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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星期一二三四五六七在線閱讀 - 第47節(jié)

第47節(jié)

    唐潛禮有些六神無主,這段時間心里也是千萬分后悔當(dāng)初無腦的舉動,那時候二人的關(guān)系并不太好,與其說面對拿下眼罩尷尬,他第一時間想的就是逃避。

    后來有那么多機(jī)會可以和她說清楚,卻最怕的就是看到她現(xiàn)在這個難過樣子,這才一拖再拖。

    看她哭得抽噎,他心疼地想要抱她,卻被她用力地給推開了,“你走開,不要再碰我,我他媽看見你就煩!”

    她真的,不想說這么難聽的話,想開開心心地和他過完這一天,想好聚好散。

    只是忍了一路,情緒幾乎要崩潰,做不到平靜,因為心里在乎得緊。

    一開始,她心里還留著奢望,想說一切不過是舒翹編的,她詭計多端,再安個假胡圖來充數(shù),也是她做得出來的事。

    但是就在他抱住自己的那一瞬間,所有事情都不攻自破了,那感覺,她記得很清楚。

    看來真如舒翹所說的,他不過是她拿來解悶的工具,不想要的時候,就推給室友,現(xiàn)在起了心思,也不過是用來氣氣舒翹的玩具。

    唐潛禮的手僵在半空中,看著陶枕月轉(zhuǎn)身跑遠(yuǎn),腳卻像灌了鉛似的,生不起去追的力氣。

    他以什么立場去追,一切都因他的優(yōu)柔寡斷而起,他又憑什么理直氣壯地繼續(xù)讓她心煩。

    前一刻的濃情似乎從未氤氳過,他一個人站在影視城的門口,只覺得寒風(fēng)刺骨,自言自語道:

    “我是真的糊涂,我多希望自己是胡圖?!?/br>
    作者有話要說:  唐唐真的很胡圖呢哎。

    放寬心,放寬心,你們這么愛我,玻璃渣也愛吃的是不是:)

    第47章 星期六

    蔣畫畫其實一整夜都沒有合過眼。

    枕邊的手機(jī), 也震動了一夜,她聽著“滋滋”的聲音,知道是梁煦在給她打電話和發(fā)消息。

    腦海里卻一直在回放著他在那里蛇山過后,同她說過的那句“我一定做到”。

    這就是他所謂的做到, 不對我有欺瞞么。

    她咬著嘴唇上的死皮, 眼神逐漸放空,用力過度, 一不小心把嘴唇給撕流血了, 她痛得皺眉。

    終于從思緒中清醒過來,這才意識到寢室空無一人。

    陶枕月今天和唐潛禮約會去了, 自己到底是有多混沌, 連她出寢室的時候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她的眸光忽然一動,也是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 電話似乎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震動過了。

    以為是沒有電了,她掏出來一看,想起自己怕手機(jī)關(guān)機(jī), 早在半夜的時候就給它插上充電器了。

    她摁亮屏幕,143個未接來電,全是梁煦打的,微信還有兩百條消息,無一內(nèi)容不是讓她接電話。

    這一切心急,似乎都在早晨七點的時候,戛然而止了。

    手機(jī)震動的時候,她滿心都是苦悶, 覺得他欺騙了自己,為自己赤城的心跡被他看得一干二凈而難堪。

    可是現(xiàn)在手機(jī)歸于平靜了,她卻還是慌了,滿腦子只剩下他的好,只剩下他在晨跑時,伴著自己的身影,只剩下他早晚都要粘著她的調(diào)皮。

    如果他真的不理她了可怎么辦。

    她在床上這樣想著,其實她思考了一夜,月月對她說過的話,不是沒有想通,這件事情梁煦雖有錯,但她自己也有一定的責(zé)任,自己若是一味地責(zé)怪他,倒確實是太不懂事了。

    很多時候,她也很討厭這樣的自己,悶葫蘆一個,誰攤上誰倒霉。

    要不是月月開導(dǎo)了她,她怕是一個人要鉆很長時間的牛角尖。

    越是安靜,她越是害怕,連忙起身,收拾了一下凌亂的自己,用涼水洗了把臉,看了眼時間,沒想到已經(jīng)是下午了。

    她猶豫了一會兒,撥打了梁煦的電話,漫長的等待之后,卻不是一聲“暫時無人接聽”。而是很明顯地被掛斷。

    她愣了一下,隨即打了第二個,這次沒有等待多久,才響了一聲,便被掛斷了。

    怎么回事。

    她的心瞬間空落落的,沒有底,現(xiàn)在明明是自己在生氣,打電話過去的話,他應(yīng)該很快就激動地接聽才是。

    莫非是現(xiàn)在在忙?

