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蕭景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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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杭停下手中動(dòng)作,搖搖頭未再多語。 溫婉兒默默坐了會(huì)兒,嘆道:“明白了,孫子講得都對,卻漏掉了很重要的一點(diǎn),沒有教那些將軍打完勝仗后,功勞越來越高時(shí),如何保住自己的腦袋。古往今來,打勝仗的將軍不少,能安身而退的卻沒有幾個(gè)?!?/br> 蕭景杭坐到我身旁,笑點(diǎn)點(diǎn)頭:“所謂民心這種東西,天下只能皇帝有,特別對我們這種手中握有重兵的人更是大忌。 我如果拿了皇帝的賞賜去做人情,日后害的是自己。李廣敢和兵丁共享陛下賞賜,也許是出于本性仁厚,可也因?yàn)樗緵]打過幾個(gè)勝仗,年紀(jì)老大還沒有封侯,職位是我們當(dāng)中最低的,陛下根本不會(huì)忌憚他。你不妨想想,陛下如果知道軍中的兵丁對我交口稱贊,我還能有機(jī)會(huì)再領(lǐng)兵嗎?”他輕嘆口氣:“所以呀!那十幾車食物就是吃不完?duì)€掉,也只能我自己吃?!?/br> 溫婉兒轉(zhuǎn)身拿玉石枕:“一路行來,你要求古怪,一會(huì)兒命軍士給你建大帳,一會(huì)兒又要大家陪著你去打獵玩樂,我心中還有些納悶?zāi)兀〔贿^想著幾場生死大戰(zhàn),只要你開心,就是想摘星星也無所謂,不料內(nèi)里卻這么多東西?,F(xiàn)在想來,就我那點(diǎn)兒自以為是的心思,橫沖直撞,一半竟然都是運(yùn)氣?!?/br> 蕭景杭接過玉石枕擺好,微猶豫了下,還是決定直說:“你后來行事還算穩(wěn)妥,但剛開始時(shí),卻過于奇怪了?!?/br> 溫婉兒正背對著蕭景杭尋熏球,聞言手不自禁地緊握成拳,忙又趕緊松開,笑著回身將熏球掛好,神態(tài)輕松地說:“原來這樣,我當(dāng)年還真以為是自己的聰明呢!” 蕭景杭默默看著溫婉兒,溫婉兒心下忐忑,試探地看向他,蕭景杭卻忽一搖頭,笑著說:“歇息吧!” 黑暗中,溫婉兒睜著雙眼靜靜看著帳篷頂,熏球中的青煙在頭頂絲絲縷縷地氤氳開。 睡在帳篷另一頭的蕭景杭低聲問:“睡著了嗎?” 溫婉兒忙閉上眼睛,倉皇間竟然沒有回答,等覺得自己反應(yīng)奇怪,想回答時(shí),卻又覺得過了好一會(huì)兒才回答更是古怪,遂只能沉默地躺著。 一聲低不可聞的輕嘆,蕭景杭翻了個(gè)身,帳篷內(nèi)又恢復(fù)了寧靜。 第二天身后的荒草窸窣作響,回頭一望,陳安康快步而來,笑向溫婉兒拱手一禮,溫婉兒也抱拳回了一禮,有些詫異地問:“王爺召集了眾人在玩蹴鞠,你沒有玩嗎?” 陳安康走到溫婉兒身邊站定,笑道:“怎么沒有玩?被王爺踢得灰頭土臉,再踢下去,我今年下半年該喝西北風(fēng)了,隨意找了個(gè)借口溜出來。王爺那一隊(duì)的人嘴都要笑歪了,贏得我們其他人快要連喝酒的錢都沒有了?!?