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南宮北夢在線閱讀 - 第61節(jié)

第61節(jié)

    “今日一別,下次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唐突了小姐,還望海涵?!弊詈蟮淖謩傉f出口,白崢已然飛到梁上,順著那揭開的瓦片,那屋頂上竟然有個能通過人形的空隙,這黑店,這是什么店啊。

    “別再來了,遇到你我便沒好運。”宮南枝比劃著嘴型,白崢最后笑了笑,確保他聽到了,宮南枝心滿意足的睡去了。

    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無關(guān)風與月,罷了,罷了。

    如此趕了幾天的路,越來越靠近北朝,卻又覺得哪里不對勁。

    風春莫拉緊她的手,兩人都能察覺事態(tài)有些不一樣,照理說越靠近北朝,理應北朝的消息會越多傳來,可是之前在東胡還能聽幾件北朝的八卦,相反在這里,卻人人閉口不提,閑來無事談論的大多是誰家生了幾個孩子,誰家娶了新媳婦,誰家又跟誰家打了起來,鬧到了衙門。

    卻從未有人談到北朝格局如何,風春莫抑制住亂想的心情,暗地里想要加快進程,沒成想宮南枝卻在此時身體各種不適,自己心里也是著急,更怕她真的有什么不妥,每每想找大夫替她診治一番,都被那人笑話幾句無疾而終。

    “公子,怕是北朝內(nèi)部出了問題,我們七大庭院的苑主,雖然都已遷出南城,可是還有一些暗線插在各個角落,有探子回報,風北城挾持了風陽,欲讓其立自己為太子,二皇子風北城雖握有禁軍兵權(quán),卻需要顧慮風陽的安危,不敢亂來?!?/br>
    方儲信面色焦急,額上密密麻麻冒了些許汗珠。

    “還是等不及了,風北墨總是心急,想必他不光挾持了風陽,有可能,我娘還有你娘親都被圈制住了。”風春莫不忍她焦慮,又不想瞞著她,據(jù)探子的回報。

    那日里,本是前朝后宮同樂,據(jù)說是皇后宴請了文武百官的家眷,風陽也跟幾個老臣喝了幾杯酒水,如果風陽被挾持,那么,不出意料,各大臣的家眷,無一幸免。

    這一招穩(wěn)準狠,必然是楊廣貞獻計,那只老狐貍,除了他,沒人有這樣的膽子和氣魄。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勤勞的小蜜蜂,作者君求評,小可愛們快說說

    ☆、脈象無大事

    “他們真是瘋了, 為何要挾持而不直接自立為王?!狈絻π派钪藭r情勢對于自家主子來說十分不妙。

    “名不正則言不順, 沒有即位詔書,風北墨不會善罷甘休的,他不想在日后的史書中被寫作弒父殺親的惡人,必然要讓風陽在活著的時候?qū)⑻又粚懙皆t書上。”風春莫看這宮南枝, 看她毫不意外的表情,知道她也已經(jīng)想明白了。

    “對,所以目前來說, 最沒有危險的人, 便是風皇,可是,最危險的人, 那便是反對他還想方設法排擠他的大臣, 家眷, 如此說來,為了威逼臣子們站隊,他必然要殺雞儆猴, 而莫將軍和我父親,首當其沖, 莫三, 我們必須加快路程了?!睂m南枝一想到母親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頓時覺得手腳冰冷,如入冰窖。

    “你身子能受得了嗎?”風春莫心中另有打算,挾天子而自立, 風北墨未嘗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也許,他設好了一個天羅地網(wǎng),只等著他回去跳進去了。

    “北城大哥軍隊現(xiàn)在駐扎在宮門外不足三十里的地方,更不敢貿(mào)然闖宮,一為了穩(wěn)定軍心,二是為了南城百姓,現(xiàn)在百姓之間并不知曉朝廷上發(fā)生此番變故,一旦政變,難以想象的便是一場屠城般的殘殺,到時候百姓流離失所,而戰(zhàn)亂過后,勢必會爆發(fā)大規(guī)模瘟疫,南城不安,周邊鄰城更會大亂,到時候如果南國聯(lián)合中庸突襲北朝,國將大亂?!?/br>
    “那現(xiàn)在我們都已經(jīng)得到消息,南國朝堂是不是......”宮南枝突然發(fā)現(xiàn),原來局勢如此不安,對于北朝來說,皇子之間最大的威脅就是手足殘殺,“南國得到消息到再次動手,中間勢必需要喘息,大軍奔赴東胡,攻下三座城池,又拔寨回朝,士兵難免疲乏,如果夜月笙想要再次突襲北朝,恐怕......”說到這里,宮南枝抬眼看向風春莫,那人好像只等她最后吐出那幾個字來一樣,想起前幾日的重逢,不覺得有些悲喜交加。

