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書迷正在閱讀:強(qiáng)勢奪婚:首席老公追妻成癮、陰魂纏綿:鬼夫你好污、南雍王妃、穆少的隱婚嬌妻、重生之召喚三國名將、軍旅情緣之你的柔情我做主、神農(nóng)架的系統(tǒng)君、靈劍驚鴻、重鑄輪回、都市神奇寶貝系統(tǒng)
下午,北風(fēng)似乎不再那樣呼嘯的吹著了,雖然依舊有著透骨的寒意。柳樹光禿禿的紙條在被凍結(jié)的河面旁左右搖晃著,讓人很難想象春和日麗的日子里柳條垂下綠絲絳的場景。 馬蹄聲落,兩匹駿馬停在了城門口。 一直站立著的御林軍守衛(wèi)兵立刻就看到了馬上的人兒,不由得眼前一亮:“齊王殿下!” 蕭錦杭回來了。 他一身深藍(lán)色長袍,高挑的身形一覽無余,腰間佩戴著的素色腰帶,其上還有一個繡著“杭”字的香包,俊美的臉龐俊逸不凡,他和武家明徑直地走入了皇宮,滿城的落葉在他們的腳下,颯颯清風(fēng)。 蕭錦杭的內(nèi)心其實是很著急的,但這里畢竟是皇宮,他一定要沉得住氣??v使內(nèi)心翻江倒海,臉上也淡然的很。 “齊王殿下,我在這里等你。”武家明先開了口,他覺得,他還是在這里等待比較好。 “我去找婉兒?!笔掑\杭說著,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神情,示意她有危險就獨(dú)自離開便是。 蕭錦杭并沒有先和蕭錦白匯報,只是一路詢問著宮女侍衛(wèi),來尋找溫婉兒的房間。 “王爺!”剛端著水盆從宮里出來的翠兒正好和蕭錦杭打個照面。 “翠兒!婉兒可在!”蕭錦杭的眼中有些欣喜,他終于要見到溫婉兒了。 青紗羅帳,籠罩在床榻之上,將溫婉兒的容顏遮的若隱若現(xiàn)。此刻她正安靜的睡著,如同夏日里靜開的蓮花,出淤泥而不染,身穿淡粉色的衣裙,卻將臉襯得更加蒼白,讓人看了,便心生幾分愛憐。 翠兒沒有跟進(jìn)來,只是回頭淺淺笑著。這么多天,她終于等到了王爺和王妃的相見。 “婉兒。”蕭錦杭輕輕呼喚著她的名字,掀開青紗羅帳,想去觸摸她那張柔弱的臉,可是他剛從外面進(jìn)來,手心微涼,擔(dān)心弄醒了她,便又將手縮回。 溫婉兒長長的眸子如彎月一般帶著星點,輕輕地動了動。 蕭錦杭看到了,內(nèi)心竟然有一絲小小的緊張。一如他將溫婉兒娶進(jìn)王府的那一天,臉上充滿了寵愛和欣喜。 這個時候,她打開了眼瞼,清澈如水的瞳仁看向了蕭錦杭。惺忪而朦朧,一切似乎是在夢中。她以為,自己或許是因為太過想念他了,才會讓自己在夢中都時刻看著這個男人。 溫婉兒不覺得這是真實的,便又閉上了雙眼。 “婉兒,你是還難受嗎?”蕭錦杭有些擔(dān)心,看到溫婉兒睜眼又忽然閉上,以為是她身體難受的無力。 他坐到床邊上,隨著手心漸漸溫暖,他輕撫上了溫婉兒的臉頰。 多日不見,她好像瘦了許多。 “我不在的時候,怎么不好好吃飯呢?” “是不是要本王時刻把你帶在身邊,你才能聽話?” 蕭錦杭一句句說著,好像哄小孩子一般,沒有脾氣,沒有大聲。 不知過了多久,溫婉兒又一次在睡夢中醒來,她的手腕依舊被包扎著,當(dāng)她用手揉眼睛,傷口還會隱隱作痛,使她的嘴角不經(jīng)意的抽搐了一下。 “錦杭?”她張開口,似乎在懷疑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是我,我回來了。”蕭錦杭說著,他被束起的墨發(fā)垂落下來,碰觸到了溫婉兒的臉,癢癢的感覺。 “我可能是太想你了,都出現(xiàn)幻覺了?!睖赝駜鹤猿傲艘幌拢瑐?cè)了身子,想要再次閉上眼睛。 “本王在這里等你,你還睡上癮了?”蕭錦杭十分幽怨。 “你說什么?”溫婉兒再次看向了他,眼神迷離。 蕭錦杭笑了笑,用手輕輕地捏了捏溫婉兒的臉,軟軟的。他說道:“這下,還覺得是幻覺嗎?” “錦杭?!睖赝駜罕牬笱劬?,雖然略顯疲憊,卻還是盡全力的支撐著,在感覺一切都是真實的時候,她如突然驚醒一般,坐起來一把抱住了蕭錦杭。 她的身體軟綿綿的,蕭錦杭好想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可是礙于她的身孕,他只得輕輕的,將她攬著。 眼中的晶瑩都要落了下來,溫婉兒臉上有著喜悅卻還有著委屈,她的聲音哽咽地說著:“你知道嗎,我都以為我醒不過來了?!?/br> 她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一滴淚水打在了他的身上,自己又偷偷的擦掉,怕他擔(dān)心。 許久,蕭錦杭寵溺地揉著她的頭發(fā),看著她臉龐上濕漉漉的模樣,心中那種強(qiáng)烈的感情似乎又增添了幾分。 “傷口還疼嗎?”他觸碰著她傷口旁邊那方白皙光滑的皮膚,擔(dān)憂的說著。 “好多了——你怎么知道?”溫婉兒似乎想到了什么:“你怎么從邊境回來了?” 這些問題,對于溫婉兒來說,都是重點。 畢竟蕭錦杭在守衛(wèi)著邊境,若是突然來到皇宮蕭錦白一定會責(zé)怪他擅離職守,其次現(xiàn)在漠北士兵屢屢犯大魏疆土,這個時候,作為先鋒的他怎么能突然離開呢! “因為我想念我的婉兒,日日夜夜的思念,突然天降一個神仙,就將我送回了宮中啊?!笔掑\杭開玩笑的說著,其實他知道,溫婉兒此刻有多么擔(dān)心。 “別想那么多了,先和我說說,這段日子都發(fā)生什么了?”蕭錦杭見溫婉兒沒有說話,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淡淡說著。 “好吧?!笨粗掑\杭一臉期待的模樣,溫婉兒便以為他是得到了蕭錦白的同意才回來的,也就沒有在問下去。 可是,蕭錦杭是將心事藏下了,他不想溫婉兒為他擔(dān)心。而且,在這個重要的時候,和她說說話才是最好的。 窗外的景色一如平常,每個宮里都發(fā)生著不一樣的事情,可是在這個白晝明光的下午,誰又會看得到,在離御書房不遠(yuǎn)的空曠草地上,有一個身上淌滿了血的姑娘,此刻正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