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拿回股權(quán)的條件
“到時候那些人心里肯定會想,為了錢權(quán),他連自己家里人都能欺騙算計,又何況他們呢?!?/br> 別說其他人會這么想,若是不了解所有的事情真相,藺雅自己也都會這么想的。 名聲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但對于人在社會立足卻是相當(dāng)重要的。 這樣的問題是藺雅沒想過的,現(xiàn)在宋若初提出來她自然沒有辦法回答。 “您是盛衍的mama,你關(guān)心薄月熙的同時,也不要太忽略盛衍了,他其實也不過是個普通人,會累也會傷心?!?/br> 唐沁對薄家的評價是,薄勁濤偏心薄月熙,而藺雅則更加關(guān)心薄盛衍。 但不知道是不是薄盛衍太聰明也太多獨立的原因,除卻一些生活上的關(guān)心詢問,宋若初到?jīng)]看到藺雅對薄盛衍的疼愛,反倒是薄月熙經(jīng)常犯錯得罪人,每次藺雅生氣歸生氣,但也都會出面為她轉(zhuǎn)圜,如此倒也能感受到她對她的關(guān)心。 不對比不明顯,但若對比起來,這差別委實有些大了。 宋若初的話落,藺雅身體一震,咻的抬頭看向薄盛衍。 “盛衍,mama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只是擔(dān)心薄月熙接受不了要當(dāng)眾對人道歉的事兒。 藺雅想這么說的,但剛宋若初才直接說出她對關(guān)心薄月熙多過薄盛衍呢,這個時候在這樣說,豈不是證實了宋若初說都是對的。 思及此,看著薄盛衍幽深的雙眼,藺雅居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 “當(dāng)然我這么說不是說您就不關(guān)心盛衍了,只是我希望您在處理這次事情中可以公平一些?!?/br> “那你到是說說,想要怎么個公平法?”薄勁濤問。 只是,公平說的容易,又那里是那么容易做的。 “我們都知道最先要求把股權(quán)轉(zhuǎn)讓出去的人是薄月熙自己,那就說明薄月熙在公司里宣揚的是薄盛衍處心積慮騙走她盛世股權(quán)的說法就不成立,所以我想在她把錢打回薄盛衍賬上,薄盛衍把股權(quán)再次轉(zhuǎn)回到她名下的同時她也能在公司公眾場合親口承認之前說的話并不是事實?!?/br> 話既然是薄月熙自己親口說出去的,那么想解開其他人對薄盛衍的懷疑和猜忌,當(dāng)然也要她自己來說才行。 “至于到底要怎么圓她之前在公司里說的那些話就她自己想,只要解釋清楚薄盛衍從沒做過欺負她這個jiejie的事兒,其余她要怎么說就是她自己的事兒了?!?/br> 有些事兒點到即止就好,過猶只能不及。 只是,即便這樣,要薄月熙接受也不是那容易的。 藺雅心里有這個認知,但有了剛宋若初的話,她就是想在為薄月熙爭取也沒法說出口了。 “當(dāng)然,以上只是我自己的想法,你們可以做參考,但具體怎么做還是你們自己決定吧?!?/br> “自己決定?!北艥旖锹N起,看著宋若初的黑沉幽深,配合那拖長的音調(diào)還真是耐人尋味的緊。 如果真由他們自己決定而她心里沒有半分想法的話,那剛剛也就不會說那些話了。 不過即便這樣,薄勁濤到是沒有任何不滿。 “好,那就像是你說的,這些事兒我們自己決定,幾句話丟了百分之三十的股權(quán),只希望你不要后悔的好?!?/br> 話說完,薄勁濤不在看宋若初,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我累了,先回去休息,晚上讓月溪和談瀚宇過來吃飯的事兒你們來安排,安排好了把酒店地址給我,晚上我們自會過去的?!?/br> “勁濤……” 藺雅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眼睛有些紅腫:“我們就這么走了,月溪那里……” 如果真就這么走了,那要讓盛衍把股權(quán)還給薄月熙的話,那就只有這一個辦法了,可是這些薄月熙如何能接受? “她說的對,月溪已經(jīng)是大人了,做錯事兒就該為此承擔(dān)責(zé)任,只做錯事兒而不敢承擔(dān)責(zé)任,若是她不接受,那我也沒辦法,我薄勁濤坦蕩一生,怎么可能會有如此懦弱沒擔(dān)當(dāng)?shù)呐畠耗??!?/br> 若是薄月熙堅持不肯認錯,不肯當(dāng)著大家的人承認自己的錯處的話,那她也就不配當(dāng)薄勁濤的女兒了。 這個話薄勁濤沒有說的分明,但分明就是這個意思,房間里每個人都能聽懂這沒說明的意思。 “薄勁濤……你這是要逼死你女兒嘛?”