    方儲信看二人神色有異,約莫著是有不得已的的事情要說,于是退出門外,順便讓門口的守衛(wèi)撤到院外。

    關(guān)門的時候一陣風襲來,將桌上那盆蘭花吹得左右搖擺,幾朵凋落的花瓣順勢滾到地上,輕飄飄的低入塵埃。

    “你怎么不說了,南枝,你猜的沒錯,夜月笙定然要借助宗□□的江湖勢力,而不會再動用朝堂一兵一卒,他不能讓南國先亂起來,因為過多的戰(zhàn)爭會讓士兵怨聲載道,可是,他又不舍的放棄這個千載難得的機會,皇子內(nèi)亂,正是他最好的時機,錯過便需再等上太多年?!憋L春莫想著那日茶館的一面,夜月笙氣度非凡,原本在北朝為質(zhì)時候的柔弱全然消弭,反而皇家貴族之氣愈發(fā)明顯,帝王的面相,談吐,胸懷氣魄。

    有一種人得人之愛卻不自知,就像眼前這個傻瓜,風春莫憋出一個苦笑,后知后覺的人,往往都是真正投入其中的。

    如果夜月笙在那個時候便明白自己的心意,恐怕他現(xiàn)在也不會得償所愿,與心愛之人雙宿雙飛,可是誰能說,他現(xiàn)在清醒,南枝不會心有芥蒂呢,畢竟是十幾年的追逐,想到這里,風春莫便是無比的煩躁。

    他只能緊緊抓住,寸步不離的守著她,對她好,更好一點,好的讓她離不開自己,感情這張網(wǎng),對他太不公平。

    “也許白崢不愿出手相助呢,畢竟夜月笙搶了他的心上人,心中如此憋悶,怎么能不計前嫌替他開疆擴土,白音貴為一國之后,宗□□的大部分事情也已經(jīng)交托出去,不便插手,他要想啟動宗□□,怕是難上加難吧?!?/br>
    “傻瓜?!憋L春莫不禁笑出聲來,伸手揉揉她頭頂飄起的發(fā)絲,還真是不自知呢?!笆堑?,難上加難。”后面的話他沒說出口,難上加難,那也是南國內(nèi)部的問題,何況蘇里現(xiàn)在還活著,他更不會由著白崢任性,要知道,夜月笙的生父,可是蘇里。

    親爹不幫自己的兒子,還能幫誰,孟惠君客死異鄉(xiāng),夜月笙對外打著為母報仇的口號,舉兵攻下東胡城池,當真在外人看來母慈子孝的典范。

    可是,他明明可以阻止孟惠君的死亡,卻還是由著她去了,因為這是一個契機,沒有人知道,母親與天下在他心中孰輕孰重,可是至少這一次,他選了天下。

    代價便是,永遠都失去了孟惠君這個太后娘娘。

    連親人都能算計,夜月笙真是最適合做帝王的人。

    到達秋水鎮(zhèn)的時候,宮南枝著實有些吃不消了,短短十幾天的時間,自己已經(jīng)瘦的有些脫相了,東胡的食物吃的久了便覺得惡心難以下咽,距離北朝還有兩日時間,風春莫說過多次要找人看看,都被宮南枝推脫了。

    傍晚剛吃過飯,外面的藤架開著紫色的花朵,伴著陣陣清香若有若無的飄了進來,剛覺得有些舒服突然間又難受起來。

    暈倒后再次清醒的時候,宮南枝的腕上正搭著一只手,“干嘛,我沒事?!闭f著便想起身,還沒有所行動便被風春莫按下了。

    “你可知道方才有多兇險,若不是方叔及時扶住你,你腦袋就撞花盆上了,還說沒事,連日來太折騰你了,是我不好。”風春莫想起剛才的情景,不禁冷汗淋漓,暈倒的毫無征兆,剛說完要出去透口氣,一起身便朝著前方的花盆扎了過去。

