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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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她從小不愛學(xué)習(xí),字寫得丑哥哥是知道的,她早就被他嘲笑習(xí)慣了。這么多年楚從淵也習(xí)慣了她的丑字,只要不是她故意鬼畫桃符,他不可能認(rèn)不出來。 星漣把想跟哥哥說的話寫滿了五張信紙,折起來厚厚的一疊,比桓肆的公函還多。他果然如約沒看內(nèi)容,把她的信和公函密封在一起送出去。 從淵鎮(zhèn)守的溫塘關(guān)距虞京有近兩千里,途中多有險隘山水,即便信使快馬加鞭,沿途一驛一換馬,跑一個來回也要半月。星漣只好聽桓肆的話,耐心等他回信。 桓肆翻出自己少時用過的字帖,逼著星漣練字,理由是她現(xiàn)在是他的貼身隨侍,萬一哪天有需要在外人面前書寫什么,那幾筆狗刨樣的字跡太丟他臉了。 星漣懷著對他的怨氣每天臨摹字帖,他批文書的時候她就在一邊練字,后來覺得單純寫字又累又無聊,鬧著罷工?;杆磷尳聫┤m外搜羅了不少有趣的話本游記等讀物,讓她一邊看一邊抄,里面豐富多彩的故事和各地風(fēng)土人情吸引了她,抄起書來有興致多了。 待她看完四五本書,書法大有進(jìn)步,大把時間也在不知不覺中消磨掉了,似乎沒過多久,就收到了的回信。 第63章 桓肆見她專注地看著什么東西, 視線也循著她的望出去, 看見一隊販馬的商販從街心走過。馬都是挺普通的貨色, 少有良品,只不過那些商人都是身形高壯棕發(fā)綠眼的胡商,長相與大新人迥然不同, 大概星漣覺得新鮮就多看了一會兒。 他本沒覺得有什么特別,不過視線偶然掃到隊伍其中一個人攤開的手掌上, 發(fā)現(xiàn)了些許端倪, 眉頭緩緩聚攏來。 “那些人不對勁?!被杆梁鋈婚_口。 “???怎么了?”星漣不明就里, 扭頭看著他,眼里滿是疑問, “你是說那些賣馬的商人?他們哪里可疑了?” “你看那些人灰頭土臉風(fēng)塵仆仆的, 很明顯是遠(yuǎn)道而來的客商, 這種商人要賺錢, 都是挑選他們本國的好馬運(yùn)到我們這里來賣。可你看他們牽的都是大新本地出產(chǎn)的馬,而且馬毛比他們身上衣服還干凈, 根本不像走過遠(yuǎn)路的。” “可是, 那也不一定啊……”星漣質(zhì)疑道,“如果人家就是想倒賣我們大新的馬呢?或者帶回他們自己的國家……” 桓肆白了她一眼, 大新的馬很少有優(yōu)良品種,軍隊的戰(zhàn)馬都是從周邊游牧小國買回來的牝馬雜交培養(yǎng)的,現(xiàn)在富貴人家也流行起養(yǎng)外國馬。本地馬越來越不值錢,大部分是平民在用。從外國大老遠(yuǎn)跑來買賣本地馬,既吃力又沒有高回報, 人家吃飽了撐著??? 不過跟女人杠不是個好主意,他繼續(xù)說,“好吧,假設(shè)他們就是喜歡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買賣,可馬販子時常拉拽韁繩,甚至有時候是更粗糲的草繩,要牽馬或者大力勒馬,他們的手掌必然會摩擦出很多傷口和厚厚的老繭。而我剛才看到那個人手心和手指都很光潔,根本不像一個馬販的手,更像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族。” “這么遠(yuǎn)你這都看見了?”星漣訝然。 “你三表哥我是百步穿楊的神箭手,眼力非凡,你說我看不看得見?”桓肆自得地啜了一口茶水。在外面她不能再叫他皇上,也不敢直呼他姓名,桓肆便讓她照輩分叫他表哥。 這個星漣倒相信他不是吹牛的,聽哥哥說桓肆十六歲隨先帝出去圍獵時,親手射死了百步之外一只大黑熊。箭矢從眼睛射入,穿透了大腦和顱骨,黑熊當(dāng)場就死了。這份精準(zhǔn)和膂力拿到大新軍隊中箭法最專業(yè)的神弓營中都是拔尖的。 “那你說他們不是馬販子,又是什么人呢?”星漣托著下巴,望著那群人和馬走遠(yuǎn)。 “那我哪知道,我又不是神仙。”桓肆白她一眼,“非我族類,假扮身份行事又鬼鬼祟祟,必然是有什么企圖就對了?!?/br> 他扭頭向站在身后的兩個侍衛(wèi)道:“唐睢、趙天信,你們兩個跟上去,先去摸個底,看看他們?nèi)チ四睦铮⌒牟灰虿蒹@蛇?!?/br> 二人領(lǐng)命,追著那些胡人去了。 星漣和桓肆則留下來繼續(xù)等著店家上菜。過了快一炷香的時間,店小二才一邊唱著菜名,一邊一道一道把菜上上來。 因只有兩個人吃,她點菜的時候沒有太浪費(fèi),除了甜點外只要了三道菜和一個湯??撅綦u、奶湯鯽魚、紅燒大雁、莼菜牛rou湯,全是rou,水陸空都齊了。 星漣早就餓慘了,反正不是在心上人面前,不需要保持儀態(tài),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頤起來。 “你是餓死鬼投胎嗎?”桓肆先喝完半碗湯,還沒吃幾口菜,眼看她狼吞虎咽,盤中菜肴都快被她消滅一半了,不禁目瞪口呆。 星漣吃了九成飽,摸摸有點鼓脹的肚子,不好意思地說:“這里的菜比你的御廚做的好吃嘛,這次過了,下次又不知道是什么時候?!?/br> “你喜歡這里的菜?”桓肆略一思忖,“要不然把廚子請到宮里去吧?你也不用惦記了。” 星漣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連連搖頭:“不要不要,再喜歡的食物天天吃也會膩,不能時常得到,總惦記著才覺得它最好嘛!” 桓肆一怔,沒料到她會這么想。一般人不都是喜歡的東西最好弄到自己手里才滿足嗎? “況且呀,”星漣看了看這屋子,“這家酒樓已經(jīng)開在這十幾年了,和我一樣喜歡這里的菜的人可多了,把師傅請進(jìn)宮里,以后大家不就都吃不到了?而且?guī)煾档牟耸沁@里的招牌,你把他弄走了,酒樓的生意還做不做了?” “你說得有道理。”桓肆也不得不贊同她的話,“沒有那個大廚這酒樓也沒有靈魂了?!?/br> 他看漆雕盒子里的糕點做得相當(dāng)精致,把整個盒子推到星漣面前:“別光顧著吃rou了,不然凈長膘,嘗嘗這個吧?!?/br> 盒子做得像珠寶盒一樣漂亮,這種糕點一份要價一兩銀子,一只盒子里只裝著五個,可謂是精致又優(yōu)雅??磥磉@店家深諳有錢人的心理,東西包裝得越漂亮賣得越是昂貴越有人追捧。 五個糕點顏色各異,捏成扁平的圓,呈半透明狀,瞧著十分喜人。星漣吃了一個淡紅色的,聞起來有玫瑰的味道,入口軟糯,味道不是一味的甜膩,而是清甜中帶著鮮果的微酸。每個糕點都散發(fā)著不同的花香,一直放在一只盒子里也沒有相互串味。 她吃了一個就覺得非常喜歡,于是剩下幾個也進(jìn)了她的肚子,桓肆看她愛吃,又買了幾分準(zhǔn)備帶回去。 兩人用完午飯出了酒樓,逛街順便消食。沿途熱熱鬧鬧的,順路看了一會兒傀儡戲,又帶星漣去看了這幾年中虞京變化比較大的地方,最后走著走著就來到了昔日的秦國公府附近。 大門上的匾額已經(jīng)換成了另外一個姓氏,守門的也不再是她熟悉的家丁們了。