/br> 趙破奴的貼身隨從匆匆跑來,一面行禮一面道:“陳大人,王爺,高大人和我家大人都找您呢!王爺說了:‘你若怕輸,就跟他一隊(duì),他保你把輸?shù)腻X都贏回來?!?/br> 陳安康哼了兩聲,玩的時(shí)候就沒有了大?。⌒αR道:“讓他幾局,他倒真當(dāng)我怕了他,走!當(dāng)年我蹴鞠的名氣可比他的名氣大?!?/br> 兵士嘻嘻笑著領(lǐng)路先行,陳安康回頭笑問:“你不去看看他蹴鞠嗎?長安城出了名的身姿俊俏風(fēng)流,和他平時(shí)沉默冷淡的模樣截然不同。” 溫婉兒猶豫了一瞬,搖搖頭:“他們等著你呢!你先去吧!” 回帳篷時(shí),經(jīng)過蹴鞠場。雖然蕭景杭下過命令一般士兵不能離隊(duì)觀看,可依舊圍了不少人,隔著老遠(yuǎn)就聽見下注的聲音、吵架的聲音,一個(gè)個(gè)揎拳捋袖,全無半點(diǎn)兒儀態(tài)。 溫婉兒笑起來,讓孫子看到這樣的帶兵將軍,搞得軍營像賭場,不知道是否會(huì)氣得從地下爬出來。 本想徑直離去,可想著陳安康所說的“長安城出了名的身姿俊俏風(fēng)流”,又實(shí)在好奇,忍不住還是靜靜穿梭在人群中,想揀塊僻靜地方看一看,究竟怎么個(gè)“俊俏風(fēng)流”法。 蕭景杭金冠束發(fā),身著束身白衣,上用金線繡著一只出水四爪游龍。身形修長挺拔,氣度俊逸軒昂,宛如天將,令人一望竟生出塵之感,只是面上的神情卻讓人一見又立即跌回塵世。 一個(gè)球飛過來,踢到了在溫婉兒一旁的公孫敖身上!公孫敖飛起一腳,接了下來! 蕭景杭嘴邊掛著一絲壞笑,吊兒郎當(dāng)?shù)乜粗珜O敖,叫道:“公孫將軍,一時(shí)腳誤,見諒!見諒!身法不錯(cuò),下場來玩幾局?!惫珜O敖連連擺手,卻早有好事者來拽公孫敖下場。 蕭景杭跑到溫婉兒身旁,等著公孫敖換衣服,低聲笑說:“這局我和陳安康合踢,保證讓公孫敖輸?shù)萌ズ任鞅憋L(fēng),以后好好琢磨著怎么籌錢還賬!” 陳安康跑來與蕭景杭一拍掌,握著拳搖了下。兩人都笑得不懷好意,望著公孫敖的目光像狼看見一只肥美的兔子。 溫婉兒開始明白為何兩個(gè)看著性格截然不同的人竟然要好,看他們這么默契的樣子,這樣的勾當(dāng)只怕干了不少次。 陳安康笑說:“弟媳婦,幸虧你來,否則蕭景杭這小子還不忍心讓公孫將軍下場?!?/br> 溫婉兒臉騰地guntang,啐道:“你胡說八道什么?” 陳安康攤著雙手,一臉無辜地看著蕭景杭問:“我說錯(cuò)了嗎?” 蕭景杭笑吟吟地?fù)u頭:“沒錯(cuò),說得很對?!?/br> 溫婉兒一甩袖子就要走,蕭景杭忙拉她,看臺上的官兵眼光都瞟向他們,溫婉兒立即站住,抽回衣袖,板著臉說:“玩你的蹴鞠去!別在這里拉拉扯扯?!?/br> 蕭景杭忙退回去站好,陳安康指著蕭景杭哈哈大笑,蕭景杭冷著臉瞪向他,陳安康舉雙手認(rèn)錯(cuò),卻依舊忍不住地笑,蕭景杭驀然飛起一腳,踢向他,陳安康好似早有防備,閃身避開,快跑著離開,笑聲卻依舊傳來。 公孫敖換好衣服,比賽正式開始,蕭景杭回頭向我笑了笑,神色一整,跑向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