道,說著又以眼神示意陳燁凱,千萬別告訴傅立群剛才那一幕。 傅立群一臉不明所以,四處看看,說:“我在哪兒?” “喝吧。”陳燁凱又拿了一瓶水,遞給傅立群,傅立群依舊很茫然,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裝束,好半晌才回過神,傷感地看著他們,笑了笑。 “真舍不得醒啊。”傅立群說,“太陽出來的時候,又什么都沒了?!?/br> “你在哪兒?”周昇說,“公司叫什么名字?” 傅立群沒有回答,只是轉(zhuǎn)頭,拉開落地窗簾,望向窗外出神。 周昇道:“時間,哥哥,抓緊時間!” 傅立群嘆了口氣,落寞地站著。周昇又說:“身材倒是練得挺好,這健身房沒白開。” 陳燁凱示意他來,周昇便與余皓坐到餐桌前去,余皓已經(jīng)很久沒回過這個家了,頗有點懷念當初他們仨一起生活的地方。 “立群?!标悷顒P說,“你的求救我們已經(jīng)收到了?!?/br> 傅立群拉上窗簾,似乎不愿看見外頭的景象,轉(zhuǎn)頭望向陳燁凱,到沙發(fā)上坐下。 余皓在餐桌前不時擔心地看傅立群,說:“還有多久?” “估不出來?!敝軙N說,“夢的時間是亂的,不過找到人就好辦了?!?/br> 余皓說:“要告訴哥哥么?” 周昇說:“這反而不重要,他現(xiàn)在正在糾結(jié)?!?/br> 余皓:“糾結(jié)什么?”旋即突然明白了,傅立群自己也處于迷茫中,他的意志也許快要屈服了。 陳燁凱朝傅立群說:“你必須想清楚,立群?!?/br> 傅立群眼神里帶著迷茫,自言自語道:“沒有了,失敗了,我必須認輸……” 陳燁凱道:“是你發(fā)出了求救信號。” 傅立群點了點頭,說:“對。” 余皓與周昇注視傅立群,余皓發(fā)現(xiàn)這個夢似乎與他以前進入過的夢有著明顯的不同——作為夢境的主人,傅立群自己也很迷茫。 也許因為喂給他水的人是周昇而不是岑珊。換了岑珊的話,興許傅立群很快就會清醒過來。 余皓與周昇對視一眼,彼此仿佛都想到了這個問題。 與此同時,陳燁凱正在努力地說服傅立群,讓他在夢里變得清醒些,傅立群的思維則依舊有點混亂。 半晌,周昇朝余皓說:“晾衣叉借我用一下。” 余皓:“???” 余皓將兩把匕首拼在一起,變成晾衣叉,奇怪的是那把手術(shù)刀又憑空出現(xiàn),不知從哪兒掉了出來。周昇拿了晾衣叉,一陣風地過去,陳燁凱還在嘗試喚醒傅立群,周昇卻已不想再等了,掄起晾衣叉。 “你這傻逼!”周昇怒吼道。 說畢,一叉對著傅立群兜頭蓋臉地直抽過去! 余皓:“!??!” 余皓忙站起來,陳燁凱頓時起身,躲開這旋風般的攻擊。傅立群被抽得大叫,起身逃離,周昇拿著晾衣叉,傅立群喊道:“別打了!少爺!別打了!” “我讓你折騰!”周昇追著傅立群,使晾衣叉抽背,抽腿,傅立群又喊道:“別打了!我對不起你!”傅立群轉(zhuǎn)身要求饒,周昇持晾衣叉,一叉抽中他側(cè)臉,傅立群頓時摔倒在地,撞翻了房里的電視。 陳燁凱:“注意別把他打醒了!” 傅立群不住喘息,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喃喃道:“少爺?” 周昇收了晾衣叉,遞給余皓,在餐桌前坐下,朝傅立群道:“傳銷好玩嗎?我看好玩得很吧!老子千里迢迢來救你,你能不能爭氣點?” 傅立群道:“這不是夢?” 傅立群那表情,簡直開始懷疑人生,余皓第二次見識到了周昇的神cao作,不禁想起出發(fā)前他們還在爭執(zhí),誰更了解傅立群一點。 現(xiàn)在他心服口服,周昇才是最了解傅立群的人。 “等等。”傅立群道,“我在做夢才對,你們怎么會……跑到我夢里來了?” 陳燁凱道:“我來解釋吧?!?/br> 周昇又與余皓對視一眼,眼中帶著笑意。陳燁凱朝傅立群解釋,傅立群第二次眼里充滿迷茫,時不時地看餐桌前的周昇與余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