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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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星漣在承乾殿時總不能越矩到和皇上用一張書案?;杆帘阕尳聫┰谒赃吜碓O一張?zhí)刂频男∽雷? 右上角特地高出一點, 能放下幾只小碟子, 方便盛她的零食和糕點。 有外臣來時便打開屏風將她整個兒擋上,他們也不會知道星漣的存在, 她被動地聽了不少朝中大事。 最近桓肆看星漣的眼神怪怪的,也不像以前那樣總喜歡拿話刺她了, 跟她說話都溫聲細語的。有時候星漣寫字或者看書累了,一抬頭老是看到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 看得她渾身發(fā)毛, 心臟莫名其妙的亂跳。 現(xiàn)在的桓肆簡直拿她當女兒一樣寵, 她隨口說一句喜歡什么,要不了多久就送到她手上了。若是宮里沒有的東西,也不到十二個時辰就會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長這么大, 就是最溺愛她的祖父祖母對她也沒這么有求必應過。要不是他比她大不了幾歲, 她都快懷疑自己其實是他的私生女了。 想不出桓肆突然對自己這么好的理由,星漣仍將此歸結(jié)為自己是沾了哥哥的光。誰讓他們是好兄弟呢,桓肆代替他來疼meimei也不是不可以, 她也就心安理得地享受起這獨一無二的待遇。 桓肆上朝還沒回來,星漣坐在自己的書案后面, 無聊地翻看著一本鬼故事,有一顆沒一顆地往嘴里扔蜜餞。 正看到得趣時,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她正納悶桓肆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抬頭竟看見羅小白領著紫云進來了。 經(jīng)過他師父江德彥提點, 羅小白知道這水生身份不一般,深得皇上恩寵,和他們這些奴才是兩種人。他長得那么好看,又成天與皇上形影不離,搞不好是皇上的禁臠。羅小白一方面鄙視這種人,卻隱隱有些羨慕,背靠著皇上這尊大佛,只要不自己作死,將來他可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只要星漣不排斥,羅小白是很愿意巴結(jié)他的,和他攀上關(guān)系,總有一天能得到好處,就算哪天自己犯了錯,有人求情也好呀。 一般不經(jīng)允許這承乾殿是不準別人進來的,就算皇后來了也要通傳。不過現(xiàn)在里面就星漣一個人,紫云來找她,代替師父守門的羅小白就大著膽子把她帶進來了。 “紫云,你怎么來了?”星漣奇怪地問。 等紫云走近了,她才發(fā)現(xiàn)她哭哭啼啼的,兩邊臉上各印著一個通紅的手掌印。 “你怎么回事?誰打你了?”星漣丟開手里的東西,霍然站起來,走上前去,兩手捧著侍女的臉左右細看,發(fā)現(xiàn)她嘴角都微微有些破裂,打她的那個人下手可不輕。 紫云一臉委屈,被她一問,眼淚又忍不住地往外淌,哽咽著說:“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誰打了你沒看見嗎?是不認識,還是不敢說?!” 江德彥手下的宮人都挺知情識趣,知道紫云和她綁定的,都不敢明著刁難她。而紫云向來安分守己,從不主動惹事,就是這長樂宮里有些宮人看她不順眼,也找不到正當理由來欺負她。 這么久與她相依為命的姐妹,她連重話都不忍心說一句的紫云,居然被人打了耳光。不管對方是誰,也絕不可能就這么算了。 “今日你出去沒多久,洗心閣就進來一位姑娘,她也沒自報身份,就要闖進屋子去,奴婢上前攔她,就被她打了……”紫云抽泣著搖頭:“奴婢不認識那位姑娘,此前也從來沒見過她?!?/br> “你傻呀,被人打了不知道打回去?”星漣要氣死了,打人臉可謂是最侮辱人的打法,換了她可受不了這窩囊氣,管她是誰,打回去再說。 “可是……她長得很漂亮,穿戴華貴,不像是宮女啊……”紫云無措地揉搓著衣角,星漣是從小養(yǎng)成的不能受委屈的大小姐脾氣,她卻是被上級打罵習慣了的,害怕反抗會招來更嚴重的懲罰。 星漣偏頭想了想,冷哼一聲,道:“皇上沒有姐妹,太后皇后也不可能隨便跑到皇上寢宮隨便打人吧?她打了你之后往哪去了?” 至于其他人,就算是哪個大官家的閨女,她也不怕,找到了讓她道歉,否則照打不誤。 “奴婢不知,不過聽她話里的意思,可能是要去找江總管吧……”紫云囁嚅著回答。 星漣拉了她手腕就往外走:“好,我們這就去找她算賬!她要是拿不出話來說,她怎么打你的,咱們就怎么打回去?!?/br> 紫云驚慌倒退,將星漣往回拉:“萬萬不可,紫云低賤之身,犯不著為我冒險出頭,要是對方是咱們?nèi)遣黄鸬娜素M不是害了你?” “不怕,咱們有皇上撐腰?!毙菨i笑出兩個小梨渦,自信地抬了抬下巴,“宮里還能有誰比他大?” 桓肆承諾過她,只要不是犯了不能饒恕的錯,不管她在這宮里得罪了誰,都堅決站在她這一邊。 一邊的羅小白這時卻上前來,一只手臂橫在她身前,勸解道:“水生師兄,使不得,這么冒冒失失地找上去,說不定要吃虧的!師父讓我照應著你,你可別沖動??!” 他一開始叫星漣師弟,不過認清兩人之間的差距,立馬乖覺地改口叫她師兄了。星漣用著假身份,在外人面前自己也叫江德彥師父,沒跟羅小白糾結(jié)稱呼問題。 羅小白對她一向狗腿得很,這次卻破天荒阻止她,星漣覺得奇怪。 “此話怎講?你知道打紫云耳光的是誰?”她皺眉問他。 羅小白嘿嘿一笑:“我雖然沒親眼見到,不過聽紫云jiejie所說,已經(jīng)猜得**不離十。有這般潑辣不講理行事作風的,咱們長樂宮里就那一個人,不好輕易開罪她?!?/br> “你說的是誰???有那么厲害的?”星漣不高興地撅了噘嘴,懷疑地盯著他,“總不能連皇上也怕她吧?” 羅小白咽了口唾沫,心道水生這小子不但長相小白臉,連神態(tài)也跟個姑娘似的,還真是好看,比那幾個娘娘都漂亮,怪不得皇上最近對他千依百順。 “那倒不是,不過若那個人真的是常姑姑,我看皇上多半是不會因為這種小事罰她的。”羅小白閉眼搖搖頭,似乎在說紫云的冤無處可伸。 “常姑姑?那又是誰?”星漣和紫云互相看一眼,幾乎同時問道。 她們來長樂宮這么些天,既沒見過這個“常姑姑”,也沒聽過她的大名。羅小白挽起一截衣袖,像說書人一樣講起常姑姑的來歷。 桓肆的生母瑾貴妃是在他三歲的時候去世的,只給他留下了一個乳母萬嬤嬤。先帝把失去親娘的桓肆交給了當時的齊皇后撫養(yǎng),對桓肆母子忠心耿耿的萬嬤嬤也跟著到了皇后宮里。 為了不辜負主子的囑托,萬嬤嬤照顧桓肆比對自己的孩子還用心。嬤嬤怕年幼的他被宮中有心之人暗害,每當桓肆要進食之前,都讓自己的女兒先試吃,確認無毒才喂給他。 常玉彤就是那個每天給他試菜的女兒。 齊皇后對桓肆雖然也不錯,但還有自己的兩個親兒子要看顧,難免有不周到的地方,所以萬嬤嬤才是真正盡心竭力把他養(yǎng)大的人。若是沒有萬嬤嬤,他不知道被先帝后宮那些女人害死幾次了,根本不能長大成人。 桓肆感念乳母養(yǎng)育他的恩情,長大后一直將她們母女當親人奉養(yǎng)在身邊,登基后也將她倆接進宮里。她們雖仍算宮人,地位卻比其他人高,連江德彥見了常玉彤也要尊稱她一聲“姑姑”。 常玉彤比桓肆只大半歲,桓肆感恩念舊稱她一聲“彤姐”,她就真把自己當金枝玉葉了,忘了自己原本只是一個奴婢出身,飛揚跋扈作踐別的宮人。 因著母親的便利,常玉彤小時候常與皇子們玩在一處,對桓肆暗中存了一份別樣心思。她自恃容色不輸那些王公貴族的女兒,總盼著哪天皇上能發(fā)現(xiàn)她的好,將她納為妃子。因此她到了該出嫁的年華,桓肆本想出豐厚的嫁妝,幫她找一戶好人家,她卻抵死不愿嫁人。 萬嬤嬤也不舍得女兒,桓肆便由著她留在宮中,一直蹉跎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二十余歲了。長樂宮總管是江德彥,但常玉彤很喜歡摻一腳,指揮別人做這做那,久而久之便不得人心了。 “這么說那個常姑姑還挺有分量的嘛,你們都怕她。哎,為什么我來長樂宮都沒見過萬嬤嬤母女兩???”星漣奇道。 