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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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味道太濃了,滿世界都是。鄧莫遲拿手背抹了抹鼻子,站起身,就著滿手的濕滑在自己下面打了打。比起陸汀剛舔完那會兒,它沒有變得更硬,事實上,對于抱著人屁股親,鄧莫遲不反感,但也不喜歡,他只是想讓陸汀盡可能放松,答應了要一起找開關,他就不想把陸汀弄出疼痛,還要強忍下來,去接納他。 現(xiàn)在倒是沒什么可顧忌的了,那地方和它的主人一樣被馴服,變得又熱又軟,翕動著,渴求著,鄧莫遲直接插進去,撐開所有柔韌把xue道填滿,這是嚴絲合縫的包裹,沒有空隙,卻也沒有阻滯。生殖腔口已經是半開的狀態(tài)了,小縫羞澀地吸著他的端頭,像種溫熱的吞咽,他卻不急著進去,抽出去半截再一插到底,用自己的堅硬去頂撞最后的那點矜持。 陸汀剛把哭腔咽下,高潮的余波還沒過去,就又被他撞出嗚咽,腰在他的把握下扭動,瑟瑟地抖。那把腰真細,鄧莫遲扶著兩側,拇指甚至能在脊梁上相碰。是太瘦了嗎?鄧莫遲默默想,陸汀從不暴飲暴食,平時飯量還不及他的一半,似乎不信還有只吃不胖這種美事,是有專門保持身材的。尤其最近這段日子,尤其側面,和以前的記憶比對,的確又薄了不少,甚至生出些形銷骨立的意味。 不過脫了衣裳又是另一種情狀了,襯衫被捋到上面,被陸汀用大臂夾著,后來又干脆被鄧莫遲脫了下來,曲線仍然是柔軟的,在鄧莫遲眼下暴露無遺,顫得正歡的臀波最為抓眼,那大概是陸汀全身最有rou感的部位。鄧莫遲看了兩眼,不自覺地,生殖腔已經完全為他打開,他也聽著陸汀喊他時混雜的輕哼,沒猶豫地cao了進去,同時低頭吻上那副肩膀。 這里的皮膚也是那么光滑,陸汀在他懷里就像條打挺的魚,他也就自然而然地用鼻尖拱開散亂的發(fā)絲,把那截后頸看在眼里。膚色是潔白,牙印的凹痕盛著小小的燈影,小指大小的創(chuàng)口和指甲摳下的疤痕是幾縷殘紅,掛著淋淋的汗。鄧莫遲吻它們,把少量的血舔干凈,下午的沐浴液大概沒有過度添加什么香料,只有股暖調的干燥氣味,他去嗅聞,就像站在太陽下吹風,那陸汀就是被陽光曬暖的水。 鄧莫遲需要喝一口,所以他咬了上去,不使太大力氣,只用牙尖打磨,他得給陸汀點時間適應。那小小的生殖腔已經被他搗燙了,從里到外都軟爛得不成樣子,結也成了,卡在xue口讓他很難再拔出去太多,于是勁兒都往最深處頂,交合處溢出的汁水沾濕那幾縷恥毛,也被持續(xù)的碰撞漸漸磨出黏性,在兩人之間粘連。 “老、老大,”陸汀用后頸蹭他的唇角和犬齒,像有點怕,同時也在期待著什么,“你,是不是要……嗯!”又被撞破了音,“要射了!” “過一會兒。”鄧莫遲箍著他抽搐的小腹,好讓他在自己身前貼緊,那薄薄的一層肚皮好像也被頂出了動靜,怯怯地在他手下打著哆嗦。 “你要,咬嗎?”陸汀小聲問。 鄧莫遲用牙尖壓他的腺體,你說呢?一種無聲的反問。同時抓住陸汀的手,帶著他在cao作臺的觸屏上劃動,準確地圈畫選項,設置參數(shù),為即將到來的停泊做好準備。