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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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女主是大唐本土人氏,沒有接受過現(xiàn)代教育,骨子里就鐫刻著大唐是天/朝上國的想法,知曉后世之后,會去日韓殖民,接受不了的慎入 最后,這篇文的中心其實有兩個,第一個是: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大錘不是不愛皇帝,只是她更愛自由。 第二個是:除去兒女情長,人生還有很多有趣的東西。對于男女而言,都是這樣的。 大錘愛的是自由,想的是封侯拜相,而不是重新進宮當(dāng)皇后,否則,她重生的意義何在?這也是我為她點后世技能點的原因,想叫她真正的轟轟烈烈一場。 她會跟皇帝走到一起,但不是現(xiàn)在。 我一直覺得大唐在某種程度上代表著華夏文明的輝煌,雍容、開放,昂揚進取,海納百川。 對于喬毓而言,這應(yīng)該是最好的時代了。 第37章 盛世 皇帝所說的兩個掌事宮人,便在顯德殿外等候, 二人年約三旬, 容貌端莊, 看起來很是沉穩(wěn)。 喬毓打量兩眼, 心中頗覺親切, 笑著問了句:“你們叫什么名字?”話音落地, 卻見那兩人眼眶泛紅,潸然淚下。 她微吃一驚, 旋即又明白過來, 溫聲道:“我是不是跟二jiejie很像?” “是,”左側(cè)那人應(yīng)了一聲,笑中帶淚, 又見禮道:“奴婢名叫立夏?!?/br> 另一人則行禮道:“奴婢名為白露。” 喬毓看這二人頗覺順眼,輕笑道:“從今以后, 便要二位多加提點了?!?/br> 那二人連道:“不敢當(dāng)。” 時辰已經(jīng)不早, 喬毓也該出宮,便不再多說, 帶著她們離去。 她原以為衛(wèi)國公與皇太子都該走了,不想人到了宮門口, 卻見那兩人仍在等她。 若無意外,皇太子是不會外宿的,更不會隨同衛(wèi)國公往喬家去住宿,她見這情狀,便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 故而在此等候。 喬毓心中一暖,笑吟吟近前去,道:“叫你們久等啦?!?/br> 衛(wèi)國公看她笑意盈盈,便知心緒不壞,心下微動,試探道:“說開了?” “嗯,”喬毓點頭,欣然道:“都說開了。” 皇太子見她此刻毫不掩飾的輕松與歡欣,心間不由升起幾分柔情與欣慰來,再想起自己與父親對峙時他的神情,卻是笑不出來。 他知道進入宮城對于母親而言是沉重枷鎖,也知道放她遠(yuǎn)去對父親而言是重重一擊,可到最后,他還是這么做了。 世間萬事,哪里能夠兩全呢。 皇太子暗暗嘆口氣,面色卻恬淡如常,臨風(fēng)而立,向他們告別:“既然到了此地,我便不遠(yuǎn)送,舅父,小姨母,就此別過?!?/br> 喬毓與衛(wèi)國公向他頷首,道別之后,一道離去。 暮色漸起,將人的影子拉得很長,莫名顯露出幾分孤單冷清。 皇太子面上笑意逐漸斂去,不知怎么,又繞回了顯德殿前,想要進殿去說幾句什么,卻也知此刻皇帝未必會想要見到他。 他躊躇幾瞬,遙遙致禮,轉(zhuǎn)身離去。 高庸守在殿外,見他要走,忙快步追上去,恭敬道:“太子殿下,圣上說明早叫您過來,有要事商議。” 皇太子心生詫異,微微蹙眉:“我不曾叫人前去通傳,父皇怎會叫你在外等我?” 