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捆綁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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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活不長了?!?/br> 入了夜的上書房里,終于有人出聲打破了緊繃的靜謐。 語調(diào)極為平淡的一句話,卻讓年輕帝王立刻卸下了冷臉:“什么?” 魏無極對上皇帝詫異的目光:“臣中了丹毒……” “來人,”不等魏無極把話說完,年輕的帝王便揚聲喚來了內(nèi)侍,“傳太醫(yī)?!?/br> 目送著內(nèi)侍匆匆離去的背影,魏無極并沒有阻止,只語調(diào)平淡地繼續(xù)說下去:“內(nèi)閣首輔之位,需得純臣,所以五年前先帝賜下丹毒,要臣做只忠于至尊之位的純臣。算算時間,距離毒發(fā)還有三月之期?!?/br> 上書房里再度陷入靜謐,直到提著藥箱的太醫(yī)滿頭是汗地跑了過來。 太醫(yī)今日值夜,早知道帝王召了魏無極議事。被內(nèi)侍匆匆叫來,還以為內(nèi)閣首輔終于耐不住手握天下權(quán)柄的誘惑,一路上做足或是帝王遇刺傷重滿目血色,或是魏無極謀逆伏誅橫尸當場的心理準備。 待進了上書房,見兩人都全須全尾地站著,一點油皮沒有磕破,太醫(yī)失望之余,才以袖拭汗著長吁了一口氣,屈膝大禮叩拜:“微臣叩見陛下?!?/br> 年輕帝王擺手免了太醫(yī)的虛禮:“去,看看魏首輔?!?/br> 太醫(yī)爬起來,又跪坐在魏無極身側(cè)搭脈,兩指搭在魏無極腕間,剛剛平復(fù)了的心跳又開始急促起來。須臾,太醫(yī)跪在地上,頭顱深深埋進貼地的兩手之間,篩糠似的抖,一個字都不敢說。 看太醫(yī)作態(tài),帝王已有所預(yù)感,卻還是問出口:“首輔脈象如何?” 太醫(yī)抖得越發(fā)厲害:“微臣不敢說?!?/br> “恕你無罪。” “微臣觀首輔脈象,既阻且滯,綿而無力,竟,竟像是,”太醫(yī)抬頭,飛快地瞧了帝王和魏無極一眼,又一次將腦袋深深地埋進雙手之間,“竟像是天不永年之脈?!?/br> “下去吧?!?/br> 說出最后一句話,太醫(yī)已做好了人頭落地的準備。如今朝堂,誰人不知魏無極穩(wěn)坐內(nèi)閣首輔之位,權(quán)勢如日方中?手刃睿王雄峰那樣大的罪過都能輕松避開,還有誰人敢在魏無極的面前給他找不痛快? 卻不想,只得一句輕飄飄的告退的吩咐,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下去吧。” 直到帝王又說了第二遍,太醫(yī)才手軟腳軟,如踩棉花似的走了。 太醫(yī)走了,上書房里便又只剩下君臣二人。 魏無極撩了袍子,屈膝而跪。他雖然是個閹人,卻生得相貌堂堂,這一跪脊背挺直,更是窮盡筆墨的芝蘭玉樹,燭光中目光冷峻,神色堅毅:“陛下,請讓我用最后的生命,為您開疆拓土?!?/br> 這老jian巨猾心思叵測的內(nèi)閣首輔,如果真的只剩下三月壽命,那么或許也沒那么不可信任了。年輕的帝王怔了片刻,終于伸手扶起魏無極,還情真意切地擠出兩滴淚來:“魏卿這是何苦?” 魏無極受扶不起,做足了鞠躬盡瘁的純臣模樣:“求陛下恩準。” “罷了,罷了,”年輕帝王擺出承受了生命不能承受之重的樣子,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朕準你了?!?/br> 魏無極便再一深拜:“叩謝陛下?!?/br> 魏無極走出上書房,原非便跟了上去:“你真的中毒了?” 內(nèi)閣首輔脊背挺直,廣袖和裙裾紋絲不動,簡直是一部行走的禮儀大典:“真的?!?/br> 原非又問:“真的是先帝下的?” 江洋只笑,并不回答,嘴角微揚的側(cè)臉,也是可堪禮儀典范的莊重端正。 原非明白了,又不明白:“你做什么給自己下毒?” 魏無極駐足,轉(zhuǎn)身看向原非,他是個閹人,卻生得相貌堂堂,這一眼便天清氣朗風(fēng)光霽月,窮盡筆墨難以形容的芝蘭玉樹:“丹毒之于魏無極,便如寒毒之于梅長蘇?!?/br> 語罷,魏無極再次行走起來,裙裾重重,廣袖曳地,依舊是紋絲不動的。 原非望著魏無極的背影,不得不承認江洋作為一線主角,的確有過人的實力,能夠?qū)⒃形哪芴峁P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的閹人首輔演繹得活靈活現(xiàn),不,甚至更加璀璨奪目。 但也不得不說,江洋到了什么時候都改不了愛耍小聰明的習(xí)慣。 江洋清楚地知道讀者的痛點,并且擅長將這個痛點變成商業(yè)價值,一枚丹毒,頓時將一個老謀深算心狠手辣的閹人,變成了一個認真努力到讓人潸然淚下的美強慘。 就像江洋花那九牛一毛,將尋求幫助的原非變成了受雇的乙方,還收獲了厚道之名一樣。 魏無極走了一會兒,見原非沒跟上來:“今天的驚喜是什么?” 原非追上去:“如果告訴了你,還算什么驚喜?” 江洋沒有吐槽抹布套路是多么千篇一律又泛善可陳,只道:“別把藥水和藥粉撒得一床都是,雖然首輔府里有伺候的奴仆,不用自己動手換床單,但我今天想早點睡。” 原非抹了一把臉:“同樣的招數(shù),我不會用第二次的?!?/br> “你在遲疑什么?”江洋突然問道。 “什么?”原非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江洋耐心地解釋著自己的問題:“不痛不癢的攻擊,一觸即潰,可配不上你抹布界中流砥柱,雞jian犯人生導(dǎo)師的稱號。你到底在遲疑什么?再不動手,至多再三個月,魏無極就要死了。” 原非張了張嘴,最后還是繃著面無表情的表情:“抹布界中流砥柱,雞jian犯人生導(dǎo)師,我沒有這種稱號?!?/br> 江洋挑了一下眉,魏無極生得相貌堂堂,這個促狹的表情做起來并不輕挑,倒從可堪禮儀典范的端莊里,生出些令人信服的沉穩(wěn)來:“不想說就算了。” 反正總是要說的,江洋在心里默默補充道。 原非卻跟在江洋身側(cè),真的一言不發(fā)了。 溫阮玨如火如荼的“大肅清運動”讓原非開始思考,抹布并不能做一生的事業(yè),他是不是也該轉(zhuǎn)行了? 跟一線主攻的大IP江洋捆綁,將是轉(zhuǎn)行最大的契機,這就是原非遲疑的原因。 如果現(xiàn)在把錢退回去,要求將江洋的絕地大反擊作為他轉(zhuǎn)行后的第一個作品,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