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他希望靳鄴能和尤藝百年好合,不要有任何爭吵,因為他老婆真是一個熱心又仗義的女子,他不想獨守空房。 尤藝是和于雯一起下樓的,她跟在于雯的后面,心虛的不敢抬頭看靳鄴,于雯和靳鄴打了招呼,沒有多說話,把時間留給這兩人,便跟著鄭榮霍回家了。 大晚上的因為這種事勞駕人家夫妻倆,尤藝也很不好意思,目送鄭榮霍的車離開,尤藝感受到身側(cè)靳鄴的目光,硬著頭皮抬頭,大有壯士一去兮不復(fù)還的決心。 “你來了啊?!?/br> 這不是廢話嗎。 靳鄴嗯了一聲,態(tài)度冷淡,拉開車門上車。 尤藝無措的站在下面,怎么辦啊,大佬又恢復(fù)這種憂郁的表情了,真是愁死個人了。 “你要在外面站到什么時候?” 靳鄴忽然發(fā)問,尤藝咬著嘴唇。 “站到你原諒我。” 靳鄴:“......” 還說她是小白兔呢,這腦瓜子轉(zhuǎn)的也挺快。 “上車?!?/br> 尤藝愣了一下,靳鄴說:“你再不上來我就走了。” 他作勢要啟動車子,尤藝忙道:“等等?!?/br> 她小跑著繞過車頭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進(jìn)去,靳鄴長長的睫毛低垂,掩蓋住眸中的情緒,尤藝小心翼翼的拽住他的衣袖:“別生氣了?!?/br> 靳鄴淡淡的陳述:“你拉黑了我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 尤藝懺悔:“已經(jīng)放出來了,對不起,我那是以為你有了兒子才那么做的,我不想做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后再也不這樣了。” 看靳鄴冷漠的樣子,她有些泄氣,想著于雯教自己的賣慘方法,正準(zhǔn)備拿出來試一試管不管用,靳鄴突然伸手捏住她的耳朵,揚聲質(zhì)問:“我哪來的兒子,你給我生的嗎?你什么時候給我生兒子了?” 尤藝:“......” 43、chapter43 ... 在靳鄴的質(zhì)問聲中, 尤藝顫抖著說:“我錯了。” 靳鄴沉著臉, 嘴角微微向下耷拉著,捏住尤藝耳朵的手并未用力, 尤藝?yán)硖?,為自己的不信任以及那一巴掌向他道歉:“是我昏了頭, 你別生氣了,如果是我誤會別人有了私生子,我絕對不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 我也不在意啊, 人家生沒生孩子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只是因為這個人是你,我才這樣的?!?/br> 她臉已經(jīng)紅透了,靳鄴嘴角漸漸上揚,忍著笑,一手摸上她的發(fā)頂,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若有似無的撥弄她的頭發(fā), 身子慵懶的靠在座位上,尤藝總覺得他這樣子像是在逗貓。 “已經(jīng)都放出來了,以后不會再讓你進(jìn)去了?!彼胝f的是所有聯(lián)系方式都放出了黑名單, 只是這放出來了,不會再讓你進(jìn)去,聽著怎么那么不對勁呢? “你看你都被放出來了,就原諒我吧,我保證以后會理智分析事情, 不會讓你因為我的沖動進(jìn)去?!边@話聽著越來越不對勁了。 她還要懺悔,靳鄴打斷她,嚴(yán)肅的說:“拉黑就拉黑,別一會進(jìn)去了放出來了的,說的我是犯罪分子一樣,我犯什么罪了” 尤藝被他的話逗笑了。 夜風(fēng)透過降了一半的車窗戶灌進(jìn)脖子里,尤藝縮了縮脖子覺得冷,靳鄴把車窗戶關(guān)上,坐正了身體,一手撐著方向盤,尤藝打了個哈欠,眼淚都快出來了,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揪住他的口袋,靳鄴瞥了她一眼,她又把手縮了回去。 “別生氣了。” 靳鄴啟動車子:“再說吧。” 尤藝:“......” 再說吧是什么意思,是等會再商量他要不要生氣這件事嗎?頭一回見到連生氣這種事都可以再商量的。 車子在黑暗中行駛的時候尤藝不敢說話擾他分神,她感覺到他走的路不是回自己家的路猶豫片刻后開口:“去哪?” “這么晚了,當(dāng)然是回家?!边@是去他家的路。 他說的理所當(dāng)然,尤藝心里有些不安,不會真的像于總說的那樣,他要利用自己的愧疚心,和自己上床吧。 哎呀尤藝你這個色胚子,別多想別多想,靳鄴不是那樣的人。 她忍不住往靳鄴偷看,靳鄴側(cè)了下頭,四目相視之后他的目光很快就移開,認(rèn)真開車,尤藝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還是猶若不自知的看了他好一會,開始喃喃自語:“你說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帥的人呢,老天爺?shù)降资窃趺聪氲?,他一定是沒看過雨露均沾這四個字,不然怎么把所有優(yōu)點都集中在一個人身上了呢,長的帥,智商高,性格還好。” 她歪著腦袋,右胳膊抵著膝蓋托住下巴嘖嘖感慨。 比起那些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尤藝很是識時務(wù),她是懷著對靳鄴的愧疚之心討好他的。 靳鄴本來還沒弄明白她要干什么,等她亮晶晶的眼睛盯著自己時,他眸中浮現(xiàn)笑意,忍不住伸手推了下她的腦袋。 “坐好,開車呢?!彼惨羯蠐P,聽出來心情不錯。 尤藝笑了一聲,不跟他鬧,晚上開車不比白天安全。 車子行到靳鄴的小區(qū)樓下,尤藝磨磨蹭蹭的不愿意下車,靳鄴起身替她解了安全帶,率先下了車,邁著長腿往前走。 尤藝盯著他高冷的后背嘆了口氣。 她暗戀的這位大佬有時候溫柔體貼,有時候冷漠的不近人情。 擺在她面前的有兩條路,第一條跟著靳鄴下車去他家,第二條就是喊住他,和他據(jù)理力爭,讓他送自己回家。 很顯然,愧疚之心讓她無法開口讓他這么晚送自己回家。 她想到自己醉酒的那一晚也是睡在他家的,那種情況下他都沒對自己做出什么非禮的事情,今天應(yīng)該也不會出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