整座城市都睡下了,他已經在陸汀身上cao了大半程,可陸汀大概沒看明白他在屏幕上的cao作,只把手指在他手中蜷起,縮得小小的,撒嬌似的,不想讓他松開。 現(xiàn)在的確不能指望陸汀看明白任何事,因為他又高潮了,急促的粗喘中,他倒在鄧莫遲懷里念叨:“會,會懷孕的……!” “那就生下來?!编嚹t親了親他的眼角,注意力又放回頸后,一口咬了下去。 咬得很深,能感覺到腺體在犬齒正下方的跳動,那塊皮rou本就纖薄,鄧莫遲咬出了血味,還不松口,簡直要咬到骨頭上,都快把自己的牙床咬酸了。溫軟的生殖腔也顫顫地盛住了他射的東西,好像射干凈了,性器卻還是硬的,結也還在,鄧莫遲根本沒想拔出來,只是暫且放過那截脆弱的脖頸,不動聲色地用嘴唇蹭抹新鮮的血,“你回來了。”他低聲說。 陸汀氣喘吁吁地,身子還在顫,目光捉到凹槽里那支染了血點的花,反手牽他的指頭,“你想說連接嗎,”霧氣騰騰地笑了,“老大,你知道我在想什么?!?/br> “嗯?!编嚹t捧起他的腰,讓他側身靠在臺沿,又握住他的膝蓋,放到自己另一側。陸汀全身都很柔韌,并且任鄧莫遲擺弄,還心領神會地蹬掉了鞋子,就這么調了個面,正對著他坐靠在cao作臺上,兩腿卡在他腰側。yinjing掛在體內,深了又淺,淺了又深,一直沒出去。 陸汀還是紅通通地笑著,不好意思地把臉埋上身前人的頸窩,聽見鄧莫遲在耳邊說:“我保護你們?!?/br> 也不知怎的,陸汀眼底的酸脹又往上泛,比剛才只增不減,好像真的有一個生命在他腹中降臨,他和鄧莫遲,連在一起,共同經歷了那一刻,“是我們兩個,保護它,”他吻著鄧莫遲發(fā)梢滴落的汗珠,啞聲道,“有什么意外,我們都不能把它拋下了?!?/br> “不會有意外,”鄧莫遲任陸汀棲在自己肩頭,撫過他的臉,摸到滿臉的熱淚,撫過他的脖頸,好像能用觸覺看到被掐出的紅痕,接著,又捏住他的胳膊,從肘關節(jié)握到掌根,對著那塊沾了干涸血道的黑色條碼,他凝神看,“你會活著,我也是?!?/br> 鄧莫遲一向言出必行,他希望陸汀也去相信。他又垂眼看向這印痕,或者說,傷口,非常新鮮,是下午才刻上的。陸汀做這件事的時候,鄧莫遲就像是隔著遙遠的距離在旁觀,他無法描述當時的情緒。闖進陸汀的意識,cao控他或者阻止他,都是鄧莫遲不愿意的,但他當時看到陸汀心里自絕的念頭,又被這種念頭大股大股地淹沒,確實狠狠地疼了一下。 最怕就是自己遲來一步。 好在沒有。他足夠快,不用把陸汀變成無法自控的行尸走rou,也能保護他。 鄧莫遲吸了口氣,托著那截手臂在自己頰側摩挲,陸汀卻忽然推推他,把手收了回去?!斑@血是別人的,好臟,”話說得就像呢喃,他去親鄧莫遲染上腥氣的臉頰,“你只能喜歡我一個人的血?!?/br> “……”鄧莫遲眨了眨眼,有些奇怪地對上他的目光,忽然笑了,“好?!彼χ殃懲”饋?,陸汀也就馬上把雙腿盤上他的腰,性器嵌在屁股里,顛一下,就勃起得更驚人,這對陸汀來說也不是第一次了,但他還是膽小地抱緊鄧莫遲的肩背,也把他夾得更用力,不知羞似的在鄧莫遲臉側呵氣,張開嘴索吻。 鄧莫遲只肯好好親他一下,剩下的,就等他黏在自己嘴角蹭出來。陸汀又氣又臊,也只能可憐巴巴地去磨蹭,想把那人壞心眼抿起的嘴角啄出些波瀾,免得自己沒幾步又要高潮了,插著自己的這位還是那么游刃有余。然而余光一瞥,他又忽覺鄧莫遲這是在把自己往總控室外抱,進了走廊,又往艙門去。