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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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幾個男人之間也毫不遜色,比起傳聞當(dāng)中的美艷,這個女人更多了幾分年少和嬌俏,言語之間十分得體,王磊和劉沖都在后面懟了顧瀾廷一下子,他生生受了,和陸河州打了招呼,就轉(zhuǎn)過了身來。 徐瑞英放開了他手臂:“你們先去坐一坐,我還有事忙,一會兒回家再細(xì)說?!?/br> 她很忙,叫了陸河州一起上了樓。 旗袍勾勒著她的身形,從背后看更覺惹火。 也怪不得會有美艷老板娘的風(fēng)聲傳出去,顧瀾廷看著她上樓,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這會兒人走了,背后那兩個一人勒了他一邊脖子,直接給人押走了:“說!怎么回事?” 王磊和劉沖直接給他架回了桌邊去。 三人擠著坐了一起,一邊一個,剛好把顧瀾廷擠住了。 王磊哼了聲:“鄉(xiāng)下婦人?” 劉沖:“目不識丁?” 王磊又是一記鐵拐:“粗鄙?” 劉沖:“這就是你口中那個好像見不了人的嫂子?嗯?” 二人又是一頓懟,顧瀾廷躲著他們的鐵爪,實在沒忍住笑意傾瀉,本來就是順口胡說的,不怎么想讓他們?nèi)ゼ依镆娙鹩?,但是沒想到會在酒樓遇見,短短是這么月把的,誰能想到徐瑞英竟然在這條街上開了酒樓! 他目光往上,二樓上面,瑞英和陸河州站在一起,不知說著什么。 她似乎有一種神奇的力量,能夠吸引住別人的目光,樓下別的客人也有看著上面的,議論紛紛。 “這個老板娘可了不得,這才開了幾天酒樓,進(jìn)了商會了!” “是啊,這個不佩服不行,你也看見了,年紀(jì)輕輕頗有膽識,比不了比不了……” “聽說是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呢!” “誰家媳婦兒?” 顧瀾廷收回目光,笑意收不回來:“我怎么知道她突然開了酒樓,原來在老家就知道她和她兄弟是打理酒樓的,也不知道到這了,沒擋住勢頭,這幾天我沒回家,你們也知道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不是誠心滿著你們。” 王磊嘆了口氣:“人比人得死??!什么時候我老娘給我訂這樣的一門親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我豈不是要樂死了!” 劉沖還瞪著顧瀾廷:“就是啊,剛才問你還不說,還說人家粗鄙,說目不識丁,你逗我們吧?” 顧瀾廷想起剛才說的話,更是失笑:“隨口說的,省的你們一直問?!?/br> 王磊和劉沖可沒打算這么放過他:“那行吧,既然遇上了,那把我們也帶回家去好好見見嫂子,我們一會兒也出去準(zhǔn)備下見面禮,不然太失禮了?!?/br> 顧瀾廷嗯了聲,第一次覺得邀請同學(xué)去家里是這么的理所當(dāng)然。 說了一會兒話,飯菜都上來了。 小伙計似乎知道了什么,過來時候一直盯著顧瀾廷看:“我們老板娘說了,給你們加一個菜,并非是小氣,怕你們吃不了浪費,以后有客親戚朋友盡管來,報她的名號就好?!?/br> 很顯然,他還不知道顧瀾廷和徐瑞英是什么關(guān)系。 但是從中瞥見了些微妙的關(guān)系,這些話應(yīng)當(dāng)是對王磊和劉沖說的,他們笑著點頭,心中很是欣喜。 可真的是給顧瀾廷留了面子的,他也笑,謝過。 