羅小白又說:“萬嬤嬤身體不好,剛好在你們來之前一個多月得重病去世了,常姑姑扶她的靈柩回鄉(xiāng)安葬,今天早上剛剛回宮。因此我才覺得紫云jiejie說的人是她……” “哦……”星漣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看來這常玉彤來頭不小,她們母女算皇上的恩人,鬧起矛盾來,她還真不敢肯定桓肆會站在她這邊。 羅小白見她聽進去了,也安了心。師父教過他,要想好好過日子,最好就別瞎搞事,若是長樂宮內(nèi)部有什么矛盾,有能耐就盡量化解。長樂宮好了,皇上待著覺得不煩,他們這些人才能好。 “紫云,跟我出去,我們?nèi)フ宜!毙菨i再度拉住紫云往外拽。 “還要去啊?”紫云和羅小白雙雙吃驚。 羅小白心道這小子還真是有夠頭鐵,明知不可為還要為之,就不怕真干不過跟皇上有二十年交情的常玉彤嗎? 星漣腳步不停,冷笑道:“干嘛不去?先發(fā)制人懂不懂?難道要錯失良機,等著她先在皇上面前顛倒黑白嗎?” 一出承乾殿門,還沒決定往哪邊去找,他們就看見一群人簇擁著桓肆過來了。他左后側(cè)跟著江德彥,后面幾個隨侍太監(jiān),右手邊卻是一個裝扮得花蝴蝶般色彩繽紛的年輕女子。她一邊走一邊仰著臉與桓肆說話,滿臉笑容。 大概是占有欲作祟,看見桓肆唇邊帶著淺淡的笑意低首回復她,星漣心里極度不舒服,好像有什么專屬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18號要晚點更,手速跟得上的話就是兩章,跟不上的話就……希望我不要卡文吧。 第35章 “美人, ”紫云湊到她耳邊悄悄道, “就是她, 皇上身邊那個。” “紫云,你真的沒有先挑釁她?”星漣認清人, 回頭再次向紫云確認,以免誤傷了。 “奴婢今天一直在洗心閣照顧兔子和花草沒出去過, 要不是她自己來找事,怎么可能主動去招惹是非?”紫云垂下眼, 咬咬嘴唇, 拉住星漣哀求, “美人還是不要為了奴婢與人結(jié)怨了,那位姑姑與皇上關(guān)系不一般,咱們這樣會叫皇上為難的……” 換做一個懂事的人, 如果遇到今天這事, 多半會看在皇上面子大事化小。況且只是一個奴婢受辱,在宮里連個小事也算不上。但星漣從小到大就不懂事,讓她當不知道做縮頭烏龜是不可能的。 “你我是一起來的, 要是被人欺負卻悶聲不響的自己忍了,人家覺得我們軟弱可欺, 以后誰都不怕來踩咱們一腳。”星漣嫌她不爭氣,甩開她,“以前在冷宮是為了活命,沒有辦法只能仰人鼻息,現(xiàn)在都出來了, 做什么還怕這怕那。有問題我哥頂著,最壞的結(jié)果也就是再回去,怕什么?” 那個常玉彤也不過是個宮人出身,不比其他人高貴到哪里去,托了她母親的福才能活得如魚得水,憑什么那么盛氣凌人不把別人放在眼里? 似乎感應到到星漣帶了刺一般灼灼的視線,桓肆略一偏頭,抬眼往他們這邊看過來,望見星漣,唇角不自覺地加深弧度。 只是小丫頭今天卻虎著一張臉,頭頂陰云密布,也不知道誰惹著她了。星漣性格不似一般女子溫順,動不動就炸毛,不過她的火氣一般來得快去的也快,好生哄一哄,很快就消氣了。 桓肆摸透了她的脾氣,有時候故意逗她生氣,沒幾句話又能把她重新逗笑。自她來后,終日清冷的承乾殿總算有了溫度,讓他覺得自己不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 他腳步停下,等著星漣過來,身邊的常玉彤看他不動了,順著他視線看過去,見之前在洗心閣外遇見的宮女和兩個小太監(jiān)正朝他們走過來。 宮女和一個小太監(jiān)神色緊張,畏畏縮縮地走在后面,領頭的小太監(jiān)卻板著個臉。對著皇上也敢這樣擺臉色,他莫不是活膩了? “皇上?”常玉彤看向桓肆,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和顏悅色看著他們走近。不,他應該是只看著那個臉色不好的小太監(jiān),專注到眼睛一眨也不眨。 常玉彤心里頓時七上八下。她今天才回宮,一回來就聽與她好的小宮女們說皇上最近被個娘們唧唧的太監(jiān)迷住了,每天下朝后和他形影不離,還把先帝建的洗心閣賜給他住。