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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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的客人數(shù)量可以忽略不計,只有靠近花園玻璃窗的一側(cè),坐著幾人正在說話,隔著一道欲遮未遮的紗簾,仿佛是隔絕了外界的喧囂和吵鬧。 那幾人聽到動靜,紛紛扭過頭,其中一人率先站起來,隔著紗簾沖他們揮了揮手。 “你們真的好慢啊?!?/br> 小紹哥快步走過去:“你們怎么只顧著喝酒?喝醉了我只負責把人拖到后廚。” 后面兩人跟了過去,程燃這才看見那一桌里坐著三男一女,衛(wèi)南和霍書欽的秘書章易南對面坐著,后者旁邊是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視線觸及到她的臉,禮貌地略一頷首。 而坐在他對面的女生,程燃一時頓在原地,眨了眨眼,驚詫地看向一旁的霍書欽。 怎么還有一個姚若云?她坐在衛(wèi)南的身邊,衛(wèi)南的手放在她的椅背上,另一手招了招:“小程傻愣著干嘛?給你留了位置?!彼c點旁邊的,“你坐在若云旁邊,哥坐在你對面。” 這一眼,全看明白了。 敢情讓衛(wèi)南寵溺地喊著寶寶的女朋友是姚女神啊,這也太讓她跌破眼鏡了,曝光戀情之前,估計都沒人相信倆人竟然會是一對。 小紹哥一聽這不安排,搶先占住了對面的位置。 “那我不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嗎?不成,我要坐在小程旁邊。” 衛(wèi)南懟他他也不肯動,最后程燃和霍書欽就著空位坐了下來。 “我們先前吃過一點,小程喜歡吃什么,你小紹哥讓大廚給你做?!?/br> 實在熱情得過于詭異,程燃一時之間吃不消,求助般地看向霍書欽。 霍書欽聞意,直接讓小紹哥上點招牌菜,他們倆從霍雙景工作室出來馬不停蹄地趕往這里,中途還沒吃過一點東西,她估計餓得不好意思開口。 “先喝點開胃酒?!币θ粼平o她倒了點雪利酒,放到她面前。 程燃瞥了眼那杯酒,猶豫了幾秒,還是沒打算在外面喝酒。 “我不喝酒?!?/br> “她不喝酒?!?/br> 兩道聲音不約而同地響起,程燃瞥了眼旁邊的霍書欽,見他徑自拿走了眼前倒了半杯的酒,把自己的空杯遞給她。 姚若云微微一愣,很快回過神,笑吟吟地說:“那小程喝果汁吧,” “小程這是喝酒喝出陰影了?”衛(wèi)南見狀,哈哈大笑,他的手機至今都保存著程燃醉酒時拍的那個視頻,“放心,這點開胃酒不會讓你喝醉,你放心大膽地喝?!?/br> 程燃意志堅決地搖搖頭,不喝就是不喝,況且她發(fā)誓時的見證人還在一旁坐著,喝了不就是打臉嗎? “你就算喝醉了也有哥送你回去,怕啥?” 程燃還沒說話懟他,女朋友看不過去了,淡淡地:“這么想喝酒,衛(wèi)南你剛才怎么不去酒吧?” 對面的葉紹之看熱鬧不嫌事大,忙添了一句:“衛(wèi)南先前提議去酒吧玩,不過被我們否決了。” 姚若云涼涼地瞥了一眼,隨即默不作聲地自顧自吃飯,衛(wèi)南連忙低聲哄女朋友。 奈何姚若云根本不搭理他,她吃飯的姿態(tài)很優(yōu)雅,低垂腦袋,露出修長的脖頸,目光不移分寸,纖長手指握住一雙筷子,夾起一口小小的米飯往嘴里放。 衛(wèi)南哄了半天也沒見人說半個字,悶悶地轉(zhuǎn)過身,也去吃飯。 程燃看得驚奇,她到現(xiàn)在也沒能接受姚若云那個神秘男友竟會是衛(wèi)南。 “吃飯,別光顧著看別人?!鄙砼缘幕魰鴼J夾了一塊紅燒rou到她的瓷碗中。 她抬頭看看,有些猶豫。 霍書欽:“看什么?不餓嗎?” 程燃想夾又不敢去夾,小聲地嘟囔道:“太油了,我還減肥呢?!?/br> 話音剛落,瓷碗里又多了一塊瘦rou,一雙筷子夾走了先前油膩通紅的紅燒rou,他沒看她,輕聲同對面另一個朋友說著工作室的事。 這人是霍書欽工作室的合伙人莫衍,年紀比霍書欽大一歲,和他、章易南都是大學(xué)時候的同學(xué),三人大學(xué)畢業(yè)后共同創(chuàng)辦了一家影視公司,又成立霍書欽工作室掛在旗下,莫衍成為工作室的合伙人之一。 