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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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其峰遞過來幾頁資料:“這是陶正則的個人資料?!?/br> 顧修然翻到家庭父母關(guān)系一欄,邊看邊說道:“教化案幕后boss對陳麥文進(jìn)行教化,是因為ta和陳麥文相同或相似的家庭經(jīng)歷。即父母感情不好,父親出軌年輕漂亮的第三者。陶教授的父母沒有離婚,感情狀態(tài)不好說。” 邵其峰又遞上來一頁資料:“這是我在政法大學(xué)論壇上挖到的。陶正則的父親是前政法大學(xué)的校長,后來被開除了,你們猜他是怎么下臺的?” 趙航瞟了邵其峰一眼:“直接說,還賣上關(guān)子了?!?/br> 邵其峰繼續(xù)說道:“陶正則的父親跟一個在校女大學(xué)生搞上了。后來又分開了,老夫妻倆沒離婚。” 趙航:“具體時間?” 邵其峰:“十年前,陶正則那時候二十六歲。” 蔣星星轉(zhuǎn)著他的椅子飄過來:“依我看,boss是陶正則沒跑了?!?/br> 趙航看了看顧修然:“顧教授覺得有疑點?” 宋柔喝了口咖啡,跟眾人一起看著顧修然。 顧修然:“陶教授家庭變故發(fā)生的時候,他已經(jīng)二十六歲了,那個時候他的人格已經(jīng)健全和完整了,這種沖擊不大會對他造成毀滅性的打擊,更不會改變他的人生,令他的生活陷入悲慘?!?/br> 宋柔:“就是說,那種對ta造成毀滅性打擊的家庭變故是發(fā)生在童年的。就像陳麥文一樣?!?/br> 顧修然:“還有一點,教化案的幕后boss之所以策劃兇殺案,目的是讓他自己的人生得以重來,之所以渴望重來,是想洗刷他骯臟或悲慘的過去,用新生的自己迎接一個美好?!?/br> “這個美好一定是非常美好的事物,才讓ta如此不顧一起地冒險和期待。” 邵其峰問道:“什么意思?” 顧修然:“比如,ta遇到或者找到了一個心愛的戀人,這個戀人是如此地純潔美麗,而ta自己如此不堪,這樣的自己如何能配得上心愛的人,于是ta決定重生,殺死并推翻過去一切導(dǎo)致他如此不堪的罪魁禍?zhǔn)??!?/br> 宋柔沉思道:“這個幕后boss行動地越多,ta的犯罪心理畫像就越清晰,陳麥文案揭露了ta的童年家庭經(jīng)歷,要是魏連虎也被教化了。那魏連虎犯下的罪行應(yīng)該也和ta的過去重合?!?/br> 只要找到魏連虎,他們就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趙航:“瘋子帶人盯著,繼續(xù)追捕魏連虎,雙星去請?zhí)照齽t過來接受調(diào)查?!?/br> 邵其峰:“是。” 蔣星星:“是?!?/br> 陶正則被帶到市局的時候,手上還拎著一個紅色的網(wǎng)兜,里面是剛從菜市場買來的菜。 他把那兜菜遞給蔣星星,扶了下眼鏡,臉上沒什么表情地叮囑道:“里面有條鯽魚,麻煩把它放在盆里,加點水進(jìn)去,不然沒一會就死了,死魚吃起來不新鮮?!?/br> 第35章 顧修然站在審訊室的單向透視鏡外面, 看著里面的三個人。 趙航和宋柔親自審問陶正則。 宋柔問了兩個關(guān)鍵的時間點,分別是陳麥文被殺害那晚和魏連虎失蹤那晚。陶正則表示這兩個時間他都在心理咨詢室。 宋柔抬眸問道:“有人能證明嗎?” 陶正則:“沒有, 都是晚上,工作人員已經(jīng)下班了, 只有我一個人在?!?/br> 宋柔將陳麥文和魏連虎的照片遞了過去:“認(rèn)識這兩個人嗎?” 陶正則看了一眼, 指了指陳麥文的照片:“這個認(rèn)識, 政法大學(xué)的學(xué)生,他上過我的選修課,所以有印象,是叫陳麥文吧。” 