高庸略微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語氣,半晌過去,方才有些無奈的道:“圣上說,您剛剛才在他心口上捅了一刀,身為人子,若是連到此看一眼都不肯,剛出生時就該掐死的。” 皇太子先是微怔,旋即失笑,又頷首道:“知道了,我會來的?!?/br> …… 回府的路上,衛(wèi)國公什么都沒問,喬毓也就沒有多說。 正是晚膳時分,喬老夫人與常山王妃等人早就備了膳食,待他們回來,便催著用飯。 “我聽說,南安侯也進宮去了?” 喬老夫人笑瞇瞇的問:“圣上是怎么說的?” 喬毓有些遲疑,道:“南安侯主動請罪,想削爵歸鄉(xiāng),從頭到尾都沒提起我來。” “南安侯總算聰明了一回,別說是唐六郎先行挑釁,即便不是,他進宮去告狀,怕也討不到好。” 喬老夫人嘆口氣,道:“你年輕,許多事情都不知道。當(dāng)年唐家送女入宮,不過三月,便晉位賢妃,誕下皇子后,一躍成為僅次于皇后的貴妃。南安侯府很是得意,行事也猖狂起來,得罪了好些人,連同屬太上皇陣營的章家、吳家、裴家也頗有微詞。” “再則,唐家既登上了太上皇的船,便是他手中的劍,自然也會用來掃清前敵,圣上也曾因南安侯折過心腹臂膀,來日清算,如何也不會輕輕放過的?!?/br> 喬毓不知朝政如何,只是靜聽,待她說完,方才繼續(xù)道:“我還見到了武安大長公主……” “哦?”喬老夫人沒有做聲,開口的是昌武郡公,他的語氣有些疑惑:“大長公主竟會同南安侯一道進宮?” “不奇怪,”男人不知后宅之事,也不奇怪,衛(wèi)國公之妻陳氏道:“武安大長公主與南安侯之母有交,若是唐老夫人求到門前,總不好推拒?!?/br> 昌武郡公輕輕頷首,喬老夫人卻拉住小女兒的手,叮囑道:“你可不要因為武安大長公主幫南安侯這一回而生氣,她心腸軟,又是故交,遇上這種事,情面上總不好拒絕,說起來,唐老夫人也是很豁達的,只是她這兒子……唉!” 喬毓第一次見武安大長公主,心中便覺有些面善,記得秦王說她對帝后有恩,不免多問一句:“大長公主與二jiejie……” “此事也有些年頭了,那時戰(zhàn)事正盛,圣上往滎陽去打蔣宏業(yè),你二jiejie懷著阿昱,便留在晉陽,不想許翎發(fā)軍攻打,晉陽城破……” 喬老夫人回想起舊事,神情隱約顯露出幾分痛恨來:“李氏一族久居晉陽,男人領(lǐng)軍在外,家眷便留在老宅,守城之人見許翎來勢洶洶,心知不好,便送信叫城中人先行遷往他處,章太后瞞下消息,帶著女兒、兒媳悄然離去,卻將你二jiejie留在晉陽?!?/br> 說到此處,她不禁垂淚:“你二jiejie那時有孕,原就辛苦,阿琰又小的緊,離不開母親,也不知她是怎么熬過來的……” 喬老夫人不忍再說下去,只言簡意賅道:“武安大長公主年輕時,也是能提刀上馬的猛將,與圣上慣來親厚,聽聞此事,率軍去尋,才接了你二jiejie回去?!?/br> 喬毓聽得心中酸澀,低聲道:“原來還有這等緣故?!?/br> 喬老夫人原就心疼女兒,看她在自己身邊懵懂無知的模樣,更是難過,摟著她直落淚。 “好好的,怎么就哭了?” 常山王妃忙勸慰道:“阿娘,你再哭下去,才是叫四娘不自在呢?!?/br> “我糊涂了,大好的日子,不該說這些的?!?/br> 喬老夫人回過神來,拭去眼淚,笑著撫了撫喬毓的背,溫柔道:“好孩子,一天到晚也沒吃多少東西,指定是餓壞了,快吃,娘不念叨了?!?/br> 喬毓見狀,當(dāng)然也不好再提,說笑了幾句緩和氣氛,又低頭吃飯。 