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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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望舒視線一掃,見兩人都空著手,急著問:“我們的醫(yī)箱呢?!” 楚英沒想到邵望舒第一句不是抱怨被關(guān)在牢房里,而是急問醫(yī)箱在哪里,微愕之后瞧見邵望舒身后出來的莫曉衣袖帶血,才知道莫曉受了傷,他立即道:“公子別急,醫(yī)箱都在值房內(nèi),下官帶你們過去。” 到了值房,莫曉讓如意打開她的醫(yī)箱,取出消毒酒精。邵望舒見過她用酒精替別人消毒,從如意手里接過玻璃瓶拔開瓶塞,聞了聞,再往傷口上緩緩地倒。 傷口本來已經(jīng)不太疼了,被酒精一沖,頓時一陣劇烈刺痛。 莫曉從牙縫里輕輕抽了口氣。 邵望舒既心疼又內(nèi)疚,若不是他提及來鎮(zhèn)撫司替下獄的官員看病,莫曉壓根就不會來:“都是因為我你才來的……” 莫曉見他滿臉愧意,便朝他微笑著道:“這是意外,也是我自己不小心?!?/br> 邵望舒只是搖頭,小心翼翼地上藥。 傷口處理包扎好后,楚英只怕夜長夢多,催促道:“時辰已經(jīng)不早了,公子你們抓緊離開吧。” 一行人趕到鎮(zhèn)撫司門口,莫曉朝附近的小胡同口望了望,沒見到她來時乘坐的馬車,讓如意在周圍找了一下,也未找到。 楚英朝莫曉道:“附近仍有錦衣衛(wèi)在搜索刺客,未免再生意外,莫大夫不如與公子同車離開,讓公子送您回去?!?/br> 莫曉心想有丁昊穹的人在四處搜索,阿晨大約是避開了,先乘望舒的車離開也好,便對楚英點點頭。 芮云常偷襲丁昊穹前,先讓馬車駛遠(yuǎn),在一條小胡同內(nèi)藏起來。 當(dāng)丁昊穹命手下錦衣衛(wèi)追捕刺客時,所看見的那道遠(yuǎn)去人影已經(jīng)換成了一名東廠干事。 那名干事并不急于藏匿,而是一路不快不慢地奔逃,時不時露出點蹤跡,引著那隊錦衣衛(wèi)越走越遠(yuǎn)。 另一隊錦衣衛(wèi)由百夫長帶隊在附近搜索。芮云常吩咐另一名干事依樣露出蹤跡。百夫長一心立功,帶人急追而去。 只苦了跟著他的那隊錦衣衛(wèi),公然捏鼻,對上司太過不敬,只能小口吸氣,大口喘氣,一個個都恨不得自己沒生這對鼻子眼兒。 后來有個錦衣衛(wèi)想到法子,采下路邊草葉,揉成小團塞進(jìn)鼻孔里,既阻止了臭氣進(jìn)入鼻子眼兒,也不招上司記恨,吸氣時還有陣陣草葉清香。其余錦衣衛(wèi)立即群起而效仿。 這一段胡同邊長的野草也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今年雨水極少,好不容易才長出來的那點點草葉子全都慘遭腰斬,被捋得一干二凈,甚至于被拔根的也不在少數(shù),全白長了! 芮云常自己則繞回鎮(zhèn)撫司門口靜等,見丁昊穹帶著人離開,便知莫曉不久也該出來了。然而她們卻遲遲不出現(xiàn),他擔(dān)心起來,正要命人進(jìn)入鎮(zhèn)撫司查探,終于見她們從里面出來了。 他一眼便見到莫曉衣袖上的斑斑血跡,雖見她行動如常,仍是禁不住心弦繃緊。 邵望舒的馬車駛出一條胡同后,車身輕輕一晃,隨即車簾掀起,芮云常鉆進(jìn)車?yán)铩?/br> 莫曉先是一驚,待看清是芮云常,不由微笑:“你在???我沒瞧見你便先坐了望舒的車?!?/br> 芮云常示意如意坐到對面去,自己坐到莫曉右側(cè),撩起她的右袖問道:“這是誰的血?你受傷了?” 莫曉先朝他笑了笑,再道:“是我不小心劃破了手。” “出這么多血?”芮云常眉頭皺起,拉高她的衣袖。 莫曉抬手給他看,同時語氣輕松地道:“沒什么,只是一個小傷口,好在大夫和藥都是現(xiàn)成的,已經(jīng)包扎好了?!?/br> 邵望舒靠過來補充道:“傷口有點深,所以出血較多,但好在口子小,傷口收口應(yīng)該挺快的……” 芮云常眸光一寒,一把將他推開,用得力大了些,邵望舒后背重重撞在車廂壁上,發(fā)出“嘭”一聲重響。 莫曉吃驚地拉住芮云常的胳膊:“阿晨,不關(guān)他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刮到的?!?/br> 車外的小廝聽見動靜不對,詢問:“公子,出什么事了?” 邵望舒道:“什么事都沒。你好好看著前頭?!?/br> 他撐坐起來,并未為自己辯解,反而直視芮云常寒冰般冷冽的雙眼,坦誠且語帶愧意道:“辰曦受傷確是因我而起,我也覺得很抱歉,是我沒照顧好她?!?/br> 莫曉想說我這么大個人了照顧不好自己要你照顧么?但轉(zhuǎn)念一想,她都把自己弄傷了,也真算不上把自己照顧好了。 她拉拉芮云常:“要怪只能怪那個指揮使,半夜突然來提犯人,我們躲得匆忙,要不然我也不會弄傷自己,說來說去還是我自己笨手笨腳,實在是怪不了別人?!?/br> 芮云??囍旖?,挑眉盯著邵望舒看了會兒,不快地低哼一聲,沒再對他說什么,轉(zhuǎn)向莫曉,臉上的神情瞬間由冬入春,冰消雪融。 他握著她的傷手,擱在自己腿上,小心地不壓到傷口,低聲問她:“疼不疼?” “只有一點點,你不提我都注意不到?!蹦獣酝熘母觳玻Φ溃澳悴灰彩苓^傷?還是我親手縫的呢,這個傷和你受過的傷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芮云常挑眉道:“這怎么能比?” 莫曉詫異:“怎么不能比?” 芮云常道:“我不怕疼的?!?/br> 莫曉好笑道:“哪有人不怕疼的。只是會忍罷了……我不是也受過極重的傷?你別忘了??!我那會兒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連翻個身都是受罪……” 這兩人最近只要坐在一起就變成連體嬰,手也好腳也好,總有一部分是連靠在一起的,兼且一說起話來就對周圍人視若無睹,說得都是些近似廢話般無聊的話,自己渾然不覺,旁人卻連句話都插不進(jìn)去。 楊如意也就罷了,她對于這種狀況已經(jīng)習(xí)慣成自然了,督主與莫大夫說的話,她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根本不在心里停留。 邵望舒卻是渾身不自在,心中內(nèi)疚加尷尬,還有幾分難以言說的酸意,一雙眼睛都不知道該放在哪兒,最后只能轉(zhuǎn)頭望著車外黑魆魆的街道,耳朵中卻仍是不停鉆進(jìn)兩人對話。 “紗布是誰替你包扎的?” “難不成我還有第三只手?當(dāng)然是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