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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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忘了扔而已。” 莫曉白他一眼:“那好,我替你扔了。” 芮云常笑著從她手里拿走面人,放回桌上:“我聽阿午說,你搬去曉春堂前,他送了你一對面人啊。我怎么從來沒在你那兒看到過?” 那對面人莫曉是收起來了,那會兒還是剛搬離芮府的時候,她看到后難免睹物思人,就收起來了。 之后他經(jīng)常出入曉春堂,她不想被他看到取笑她,也就一直沒有拿出來。 “那兩個吹得干透后收起來了,不知有沒有裂?!?/br> 芮云常道:“從這就能看出,我待你比你待我好多了。” 莫曉睨他:“只是個面人也能拿來說道我一番,看你對我也沒多好?!?/br> 他低笑起來。 說了幾句后她問他:“你既請辭,如今在東廠管事的人,他和你有無過節(jié)???” 井臺打水,有人降就有人升,有人辭就有人補。邸報上寫得清楚——“內(nèi)官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盛安福欽差總督東廠官校辦事太監(jiān),即日起任?!?/br> “我剛進(jìn)宮的時候就是跟著他。后來拜他做義父……” 他說起過去的事,提及盛安福對他的提攜。說到他是如何因為大病一場,沒能去成內(nèi)官監(jiān),而是去了尚駟監(jiān),遇見當(dāng)時還是不受寵的四皇子的皇帝。 莫曉在感嘆人與人之間因緣造化的同時,也舒了口氣:“他是你義父就好?!?/br> 是曾照拂過他的人,兩人間有這樣一層淵源,盛安??偛粫珵殡y他。 芮云常嘴角上彎的弧度里卻帶著明顯的諷刺:“不過后來就疏遠(yuǎn)了,我升的比他還高時,他心里是不舒服的。總是能避開我就避開。” “這也屬人情常態(tài)?!蹦獣怎久?,“但是……若他不念舊情,要對你不利怎么辦?” 他笑容里的諷刺意味更濃:“哪里有過什么舊情……” 本來拜義父收義子就不是出于什么情義,互相利用罷了。或許也曾有過相攜相扶的時候,但也都是出于互利而已。死過一回后他就明白了。那時候盛安福于他,是上船的跳板,他于盛安福,是可犧牲的馬前卒。 莫曉聽他這么說,不由再次擔(dān)心起來:“這回的事情是不是他背后搗鬼?他會不會對你落井下石?你已經(jīng)退下來了,他也得勢了,就算不念舊情,總不至于再……” 她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句,正在那兒搜腸刮肚。芮云常莞爾自嘲:“痛打落水狗么?” 莫曉瞥他眼:“有這么說自己的嗎?” 芮云常捏捏她的下頜:“告訴你不是讓你瞎cao心的。不是你要我把實情告訴你么?真告訴你了,你又想東想西?!?/br> 莫曉不滿地道:“那是自然的,要不是我擔(dān)心你,誰稀罕為你想東想西???” “這話我愛聽。”芮云常笑,“多說幾句來聽聽?!?/br> 莫曉沒說話,側(cè)頭看他。對視片刻,他抬手勾住她后腦,把她的頭拉下去。她順勢低頭親他,一手搭在他肩頭,一手扶著椅背。 這是個溫情脈脈的吻,只是嘴唇的互相交疊,含著輕抿淺吮。 他含著她嘴唇說話:“還是這樣好?!?/br> 莫曉把頭抬起些許,盯著他:“別想再糊弄過去,今天不把事情交代清楚,我就不走了!” 芮云常露出一個正合我意的笑容。 “……”莫曉推了他一把,“我說的是徹夜長談!” 他笑意更深:“幾夜都可以?!?/br> 莫曉:“……” 臭狐貍還能這樣說笑,應(yīng)該不會太嚴(yán)重吧? 她坐直身子,正色道:“說正經(jīng)的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芮云常淡笑道:“靜觀其變。” 莫曉沉默了會兒后道:“謀劃對策你肯定比我想得深,我也不給你瞎出主意,但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你就和我說。我想幫你。” 他微笑:“好?!?/br> 說說話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下來,莫曉雖然還想和他多談?wù)劊菏狭羲诟杏蔑垼偛荒茏屗嗟取?/br> 兩人出了書房,并肩往前頭走。 飯菜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魏氏添了兩道莫曉愛吃的菜,還特意囑咐廚娘加番椒做,一道紅燒魚,一道辣炒雞丁。她見他們過來,便讓人進(jìn)去傳話,喊芮午出來用飯。 晚飯時氣氛不錯,聊起近況,魏氏問莫曉最近醫(yī)館經(jīng)營如何,香露是不是賣得不錯。莫曉一一答來,又說了些趣聞軼事。逗得魏氏與芮午笑個不停。 飯后,魏氏讓下人把桌子收拾干凈,擺上茶水果盤。 芮云常輕咳一聲。眾人都朝他看過去。他把他已經(jīng)不再提督東廠的事說了。 魏氏不由吃驚:“為什么啊?云常,你不是說你的病是假的嗎?” 芮午也顯得驚訝,更有些許失望。 芮云常沒有多做解釋,只道:“近日你們不要外出了?!?/br> 魏氏向來慣于聽從他的安排,且她本就極少外出,聞言也就點點頭。但芮午卻顯得悶悶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