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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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蘇皓月的眉梢顫了顫:“那么答案是誰,不是就呼之欲出了嗎?” “又是他?”蘇智的眉毛擰在了一起:“魏景華!先是害死我父親,現(xiàn)在又來陷害我!” 蘇皓月也感覺到了事態(tài)的嚴重性。 這件事情棘手的問題在于,蘇智確確實實是結(jié)黨了,卻沒有營私。但是如果承認結(jié)黨,又怎么能讓大家信服他們沒有營私呢?如果否認結(jié)黨,這么多雙眼睛都看得真真切切,實在是抵賴不得。 “對于這些流言,陛下是什么態(tài)度?” “并未表態(tài)。” 蘇皓月笑了笑:“看來目前只是些捕風捉影的流言。等著吧,時機成熟,他們會上書陛下彈劾寒門派的?!?/br> “那,我們要提前做準備嗎?” “不必。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們該怎么做還怎么做,別讓人看出你們的異樣?!?/br> “好?!碧K智皺起的眉頭剛剛平復一些,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說道:“對了,最近工部周尚書在朝堂上活動頻繁” 話還沒說完,就被蘇皓月接了過去:“為了修建江南行省曲陽湖水壩?” “你怎么知道的?”蘇智驚訝,轉(zhuǎn)而又恍然大悟,曖昧地笑道:“哦,我知道了,應該是王爺同你說的吧?” 蘇皓月?lián)u搖頭:“不是,那次去文社偶然聽幾個書生提及此事?!?/br> “呀,原來這事在民間已經(jīng)引起這么大的反響了嗎?老百姓們都是怎么說的?” “褒貶不一。” “嗯,和朝中的情形差不多。”蘇智微微頷首:“不過,我們是反對的。水壩連年都在修,卻見不到半點成效,勞民傷財不說,各地官員趁機橫征暴斂,搞得天怒人怨?!?/br> 蘇皓月早已經(jīng)猜到了蘇智對于此事的態(tài)度,所以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前世周歷也是大力主張興修水壩,并且力排眾議,最終獲得了皇帝的支持。朝中不少官員得知此事后,都等著看周歷的笑話。 可是事情的結(jié)果卻出乎了所有人意料,水壩修建好后,真的徹底解決了曲陽湖的水患問題。 這個喜訊令皇帝龍顏大悅,不僅對周歷本人大加封賞,恩澤甚至蔭及整個周家。周歷的母親被封為一品誥命夫人,在朝中為官的周家子孫也獲得了不同等級的提拔,周家可謂是一時風光無兩。 當?shù)毓賳T修建水壩多年卻毫無所獲,周歷一出馬,就解決了困擾當?shù)孛裆畲蟮膯栴}。百姓們?yōu)榱吮磉_對周歷的感謝,自發(fā)籌款在曲陽湖畔為他建造了一座亭苑,名為周公亭。文人墨客也紛紛寫信贊揚周歷的功績,稱他為魯班再世。 第186章 兄友弟恭 現(xiàn)在看來,雖然周歷想要修建水壩這件事推進起來阻力很大,但是不出意外的話,結(jié)局還是會和前世一樣,周歷克服艱難險阻,名利雙收。 “好了,時辰也差不多了,咱們還是先回宴會上去吧?!碧K皓月笑著道。 “嗯?!碧K智點點頭。 兩人并肩而行,回到剛才和吳若彤、即墨寒分開的地方。 “王爺呢?”蘇皓月見只有吳若彤一個人還站在原地,四處看了看,也沒發(fā)現(xiàn)即墨寒的身影。 “你走沒多久,王爺就被周尚書請走了?!眳侨敉卮鸬馈?/br> “工部周尚書?”蘇皓月挑了挑眉。 “對啊,咱們大梁還有別的周尚書嗎?”吳若彤笑得眉眼彎彎,挽著蘇皓月的胳膊道:“走吧走吧,站了這么久,我的腿都酸了?!?/br> “好。” 宴會上,受邀而來的賓客已經(jīng)到齊了。 