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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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腦子壞掉了?”我忍不住戳了戳張文婕的腦門,她說得很認真,看得我心塞。 她搖搖頭,又說了一遍:“我要嫁給嚴子珂。” “靠!”我忍不住罵了臟話,她的腦回路跟我媽一樣吧?想報復誰就一門心思先跟那人拉攏關系,就像我媽想讓我跟周家明復婚一樣。 “魏燃怎么辦?魏燃想娶你??!你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我氣不打一處來,把張文婕拉到角落里就一通罵,可看到她淚眼盈盈的樣子,我又舍不得了。 沉默半晌,我靜下心來:“你現(xiàn)在不理智,這樣吧,先不要說這種氣話,等平靜下來再做決定。你跟我說說,剛才他們在里面對你做什么了?” 張文婕搖搖頭,云淡風輕地笑笑:“沒什么,無非是讓我承認嚴子珂沒有強迫我,是我自愿爬上他的床的?!?/br> 我等了半天,不見她繼續(xù)說別的話,知道她不愿意再多說細節(jié),只好扶著她出了派出所。 想想還是打給了莊遠,約好碰面的地方后,我才帶著張文婕走出派出所。 派出所外面有拿著攝像機的人蹲守,我心里“咯噔”了下,這些人難道是來拍莊遠的? 楊清安家里好像有人從政,被拍到的話再被人捕風捉影,影響似乎會很不好。 大歷站在一個顯眼的地方等著我,把我們引上車后,迅速離開了派出所。 因為張文婕不肯見魏燃,所以莊遠把我們送回張文婕家里后,我順勢住了下來。 我怕張文婕鉆牛角尖非要嫁給嚴子珂,待在她家里寸步不離地勸了三天!期間魏燃負責送菜和生活用品,我每次只要出門去拿一下就好。 第四天,張文婕終于愿意沖我笑了:“小滿,你出去轉轉行嗎?我想跟魏燃聊一會兒?!?/br> 我?guī)缀跏窍矘O而泣:“把他叫過來聊吧,有的事情電話里說不清?!?/br> 我明白情侶之間的相處模式,說到說不清的地方,魏燃只要親親抱抱,張文婕說不定就不鉆牛角尖了。 她明顯猶豫了會兒,我趕緊再接再厲:“不管你是想拒絕他還是接受他,總要親口說才能表明你的決心和態(tài)度,見吧。” 在我的苦口婆心下,張文婕終于同意了。 我把樓下的魏燃叫上來后,獨自下樓散步。 這幾天在張文婕家里,我一直繃著神經(jīng),張文婕只要一不在我的視線內,我就擔心她會做傻事,毫不夸張地說,就連夜里睡覺我都幾乎要睜著一眨眼睡。 我的腦子亢奮又極度疲憊,可因為張文婕現(xiàn)在的慘狀多多少少跟我有關系,所以我真的特別自責。 剛下樓就看到了莊遠的身影,清涼的夜色下,他站在路燈下叼著一支煙,落寞又高冷。 我下意識地朝他走近,不過離他還有三步之遙時,我頓住了。 雖然我走得很輕,可莊遠好像有所察覺,猛地轉過了身。他的瞳孔微微放大,有些詫異地盯著我看了幾秒,抬手朝我的臉摸過來時,我皺著眉頭后退了兩步。 莊遠愣怔了下,很快把手收回去插進了褲兜:“這幾天沒睡好?張文婕還好嗎?” “很不好,我總感覺她還在想著嫁給嚴子珂。莊遠,我的生活被你們家徹底攪亂了,我真想痛快地哭一場。” 話說出口我就后悔了,我本意不是想沖他發(fā)火的,可身心都疲憊的我,感覺自己快崩潰了。我想要找個發(fā)泄口,而莊遠不幸地中了槍。 莊遠的臉色慢慢變得蒼白,他直接用手指碾滅還未抽完的那根煙。 我心臟一抖,趕緊抓起他那只手看情況,他的指腹被燙得發(fā)紅,可他就跟感覺不到痛似的,直勾勾地盯著我,不吭聲。 我吸了下鼻子,趕緊松開了他的手。 “滿滿,對不起?!彼杆僮プ×宋业氖郑o到不肯松開。 我抽了兩下,垂下眼悲哀地笑著:“莊老板,你是有婦之夫,請不要把我放到小三這種難堪的位置上。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以后好好跟你的新婚老婆過日子吧?!?/br> 我很介意他已婚這件事,尤其對象是苗茉莉。 莊遠訕訕地松了手,一連嘆了好幾聲:“老子確實很混賬,說什么都彌補不了對你的傷害。滿滿,以后老子不說那些沒用的屁話,會用行動表明自己的真心。” 說得那么好聽,可是我已經(jīng)不敢再信。 我搖搖頭,轉身就走。 我想找個地方瞇一會兒,可面對莊遠,我的所有細胞都在活躍,跟他相處幾分鐘,我的身心只會更加疲憊。 我剛走出兩步,莊遠又說了一句話:“我跟她已經(jīng)離了。” 身體因為這句話猛烈一晃,腳下軟得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我難以置信地回過頭去,莊遠直接把離婚證遞到了我面前:“是真的,老子不會把你放在那么難堪的位置上?!?/br> 我哽咽了,顫抖了,可同時也不敢再靠近莊遠一步。 我極力假裝淡定,等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后,才盡量平靜地回了話:“好,恭喜你,以后再結婚你也是個二婚頭了。祝你以后能找到一個真心愛你的女人,莊老板,再見?!?/br> 我已經(jīng)不敢再愛他了,他說得對,當初他真的應該無私一點把我推得遠遠的,這樣我就不用碰上嚴子珂,嚴子珂也不會遇到張文婕,我除了失戀的痛苦,不用經(jīng)歷現(xiàn)在需要經(jīng)歷的一切。 我深吸了一口氣,大步往前走去。 其實我的耳朵豎得老高,我想聽聽莊遠有沒有追上來,想聽聽他有沒有再說些什么可能會讓我心軟的話。 可讓我失望的是,他什么也沒做。 我急急走到小區(qū)的一處長廊坐下,大口大口地吸著氣,好像剛才跟莊遠說那些決絕的話時用盡了我的所有力氣。 不知道吹了多久的涼風,我甚至靠著廊柱子打了一會兒瞌睡,被魏燃搖醒時,我一個激靈差點往后倒下去?;璋档墓湎孪掠袀€影子晃了晃,是莊遠,不過他沒走近。 想來他一直在遠處守著我吧,我苦澀地嘆了一口氣,抬頭看魏燃:“你跟小婕談得怎么樣了?” 魏燃嘴唇泛白,忽然抬手抽了他自己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