窗外的城市也不見了,竟然有亮白的光,這是在室內! “回家了?!编嚹t說。 “回,家?”陸汀還沒緩過神,艙門旋開,鄧莫遲突然抱得很用力,二話不說就跳上地面,頂?shù)藐懲◇@呼出聲,模模糊糊地,他扭頭張望——這竟然是畢宿五的腹艙! 前幾天在海面上暴露之后,畢宿五就被總統(tǒng)派人收回了都城,這是陸芷告訴他的。 現(xiàn)在看來……鄧莫遲又把它搶了回來。 搞不清用了什么法子,但這也不是陸汀現(xiàn)在能考慮的了,鄧莫遲一邊抱他,一邊cao他,走得不緊不慢,還能穩(wěn)穩(wěn)地爬樓,就這么駕輕就熟地找到他最常用的那間浴室,就像在這飛船里住慣了似的。熱水是自動開的,細密地沖在兩人身上,陸汀這才發(fā)覺鄧莫遲剛剛還順便拎上了那件夾克,也不知道有什么用,現(xiàn)在隨便丟在一邊。 不過,他自己也沒在人懷里待住,被放上浴室恒溫的防滑地面,因為鄧莫遲脫了鞋,還要騰出手,去折騰掛在墻上的那個智能浴液機。擠了一攤在手里,他就蹲下來認真地往陸汀手臂上抹,要把那個印記上的臟東西都清干凈,對此他還真是出人意料的執(zhí)著。 陸汀忽閃著睫毛,把自己當成一件需要清理的大家具,享受這人難得的“家務服務”。等到血痕都沖干凈了,鄧莫遲果然還是一動不動,繼續(xù)盯著那個大小排布都與自己頸上重合的條碼,目光筆直,若有所思。 這人嘴上說“沒必要”,好像有點嫌棄,結果現(xiàn)在就挪不開眼了,原來原來,他就是喜歡在我身上留痕跡,和他有關的,署名一樣的,陸汀這樣想著,對自己的判斷又篤定了幾分—— 他喜歡我,他愛我,真的好愛我好愛我好愛我好愛我。 不能失去我。 陸汀心中忽然升起巨大的自信,好像積累了很久,在這一刻“嘭”地爆成滿天的熱霧。于是他靠在墻角,大大敞開腿,雙手搭在腿根上,撐開自己的洞,還用腳尖勾鄧莫遲的腳踝,也用濕漉漉的眼神,赤裸裸地勾上鄧莫遲的目光,“老大,”他的腳趾不老實,“你記得以前我們一般做幾次嗎?” 鄧莫遲側目瞧著自己的omega,全身都寫著“cao我”兩字,不過以前總愛遮掩,這一回卻就差把它喊出來了。尤其手指扒開的那個小口,被灌得泥濘,顏色是柔嫩脆弱的紅,微腫的褶皺里卻夾著屬于他的白濁,一點點往外滴流,讓人覺得需要堵住。 這不是難事,鄧莫遲把陸汀按在下面讓他扶墻跪好,自己貼在他身后,不但堵住了,把那貪吃的xiaoxue又一次撐飽,還很快磨出了白沫?!澳阏f幾次?”他問陸汀。 “至少……五六次,”這顯然不是老實的回答,“有時候,啊,八、九……次!” “那是我記錯了?!编嚹t懲罰似的拍他的屁股,就著熱水,拍得很響,一下子就紅了。 “你就,假裝不記得,又不會怎樣……”陸汀哼哼著,嬌氣地抱怨,感覺又完全上來了,五指按在墻上,就像爽得恨不得摳進去。 鄧莫遲把他的手從墻上摘下,捏在自己手中,另一手扳住他的下巴,把人完完全全地往自己身前勒,像是要證明自己非但記得很清,并且還有額外獎勵,他又貼著唇邊的耳朵說:“你第一次發(fā)情是在這里?” “嗯,嗯!”陸汀哪禁得住他這么問,被欺負得話都說不清,只能折起膝蓋跪穩(wěn),撅著屁股乖乖挨cao,一陣疑似高潮的發(fā)抖過后,他嗆了水,咳嗽著,突然又含含糊糊地開了口:“鄧莫遲,我想,嗚想,叫你老……” “什么?”