藺雅怒了:“我大老遠讓你回來就是讓你來做這個的?” 本來藺雅給薄勁濤打電話,分明就是感受到這次無論是宋若初,還是薄盛衍,對薄月熙都十分不滿,這次事情怕是不能善了,她想了很久都沒想到好的方法替她圓了這事情,沒辦法才會讓薄勁濤回來幫忙的,結(jié)果誰知道薄勁濤不僅不幫忙,居然還幫著宋若初要罰薄月熙,這讓她如何能接受? ‘薄勁濤’三個字,猶如小型的炮竹砰的一聲乍然在廳響起,唐沁等人聽到心里驚訝睜大了眼睛都不敢說話,唐沁有些擔(dān)心,倒是薄月熙和宋若初表情淡定,表面看去似乎沒有絲毫擔(dān)心。 薄勁濤站在那里,看著眼眶紅了,眼睛里有晶瑩的藺雅,對視幾眼,眼神終究軟化了不少。 “月溪是我的女兒,我怎么會害她,我這么做就是為她好呀,我們會老,終究不可能一輩子都陪在她身邊,若她一直都這個樣子不改,走到絕路,即便我們想幫也幫不了的?!?/br> 到那個時候,就是薄月熙的深淵。 薄家是很厲害不錯,但是比薄家更厲害的存在也不是沒有。 現(xiàn)在她如此傷害家里人,薄月熙做弟弟的大度能原諒她一次,兩次,那三次呢…… 在濃厚的感情,也經(jīng)不起這樣消磨的,而等依照薄盛衍的性子,等所有感情都消磨完的一天,不用他對付薄月熙,只要他什么都不做,不在為她收拾爛攤子,薄月熙自己就絕對沒有安生日子。 薄勁濤就是看的分明,所以才會同意宋若初的要求。 而且宋若初的要求看似很難,但也不是會有化解的方法,這就要看薄月熙怎么處理了。 只是這里人多,薄勁濤才不好一一給藺雅解釋。 夫妻兩個,多年不見,就這么隔空看著對方。 薄家的事兒,尤其是家里的事兒,看似都是藺雅在管,但實際上若是薄勁濤發(fā)表了自己的意思,藺雅就沒有不依從的。 這次也是一樣。 兩個人對視許久,終究還是藺雅先軟化下來。 “罷了,你說什么都是對的,你們愛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累了。” 話說完,也從沙發(fā)上起身朝著外面走去,只是經(jīng)過薄勁濤身邊的時候都沒有絲毫停頓,越過他直接往外面走去了,留下薄勁濤站在那里頓住臉上浮出些許無奈的笑,隨后轉(zhuǎn)身跟了出去。 廳里就剩下三個人,唐沁看看兩人,自覺沒自己什么事兒了。 “我有些累了,我要去房休息一會兒,下午出門前在叫我吧?!?/br> 唐沁走了,宋若初看向薄盛衍:“你坐了一晚上的飛機,這個時候肯定也累了,上去睡一覺吧?!?/br> 晚上的飯局還是一場艱難的惡戰(zhàn),只有休息好才會有足夠的精力去應(yīng)付。 薄盛衍不無不可,起身扶著宋若初,兩個人慢慢往樓上走去,回到房間關(guān)上門,換上家居服坐在床上,宋若初蓋著被子正要閉上眼睛,薄盛衍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沒問你,突然就決定把盛世的股權(quán)還給她,你真的一點都不介意?” 剛廳里,宋若初話說的好聽,但礙于人多,或許宋若初是迫于情勢才那樣說的,心里并不怎么想也未可知。 宋若初睜開眼睛就對上薄盛衍深沉的眼,沒有半分波瀾。 “不然呢,難道你以為我是說著玩兒的,亦或者和阿沁一樣,認為我是以為你爸媽在所以才如此‘大度’的?” 當(dāng)然現(xiàn)實生活中有很多這樣的人,薄盛衍會這么猜想也沒什么不對。 薄盛衍不語,宋若初卻笑了。 “你想太多了,我能那樣說,自然是因為我心里真是那么想的,否則你以為你爸最后為什么會答應(yīng)我的要求?” 薄勁濤是什么樣的人,宋若初第一次見了解不多,但他從前管理盛世,現(xiàn)在更是在美國金融投資界做投資,眼界和心計豈能和普通人一樣,若是她真的只是因為‘礙于人前’而假裝說出那樣大度的話的話,他最后是絕對不可能同意她的要求的。 她剛說的要求并不過分,但是對于疼愛女兒的人來說,卻絕對難做,尤其是薄月熙的性子就更是為難了,薄勁濤是偏愛薄月熙的,若是她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是存了心為難薄月熙的,薄勁濤對她倒是真要有心結(jié)了。 薄盛衍微愣,隨后點頭:“也是?!?/br> 比起宋若初,薄盛衍顯然更加知道薄勁濤是什么樣的人。 “不過我會這么說也不是一點私心都沒有的?!?/br> “哦,你有什么私心?”薄盛衍好奇:“你都已經(jīng)拱手把你們多錢都給讓出去了,還能有什么私心?” 宋若初失笑,抬眸盯著薄盛衍漆黑的雙眼,眼神迷離,透著股阮媚。 “我都已經(jīng)把盛世,把薄家最大的財富都給拿到了,那些小錢又何必放在心里呢,我可不是那么小氣沒眼光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