她曾無數(shù)次從這里進(jìn)進(jìn)出出,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資格再自由出入了,里面也再沒有等她在外面玩累了回家的祖母。 隔壁演武場的墻也拆了,荒草萋萋,成了任何人都可以進(jìn)去的空地。一群小孩正在里面玩耍,嬉笑聲遠(yuǎn)遠(yuǎn)傳開。 桓肆怕她觸景傷情,擔(dān)憂地看著她,星漣搖搖頭示意他不要擔(dān)心,默然抬腳繼續(xù)往前走。 “星漣,你要不要去看看你的親人?你爹他們搬的地方好像不遠(yuǎn),打聽一下應(yīng)該找得到?!被杆粮谒韨?cè),問道。 星漣又回頭看了眼舊日的家,輕輕道:“不了,找他們做什么呢?” 她在虞京的親人只剩下父母和外祖一家人,父母各自為家,想必也不愿意她現(xiàn)在出現(xiàn)打亂他們的生活。而外祖一家從來都最看重從淵,這幾年對她不聞不問的,大約也沒有多喜歡她吧。 不管去到哪家,她的存在都很尷尬,何必寄人籬下。所以在哥哥回來之前,她還不如暫住在宮里,至少桓肆還會因為之前的愧疚遷就她。 為了讓她心情好點,桓肆又陪她去了另一條街,這里有很多賣小孩子玩意兒的小販?;杆凉膭铀觅I東西來發(fā)泄心里的郁悶,于是她一路走一路撒錢,買了一大堆糖人布娃娃之類的東西?;杆林坝职褍蓚€侍衛(wèi)排了出去,沒辦法只好自己幫她拿。 后來到了一個賣貓貓狗狗的地攤前,星漣摸遍了所有的小貓小狗,總算是被治愈了一些。她還想買條小狗,不過桓肆拒絕了,這些小動物來源不明,身上有可能帶著病,若是貿(mào)然領(lǐng)回宮致人生病就不好了。 星漣玩得盡興了,他們回到中午吃飯的酒樓外,趙天信已經(jīng)等在門口,一見他們就跑過來。 “主上,我們一路跟著那伙人,發(fā)現(xiàn)他們果然不是去的馬市,而是進(jìn)了一戶人家的后門。”趙天信抱拳回稟,“現(xiàn)在唐睢還在那里看著他們的動向?!?/br> “弄清楚是什么人家了嗎?”桓肆把手上的東西一股腦丟給趙天信拿著,這下可算是發(fā)揮了帶他們出來的用處。 “問過附近的人家了,說是姓楚,好像以前是做過大官的,后來落魄了才搬到那里?!壁w天信抱著高過腦袋的包裹,頓了頓,遲疑地說,“卑職覺得,有可能是從前的秦國公家?!?/br> 桓肆看了看星漣,直覺那家就是楚文軒一家人,聽趙天信說的,星漣自己也這么懷疑。 “我們先過去看看吧?!被杆联q豫了一下,怕到時候發(fā)現(xiàn)真是楚文軒有什么問題,對星漣說,“要不你進(jìn)酒樓去等我們回來?” “我不,我要和你們一起去?!碑吘鼓鞘撬纳?,他雖然無情,她也做不到一點也不關(guān)心他。 把買來的所有東西放到馬車上,三人共同前往趙天信說的地方。 那是幾里外的一座宅院,門口的兩個燈籠上寫著大大的“楚”字,宅子雖說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過去的國公府,但虞京房價貴,這在普通富人中已經(jīng)算不錯了。 唐睢藏在旁邊一戶人家的房頂上,可以同時觀察到楚府的前后門,他在這里蹲了半天,還沒有人從里面出來。 人來得多了,唐睢和趙天信監(jiān)視著前門,桓肆和星漣則躲在墻轉(zhuǎn)角后面看著后門。 也是他們來得巧,沒有等很久,小半刻鐘后桓肆和星漣就看見后門打開一條縫,里面的人看外面沒有人,才把門全部打開。 接著他們在酒樓上看到的那群馬販子一個接一個從門內(nèi)出來,最后出來的人正是楚文軒。他外貌跟星漣記憶中的沒有發(fā)生很大的變化,只是兩鬢已經(jīng)斑白了,大概從高位跌落,帶給他的打擊也不小吧。 