婚宴在太子府正殿前的院子里舉辦,庭中四面都掛滿了大紅喜字的燈籠,屋檐上還系著紅色同心結(jié),院子里點綴著名貴的牡丹花。 蘇皓月和吳若彤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蘇智則去了男賓席。 見她們回來了,剛才還七嘴八舌嘰嘰喳喳的閨秀們仿佛是受驚的麻雀,立刻噤了聲,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了她們臉上,滿是警惕和不善。 蘇皓月倒沒覺得有什么,可吳若彤卻被她們盯得渾身不自在。 她扯了扯蘇皓月的衣角,在她耳邊小聲地說道:“咱們什么時候犯了眾怒啊?她們干嘛都這樣盯著我們看?” “放寬心,看就看唄,咱們還能少塊rou不成?”蘇皓月滿不在乎地寬慰道。 “話是這樣說,可還是覺得怪變扭的?!眳侨敉櫫税櫭肌?/br> 蘇皓月看了她一眼,收斂起了開玩笑的態(tài)度,認真地說道:“當你比她們優(yōu)秀一點點的時候,她們會嫉妒你。但是當你登上了她們難以企及的高峰時,她們會發(fā)自內(nèi)心地崇拜和羨慕你。如果你想要得到她們的認可和接納,就要更加努力,讓她們清清楚楚看到你的實力。” 吳若彤想了想,驀地一笑:“嗯,你說的對,我知道應該怎么做了?!?/br> 蘇皓月也笑了笑,吳若彤是個聰明的女孩,很多道理一點就透。 她們正說著話,那邊喜娘高聲唱道:“吉時已到,有請兩位新人!” 話音剛落,太子魏景鴻和太子妃傅常槿就在婢女們的簇擁下走入了正殿。 臺下眾人紛紛鼓掌祝賀。 只見魏景鴻一身華貴的喜服,面色在刺眼的紅色下卻被襯托得格外蒼白。他帶著輕佻的笑容四處環(huán)顧了一圈,目光在觸及到魏景琰和魏景華二人時變得更加得意了。 傅太師在朝中德高望重,榮國公也是位極有影響力的人物,和他們結(jié)成親家,對于魏景鴻而言無異于如虎添翼。 所以,他現(xiàn)在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甚至連平日不茍言笑的傅太師此刻在他眼里,都變得親切和藹了不少。 傅常槿披著鑲著金線的蓋頭,在婢女們的攙扶下走到魏景鴻跟前。 喜娘立刻呈上喜結(jié),由兩位新人各執(zhí)一端,寓意著永結(jié)同心。 接著,便是一貫的繁文縟節(jié),拜了天地,向長輩們敬了茶,鳴了禮炮,好一陣熱鬧之后新娘才被攙回了洞房,魏景鴻則走入賓客席接受眾人的恭賀。 見新郎官來了,大家皆端起酒杯,向魏景鴻行禮敬酒,吉祥話說了一籮筐。 魏景鴻一臉的春風得意,一改往日的玩世不恭,謙和地一一回敬。 一圈下來,魏景鴻明顯有些不勝酒力。他的眼眶和兩頰都泛出了少女般的粉紅色,眼神也有些飄忽了,可他卻毫不在意,依舊笑著與賓客們推杯換盞。 身后的隨從低聲勸解道:“殿下,還是少喝些吧,今晚還要進宮向陛下和皇后娘娘謝恩呢。” 魏景鴻不悅地掃了隨從一眼,捏著酒杯的手指緊了緊,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將杯子放回了小廝端著的托盤中。 沒錯,要是再喝下去,能不能走路都成問題了,還如何入宮覲見父皇和母后呢?他可不想新婚夜里惹得父皇不高興。 索性不喝了吧!只要他隨意推脫幾句,誰還敢說什么不成? 魏景鴻下定決心,剛準備離開賓客席,卻被坐在上首的魏景華給叫住了。 “皇兄?這么著急去哪???弟弟我都還沒來得及跟您喝一杯呢!” 他的聲音低沉,語氣卻格外輕松,仿佛只是尋常兄弟倆之間的玩笑話一般。 魏景琰看了他一眼,挑了挑劍眉,也故作輕松道:“是?。∪珗龆己缺榱耍瑓s不跟我們喝,這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啊?哈哈哈!” 魏景鴻就是因為不待見他們,這才在剛才敬酒時故意繞開了這一桌。