鄧莫遲好玩似的翻弄他的嘴唇,其實已經明白了。 “老公?!标懲〉穆曇艉眯。凰讣鈯A起的舌頭也躲回去,完全沒了方才勾人的氣焰。 “可以?!?/br> “你有沒有,不情不愿?!?/br> “沒有,”鄧莫遲又一次咬上后頸,這次挑了塊沒冒血也沒牙印的皮膚,“大點聲?!?/br> 咬下去的那一秒,陸汀就像沒骨頭似的瑟縮在鄧莫遲的懷中,把自己貼在他的胸膛前,“老公……”“好舒服!”“輕,輕點……求你了,求你了?!标懲≈ぷ?,但也在很乖地努力大聲,這些字眼順序也都亂了,從他紅得要破皮的嘴里不斷淌出,說是求饒,還不如實事求是一點,承認這是袒露肚皮的邀請。同時下面還淌出更下流的東西,這次不只是高潮,也不只是他泛濫的水,他腦袋里鋪天蓋地全是空白,直接失禁了,滴滴答答地根本止不住。 這真是從小受的教育、對自己的要求,都不允許發(fā)生的事,但它確實發(fā)生了,弄得陸汀像是被嚇到了一樣,呆呆垂著腦袋,眼睜睜地看。雖然離地面很近,也有流水在沖,但陸汀好像瞞不過鄧莫遲的眼睛……那人真是壞極了,硬要按住他剛犯了錯的小東西揉搓,后面也頂?shù)酶?,還更重,帶著他血氣的唇又去吻他的眼睛,就是不讓他的高潮停下。 “我聽到了,”鄧莫遲又咬下一個印子,也又一次射在他體內,笑說,“你是我的妻子?!?/br> 這話聽得陸汀膝頭一軟,抽噎著說老公我愛你。無所謂了,他想,我就是丟人低賤又快活的,一下子連跪都難,要不是被摟著,他恐怕就要化成水從地漏流下去了。 這浴室里雖然沒有地墊,但地面本身就材質特殊,有彈性,甚至稱得上彈軟,陸汀的膝蓋雖然跪得發(fā)紅,但不至于磨壞磨破,其他姿勢也都做得開,某種程度上比床還要方便。陸汀正面騎在鄧莫遲身上,抱著他的脖子癡癡地看,自己跟著顛動晃腰,過一會兒又背過去,撐著鄧莫遲的膝蓋放蕩地上下?lián)u,把自己屁股里的吞吐展示在人家眼前,還有他側身癱在地面上,鄧莫遲折起他一條腿,從側后面把他cao得特別深,就像把他上了鎖似的,又或是再一次抱起來做,他扶住鄧莫遲身后的墻,又接著攀緊鄧莫遲的肩膀…… 到最后陸汀已經沒法再去數(shù)換了幾種姿勢,還有自己又哭又叫地被塞進去幾次高潮,他只覺得無論哪樣,鄧莫遲不吭不哈的,總能擺弄好他,滿足得他沒法說話,會讓他疼讓他爽得頭暈目眩,也總能在他頸后留下新的印子。他就這么被灌飽了,生殖腔里大概都是能讓他懷孕的東西,滿得都要往外漏,他靠在墻上,也靠著鄧莫遲的肩頭小憩,還要捂著自己的屁股,擋那個被cao大了也cao紅腫了的xue口,不想給出去一滴。 鄧莫遲對此有些忍俊不禁,但終究還是忍住了,更多的jingye也不會讓你懷上更多孩子,這種敗興的話終究也是沒有說。反觀剛剛的瘋狂,他還是弄疼了陸汀不少次,腫脹的乳尖、脫力的膝蓋、磨紅的腿根和撞紅的臀rou……主要是陸汀的膚色太淺,留下點痕跡就特別顯眼。尤其那條傷痕累累的脖子,血被沖掉了,凹痕都還在,鄧莫遲撫摸它,一個一個地數(shù),不算重疊的,有九個。 離他們進入這間浴室已經過去了四個多小時。 鄧莫遲有了些困意,他仰起臉,看著燈帶,這感覺就像吃了顆熟透的蜜桃,咬下去,有甜滋滋的汁水。不過咬不到桃核,這顆桃子是吃不完的,海會枯,石也會爛,陸汀軟軟地趴在他懷里,永遠潔凈鮮嫩。 