他和那群人其中一個。 那群人也離開此地,他們轉(zhuǎn)身過程中,星漣看到了那個頭領(lǐng)的臉,驀然睜大了眼睛,嘴里低呼一聲。 第64章 因皇后被廢, 上官家族退出朝堂, 除了幾個后輩戰(zhàn)戰(zhàn)兢兢留守在低階官位上,長者都退隱了, 這個顯赫百年的世家一時沉寂下去。除了大司徒以外,還有幾個重要官職也空缺了出來,急需人替補(bǔ)上去?;杆涟堰@些全部安排完畢, 等留得出空閑時間, 已經(jīng)是半個月后了。 君千千幫桓肆祛除余毒后,桓肆本想賞賜他黃金千兩良田美宅, 但他拒絕了。他此來只是為了報恩,而不是為了報酬, 救他一名今后便兩不相欠, 再有事也懶得奉詔出山。 不過他與星漣相處這些時日, 愈發(fā)覺得她性情單純直率, 于毒醫(yī)一道又頗有悟性,很想將她收為衣缽弟子。星漣覺得他性情古怪,自己又受不了山林隱居生活的清苦,他提幾次便拒絕幾次。 君千千被拒后連聲感嘆后繼無人,聽得星漣直翻白眼。君千千看著跟桓肆差不多年紀(jì), 身體好得很, 沒意外再活個幾十年也沒問題,他要是愿意多出來走動,青春不老的名聲傳播更廣,什么樣的徒弟找不到??? 最后君千千舍不得星漣的天分浪費(fèi)掉, 走之前又送給她幾本醫(yī)經(jīng)毒經(jīng)和自己多年來保養(yǎng)容顏的心得筆記,讓她有興趣就多練練,將來沒準(zhǔn)能派上用場。 星漣因紫云的死消沉了一段時間,住在洗心閣時時回憶起從前二人相處的情景,心情免不了憂郁?;杆敛恢撊绾伍_解才能讓她不再傷心,經(jīng)江德彥提醒姑娘與姑娘之間才好說話,于是下旨令郗將軍府上還未出嫁的郗荔蘿進(jìn)宮陪伴她。 由是星漣外祖一家也知道她恢復(fù)了正常,算是一個意外之喜,順便通知了她遠(yuǎn)嫁出去的母親。郗芳華自再嫁后夫妻和睦,比在楚家時快樂數(shù)倍,生了小兒子后親自哺育,終于對自己的孩子產(chǎn)生了無限的母愛。得知星漣痊愈,她對女兒的愧疚和思念被激發(fā)出來,準(zhǔn)備回虞京看望她。 從荔蘿口中得知母親想看自己,星漣并沒有特別高興,這份母愛要是早來幾年多好啊,偏偏要在她最不需要的時候到來。不過也好過她爹楚文軒了,郗家把她的消息同樣傳遞到了楚家,楚文軒卻只是詫異,說了一句“那便好了”。 荔蘿蘅蕪這對雙生姐妹和星漣一般大,年少時也是最能玩到一起去的,見到同樣女大十八變的荔蘿,星漣十分高興。見面當(dāng)天兩人手拉著手一直敘舊,荔蘿和她說了很多她失去意識后的事。 當(dāng)初星漣出事,郗家的幾個兄弟姐妹都是很難過的,星漣住在郗家那段時間他們還時常去看她。后來郗芳華再嫁,她的處境就有些尷尬起來,照看的丫鬟婆子也不怎么上心,她又不會告狀。有一次從淵去見她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衣服都是舊的,大發(fā)脾氣,怪他們虐待她,強(qiáng)行將她接走了。 之后星漣被當(dāng)時的靖王納為側(cè)妃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郗家小輩們此后便不知從淵把她帶到哪里去了。 星漣聽得唏噓不已,感覺也沒過多久,怎么聽著就好像是上輩子的事兒了呢? 荔蘿進(jìn)宮后星漣心情果然明朗不少,桓肆便特許她與星漣同住在洗心閣。不過荔蘿婚期將至,在這里也沒有待上幾天,回府之日與星漣約定好,請她去參加她的婚禮。 之前君千千將星漣當(dāng)做半個弟子,教她制作毒藥,桓肆知道了竟也沒有反對。