他又指了指魏連虎的照片:“這個人不認(rèn)識, 也沒見過?!?/br> 趙航靠在椅背上抬了下眸:“說說你對陳麥文的印象吧?!?/br> 陶正則:“表面性格好, 人緣不錯?!?/br> 趙航:“表面?” 陶正則扶了下眼鏡:“每個人都是雙面甚至多面派, 人眼所看到未必是真實的?!彼请p平靜無波的眼睛透過鏡片看著人, 讓人產(chǎn)生一種置身于大學(xué)課堂的錯覺。 趙航無奈又苦惱地抓了下頭:“我怎么覺得跟你們這些玩心理學(xué)的人說話怎么這么累呢?!?/br> 陶正則抿了下唇,沒說話。 宋柔又遞過去了一張照片:“這個人您認(rèn)識嗎?” 陶正則看了一眼:“認(rèn)識, 叫孫翹,給政法大學(xué)食堂送菜?!?/br> 趙航靠在椅背上,緊緊盯著陶正則:“孫翹說她曾去過你的心理咨詢室,這一點你怎么解釋?”孫翹不是政法大學(xué)的學(xué)生,享受不了免費咨詢的待遇。她也不可能花錢去做心理咨詢。甚至在她知道自己去的是一間心理咨詢室之后,轉(zhuǎn)身就跑。 陶正則還是那副平靜無波的表情:“她身上經(jīng)常帶著傷,被家里人虐待毆打, 她的精神狀態(tài)很不好, 一直在崩潰的邊緣。我看她可憐, 想給她進(jìn)行心理治療?!?/br> 趙航笑道:“陶教授,您這個理由有點站不住腳吧。據(jù)我所知,您一個小時的心理咨詢費兩三千元,免費給人做咨詢,相當(dāng)于免費送錢?!?/br> 陶正則:“我的心理咨詢室對本校的學(xué)生都是免費的,這一點警官您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 趙航勾了下唇:“問題是,孫翹也不是政法大學(xué)的學(xué)生啊,陶教授會這么好心?” 陶正則:“我要是心懷不軌,就不會這樣明目張膽地把孫翹帶回去,留下這么大的破綻,等著你們警察去查?!?/br> 趙航:“那誰知道,說不定您是故意的呢,或者百密一疏呢?!?/br> 陶正則:“那警方又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是我殺了陳麥文或者對孫翹做過什么了嗎?” 他繼續(xù)反問道:“我的犯罪或者殺人動機又是什么呢?” 趙航抓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 他最煩這種懂法律、了解警方辦案流程的知識分子了。 陶正則很快被放出來了。 他走出審訊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他的魚死了嗎。那魚正在水里吐泡泡,鮮活得很。 看著陶正則走出市局大樓,蔣星星對趙航說道:“趙隊,您說兇手是陶正則嗎?” 趙航瞟了他一眼:“我哪知道,這得問證據(jù)?!彼麄兪稚犀F(xiàn)在沒有任何證據(jù)可以證明陶正則就是教化案的幕后兇手。 蔣星星說道:“我感覺,我個人感覺,陶正則這人怪怪的,您看他那張臉,從來不笑,跟誰欠了他多少錢似的。一看就是殺人不見血的心理變態(tài)**oss?!?/br> “最主要的是這人還懂心理學(xué),玩弄別人還不是分分鐘的,我可不信他會那么好心同情孫翹?!?/br> 趙航轉(zhuǎn)身回到辦公室:“瘋子,魏連虎有消息了嗎?” 邵其峰從電腦屏幕上抬起頭來:“沒,一直盯著呢?!?/br> 趙航靠在桌邊,拿起桌上不知道誰吃剩的半包薯片吃了吃:“魏母死了,這么大的事,魏連虎應(yīng)該也收到消息了,不可能不露出一點端倪來。我日,麻辣味的,誰買的這么奇葩?!?/br> 蔣星星舉了下手:“我,我買的,我這還有半箱?!?/br> 趙航將手上的薯片扔掉,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除非,魏連虎死了?!?