一頓飯了,王磊和劉沖說出去買點東西就先走了,顧瀾廷哪里肯走,他還想上樓問問徐瑞英怎么回事,這邊到了柜中,剛才介紹了的掌柜的不在,只一個伙計往樓上指了指。 他才要上樓,樓下又有客來。 一個穿著軍裝的年輕男人帶著一小隊人快步走了進(jìn)來。 還沒等看清模樣,伙計迎上前去了,說是貴客,連忙往樓上請。 說話間徐瑞英和陸河州都出現(xiàn)在了二樓樓口。 顧瀾廷才要上樓,男人的輕笑聲已經(jīng)傳了下來:“今個真是給你捧場來了,卻不知你口中的男人在不在,不會是騙我的吧?” 徐瑞英聲音也輕:“七爺快請上樓,今天的特色菜又添了一道,給老太太帶回去兩個嘗嘗?!?/br> 陸河州也迎上前來,還似無意遮住了瑞英半個肩頭:“是啊,今天的藥膳不錯,我才去后面看了,正適合給老太太調(diào)養(yǎng)身體?!?/br> 對于男人,她們都避而不談。 可顯然,來人卻是挺在意的,看見她身邊的陸河州頗有袒護(hù)模樣,手中的馬鞭還背到了身后來。 “喲,幾天沒來,這位怎么不認(rèn)識?該不會就是你說的家里那位吧?” “……” 徐瑞英一臉笑意,迎著他往里走,沒有解釋,也沒有分辯。 顧瀾廷才要上樓,一個女人在這城里想要立足可想而知有多難,她男人就在樓下,想要護(hù)著他就是出于本能。 可他站了一站,徐瑞英明知道他在樓下,提也沒提。她和陸河州并肩站在一起,很快就消失在了目光當(dāng)中。 那是她的世界,他仿佛是個外人。 第67章 民國原配來了(十一) 徐瑞英實在是太忙了。 顧瀾廷就坐在樓下, 看著她進(jìn)進(jìn)出出, 一會上樓, 一會下樓的,根本顧不上說幾句話,他第一次這樣看著她,目光總是忍不住追尋著她。樓上來了大人物,就連掌柜的都一直作陪說著話。 王磊和劉沖買了些東西回來了,他們?nèi)氯轮タ赐咸?/br> 顧瀾廷就給伙計留了話, 讓他告訴徐瑞英, 自己先帶著朋友回家了。 瑞香樓在新街背后, 三人叫了黃包車, 這就回了西巷口, 時間還早,老太太在門口和鄰居說話呢, 老遠(yuǎn)瞧見兒子回來了,往前走了兩步確認(rèn)了下。 顧瀾廷連忙上前:“媽,我?guī)Я伺笥褋?。?/br> 說著扶住了老太太手臂,給她介紹了下王磊和劉沖,這兩個人連忙上前問好, 一起往院里來了。 顧瀾廷扶著她,腳步不快:“剛才我們?nèi)ト鹣銟橇? 這么大的事,你們怎么都不和我商量一下?去了才知道?!?/br> 老太太笑得得意:“為什么要和你商量,你心里沒有我們娘倆, 我們娘倆還惦記你干什么?也叫你悄悄瑞英的能耐,你以為她是吃素的?天天想把她打扮成那些女學(xué)生的樣子,你以為她喜歡?” 她不說,他還沒有察覺到。 這么一說,好像潛意識是這樣的,但是他并沒有那樣的心思,只不過是覺得應(yīng)該讓瑞英也打扮得新潮一些,漂漂亮亮的,別看他敷衍王磊他們的時候隨口說她目不識丁粗鄙什么的,不過是隨口說的,心里認(rèn)定小媳婦兒很好看的。 進(jìn)了屋里,老太太吩咐明月拿了花生瓜子上來,他們年輕人就一起說著話了。 本來是想等徐瑞英回來,好好說會話,認(rèn)識一下,結(jié)果吃了晚飯人也一直沒有回,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晚了,王磊和劉沖只得先走了。 也的確是太晚了,老太太都睡下了。 晚上九點多了,顧瀾廷看了無數(shù)次時間,徐瑞英還沒有回。 他實在坐不住,從屋里走了出來。 一輪圓月懸掛在天上,星星點點的星光在旁被襯得黯淡無光,顧瀾廷走了巷口,街上風(fēng)漸涼了,他來回踱著步,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去接,一輛黃包車飛快跑了過來。 