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與你倒是相配?！?/br>
    不咸不淡的語氣，聽在宋婉耳朵里卻是心下一緊，水眸不安地望著他。

    “我曾讓驍陽傳話給你，你可還記得？”

    這些日子驍將軍時常來探望她，但只傳過一回話，就是讓她盡早尋個夫家，或是等將來時機(jī)恰當(dāng)，再讓她入府為婢。

    果真是如此，方才心田泛起的那點(diǎn)漣漪歸于平靜，垂眸道：“記得的。”

    趙封毅看著她燈火下瑩潤的側(cè)臉，放在桌上的手指緩緩蜷起：“尋常人家十五六歲的女子，正是做親的年紀(jì)，我既已帶你到了燕京，便不能讓你因我誤了婚配，宋姑娘，你若是愿意，我已經(jīng)讓驍陽在軍中和府中留意，看有什么能相配的人選?；蚴?，你若依舊想嫁與那貨郎，我可派人護(hù)送你回南邊，再贈你一筆銀子，遠(yuǎn)遠(yuǎn)地離開你那些親眷，同他好生過日子?！?/br>
    先前還喚她婉兒，這一聲“宋姑娘”又讓兩人疏離幾分。

    宋婉輕抿著唇角：“侯爺，我只記得當(dāng)日是侯爺花了銀子買下婉兒，父親已經(jīng)安葬，婉兒的身子便是侯爺?shù)牧耍顮斀窈筚u了我也好，讓我為奴為婢也好，唯獨(dú)不愿尋什么夫家婚配。”

    看不出來小小的姑娘也并非十足溫順，話語間竟讓他聽出些許幽怨來。

    蜷起的長指舒展開來，不由笑道：“可我當(dāng)日也說過，我只是行好事，并不為要你的身子?！?/br>
    宋婉輕輕別過頭，道：“多謝侯爺體恤，可婉兒不愿嫁人……”

    少女靈動的粉面上浮起薄紅，趙封毅斟酌片刻，才將那話說出口：“你既不愿婚配，我今日若是食言，你又當(dāng)如何？”

    對上少女疑惑的雙眸，趙封毅目光灼灼：“我是說，若我改變主意，不肯讓你婚配，也不讓你為奴為婢，更不想賣了你，而是想親自要了你的身子，你可情愿？”

    本是打定了主意施恩不圖報，如今卻出爾反爾，確非君子所為，看著姑娘家純凈的秋波，著實有些慚愧。

    宋婉一驚，心中陰郁轉(zhuǎn)瞬消散，難以置信地看著男人魁梧偉岸的身姿，再三仔細(xì)咂摸他的話后，羞得兩腮緋紅，忙垂下眸去看著男人寬大如船的黑靴，兩手不自覺攪著衣裳。

    半晌，趙封毅才聽她呢喃道：“侯爺，自您救下婉兒那日起，婉兒便認(rèn)定已是侯爺?shù)娜肆恕！?/br>
    “婉兒不覺得我這是趁人之危？”

    宋婉搖了搖頭：“侯爺……侯爺對婉兒做什么都是婉兒的福分，能讓婉兒伺候侯爺，便是讓婉兒報了您的大恩?！?/br>
    少女含羞帶怯，聲音雖柔雖小，但卻聽得出其間的情意綿綿，并不像是畏懼他而說的體面話。

    趙封毅這才放下心來，胸臆泛暖，既是愧疚又是憐惜地將少女放在膝上的小手放入掌中，觸及那柔夷只覺軟若無骨。

    “婉兒，此事原是我食言，你若是不愿，定要告訴我。況且，我也不想你是為了報恩才肯把身子給我?！?/br>
    男人的聲音醇厚柔和，大掌溫?zé)嵊辛?，宋婉已是羞得抬不起頭來，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婉兒……婉兒是心甘情愿的……”

    趙封毅見她這般，心中唯有歡喜，半是自嘲，半是試探道：“你且先聽我說完，再做決斷不遲。一則，你我相見的時日不多，我若這般要了你的身子，也是委屈你了。二則，算算歲數(shù)，我應(yīng)當(dāng)比你爹爹還要年長些，而你才堪堪十六，不嫌棄我這上了年紀(jì)的老頭子糟蹋了你？”

    “不委屈，侯爺才不老……”

    細(xì)若蚊蠅的聲音叫趙封毅低笑出聲，知道這小人兒確是情愿的。

    當(dāng)下牽著那小手的腕子輕輕一使力，少女便在驚呼聲中跌坐在了他結(jié)實有力的雙腿上。

    趙封毅低頭凝視著她燦若桃瓣的俏臉，小人兒嬌羞萬分，著實看不出一絲不情不愿的痕跡，細(xì)想方才她幾次三番說不肯嫁與旁人，反而倒像是一早便對他有意了。

    瞧著她欲拒還迎的模樣，不由啞聲道：“小婉兒喜歡年長些的來疼你，嗯？”