本以為他們倆多少也有點自知之明,兄弟間都已經(jīng)勢同水火了,沒必要再裝作其樂融融,沒想到魏景華卻像壓根沒有意識他的用意一般,非要跳出來將話挑明。 魏景鴻站在原地,既不轉(zhuǎn)身,也不離開。 見幾位皇子又開始唇槍舌戰(zhàn)了,宴會的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席間的老臣們對這些爭斗早已是見慣不驚,全都像什么都沒聽見一樣,自顧自地飲酒談話。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收回了目光。 蘇皓月望向魏景華,他站起身,端著酒杯走上前去,沖魏景鴻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皇兄,今日是您大喜的日子,弟弟也是高興才拉著您喝兩杯。如果您不愿意的話,就當我什么都沒說,是我唐突了,還請皇兄不要見怪!” 說罷,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笑容和煦,目光幽深地盯著魏景鴻,等著他說話。 魏景鴻僵硬著臉,半晌,突然笑了出來:“兄友弟恭乃大梁提倡的道德規(guī)范,本宮身為大梁太子,理當為天下臣民作出表率。既然你盛情難卻,本宮也不好拂了你的一番好意?!?/br> 魏景鴻身后的隨從心中暗叫不好,三皇子擺明了是要把太子灌醉,讓他出洋相?。?/br> 可魏景華字字恭謙,三言兩語倒讓魏景鴻一時有些騎虎難下了。 魏景鴻身為太子,跟全場所有人都敬了酒,就是不跟自己的兄弟喝,這話若是傳出去,難免讓人覺得他心胸狹隘,排擠手足,沒有容人之量。 魏景華,果然是個擅于抓住和利用對手漏洞的縝密之人。 蘇皓月心中一沉,面上的笑意卻更深了。 魏景鴻沒有辦法,只能坐在魏景華和魏景琰中間,與他們推杯換盞,不一會兒,又是幾杯烈酒下肚。 女賓席的閨秀們偷偷伸長脖子,遠遠打量著魏景琰,眼睛放光。 平心而論,魏景琰是三位皇子中長相最為英俊的,皮膚比女子還要白嫩,劍眉星目,身材頎長。偏偏又氣質(zhì)儒雅,舉止有禮,唇畔永遠掛著和煦的笑容,確實很難讓人不喜歡。 不過越是注重表面功夫的人,卸下那層皮囊后,內(nèi)心反而越是狠辣,蘇皓月可是切身地體會過了他的翻臉無情。 “天吶,五殿下笑起來的樣子也太好看了吧?”一個閨秀翹著蘭花指掩著嘴,語氣夸張地說道。 另一個閨秀緊緊攥著胸口的衣服,應和道:“是啊,光是看一眼就讓人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 “我的老天爺!五殿下好像朝這邊看過來了!” “真的!是在看誰???” “五殿下的目光好像掃到我了!啊??!快扶著我,我要暈了!” 閨秀們中間炸開了鍋,尖叫聲此起彼伏。 吳若彤厭惡地皺了皺眉,這就是她們口口聲聲掛在嘴邊的涵養(yǎng)?為了這么點小事就爭風吃醋,丑態(tài)百出。 魏景琰的最忠實的欽慕者褚靈倩尖著嗓子大喝道:“都給我閉嘴!也不照照鏡子瞧瞧自己長什么樣,竟還奢望五殿下看上你們?笑話!” 閨秀們被她結(jié)結(jié)實實地諷刺了一番,全都拉下了臉。 坐在蘇皓月身旁的周泠霜又笑著出來解圍道:“一點小事,何須大動肝火壞了和氣?褚小姐,大家也不過是說笑罷了,請你莫要當真?!?/br> 當和事老也是有技巧的,隨時隨地都要站在絕大多數(shù)人的那邊,才能得到更多人的贊賞。 果然,閨秀們的面色緩和了許多,卻有人不陰不陽地說了句:“就是,還是周小姐明事理。,不像有些人啊,只會到處亂嚷?!?/br> “你說什么?”褚靈倩的眉毛立了起來。 嚴格來說,她的身份并不在周泠霜之下,只是因為周家有皇家的淵源,所以在閨秀中的地位超然了許多。 可她也不是綿羊可以讓人指手畫腳?。∷援斔牭搅诉@句不恭敬的話時,頓時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