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白夏回過頭,望見他時揚起甜甜的笑,拿著書就跑了過來。 她一頭撲進他懷里,周徹忙把人抱穩(wěn)。 白夏有些發(fā)怔:“你眼眶里怎么都是血絲?” “最近工作忙?!?/br> 白夏拉著周徹走進樓下的客廳:“還說要陪我,你這幾天都早出晚歸的,是不是過兩天又要跑了?” 周徹笑:“還不笨?!?/br> 兩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傭人給周徹端來水,他說:“我今天明天陪你,你想做什么?” “沒什么好忙的啊,你在身邊就好了?!卑紫目吭谒珙^。 周徹看了眼家里各司其職的傭人,低頭笑道:“上樓去,我有事跟你說。” 白夏飛快起身,腳步也很輕快。周徹眼里,身前的女生全身都充滿了活力,當然,也充滿了誘人的勾.引。他吩咐傭人都下樓。 白夏將手上的專業(yè)書放在茶幾上,好奇地問他:“什么事啊,這么神神秘秘的。” 周徹將人拉到懷里:“我在外面訂好了一間酒店,晚上跟我出去住。” 白夏一怔,望著周徹眼底的笑,明白他背后的意思。她臉頰發(fā)燙,周徹松開她的手:“收拾一下,化個妝?!?/br> 白夏理了理頭發(fā),有些不自然:“我今天下午沒有課,因為你之后會很長一段時間不在家,我下午才回來的……” “我知道?!?/br> “我明天還要上課?!?/br> “明天可以請假,我好好陪陪你?!?/br> 她翻了個白眼:“你是有目的性地陪我吧,或者,是我陪你。” 周徹摸摸白夏臉頰,她偏頭躲開:“我去換衣服?!?/br> 她知道周徹的意思,他送給她那么多東西,等了她這么久,兩個人同床共枕以來,白夏知道他會有憋不住的那一天。而這一天,現(xiàn)在終于來了。 她如今明明感覺到很開心,但偶爾會覺得眼前能抓住的似乎只是一捧沙,她怕握太緊,這捧沙就流失了。而讓她迷惑的是,她無法斷定這份感覺到底是不是真實的,也會不會在哪一天成為現(xiàn)實。 化完妝,她在衣帽間里找了一條黑色連衣裙,深秋有些冷,她在外面搭了一件白色外套。這樣的黑白搭配很是經(jīng)典,讓她渾身都充滿著端莊優(yōu)雅的氣質。 回到客廳,周徹望見她時眼中一亮。他欣賞地點頭:“我眼光還是可以的?!?/br> 白夏朝他輕輕一笑。 兩人來到一家高檔西餐廳,白夏聽著耳邊悠揚的鋼琴聲,望著對面筆直端坐的男人,周徹吃東西的樣子很是優(yōu)雅,見她注視他,挑眉問她在看什么。 白夏晃晃手上的紅酒:“這個酒好像很好喝?!?/br> 周徹飲下杯子里的紅酒:“我打電話讓酒店送一瓶到房間里,晚上陪你喝?!?/br> “我開玩笑的?!?/br> 這頓飯白夏吃得沒有滋味,她心里有股說不出的忐忑。 周徹倒是吃得很有情.趣,不時喊服務生換首音樂,心情愉快地喝了半瓶紅酒。 “你少喝點?!?/br> 他笑:“你怕我晚上辦不了事?” 白夏臉紅:“你說話怎么這么欠揍?” 周徹抿起淡笑,沒有跟白夏計較,反正今晚他沒打算放過白夏。 白夏低頭切開牛排,他已經(jīng)吃得差不多了,靠著椅背,悠閑地打量起她。女生優(yōu)雅地將牛排送進口中,細嚼慢咽,那雙好看的嘴唇涂著楓葉色口紅,既充滿了少女的元氣,又有股說不出的性感。他想起她在身下喘息時候的樣子,愛極了她那股模樣,不知道今晚她會不會給他不一樣的驚喜。 周徹越想身體越燥熱,有些口渴,端起紅酒送入口中,才發(fā)覺這大半瓶紅酒都不足矣蓋住他身體里那股躁動。 他有些坐不住了:“還沒吃飽?” 白夏雖然埋著頭,但一直知道頭頂那股灼熱的視線。 她瞪了他一眼:“不是還點了濃湯和甜品嗎,我都要吃完再走。” 周徹只能等下去。 甜品上來后,白夏用勺子挖著抹茶圣代,吃得很悠閑。 周徹望著眼前的唇紅齒白和那一抹綠,骨節(jié)分明地手指解開一顆襯衫紐扣,起身拉起白夏就走。 “我還沒吃完……” “喜歡吃明天再帶你來?!?/br> 酒店就在樓上,很近。 兩人走進電梯里,白夏心跳得很快。身旁的男人手掌落在她腰際,有些不老實。 “你干什么呢,這是電梯里……” “我想干什么,你還不知道么?!彼谒呁鲁鰷責岬臍庀?。 電梯停下的瞬間,周徹腦子里有些眩暈。 他頓了片刻,白夏問他:“你怎么了?” “沒事,有點喝多了。” 走出電梯,周徹摟著白夏,腳步踩有些輕飄飄的。