    被點(diǎn)中心事，宋婉更是不敢看他，可又不敢在他面前說半句虛話：“婉兒，婉兒敬慕侯爺……”

    說罷，少女便像那風(fēng)中粉桃兒，在剛毅魁梧的男人懷中羞得輕顫。

    自古以來，美人戀慕英雄，更何況是眼前這英雄救舉國百姓于水火，更是她的救命恩人。

    若是普天之下的女子知曉定北侯生得如此英武不凡，不知多少人會在心中戀慕他，而只怨君遙不可及，她既有如此際遇得他這般照拂，如何讓女兒家不萌動一顆春心。

    趙封毅見美人兒這副嬌態(tài)，腿間那物已然硬挺起來。

    原來是他多慮了，這丫頭恐怕早已對他有意。

    長指勾住少女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望著自己：“看來是我多慮了，小婉兒竟是心里有本侯的，是也不是？”

    少女望著他帶著笑意的黑眸，只覺其間多有揶揄之味，讓她羞臊不已：“侯爺身份貴重，婉兒不敢有非分之想?！?/br>
    本該是黃花少女隱秘的心事，被如此剖白擺在他面前，雖早已過了兒女情長的歲數(shù)，趙封毅還是心頭一悸。

    粗糲的拇指捻揉著她紅潤的唇瓣：“男女之間傾慕，怎說是非分之想？何況我早年出身草莽，算不得什么貴重不貴重的。婉兒心中可有本侯？”

    少女咬了咬唇，終究輕點(diǎn)了下頭。

    趙封毅喉間發(fā)緊，盯著她宛若羽翅般顫動不止的眼睫：“既如此，若是我今日不來，你打算何時告訴我？”

    宋婉眼中閃過一絲茫然，今日之事她從未想過，更不敢想，只知道自江南那日被救下時，她便已然是定北侯的宋婉，但兩人有云泥之別，從未想過要將心意說與他聽。

    趙封毅喟嘆一聲，知道小人兒連會有一日他心血來潮臨幸于她，也是不曾想過的：“那婉兒是從何時起，對我有了這心思？”

    底下坐著的雙腿堅硬發(fā)燙，又是被問及這般難以啟齒的羞事，宋婉只覺身上不住熱燙起來，一時不肯回答。

    “怎么了，莫非是婉兒心中還惦記著那賣貨郎？”

    一聽這話，宋婉急得連連搖頭：“我都不曾見過他，又怎會記掛于他！”

    話畢，便瞥見男人眼中促狹的笑意，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他只是在打趣她罷了。

    “那小婉兒記掛著誰，嗯？”

    也不知為何，小人兒愈是嬌羞可憐，他愈是想這般捉弄于她，著實有趣得緊。

    趙封毅見她羞得臉兒低垂，那小心思已是昭然若揭，沙啞低笑幾聲，湊近了用鼻子蹭了蹭她臉上細(xì)軟滑嫩的皮rou：“讓我猜猜，若是猜得不對，你再親自告訴我，嗯？”

    “自打在江南見過那個定北侯，小婉兒心中便記掛上他了，一路上京從旁服侍，便也暗生出些情愫，只是礙于他是侯爺，是恩人，而你只是個無依無靠的女兒家，才遲遲不敢說出口罷了，到了燕京之后，婉兒便每日盼著他能來瞧一瞧你，只好借他先前無意中的一句話，假托驍陽傳話，就為了再能見上他一面，是也不是？”

    他洞若觀火，所言皆是她心中所思，什么小心思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又有何可辯駁的，少女只得微不可查地頷首承認(rèn)。

    趙封毅啞聲低笑，誘哄道：“婉兒要說與我聽，方才本侯說的對不對，可有什么遺漏的地方？”

    少女幾乎要羞哭出來：“侯爺說的都是實情，婉兒心悅定北侯爺已然……已然許久了……”

    心中知曉是一回事，聽她親口說與自己聽，便是另一番感受了。

    當(dāng)下將小美人分開雙腿，面對面抱進(jìn)懷里。

    兩腿被分在兩側(cè)，宋婉怔怔地想著，如此教人羞臊的姿勢，只有未長成的小孩兒才這般坐在她爹爹兩腿之上吧。

    ——————————————————

    老侯爺這個年紀(jì)了可不是什么愣頭青，調(diào)教小嫩雛可太簡單了，所以小婉兒從初次開始就會被他從里到外一點(diǎn)點(diǎn)吃干抹凈(///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