    自己也是沒反應過來,多虧方儲信動作快。

    “方叔去外頭找來了大夫,等他診斷完你再說話不遲?!睂m南枝還想說什么,此刻也只能靜靜地等著大夫號脈。

    不多久,只見那大夫?qū)⑹殖榛?,笑道,“夫人無妨,只需注意休息就可,許是舟車勞頓,身體吃不消,加上素日里飲食都沒有照顧好,故而暈眩摔倒,以后可不能大意了。帶我開個方子,到時候遣了丫頭小廝去按照此方熬煮,每日三次服下,不出一月,夫人便可恢復如初。”

    “不是,我不是......”一口一個夫人叫的宮南枝有些面紅耳赤,畢竟沒有堂堂正正過門,更是守著一干下人。

    “好,多謝,方叔,替我招待好大夫,寫好方子讓小碧去買藥煎藥,不可假手他人,另外,在議事廳等我一下,其他苑主都到齊了吧。

    “是,公子,其他苑主今日一早便到了,只等公子召見?!?/br>
    “我都說沒事了,你太緊張了莫三,現(xiàn)在大夫也看過了,可以安心,我們還得接著趕路?!睂m南枝心里也放松下來,之前一直擔心自己有什么隱疾,拖著不肯看,有點醫(yī)術(shù)的人總是恃才傲物,雖然宮南枝的醫(yī)術(shù)都沒用在正道上,可是這幾日的身體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了一個小莫三。

    今日聽那大夫說自己無礙之后,這才心里安靜下來,要知道,如果真的有了小莫三,該如何跟父親母親交代,這是個大問題。

    前幾天一直想給自己把個脈,終究還是心里拿不定主意,慌慌張張,既害怕又充滿期待。

    翌日清晨,霧氣彌漫在花叢間,不知為何,看見那藤架上的花,宮南枝到不覺得難受了,相反,覺得那花竟開的天真爛漫,如火如荼。

    有時候,不想偷聽別人說話,又偏偏被自己聽見,不得不說,做君子著實難。

    宮南枝就干了這等扒墻角的大事,遛彎到藤架下面的時候,剛好聽見有人在說悄悄話,本想繞過去,可那倆人好像有所顧慮,環(huán)顧四周,硬生生將她的出路不小心堵住了,這可是被強迫聽的,我可沒辦法,宮南枝聳聳肩,索性蹲在角落里靜靜地聽了起來。

    “你何時來的,若是讓少主知道了,肯定要發(fā)一番脾氣。”方儲信刻意壓低了嗓音,宮南枝心想,不會這么巧吧,那人難不成是莫三愛慕者。

    果不其然,期期艾艾的聲音如愿以償?shù)捻懫饋恚瑫r不時還伴隨著弱女子啜泣的聲音,“方大哥,北朝現(xiàn)在形勢十分嚴峻,風北墨基本上控制了整個朝局,如果少主想要全身而退,除非擁立風北城登上帝位,少主他自己,對于皇權(quán)向來棄如敝履,唯一能想到的人,那便只有風北城,可是,如今風北城雖然有禁軍兵權(quán),風皇和眾大臣家眷被風北墨嚴加控制,他不敢輕舉妄動,如果少主想專心處理北朝內(nèi)政,勢必要先解決南國入侵的隱患?!?/br>
    “你可是有什么辦法?之前也跟少主商討過此事,雖然有方法,卻也是兵行險招,少主萬不會同意姑娘去南國找他的,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狈絻π乓婚_始問的充滿期待,自己說了幾句話,反而想起來檀香此番過來的目的。

    作者有話要說:  誰來撩我~~~~小可愛們不說話,難道不怕失去作者君嗎,淚流滿面┭┮﹏┭┮

    ☆、又見檀香

    “方大哥, 難道你也要意氣用事嗎?少主若要回北朝, 唯一的一條路便是先解決南國宗□□的事情,如果不能解決,少主即便回了北朝,跟風北墨一場大戰(zhàn), 就算他贏了,如果此時宗□□號召他們武林的那一股力量強攻過來,少主的心血將會付之一炬。”檀香聲音柔和, 說到這番話反而有些慷慨激昂的意味。

    “可是, 你不能保證姑娘去了就一定有用,如果沒用,反而將姑娘困于南國, 少主到時候恐怕會只身犯險去救姑娘的?!?/br>
    “方大哥, 你難道真的不知道白崢跟宮南枝的關(guān)系嗎?你還以為在白崢心里, 宮南枝算不得什么人嗎?之前你便知曉,白崢三番五次將象征他掌門身份的執(zhí)子佩送給宮南枝,后來又把珍貴的銀飾頭簪挑了理由送她, 哪一步不是處處算計,為的不過是宮南枝的一世太平, 如果她去到南國做個中間人, 哪怕她只能拖延時間, 也是極好的,更何況,沒準白崢會為了她真的信守承諾不參與北朝的內(nèi)戰(zhàn)之中, 方大哥,你覺得我說的是無理取鬧嗎?”