這份恩寵別說哪個宮人,就是后宮幾個金尊玉貴的娘娘也沒有誰享受過。 她一直以為皇上不召幸后妃是因為他繼位不久,一顆心都撲在國事上,無暇兒女情長。如今看來,那些后宮佳麗不入他的眼,不過是因為皇上根本就對女人不感興趣! 她一心追求的東西,竟然被一個卑賤的閹人輕易得到了?;噬暇尤挥袀€這么見不得人的嗜好,這個猜想讓她心口撕扯樣的痛起來。再看那小太監(jiān)美目流轉(zhuǎn),一副天生的禍水樣兒,常玉彤不禁又恨又妒,連想到兩個男人之間的腌臜,就覺得他惡心死了。 當然讓常玉彤惡心到的只有水生一個人,皇上嘛,自帶光環(huán),做什么都沒錯,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不喜歡她。 三人走過來,一同向皇上行禮問安。 “你怎么出來了?不高興么?誰惹著你了?”桓肆下意識的又想摸摸她的頭,突然想起身邊還有外人在,不好對星漣太親昵,便收回抬起一半的手。 星漣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常玉彤急忙上前一步,搶先問道:“皇上,聽聞您將洗心閣賜住給一位水生公公,莫非就是此人嗎?” “彤姐剛回宮就知道了?”桓肆對她消息如此靈通感到有些不悅,嘴角的笑意微微收起。 常玉彤抿嘴笑了笑,道:“自然是有人告訴我的。都說紅顏禍水,古時候好幾個昏君因沉迷美色而亡國,可我看這水生小公公生得比女兒家更美,豈不是比禍水還要禍水?” 桓肆聞言一笑,雙眼瞇起,像一只狐貍,語氣輕快地調(diào)戲星漣“的確生得禍國殃民,說不定以后還真能讓人在史冊上記一筆”。 就是性子野了些,遠沒有古時候那些妖妃艷后的風情,但他就喜歡這樣的。 看桓肆表情如常,沒什么特別的反應,常玉彤又說:“這本是皇上的私事,別人不應置喙,不過寵信閹宦,自古以來就是帝王大忌……皇上是明君,這些道理理應比我懂。忠言逆耳,我娘要是還在,只怕也不想看到皇上如此墮落?!?/br> 她為了給自己塑造一個不畏強權(quán)直言善諫的形象,把亡母也搬了出來,希望讓桓肆對她刮目相看。卻不知道,不是所有的明君都聽得進這種逆耳的“忠言”。 桓肆瞬間便懂得了她的意思,眼神都冷了:“乳娘剛?cè)ナ?,尸骨未寒,彤姐這么快就收拾好心情關(guān)心別人了么?” 這些根本就與他人無關(guān)的事,他不喜歡有誰來指手畫腳。雖說常玉彤不贊成也沒法左右他什么,但聽到耳邊有人多嘴多舌的,心里仍會覺得煩躁。 再說常玉彤的出發(fā)點是出于她的嫉妒心,而不是真的憂國憂民。 或許是因為常玉彤從小與皇子們長在一起,對自己的定位不是很清楚,有時候簡直把自己當成長樂宮的女主人了。以前萬嬤嬤在的時候還會對她進行管教約束,如今萬嬤嬤過世,沒有人再提點她,她越發(fā)得意忘形。 這些年提供給她們優(yōu)渥的生活,幼時常玉彤為他試菜的恩情,桓肆自覺已經(jīng)還的差不多了。之所以還在容忍她,完全是看在萬嬤嬤的面子上。帶他長大的乳母只有這一個孩子,嬤嬤臨終前拉著他的手求他照顧女兒,于情于理他都不能有負所托。 常玉彤沒想到他會如此不給自己面子,不由略低下頭掩飾不自然的臉色,訕訕道:“我也是為了皇上的名聲著想……” 星漣剛才冷眼看著這女的當面說自己壞話,現(xiàn)在連桓肆都生氣了,她還不知道自找臺階下,估摸著打紫云那兩耳光她也是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的。 她再也忍不了聽常玉彤繼續(xù)胡說八道了,暴脾氣上來,上去就是一腳結(jié)結(jié)實實地踹在她大腿上。 “你沒完沒了了是不是?”星漣把她踢翻在地,無視周圍一圈人震驚的眼神,雙手叉著腰怒斥,“你一個女子,什么都不清楚,就亂嚼舌頭把別人說得這么不堪,真以為誰都跟你想的一樣齷齪嗎?” “皇上……你看他、他竟敢踢我!”常玉彤從沒挨過打,被她這一踢整個人都懵了,腿疼得站不起來,淚眼盈盈地看著桓肆哀呼。 星漣看著生氣,還想上去再補一下,卻被桓肆拉住了手腕。 “星漣,你怎么可以隨便打人?”桓肆雙眉微皺,不贊同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