見程燃的視線看向自己,莫衍的嘴角緩緩露出一抹笑容,他笑著開口:“今天終于見到傳說中的小程了,果然名不虛傳?!?/br> 傳說中的小程??還名不虛傳?? “你什么時候也像紹之話這么多?”霍書欽淡淡地說。 莫衍聞言,臉上的笑容越放越大,他摸著下巴:“終于見到人,還不許我多說幾句表達感慨?” 程燃不搭理他們的對話,默默地低頭埋頭苦吃,她總算是知道,除了真的話少的章易南,霍書欽的這幾個朋友都挺喜歡開他的玩笑。 只是……不知道以前他有沒有帶別的女生到這種場合,他們是不是也像今天這樣瞎起哄? ** 傍晚回去的路上,程燃手里拿著葉紹之給她的禮物,是餐廳大廚做的一份甜品。 葉紹之拿給她的時候,說是第一次見面沒準備什么好的禮物,只能簡陋地送上現(xiàn)做的甜品,不讓她推拒,熱情地一定要讓她收下。 她自從定下減肥計劃之后,一直被禁止碰甜品,看見那份閃電泡芙和榴蓮千層,心癢癢的,最后理智抵不過食欲,也就收到了禮物。 “那位小紹哥,看起來人蠻好的?!彼S口找了口話題聊著。 車內(nèi)只有音樂電臺輕緩舒暢的伴奏曲,彌漫著一股夜晚的慵懶之色,霍書欽聽完她的話,輕笑了聲,反問:“怎么?你看上人家了?”他稍頓了頓,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繼續(xù)說了下去,“紹之自詡浪子,從不會為任何女人停下腳步,他這樣的男人不適合你?!?/br> 程燃沉默,目光在眼前的紅綠燈上略停片刻,待車子駛過后,她扭頭,問道:“那你覺得什么樣的男人適合?” 車內(nèi)沒有聲音,連音樂電臺不知為何沒了聲響,像是卡在了下一首的開場上,忽然霍書欽咳了咳,說:“莫衍就挺適合你的,相貌、資產(chǎn)、家庭背景都處于上等,年紀雖大了些,但年紀大懂得心疼和體貼人。” “是嗎?”她輕聲問。 “他以前大學(xué)時候談過一個女朋友,比他小五歲,簡直是在當女兒養(yǎng)一樣地寵著。” 程燃的目光緊盯著他的臉,但他的表情沒有絲毫改變。 “那你說他會喜歡我這樣的女孩子嗎?”程燃的語氣平平,仿佛只是單純地一問,并不想要什么結(jié)果。 “……”霍書欽終于感受到她的目光,轉(zhuǎn)頭看了看,對上她的目光后又立刻回到前面,程燃聽到他繼續(xù)說著,“下次我?guī)湍愦蚵牬蚵??!?/br> 她不知被那句話沖撞了,緊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霍導(dǎo):年輕人還是以事業(yè)為重,談戀愛只會荒廢事業(yè),像我就不談。 小程:不錯不錯,有本事你一輩子都不要談。 第31章 她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悄悄地發(fā)生了變化。 或許是從第一面開始,他溫和有禮地對她說,以后我們可以聊一聊,又或者是在誠心酒會上,他在眾人好奇和疑惑的目光下,直直地走向自己的時候。 惶恐的同時她默默地接受了他的主動走近,后面發(fā)生了太多,以至于她一直迷迷糊糊到現(xiàn)在,她確實需要好好思考明白。 程燃心煩意亂地躺在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成眠。 第二天早上,她被陸飛江的一個電話吵醒,突然通知她即將背起行囊到隔壁城市參加一個復(fù)習培訓(xùn)班。 可憐的老父親為她的學(xué)業(yè)cao碎了心,拜托這個朋友又麻煩那個朋友,終于幫她報了一個一對五的名師封閉集訓(xùn)班,時間為期兩個月,中途沒有意外情況不得擅自離開。 上次談的服飾品牌已經(jīng)定好拍攝時間,在一個月之后,而其他的工作還未正式展開,所以陸飛江才給她報了這個班。 程燃匆忙收拾行李,小周和唐少欣都不陪她過去,只陸飛江和褚旋夫妻特意翹班,開車送她到隔壁鄰市住的地方,她也就這么一路上抱怨著老父親老母親的不靠譜程度,悶不吭聲地給她報名參加學(xué)習班也就算了,臨到當天出發(fā)才告訴她這件事。 