不過這顆桃子現(xiàn)在有點煩人,不讓他接著撫摸絨毛,也不讓他睡覺,還拆開他的繃帶,看到縫合的傷口滲了點血,就關上水,慌慌張張地跑出去拿藥箱,要給他換藥。 何振聲還在睡,附近也沒有其他活人,鄧莫遲把自己泡濕的夾克撿起來,百無聊賴地想,你想裸奔就裸奔吧。 換藥的時候,鄧莫遲又沒了睡意,饒有興致地看著陸汀眼尾紅紅,手上卻麻利。換上新的敷料和干燥的繃帶,確實更舒服了,鄧莫遲也承認。被陸汀拉出浴室吃東西前,他把夾克內袋里的小物件掏了出來,塞進陸汀拽著自己的那只手中。 陸汀下意識攥住拳頭,回身對著他站好,才把拳頭端到眼下,緩緩打開。 那是個白色小環(huán),分量很輕,設計也簡潔,打磨得卻相當精致,就著燈光細致地看,某些角度下,**還有極其細密的紋路。 “我的肋骨斷了,”鄧莫遲頓了頓,顯得有些不自在,“廢物利用,里面是你和我的一部分指紋,都是左手無名指。希望你喜歡?!?/br> “是戒指?”陸汀輕聲問,眉眼彎彎地抬起來,水光浮在紅暈上。 “嗯。他們說送戒指要挑合適的時機。我不知道什么是合適的時機,”鄧莫遲稍低下頭,看著陸汀的手,“所以就現(xiàn)在了?!?/br> “你都叫我’妻子‘了,現(xiàn)在就是很合適啊。”陸汀把小環(huán)遞回給他,“老大,不對,老公你猜我現(xiàn)在在想什么?” 你在想,快給我戴上。鄧莫遲照做了,正合適的大小,鄭重的手指和目光,陸汀拉著他的左手比對,鉑金和人骨,他說它們是一對。鄧莫遲覺得自己也應該說點什么,他有情緒需要表達,但有關這些,何振聲也沒跟他科普過。 說“你愿意嫁給我嗎”?不合適,已經嫁了。那說“我們白頭到老”?鄧莫遲覺得這話放在當今已經過時,無力并且無聊。 “我想珍惜你?!彼罱K道。 陸汀等到了這句話,擁抱已經迫不及待了,密實地壓上來,“我也想珍惜你,用一輩子和我所有的愛……”有些羞澀,可嘴巴馬上又把不住邊了,“而且放心,有了小孩也不給他,因為這種愛是特殊的愛,只給我的丈夫?!?/br> 鄧莫遲拍了拍陸汀的后腰,說實話,他覺得現(xiàn)在談這些為時尚早,但新婚妻子也許都愛琢磨此類問題,尤其是不到十九歲的那種。對于可能加于自身的“父親”身份,鄧莫遲看到的也只是責任,沒看到嫉妒,可陸汀居然還在替他吃醋,幫他考慮某些他完全沒放在眼里的“威脅”,滿心都是喜歡喜歡喜歡,nongnong地溢出來,又把鄧莫遲淹沒了。 “老大你在想什么?”陸汀在浴室門口找了兩件浴袍,披上自己的,果然耐不住沉默,又拱著他問。 “以后我不會再去看你的想法,”鄧莫遲也套上浴袍的袖子,認真地答道,“你應該有隱私,否則不公平。” “也是哦?!标懲⊥熘庾撸粋€勁兒笑,“那我就自己告訴你,用嘴巴?!?/br> 鄧莫遲點點頭,看了看舷窗外熄滅的城市。 “如果一直這樣,”走到餐廳門口,他又冷不丁開口,“所有人都睡了,或者都死了。只有我們兩個的絕對自由。你喜歡嗎?” 陸汀顯出驚詫,瞪大眼睛:“別人活著我們也可以自由?!?/br> “我是問你喜歡嗎?” “我覺得那樣很可怕……我是說如果其他人都死了,那不就成剝奪別人的自由了嗎,”陸汀咬了咬嘴唇,“但如果是在一個其他星球,空空的,只有我們兩個,那我很喜歡。我一直都不是很愛和人打交道?!?/br> “嗯?!编嚹t仍然望著窗外的黑,說道,“我明白了?!?/br> 第70章 簡單吃了點東西,鄧莫遲就趴在餐桌上睡著了。