/br> 犯罪心理研究室,宋柔端著顧修然給她倒的水,坐在沙發(fā)上抬起頭來:“魏連虎是死了吧?” 顧修然坐在宋柔身側(cè),他抬起手來,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就算魏連虎死了,也不能說明宋嵐就一定出事了?!?/br> 顧修然起身將百葉窗打開,讓陽光灑進(jìn)來。 他把宋柔帶到陽臺邊,一束陽光投在墻上的警徽上,將那抹靛藍(lán)照得像清澈的湖水。 “以前,宋嵐的理想是成為一個黑社會女老大,后來她成了一個警察。以前,她的成績很差,后來她上了本科線。她從來不會讓人失望,不是嗎?” 宋柔抬頭:“你這算是安慰我嗎?!?/br> 顧修然從桌上拿起一本犯罪心理學(xué)的書遞給宋柔:“你學(xué)習(xí)的時候看我這本,上面有筆記,我會在政法大學(xué)的課堂上一直等你?!?/br> “當(dāng)警察這種事,太累了,還是宋嵐來吧。你就負(fù)責(zé)貌美如花,養(yǎng)尊處優(yōu),做自己喜歡的事。我養(yǎng)你?!?/br> 宋柔終于笑了,她抬起頭,看著他:“我不用你養(yǎng),我有jiejie,我jiejie會養(yǎng)我的?!?/br> 顧修然笑了笑:“就宋嵐那樣的,哪回不是等你做好了或者買好飯她再吃。你外婆不是說,出生的時候,她就胖,你瘦,可見是在娘胎里就開始搶食了。把你交給她,我不放心?!?/br> 想起從前的日子,尤其有顧修然在的高中生活,她彎起唇角,淺淺的梨渦像盛滿了蜜糖。 “那等我jiejie回來了,我們又是三人組了,我在中間,你在左邊,我姐在右邊。” 左右護(hù)法和公主殿下。 顧修然笑了笑:“可能會是四個人?!痹偌由馅w航那個傻逼,就是四個人。 宋柔抬眸:“什么四個人?” 她盯著他看了一會,突然臉紅地罵道:“你在想什么呢!”他說四個人,那就是要加個小寶寶了。 她還要讀研,哪有功夫給他生寶寶。 顧修然:“我想什么了?!?/br> 他看著她越來越紅的臉,琢磨了一下就明白了,原來在她心中,他就是這么一個禽獸不如的人嗎。 他笑了笑,目光掃過她紅潤飽滿的唇,往下是白皙修長的脖頸,高聳隆起的月匈部,平坦的小腹,微翹的臀和筆直的腿。 他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聲音染了一絲沙?。骸澳憔瓦@么想給我生孩子嗎?” 對上他灼熱的目光,她往后退了兩步:“不是你說的,四個人?!?/br> 他往前,大手?jǐn)堊∷脑乱?,微微低下頭來,鼻尖在她額頭上蹭了蹭,聲音又低又沉:“宋柔。” 她總是這樣,輕易就能把他心里的那股火點著。 “不要隨便惹我。” 宋柔抬眸:“你隨便起來不是人是嗎。” 顧修然勾唇,啞然失笑:“這些話都是誰跟你說的?!?/br> 宋柔:“趙航說的,說你斯文敗類,不是什么好東西,讓我離你遠(yuǎn)點?!?/br> 顧修然冷笑一聲:“我看他是不想好了。” 宋柔站在窗前,在陽光下伸了個懶腰,轉(zhuǎn)過頭來對顧修然說道:“謝謝你,顧修然,我現(xiàn)在感覺好多了。” 生活或許殘暴或許無情,但只要有太陽升起來,那光就能驅(qū)逐黑暗,趕走寒冷。這是他對她說過的話。 她翻開他的那本犯罪心理學(xué)的書,一下子怔住了。 恍惚間,她以為這是她自己的。因為上面的字跡是她的。 從小,宋嵐為了讓宋柔幫她寫作業(yè)不被老師發(fā)現(xiàn),硬是把自己的字體練成跟宋柔一樣的了。顧修然心疼宋柔要寫兩份作業(yè),把自己左手的字體也練得跟她們一樣,宋嵐那份多是顧修然寫的。 后來有個那份賣身契,宋嵐一有作業(yè)就理所當(dāng)然地直接扔給顧修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