車上坐著兩個人。 離得遠(yuǎn)也沒太看清,直到跑過身邊,他看見了徐瑞英的臉。 黃包車停在了巷子里,她叫停車,款款下車。 可能是他站在了暗處,車上的兩個人都沒有看見他。 瑞英下車站穩(wěn)了,笑聲輕輕的:“行了,送我到巷子里就好,你回去吧,謝謝你?!?/br> 陸河州坐在車上,嗯了聲,沒多說什么:“進(jìn)去吧,我看你進(jìn)去再走?!?/br> 徐瑞英轉(zhuǎn)身往院里走,等她的背影消失在了黑暗當(dāng)中,黃包車掉頭走了,顧瀾廷靠著巷子里的高墻,有一瞬間的沖動,就在剛才,徐瑞英在車上下來的那一刻,他差點沖過去了。 但是會很尷尬。 他忍住沒動,隨即邁步往大門口走去了。 徐瑞英進(jìn)了自家院子,才松了口氣,她腦海當(dāng)中好像還有酒樓里面的喧囂,嗡嗡的,回身才要關(guān)上大門,一道人影忽然過來抵住了。 “瑞英……” 幸好是熟悉的聲音,她站住了。 顧瀾廷從外面進(jìn)來,關(guān)上了大門:“就怕嚇到你,剛才都沒敢叫你?!?/br> 他走過她身邊,與她并肩。 二人一起往屋里走。 “你怎么在外面?我才回來,都沒看見你?!?/br> “太晚了,一直等你不回,想去接你,剛才看你和陸河州一起回來的……” “哦,他怕我一個人回來不安全,就和我一起坐車,這樣安全一點?!?/br> “嗯,是這樣能更多放心一點,我圖書館的工快要做完了,到時候我去酒樓接你,學(xué)校結(jié)業(yè)之后可能會留校,晚上還是有很多時間的?!?/br> 說著話,二人走進(jìn)屋里。 徐瑞英嗯了聲,去洗手洗臉洗漱。 顧瀾廷幫她打了水,簡單洗漱了下,她走到里屋坐下了,這一天走過的路太多,腳疼腿疼,才要揉一揉,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沒有洗腳,才要下地,人家?guī)退阉眠M(jìn)來了。 水盆就放在她腳下,顧瀾廷仰著臉,一臉疼惜:“開酒樓這么大的事,應(yīng)該跟我說一聲的,不過我也沒在家里,怨不得你。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心疼你,這么累……” 把她腳按了水里,水溫剛剛好。 徐瑞英是真累,肩身一歪就靠了床邊:“沒事,這點累我還挨得住,你專心讀書吧,快要結(jié)業(yè)了,也能有一份好工作的,沒有好工作也沒關(guān)系的,來酒樓,我們一起打理酒樓?!?/br> 她聲音低低的,軟軟的。 他輕笑出聲,給她輕輕揉著腳:“我可不能去,我不善于交際,只怕要拖你的后腿,我想教書,教書也能實現(xiàn)我人生理想,而且現(xiàn)在大學(xué)老師的工資也不低,我可以養(yǎng)家,也給你留一條后路?!?/br> 這是他第一次和她談及人生理想,徐瑞英笑了:“嗯,也好?!?/br> 顧瀾廷手上的力度不輕也不重,提起了結(jié)業(yè)的事,也覺得有話想對她說:“等我結(jié)業(yè)了,就有更多時間陪你了,你現(xiàn)在這么忙,應(yīng)該也顧不上別的,到時候……” 他撩著熱水,和瑞英說著話。 開始的時候,她還嗯一聲回著他,后來沒兩分鐘就沒有動靜了。 顧瀾廷拿了手巾給她擦腳,拍了她的腿,讓她去睡,可她一點動靜沒有,他抬頭一看,人已經(jīng)歪在床邊睡著了。她才洗了臉,臉邊的碎發(fā)不乖地沾在耳邊。 累得都不想洗澡,他輕輕把洗腳盆挪了一邊,抱了她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