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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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福一直低著頭,直到那道頎長身影消失于廊道盡頭,才轉(zhuǎn)身離開,空無一人的廊道里留下一句低語:“走狗屎運罷了!” …… 莊生曉夢迷蝴蝶……一夢黃粱,再睜眼,已然隔世。 在忠義院的魚池邊,她第一次說了她的事,借的是莊周夢蝶的故事。 她說那番話時的眼神,不是裝出來的,至少她是真心相信有這樣的事。且她說的那些話用詞很怪,乍聽起來像是胡言亂語,但卻前后連貫,條理分明,顯然不是瘋話。 時機很微妙,那會兒正是他要利用陳貴妃案去動搖陳家的時候,也是他對她的真實身份抱持懷疑的時候。 若非如此,她也不可能將這樣重大的事輕易宣之于口。 柳蓉娘和那兩個姨娘,與她朝夕共處了半年之久,從沒聽她提過半句“夢里的人生”。 這之后他們同赴陜西,抓捕莫亦清,引“馬賊”來襲,將之合圍擒獲。 她被“馬賊”擄去時,就如元嘉所言,那時候的她對陳貴妃案來說已經(jīng)是無關(guān)緊要,若是換做旁人,他確實不會再管。 生,死,都是那人的命。 但是當小凳子神色驚慌地跳下馬車,大聲喊著:“莫大夫不見了!”時,他心頭驟然升起一股莫名的焦灼。 再次瞧見她時,她正替元嘉檢查傷勢,那一刻心頭始終縈繞著的焦灼消失了,他忽然就覺得踏實平穩(wěn)起來。 重活這一世,經(jīng)過那么多年,見過那么多的人,她是他所知的唯一一個與他有過相同經(jīng)歷的人??缭竭^生死,經(jīng)歷過隔世。 她于他而言,絕非旁人,無可取代。 就是像另一個重生的他,只不過她還有機會做個清清白白的人。 他在乎她的生死,在意她的喜怒。不知從何時起,她的愿望就是他的愿望,看她欣喜滿足,他也會感到滿足。 至于喜歡,反而是之后的事了。 思緒漫漫滔滔,泛海浮波…… 身邊的人忽然動了一下,芮云?;腥换剡^神來。 春深夜闌,隨著月落西天,這夜色變得越發(fā)沉寂靜謐。 莫曉翻了個身,側(cè)著背朝著他,雙腿半蜷在身前,雙手亦環(huán)抱在胸前。 芮云常側(cè)身環(huán)住她的腰,將她往自己懷中攬了攬,把頭埋在她肩頸間。 她睡得深,即使這樣也沒醒,呼吸仍然勻凈悠緩。 兩人貼在一起睡,她出了薄薄一層細汗,混著原先那股清香,反而變得更好聞了。 懷中人忽然口齒含糊地低語:“……仔細聞聞,什么味道?” 芮云常微覺詫異,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不由莞爾,夢見調(diào)香露了么? 她繼續(xù)呢喃:“……是醋??!” “……” 到底是夢見什么了? “……所以……肯定是吃餃子啊……” “……” 他低聲笑了起來。 莫曉調(diào)配出的第一款香露,用拇指般大小的彩色玻璃瓶,每瓶灌裝小半瓶香露,讓僮兒在長安街上,用涂過香露的紙箋給路人聞。 若是遇上衣冠華貴的富家公子,或是帶著多名仆役的軟轎經(jīng)過,則干脆直接贈與一瓶。 這些玻璃瓶的瓶頸處都系著一張小紙牌,紙牌上印有瓊?cè)锵懵蹲謽?,背面則是明時坊曉春堂。瓶身上貼有香露的具體涂用方法,寫明不得食用。 沒過幾日就有人找來曉春堂,詢問是否有瓊?cè)锵懵冻鍪郏φ乒癖硎臼怯械?,但此露稀有,煉制不易,每日只供二十瓶,價錢更是不便宜,小小一瓶要賣十六兩銀子。 聽到這價錢,有掉頭就走的,但也有欣然解囊的。十六兩是不便宜,但對于真正有錢的人來說真不算個事,只要東西夠好夠稀罕,不會在乎這點銀錢。 起初一天也未必能賣掉一瓶,莫曉也不急,每日蒸花積攢精油。 她記下每個配方的用料與比例,并編上號,每當她調(diào)配出感覺不錯的香露,就抓著曉春堂每個人讓他們試聞并加以評價。 就連芮云常都不能幸免,差不多每回來曉春堂,第一件事就是聞香,第二件事就是評價,他還比別人多件事,那就是起名兒。 第107章 晉江獨家 【出診】 漸漸地香露在京城名士或名媛的聚會宴席上成為了熱門話題, 每日來詢問購買者也越來越多。 往往有人過來一買就說要數(shù)瓶的,不過曉春堂有規(guī)矩,一人一天只能買一瓶,再要多的,您明日趕早再來。 但這也擋不住富豪人家一次派來好幾名仆役,以購買其需要數(shù)量的香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