    藤架上的花隨風搖曳,飄來的香氣竟讓宮南枝覺得有些眩暈,她倆只是說的什么跟什么啊,她跟白崢什么時候關(guān)系這么好了,真是荒唐。

    按照套路,她應該暗自淚水縱橫,然后默默留一封書信獨自遠走他鄉(xiāng),為情郎披荊斬棘,隱忍不作聲,待他功成名就之時,遠遠的看他一眼,那邊是滿足了。

    著實聽不下去,宮南枝起身拍拍發(fā)麻的腿,又抖抖頭上積攢的藤蘿花,這才徐徐望向那邊二人,那兩人仿佛很詫異此刻她出現(xiàn)在這一隅,張開的嘴巴似乎要吞下她一般。

    裙裾劃過地上的落英繽紛,驚擾到一旁覓食的鳥兒,這不禁讓宮南枝想起自己的胖鳥rourou,也不知道這么久沒見,冬青子夏照顧的如何。

    “好久不見,檀香,跟這藤蘿香味想比,檀香姑娘的味道還是那樣清新怡人,別具一格。”宮南枝仔細的嗅嗅,確實好聞。

    “你在偷聽我們講話?這樣扒墻角的濕事情,宮小姐怎么做的這般熟稔?!碧聪泖烀驾p挑,眼白微微多了些,碧綠的衣裳外面罩著一件白粉的披風,愈發(fā)顯得遺世獨立,不落塵俗。

    “你這話說的未免小家子氣了,費盡周折,跟方叔在此刻意而不故意的聊天,明擺著就是給我聽的,以你的功力,這旁邊這么近有個人在你不會發(fā)覺不了吧,何況,中間我還特意將那藤蘿花扯落一大串,連鳥都驚飛了幾只,這種聲音你可別說自己聽不見,方叔急著跟你爭辯,沒放在這上面情有可原,若是他也包庇你,任我聽你們在這里胡言亂語,那么不如我將這事情回稟了莫三,看看他怎么說!”

    宮南枝這輩子恨的東西不多,這說謊便是其中一份。

    檀香有些啞語,面上微微動了一下,白粉的披風簌簌作響,連同她獨有的香味吹滿一院。

    “宮小姐這臆想的功力真是愈發(fā)強健了,腳長在你身上,是聽還是走,自然悉聽尊便,何來故意讓你聽見這一說法?!碧聪阋恢笨床簧蠈m南枝,在她眼里,宮南枝任性妄為,舉止毫無大家風范,對他家公子更談不上有多好,甚至一味的索取而不知回報,可偏偏公子就是著了魔,一心一意為著她。

    “我不想在這跟你逞口舌之快,檀香,我們倆的事情,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他喜歡對我好,不喜歡我去為他冒險,那是他愛我,如果我瞞著他去了南國,那我就是真的做錯了,經(jīng)歷過這么多事情,如果我還不能做到跟他心思一致,那我就真的枉顧了他對我的好了,現(xiàn)在他什么都不知道,我勸你早點離開,否則,我怕他會殺了你!”

    最后幾個字卻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宮南枝掐了一串藤蘿花,狠狠一擲,準準的落在了她的頭發(fā)上面,看上去有些滑稽。

    檀香速來愛惜自己的臉面,慍怒的臉也不能大聲呵斥,故低聲喊道,“你這是做什么!如此無禮!”

    “還要我說嗎?檀香,你居然想殺了我倆......”宮南枝只說到這,檀香便已經(jīng)臉色蒼白,斗大的汗珠即刻滾了下來,她似乎有些不能相信,哆哆嗦嗦的嘴唇,四處游弋的眼神無一不透露出心虛,刻意。

    如此精心安排,她這么一個頭腦簡單的人,怎么能知道,如何能發(fā)現(xiàn),不可能,她一定在詐自己。

    “你少在這里胡說!”