他一進門就將白夏按在門后。 “等一下!”白夏推開他,一臉嫌棄地蹙起眉心,“都是酒氣,臭死啦,你去刷牙?!?/br> 周徹低頭要吻下來,又被白夏推開。 男人那股欲望被中途打斷,他有些惱,但不怒反笑,重重掐了一把掌心里的細腰。 “給我等著……” 白夏心驚rou跳,紅酒讓她渾身發(fā)熱,也似乎沒想那么快地發(fā)展到這一步。 她還在等。 等周徹給她一份安全感,讓她定下心。 衛(wèi)生間里響起嘩嘩的水流聲,白夏獨自在房間坐了好久。這間套房很大,處在上城最繁華的中心地帶,從落地窗前望去,整個上城都仿佛佇立在她腳下,所有的繁華都好像離她很近。而在半年以前,她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會擁有現(xiàn)在的一切。 又坐了一會兒后,白夏才發(fā)覺不對勁。 她敲響衛(wèi)生間的門,這才發(fā)覺門沒有關嚴,而男人高大的身軀就靠在盥洗臺上,閉著眼睛,昏了過去。 “周徹——” 周徹沒有睡過去,只是陷入了一種輕度昏迷狀態(tài)。白夏這一喊他便睜開了眼睛。 視線里的女生樣子模糊,他很努力才看清她眼底的焦急,也聽到了她聲音里急促的哭腔。 “你怎么了?你也被人下藥了?” 周徹失笑,但沒力氣說出話。 白夏匆忙返回房間打120,回來扶他。 但他太沉,她幾次都沒扶動,最后蹲在他身前將他手臂搭在她單薄的雙肩上,想要將人背回房間。 周徹覺得白夏就是小題大做,他只是有些頭昏而已,并且他一米八六高,體重也比她沉太多,她怎么背得動。 可白夏背動他了。 不知道她哪里來的力氣,終于將他背到大床上,小手飛快地幫他解開襯衫紐扣,又去開窗。 她小跑到門口喊服務生,但她不知道他為了今晚方便辦事,定的是總統(tǒng)套房,也吩咐過道里不要服務生值班。 她見喊不到人,奔到床邊安慰他:“你別怕,你額頭很燙,應該是發(fā)燒了,救護車很快就來。” 周徹內心哭笑不得,想握握白夏的手,但最后閉上眼睛,什么都不知道了。 十幾分鐘后,救護車趕來抬走周徹,林誠也得到消息趕到醫(yī)院。 白夏坐在病房里,周徹手背上輸著點滴,她一直安靜守在他床位旁。 林誠焦急問:“太太,先生這是怎么回事?” “醫(yī)生說他疲勞過度,本來就發(fā)低燒,喝完酒就直接高燒了。你別擔心,他這是急性的,退燒也快?!?/br> 林誠松了口氣:“那就好,怪不得我看周先生白天就有點不對勁,是我忽略了。” 白夏問:“他的工作有這么忙嗎?” 林誠等護士調完輸液管離開后才說:“周先生說跟您提過新公司,您知道的,新公司剛剛建立起來,很需要他去統(tǒng)籌?!?/br> “讓他先休息兩天吧,公司的事你先應付,我會照顧好他?!?/br> “好的,有勞太太了。” 白夏一直陪在周徹身邊,親手忙他換過幾次退熱貼,小顧送來晚飯,也一直陪在病房。半夜里,還在昏睡中的周徹四肢抽筋,白夏根本沒敢睡,及時按了呼叫鈴。 護士趕來病房后小顧才醒過來,見白夏一直沒睡,便勸她去睡覺。 白夏搖頭:“你休息吧,我守著他?!?/br> 她一直守到第二天的朝陽升起。這間病房很寬敞,還有一個很大的獨立陽臺。陽光從陽臺穿過,灑進地板上,窗外也響起嘰嘰喳喳的鳥叫聲,白夏困得不行,終于守到周徹睜開眼睛。 她驚喜地撲上前一些:“你醒了,還難受嗎?” 周徹環(huán)顧了頭頂發(fā)白的天花板和周圍,看見點滴瓶,知道這是在醫(yī)院。 他口渴,還沒開口白夏便知道他心里想什么,端來一杯溫水。 她搖高病床喂他喝水:“小心點,都灑了。” 她耐心地拿紙巾擦被子和嘴唇上的水。 “是不是想上廁所?” 周徹點頭。 “走,我?guī)闳バl(wèi)生間。”白夏踮起腳尖摘下藥水瓶子。 周徹這才嘶啞地開口說:“不要了吧……” “你害羞啊,自己不想想昨晚是因為什么暈倒的。”白夏舉著藥水瓶,“走啊,衛(wèi)生間就在房間里?!?/br> 周徹眸光晦暗深邃。不說昨晚還好,說到昨晚他就覺得自己親手打了自己一巴掌。明明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就等著把白夏哄到床上了,偏偏他去刷牙洗漱時暈倒在衛(wèi)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