等到達目的地,抱怨的話堵在胸口,出不來又下不去,差點沒把她噎死。 這個學(xué)習集訓(xùn)班的地點是在當?shù)氐囊凰咧信赃叀粭澚鶎訕歉叩淖≌髽牵瑑?nèi)部被建造成空教室和宿舍,和學(xué)校高中類似的結(jié)構(gòu)造型,集訓(xùn)班的成員吃住都在這里,吃的是學(xué)校大食堂的餐盤飯,住的是和高中一模一樣的六人宿舍,空調(diào)配備,獨立衛(wèi)生間和陽臺,作息時間全部按照學(xué)校來。 這個集訓(xùn)班不只有今天過來參加的五個人,另外還有三個班級已在進行中,而教授的老師都是私人教育機構(gòu)或是從公立民辦學(xué)校跳槽的名師,教學(xué)經(jīng)驗豐富,師資力量強大,應(yīng)付像程燃綽綽有余。 只不過,她的學(xué)習住宿環(huán)境有必要這么艱苦嗎? 上下鋪的硬板床,配備一個打水的暖水瓶,沒有冰箱和洗衣機,連洗澡的熱水都是定時供應(yīng)。每日上課前沒收手機和其他娛樂設(shè)備,下課放學(xué)后再歸還。每周末有一次放風機會,外來人士可以進入集訓(xùn)班探望學(xué)員等等。 程燃看著那本入學(xué)手冊,遲遲緩不過來。 連褚旋都在抱怨老父親的不靠譜,怎么報個這么個條件艱苦的學(xué)習班?直接請名師過來家里復(fù)習不好嗎?非得折磨女兒的身心? 老夫親陸飛江也是一臉懵逼,當初報名咨詢,那個朋友說,這是號稱能考上清北的集訓(xùn)班,他想也不想直接報了,只要女兒想要的,他做父親的,就要給女兒最好的。 誰想到…… ** 程燃為了明年的文化課考試,沒猶豫多久入了學(xué)。 和她一起參加集訓(xùn)學(xué)習班的另外四個人,都是同她一樣的社會成年人,年紀最小的是一個讀了兩年也沒考上好大學(xué)的復(fù)讀生。 同學(xué)們醉心于學(xué)習,無暇關(guān)注其他事,只除了第一次見面時,一個同班同學(xué)認出她時的驚訝,情緒過了之后,該學(xué)習學(xué)習該寫試卷寫試卷。 這幾個人中,只考b市藝術(shù)大學(xué)的程燃壓力最小,因為她的文化課考試難度小,學(xué)習任務(wù)比旁人輕。所以每到晚上的必修課時,她便有些無所事事,又不能回宿舍睡大覺,一個人坐在位置上發(fā)呆。 班主任看她這樣也覺得無聊,在不影響到旁人的前提下,讓她坐在最后玩手機。 霍書欽沒有聯(lián)系過她,她礙于心中的那份小心思,硬撐著沒有主動找他。 煩悶地翻過幾次朋友圈后,程燃開始側(cè)面打聽他的情況,霍照寧小姑娘第一個成為她試探的對象,經(jīng)過一番嘲笑與反嘲笑的寒暄之后,小姑娘主動說起霍家的情況。 【寧寧:爺爺?shù)膶W(xué)術(shù)研究又進了一步。外公的話劇正式上演,反響還不錯,等你回來我們一起去看啊?!?/br> 【寧寧:外婆報了一個興趣班,忙得整日不著家?!?/br> 【寧寧:對了,舅舅這幾天也沒有回家,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東西,他還說要帶我去片場參觀,一直食言到現(xiàn)在,哼。】 …… 程燃看完這些消息后,心情更加煩躁,敢情就她一個人糾結(jié)來糾結(jié)去,那個人壓根沒煩惱,指不定在外面逍遙快活,樂不思蜀。 她沒忍住撥了電話過去,然而下一秒立刻反悔,在電話接起前迅速地掛斷。 然而沒料到,那頭回撥了過來,她心中的情緒又增添了一分惆悵,明明列了無數(shù)個借口,試想過多種可能性,她就是不愿意承認最壞的那種結(jié)果。 坐在前面的同學(xué)轉(zhuǎn)過頭瞪著她的手機,手機震動不止。 她正想拿著手機溜出教室,手機瞬間停了,她半跨出的一條腿尷尬地收了回來。 等上完自習課,她在路上終于給他發(fā)了一條微信消息:“不好意思,先前按錯電話了[微笑][微笑]” 隔了十分鐘,消息姍姍來遲。 她到了宿舍趴在床上點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