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楚鉞你別走
阿古不說話,兩只眼一會瞅楚鉞,一會瞅著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氣氛很是僵持。 半晌,楚鉞對阿古點點頭,一副無奈的樣子。他居然答應阿古送我回家? 很好!非常好!楚鉞,你這個薄情漢,為了美女可以送走自己的老婆? 哼! 我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在楚鉞復雜的神色下坐上了車。 這期間,楚鉞沒有走出廟門來追我甚至阻止我,換作以前,他會的。但是這次居然沒有追出來。 這令我更加傷心難過,這次的爭吵使我消化不良。 而我卻不懂他當時的心理。也是到后來我才知道,實際上楚鉞跟冰漪談過之后也發(fā)現(xiàn)了他對我真正的感覺是什么。而這些都是后話了。 回家的路上,阿古不斷的問我是不是后悔了…… 我無力的朝后背椅上一靠,“你是指我愛上楚鉞有沒有后悔?”我望向車窗外。 “夫人,別怪阿古說話直,您現(xiàn)在就像是個棄婦啊?!卑⒐砰_車瞥了我一眼幽幽的開口。 “也許吧。”我到現(xiàn)在才徹底承認自己確實是像個棄婦。 在愛情里,沒有救世主,一切只能靠自己。在我離開那座廟開始,我是不會主動再去找楚鉞。 問題不在我這里,而是在于他。他能為了這個女人可以沒有挽留我,我還有留在那里的必要嗎? 我沒有心思再說任何話,手托車窗看著外面快速掠過的景物。物是人非。 之前,我從楚鉞的懷中醒來,那時候我們是親密無間的??创巴獾脑吧侄加幸环N溫馨如家之感。 現(xiàn)在只有凄涼和孤寂。 但依我的性子不允許自己頹廢。我現(xiàn)在需要做的就是睡一覺,即使不能忘記,也要把和楚鉞發(fā)生的一切都淡化。 也許,到了家,我和他的關(guān)系真的會發(fā)生質(zhì)的變化吧…… 很快,我迷迷糊糊的沉睡過去。隱約,我又夢到了我身處一片懸崖邊,風很冷。就我一個人。 夕陽西下,我被包圍在一片晚霞中。一轉(zhuǎn)身我發(fā)現(xiàn)有個帶面具的男人正瞅著我。 “你怎么又出現(xiàn)了?”說完我楞了一下,為什么說“又”呢? 那個男人很高大,單從眼神看,我一下就認出了是上次夢里的那個男人,他的眼溫柔的睨視我。 這次我不僅沒有害怕,反而靠了上去。我摸向他的臉,他臉上的面具在橘色的朝霞下閃動著溫暖的光。 “為什么感覺你那么熟悉?”我在夢里邊摸著男人的臉喃喃自語。 我閉是眼感受他溫柔的氣息。也許他可以把我?guī)щx這危險無邊的懸崖。 忽然,我聽到了海聲。我站在崖邊低頭一瞅,是一片藍海。 再抬眼一看,一束金光折射下來。再仔細看去,那個男人不見了。我在散發(fā)的一片金光中到處尋找。 我朝四周走了幾步,左探右探,伸長了脖子也沒有見過那男人。 我摸著后腦勺,真是奇怪,怎么找不到了?他去哪了? 一轉(zhuǎn)身,身后是個男人,他用極其溫柔的聲音開口,“雛兒……” 我用十分詫異的眼神瞅著眼前這個長相俊朗而氣度不凡的男人,他的話語溫柔卻周身帶著一絲寒冰。 是他,他脫下了面具,遠遠的看著我。 因為距離有點遠,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在滿天朝霞和森森大樹的映襯下投射下一片陰影。 楚楚鉞? 當我模糊的看清了遠處男人的面容時,我的眼神從詫異到興奮,我開心的游向他,直撲他的懷中,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你知道我多想你嗎?不要再離開我,好不好?”我用幾乎懇求而希翼的聲音開口。 。這時,一道銀色的光束忽然散開,出現(xiàn)在崖下的海面。抬眼望去是一枚美女,看起來像是海神。 這不是冰漪嗎? 我轉(zhuǎn)頭不爽的睨住她,她漂浮在空氣中。 “楚鉞,她已經(jīng)不是你認識的那個雛兒了啊。”這個女人用著極其甜美而溫柔的聲音對楚鉞提醒。 我心里忽然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我……”我還沒說完,楚鉞推開我,用陌生的眼神睨視我。 “不!楚鉞,別走?!蔽蚁胱プ∷?,可是晚了。那個楚鉞已經(jīng)搶先一步把楚鉞拉向了她。 我無助的看向他們,那楚鉞對我露出得意的笑。 “你不是雛兒。不是雛兒?!背X冰冷的對我說道。 我意識有點渙散,記不得楚鉞再說什么,只是盯著他緊抿的薄唇。 之后兩人一同消失在崖邊。 我緩過神猛的沖到崖邊,撲通一聲攤軟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楚鉞!”聲音回蕩在諾大的海面上空。 我盯著崖下海面發(fā)呆。像是在時間大海上漂流的一葉舟,美夢像是被截斷了。 猛的,我被拉回現(xiàn)實,原來是一場夢,不知道是幸運還是痛苦,我的臉上全是淚水。 夢與現(xiàn)實這會沒區(qū)別,現(xiàn)實里的楚鉞和冰漪現(xiàn)在就在一起。 沒想到一個長長的夢居然作了這么久,阿古告訴我,我昏睡了整整一天。 這一覺晃到了夕陽西下,我疲倦的望著窗外橘色的晚霞。先前的夢中也是這樣如畫的美景。 阿古察覺到我的異常,關(guān)切的開口,“夫人您怎么了?是不是餓了?車上有吃的。” 我無精打采的搖搖頭。 車子還行駛在森林中,快開到車下了,即將開出林子的范圍了。 當時和楚鉞在車里,因為先前暈厥不覺得路程長。 沒想到這次車開了這么長時間,也沒想過這個村莊離我們的鎮(zhèn)上會這么遠。 滿腦子都是冰漪變成鳥圍著楚鉞旋轉(zhuǎn)的景象。 冰漪做海神時對楚鉞有愛意,做鬼時已有恩于楚鉞,成了鳥依然愿為他做任何事。 這樣一想,楚鉞對她有情有義也無可厚非。 我盡量這樣安慰自己,為的是自己不再傷心,想為自己和他相處的這段日子劃上句點。 那花轎上坐的只是我的rou身并非我的靈魂,儀式?jīng)]有真正完成,從沒有過。 我和他的這段緣也許該盡了…… 終于,車開出了森林,來到山腳下。 這里還有一段土路,車開起來有點費勁,速度比較慢。 我睡足了,準備拿黑夜當白天。車開在小土路上,這段路還不算短。 阿古告訴我,白天的途中休息了兩次,不然會開的很吃力。 我看向窗外,一輪上弦月懸掛于天際,鮮紅如血,紅的妖冶。 都說血月的夜晚會有詭異之事發(fā)生。我以前不信??山裢硇睦锟傆幸唤z不安。 四周越來越黑,只有車燈微弱的光照著前方三米多處。 遠處兩邊依舊是荒山,四下沒有一個住戶。 我感覺此刻有點冷。 “阿古,你在這種地方開車不緊張嗎?”我有氣無力的隨性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