陸汀去臥室把浴袍換成毛衫和長褲,又拎了條厚實的毛毯回來,給他披上。之后陸汀就坐在他的旁邊,把lucy調成靜音,就著備用手環(huán)投出的光屏和熱敏鍵盤查了查現(xiàn)在的位置。 結果有點出人意料,畢宿五竟然就懸浮在克蘭拜耳火山上空約兩千米處,下方就是那顆曾經關押鄧莫遲的“火山膠囊”待過的地方,也在警力監(jiān)管的重中之重——克蘭監(jiān)獄的控制范圍之內。而現(xiàn)在他們在這兒隨心所欲,就像在別人頭頂上安家,這確實也挺諷刺。 陸汀瞧瞧身側枕著手臂,正在均勻呼吸的人,心想:你故意的吧。笑意不自覺就攀上眼梢。 接著他又查了查網上的消息,剛剛過去的幾小時里,這座城市就像在互聯(lián)網上消失了,沒有都城居民發(fā)布消息,都城的媒體也全都停了工。應急警報已經拉響,可這城市里仍然還是死水一片,丟進石子也沒有水花,一時間全世界都在呼叫他們,也有人已經出發(fā),要來本地探探究竟。發(fā)布會當然也沒有舉行,或許為了防止輿論爆發(fā)失控,現(xiàn)在連這個關鍵詞都成了禁忌,大概是異地議會的手筆,搜索起來,全是空白。 總統(tǒng)是否陷入了同樣的沉睡?把握不大。他現(xiàn)在躲在哪兒都是個問題。那這場“長眠”又會持續(xù)多久?陸汀對接下來去往何處感到迷茫,一直留在畢宿五,跟火山口上飄著來個大隱隱于世,這顯然不現(xiàn)實。盡管鄧莫遲就在身邊,給他踏實,他也不想打擾這人難得的休息,但幾重不確定擺在眼前,還是讓他心中漸漸擔憂起來。 陸汀敲下幾條路線,又逐條細化下去,諸如該怎么躲雷達躲當?shù)鼐娏?,怎么應急。他要等鄧莫遲醒了再選。選什么,取決于接下來他們到底要干什么。 大約凌晨四點,陸汀完成工作,把數(shù)據保存好,見鄧莫遲睡得正沉,自己也有了點困意,就考慮起怎么在不把人吵醒的情況下把他弄到臥室,抱應該比背好,他正這樣想,突然聽到篤篤兩聲,是有人敲門。 餐廳本就沒有隔檔,放門的位置,只有個框。何振聲站在門框邊壓著嗓子道:“方便嗎?” 陸汀沖他點了點頭:“進來吧?!?/br> 好吧,已經有人醒了過來,何振聲或許是第一個,但終歸是有。那些城里的人,醒了一個沒事,醒上一百個問題也不大,但數(shù)字只要一直堆疊,結果就是驚人的,陸汀看向窗外,那片沉寂估計也持續(xù)不了太久。 “好家伙,我居然跑那干尸老哥待的密室睡了一覺,醒來一看沒人,就猜他帶你上來了。你的飛船之前就被他們關在這兒,上了幾道鎖,好多人守著,我們回來的時候路過了,”何振聲拉開一把椅子坐下,探手給自己拿了塊烤熟的凍干牛rou,“小鄧大概是讓人把鎖打開,然后再讓人滾蛋睡覺去了?!?/br> 陸汀心想,這的確是鄧莫遲的風格,不拖泥帶水,也不做多余的事。他把手環(huán)戴回左腕,問道:“熱一下再吃?” “不用,”何振聲擺擺手,又啃起一個面包,他顯然也餓得不輕,“你不覺得你家小鄧成天動不動讓人睡覺不礙他辦事,有點蠻不講理嗎?” “昨晚那會兒確實,不好意思?!?/br> “您兩位終于和好了?” “你小點聲。”陸汀用氣聲道,“我們什么時候吵架了?” 何振聲這下倒是挺配合,直接開始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