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所有人進冷宮
“可是,皇上……那樣臣妾更加無法解釋清楚?!痹棋颈贪櫭?。 皇上摟這云寰碧腰身的手指用了勁,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道:“愛妃不用解釋,她們也不敢把你如何,她們要是敢動你,朕就讓她們所有人進冷宮?!?/br> 云寰碧看著皇上陰沉沉的臉色,只能默許。 外面有腳步聲由遠而近,最后只余兩三個人的腳步聲。 有小太監(jiān)進屋子稟報,“啟奏皇上,皇后求見?!?/br> 皇上頷首,手臂手里的抱抱懷里的女子,壓低了聲音在云寰碧耳朵邊道:“愛妃,你只管去睡,一切有朕給你做主。” 云寰碧抬起頭,眸子對上皇上的那雙桃花眼。 那雙眼睛不見柔情,只見殺戮,顯然皇上是動了怒。 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在皇上面前動手腳,真的是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里,到底是誰如此的大膽,是太皇太后還是咱們那位……皇后娘娘?!?/br> “皇上,不可動怒?!痹棋颈虊旱土寺曇簦噬宵c頭,唇角起了冷意,道:“朕,還不會讓那些人看了笑話。” 說這話,皇上手臂松開云寰碧,大踏步的出了暖閣,皇后已經(jīng)等在內(nèi)室,看到皇上出了暖閣,掩飾住眼里的嫉恨和妒忌,快步迎了上去,“臣妾,給皇上請安?!?/br> “到底是什么事情,好好的人,怎么就會死?!被噬险f這話,人已經(jīng)做在玲瓏榻上,手指拍打旁邊的榻把手,對皇后又道:“朕,只不過是把她在冷宮管今天,她就敢尋死膩活,真是無法無天?!?/br> 皇后見皇上動怒,趕忙上前,但眼角卻分明瞥向暖閣方向。 珠簾翠綠,屋內(nèi)漆黑,看不到那珠簾后是否有人窺視。 “皇上,都是那邵柔婉不知道皇上的心思,才會……臣妾已經(jīng)叫人好生的掩埋,只是……邵家如何回話,臣妾不知,還往皇上拿個主意?!?/br> 皇上坐直了身子,面無表情地看著下面站立的皇后,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殘忍無比的笑意,聲音極冷,“皇后,你跟這朕幾年了?連這樣的事情都處理不好,朕實在是不介意把你這個皇后……給換了。” 皇后渾身一顫,抬頭,就看到皇上唇角邊那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她做貴妃那會兒,皇上也是及其寵愛她的,從來不曾高聲呵護,只會柔情萬分?;噬系膶檺凼菑氖裁磿r候斷的,是從自己做皇后那刻起,還是皇子被害的那刻起。 他對自己就再也沒有耐心,有的只是舒冷和責備。 “皇上,臣妾辦事不力,還請皇上責罰。”皇后心里發(fā)冷,但人卻是直直的跪下。 皇后身懷有孕,就這樣跪下,驚得伺候的嬤嬤和宮女目光都齊刷刷地看向皇上。 皇上看到皇后下跪,不怒反笑,但眸子卻是冷意漣漪,“你真的是朕的好皇后,明明知道自己身懷有孕,才敢如此逼迫朕對嗎?還讓朕處罰你?”皇上說這話,冷意更甚,笑道:“既然,皇后你想讓朕處罰你,那朕就不氣了,罰你去西山寺給朕念經(jīng)十天,去吧!朕還要安寢?!?/br> 皇后不敢置信的抬頭,去看皇上,皇上已經(jīng)從榻上站起身,眸子看向暖閣,臉上的冷意漸退,余下的是一抹皇后久違的柔情,可那柔情是對著暖閣的,卻不是她。 皇上還未等皇后說話,人已經(jīng)進入暖閣,跪在外面的皇后聽到皇上的輕笑聲,那聲音柔和至極,“愛妃,睡了嗎?有沒有想朕,朕,可是想愛妃了?!比缓笫腔噬纤翢o忌憚的調(diào)笑聲,然后是床板的聲音傳來。 那聲音傳到皇后的耳朵里,生生的把她臉上最后的柔情逼退。 “皇上,皇上?!边@低語帶著恨意,從皇后唇齒間溢出。 她咬著牙,身子晃了幾晃,被兩個宮女攙扶這站起身,站起身后,猶不甘心地把目光看向暖閣,可她能看到的依舊是翠綠的珠簾,還有耳邊傳來的皇帝輕語聲,“愛妃的肌膚真是讓朕愛不釋手,想永遠把玩?!?/br> 這樣的甜言蜜語,就算皇上在最恩寵她的時候,都不曾說出。 所以,尤其的讓皇后生恨。 為什么,為什么? 自己的jiejie和meimei,都喜歡搶奪她的男人,是血還不夠多,是淚還不夠冷。 “皇后娘娘?!庇猩磉叺睦蠇邒邏旱土寺曇籼嵝?。 皇后一瞬間恢復了往日高高在上的威嚴,抬頭挺胸,就連腰肢都挺拔了許多,“回宮。” 她走出內(nèi)室的時候,珠簾后有一雙眼睛看著她。 那雙眼睛有冷冽,也有夾雜的痛苦,還有……殺意。 他第一次遇到皇后的時候,不是在這冰冷的皇宮里。 三月萬物復蘇,他只帶了一個小太監(jiān)游玩,碰到幾個貴家女子在放風箏和作畫。 有一個穿鵝黃色衣衫的少女,明媚皓齒,光艷動人,尤其笑的時候,如萬花齊放,美不勝收。 那少女印在他的腦海里,更想不到的是,她會參加選秀。 他看到她時,激動萬分,可是他卻不能立她為后,只能給了她一個貴人,慢慢地她越來越得他的寵愛,從貴人到貴妃,到母儀天下的皇后。 皇上的手指握緊,她是如何從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女變成宮中的毒婦。 云寰碧臥在床上默默地看著站在珠簾后面的皇上,她從來不知道皇上深愛的女人……竟然是云皇后。 皇上復雜的眼神,讓兩世為人的云寰碧感觸良多。 那是愛恨交集的眼神,還有皇帝緊緊抿著的嘴唇都顯示了皇上克制了自己的怒氣,只因為那個外面的女人。 云寰碧翻身,蓋上被褥。 不知道何時,皇上拖了靴子上榻,手臂摟了過來,身子卻是離得遠遠的,聲音幽怨,“人人都以為皇上無所不能,卻不知道皇上也有萬般無奈?!?/br> “皇上何必自尋煩惱,萬物萬事皆有定數(shù),皇上何必執(zhí)念,又何必……一定要事事在心?!痹棋颈躺钪w內(nèi)的毒,這樣思慮,于他的身子沒有好處。 為了自己的小命,她也不想皇上在這個時候病倒。 皇上輕笑,聲音帶了冷冽,“難道,朕的七弟死的時候,你也這般豁達開朗?” “皇上,你不想睡覺就請下榻。”云寰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