    “檀香,宮姑娘到底什么意思,你倆怎么了?!狈絻π庞X察出不妥,兩個女人一個滿腹仇恨,卻隱忍不發(fā),另外一個倉皇失措,似有隱情,這場面,確實讓人心慌。

    “再不走,我便喊了!”宮南枝拋出這一句,檀香知道自己已經(jīng)敗了,她不該低估宮南枝。

    “你可聽過繆竹,不才,我跟他學過幾年醫(yī)術(shù)。如果說到這里你還肯待在這里,等著我把那莫三叫出來對質(zhì),那我成全你!”

    “你根本配不上他!”

    “配不配得上那也是我倆的事情看在你一直對他忠心耿耿的份上,我不愿意讓他為難,速速離開,我就當從沒有發(fā)生這些事?!?/br>
    背身離開的時候,宮南枝聽到若有若無的一聲嘆息,我錯了,緣就是錯了,一開始便不該跟你爭搶,哪有可能贏,你,也沒什么,仗的不過就是他喜歡你罷了。

    仗的不過就是他喜歡你罷了,仗的不過就是他喜歡你罷了。

    余音緩緩,宮南枝一整天腦子里都跑著這句話,心煩意亂不能自解。

    那天大夫給她診脈的時候其實自己很早便清醒了,只是一直沒有睜開眼睛,她真的害怕大夫說出實情,可是很奇怪,那老大夫居然說,自己無大事,只需要按藥方調(diào)整一下即可。

    怎么可能沒事,宮南枝醒的及時,看那老大夫古怪的神情,再細聞他衣服上的藥香,隱隱還透露這一股其他的味道,那便是之前在梨花苑聞到的,檀香最愛調(diào)制的一種香料,他一個老大夫,怎么可能涂這種女人的香料,何況,這還沒到北朝呢。

    自己嗜睡,犯困惡心,其實不全然是因為長途跋涉,水土不服,更主要的是,她有喜了。

    有莫三的孩子了!

    這本該是一個值得慶祝的事情,可是,又有太多的事情橫亙在二人之間,她不能對莫三說出實情。

    她不知道風陽會不會傳位給莫三,如果會,那么將來她是萬不可能以丞相之女的身份再次出嫁的,禮部絕不會姑息此事。

    倘若莫三肯為了她冒天下之大不違,就算全天下人都議論紛紛,譴責其行徑,也要娶了自己,可是,她不想讓他做這風口浪尖上的罪人,一輩子被人戳脊梁骨。

    如果風陽沒有傳位給他,那事情便另有說法,也許這個時候她可以坦然接受莫三為自己放棄爵位,遠走江湖,或者在王府里安心做他的嬌妻,至于百姓,也沒那么多時間關(guān)心他一個王爺娶誰,或是,金屋藏嬌了誰。

    可如果此時告訴了莫三,他是一定不會任由自己胡來的,更會抓著自己不放,凡事以自己為中心,很多事情,便會產(chǎn)生太多顧忌,她愛他,便不想他為了自己,放棄那么多。

    現(xiàn)在是甜蜜期,誰能保證以后有一天他不會埋怨自己,人生總有一天會想清楚,她不想他想清楚的時候心生嫌隙,讓自己做那個被怪罪的人。

    檀香定是一路跟著他們,要不然,怎么會找了這么一個大夫塞給他們,可憐方儲信對她癡情一片,如果自己當時便揭穿了那個大夫,逞一時之快,倒是舒坦了,也許莫三會重罰方儲信,可是之后呢。

    此時多事之秋,自己的一點小事情,萬不能影響了莫三的一切打算。

    原來在他們眼里,自己跟白崢還是這么熟悉的人啊,面子還能大到讓他放棄攻擊北朝,放棄他師父的囑托,真是荒唐。

    傍晚的小食點做的特別好吃,宮南枝一口氣吃了兩盤,滿意的打了個飽嗝之后,懶洋洋的躺在藤椅上曬夕陽。

    旁邊院子里的大黃狗跑了過來,殷勤的舔食者地上的殘渣,時不時搖搖尾巴,看來他也覺得這口感極佳。

    宮南枝將桌上的酥餅連盤子一起放到地上,那黃狗對著他晃了幾下尾巴,便一頭扎進去吃了起來,有時候這狗比人,更多幾分人情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