長輩說話的時候,小輩不好插嘴,等他們都說完了,喬安才不無欽佩的道:“小姑母那一刀,真是意氣風(fēng)發(fā),神武非凡,我在旁邊兒看著,都覺得熱血沸騰……” 常山王妃眉頭一跳,一巴掌拍在他后腦勺上,道:“涼下來了沒有?!” “……”喬安放下筷子,兩手交疊在膝上,耷拉著腦袋,道:“涼了?!?/br> “你小姑母這事做的沒錯,但太過沖動也是真的,”常山王妃哼了聲,道:“你只看見賊吃rou,沒看見賊挨打。” “……”喬毓沒敢出言反對,又有些氣不過,試探著哼了聲。 常山王妃扭頭去看喬毓,道:“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喬毓有些不自在的抖了抖,聲如蚊訥:“沒什么啊?!?/br> 常山王妃沒聽清楚:“你說什么?” “我認(rèn)了嘛,”喬毓悶悶道:“矮子放屁,低聲下氣,都這樣了,還要我說什么?!?/br> 喬安忽然有點想笑,喬南與喬靜、喬菀也是如此。 常山王妃瞪了喬毓一眼,卻也嚴(yán)肅不下去了,伸手戳了戳她額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衛(wèi)國公也笑了,目光環(huán)視一周,道:“吃飯。再不吃就涼了?!?/br> …… 喬毓回府之后,一直都是住在喬老夫人院子里,晚上也是跟母親和jiejie一起睡,這晚沐浴之后,卻沒急著回去,叫她們早些歇下,自己往書房去了。 常山王妃奇怪道:“大晚上不睡覺,跑到那兒去做什么?” 頓了頓,又道:“跟jiejie生氣了?” “怎么會呢,”喬毓笑了笑,又正色道:“我有正事要做?!?/br> 常山王妃微微變色,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嘆氣道:“說,你是不是又闖禍了?” “……沒有!”喬毓惱羞成怒:“jiejie,在你心里,我就是個不停闖禍的人嗎?!” 常山王妃看她一眼,道:“你自己沒點數(shù)嗎?” “……”喬毓受傷了,哼了一聲,悶悶的往外走:“我不理你了。” 常山王妃見狀失笑,追上去為她披了件衣裳,囑咐道:“晚上冷,別熬得太晚。” “知道了?!眴特褂直缓搴昧耍骸澳銈兌荚琰c睡,別等我?!?/br> …… 書房里筆墨紙硯俱在,無需再多準(zhǔn)備,喬毓叫立夏尋了支炭筆來,便將她們遣出去了,自己則花了幾個時辰功夫,對著燈盞,將自己腦海中的那副地圖描繪出來。 待到停筆,已經(jīng)過了子時,喬毓站起身,有些倦怠的打個哈欠,便聽外邊兒白露道:“女郎,時辰晚了,且去歇息。” “阿娘覺淺,我若回去吵醒她,反倒不好,”喬毓左右看看,見此處有軟塌,便道:“我在這兒睡就行,你們也歇息去?!?/br> 白露應(yīng)了一聲,又送了水來,見她沒有別的吩咐,方才退了出去。 喬毓將地圖卷起,用絲帶系起來,抱著到軟榻上躺下,合眼睡了。 …… 第二日是個晴天,喬毓醒的很早,先去問候過母親與jiejie,這才去用早膳,說了自己要進宮的事情。 她以為那兩人會問一句的,即便不問,也會有些疑惑,不想竟跟落了片葉子似的,一點兒波動都沒有。 喬毓有種被冷落了的惆悵:“阿娘,jiejie,那我走了啊?!?/br> “去去,”喬老夫人笑問道:“午間還回來吃飯嗎?” 喬毓給問住了:“我也不確定。” 喬老夫人思量道:“那就叫人給你留著好了。” 喬毓道:“阿娘,你不問我進宮去做什么嗎?” “你想做什么,那便去做什么,”喬老夫人慈愛道:“阿娘老了,不能與你并肩前行,但也不會托你的后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