在他看來所謂的毒藥不過是種工具,只有心存惡念之人才會用它來害人,使用得當(dāng),有時候還能用來防身保命。 如今桓肆與從淵觀點一致,星漣容貌絕美心性純良,不會主動去加害于人,卻需要一技之長來保護(hù)自己。畢竟人生在世幾十上百年,不可能時時刻刻都有人在身邊保護(hù)著她,最好是她能夠自己擁有一定能力。 君千千走之后,桓肆又忙碌,星漣便認(rèn)認(rèn)真真地研究起了君千千留下的東西。毒劑的方子,她看了幾遍,里面的內(nèi)容和效用她都記下了,只是缺少原材料,不方便試驗,便暫時擱下了。 那些養(yǎng)顏的方子更加勾起了她的興趣。里面有潔齒的、有使肌膚嫩白的、護(hù)養(yǎng)頭發(fā)的、補(bǔ)氣補(bǔ)血的,還有制作胭脂和香粉的,原料都是香花香草、雨水露水之類常見的東西。星漣想著荔蘿將要出嫁,打算在禮金之外送她點別致的賀禮,便興致勃勃地學(xué)著做那些美容養(yǎng)顏的藥丸。 星漣一連好幾天待在洗心閣里不露面,桓肆來找她時,見外面到處放著晾曬花瓣和草籽的竹篩子,而她人正躲在房中將一些白色的膏狀物體搓成晶瑩玉潤的藥丸子。 她低著頭制作得很專心,將白色膏體挑了一些在手上,又在另一個瓷缽里挖了少許紅色晶體放在白膏中間,像包湯圓一樣裹起來,搓成龍眼大小的丸子。 桌上的水晶盤里已經(jīng)盛著十幾二十個了,像一盤上品的深海明珠?;杆聊槠鹨幻赌玫窖矍扒屏饲?,又聞了一下,有著淡淡的藥香和花香,還有一絲甜香味。 “這又是什么?你自己新研發(fā)的糕點嗎?”桓肆好奇地問她。 星漣被突然出現(xiàn)在身邊的人嚇得手一抖,抬頭見是幾天未見的桓肆,耳朵不由自主開始發(fā)燒,又低下頭不去看他。 “不是糕點啦,是君師父留下的養(yǎng)顏方子,我試著做一下,這個是用來補(bǔ)血嫩膚的?!毙菨i手上繼續(xù)做著丸子,為他講解道,“這白的是鯨脂加上月亮草籽磨的粉再調(diào)入蜂蜜,紅的是桃花汁液和桃樹膠加雪蓮蕊熬制后除去水分剩下的東西?!?/br> 方子上的東西要么她沒見過,要么就是這個季節(jié)沒有的,她請江德彥去御藥房問了一下,居然都給她找齊了。 “可以吃嗎?”桓肆看它們像糖果一樣,實在很可愛,便想嘗嘗味道。 星漣笑著點點頭:“當(dāng)然啦,這個就是口服的,每天一粒,長期服用說是能常葆青春。不過這是君師父的手記上寫的,到底有沒有用我也不清楚?!?/br> 桓肆便吃了一個,丸子入口只嚼了幾下便化開了,口中彌漫開nongnong的奶香,甜香一線入喉,之后唇舌間還余有回甜味。 “唔,好吃,比糖果還好吃?!被杆吝B連稱贊,又拿起一個,“君千千自己既然能夠駐顏,他的東西怎么也有四五分真吧?不過就算它的功效不像他說的那么神奇,閑時也可當(dāng)做甜點,比蜜餞還好?!?/br> 說著他再吃了一個,又伸手向盤子。 星漣見他沒完了,鼓起眼睛,把盛藥丸的盤子一把端過去護(hù)在身邊:“皇上你不能再吃了,這是我做了準(zhǔn)備送人的!這里只夠一百枚的量,你多吃幾個就快要沒啦!” “這么小氣……”桓肆收回手尷尬地?fù)项^,又問她,“原來不是給朕的嗎?你要送給誰?。俊?/br> 星漣嘟嘟嘴:“皇上又不是女孩子,哪里需要養(yǎng)顏啊?這是我準(zhǔn)備送給我荔蘿表姐的,下個月她就要嫁人了……對了皇上,到時候我想出宮去看她出嫁,行不行?” “當(dāng)然可以,不過人家出嫁的大喜事,你送這個禮也太輕了吧?要不要朕幫你準(zhǔn)備一份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