    她坐在位置上發(fā)了片刻的呆,隨后跑到月月桌前,在書架的角落里,找到了鯛魚燒叔叔店的電話,立馬打了過去:

    “喂,是小唐嗎,我是蔣畫畫,請問一下你,知道梁煦現(xiàn)在在哪里嗎?”

    掛了電話,蔣畫畫穿上了衣服,便出了寢室。

    唐潛禮說梁煦今天下午在學(xué)校有課。

    她覺得自己有好多話想和他說,必須要馬上見到他,告訴他。

    她幾乎是跑著到南華的教學(xué)樓。

    尋到唐潛禮給她發(fā)來的教室地址,氣喘吁吁地推門而入,里面并沒有上課,同學(xué)們各自坐在位置上,搭建著建筑模型。

    她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他,正在一處材料上粘著膠水。

    梁煦似心有所感,回頭望了過去,發(fā)現(xiàn)是她后,先是驚訝地起身,隨后在蔣畫畫蹙眉的注視中,把臉冷了下來。

    班上氣他同學(xué)也注意到了她突然出現(xiàn)的身影,解釋神情曖昧地來回看著二人。

    梁煦在位置上坐了一小會兒,方才起身,朝蔣畫畫走來,帶著她的肩,把她帶離了教室,同時把教室的門給關(guān)上了。

    隨后他立馬把放在她身上的手給拿開,獨自往前走去。

    蔣畫畫心里的怪異感更甚,現(xiàn)在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為什么好像他極其不爽她似的。

    本來有些消散了的氣憤,瞬間又充斥著她的五臟六腑,直到他走到了無人之地,她徹底爆發(fā)了出來:

    “你板著張臭臉,什么意思?”

    “你來做什么?”梁煦卻回了這句話,是她怎么樣也沒有想到的。

    她都主動來找他了,就是給他臺階下了,女孩子臉薄,難道還要她主動示好嗎?

    鼻頭又開始發(fā)酸,早先想要對他說的話,一句也冒不出口。

    梁煦也察覺到了她的情緒不對勁,嘴巴張了張,隨后冷著調(diào)子,“我真的,不知道該拿你怎么辦好。”

    蔣畫畫不知道他此話是什么意思,努力想把眼淚給逼回去。

    “和你在一起,我很累?!彼]有看她,而是盯著窗戶外的綠化帶。

    她猛地抬頭,從他這句話里,聞到了令她害怕的氣息。

    他閉上眼睛,“蔣畫畫,我受夠了你這脾氣了,是,我確實是瞞著你看了你的私信,這件事是讓你難過了,但我并不覺得這是無法解決的事,你過激的反應(yīng)讓我感到很疲憊,你心情不好的時候,永遠(yuǎn)都是這樣的解決辦法,直接整個人都消失了,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我……”她說不出話來。

    “我們分手吧,兩個人在一起沒有不吵架的,但我經(jīng)受不住你一次次這樣的冷暴力?!彼f得很平淡。

    蔣畫畫仿佛沒聽清,糯糯地問了一句,“你是……說真的嗎?”

    梁煦的沉默,讓她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哪怕是昨天知道他瞞著自己,氣得在路上痛哭的時候,她都沒有想過二個人會分開。

    來的路上,她想好了,要同他好好聊聊,想和他做個約定,今后兩個人吵架,絕對不要把矛盾留到過夜。

    但最可怕的事情卻發(fā)生了,她一個人在這里規(guī)劃著未來的時候,他卻一心想著離開。

    她轉(zhuǎn)身,一步步地按著來時的路,走了回去。

    梁煦從她身邊路過,頭也不回地進(jìn)了教室,門在她的面前“哐—”的一下就合上了。

    他坐回桌前,像沒事人似的,拿起桌子上的材料,繼續(xù)剛才的作業(yè)。

    右手?jǐn)D著膠水,神思卻游移到今早,收到的那條陌生短信,什么都沒有,只是一個短信對話的截圖:

    —“你不是和梁煦好上了嗎?怎么,還對我念念不忘?”

    —“那是他對我死纏爛打,我迫于盛情難卻才接受他的,我一點都不喜歡他,我還是比較中意你。”

    那圖片里發(fā)信人的電話,來自于他想了一夜,爛熟于心的人。

    梁煦顫抖著手,問了一句:

    “你是誰?”

    對方過了很久,方才回復(fù):

    “海工的,劉逸夫?!?/br>
    他不認(rèn)識這個人,再也沒有回復(fù)他。

    但他立馬就想到了曾經(jīng)收到過她發(fā)來的一條微博私信:

    “我好像同時喜歡上了兩個人怎么辦?”

    梁煦嘴角含嘲,看來當(dāng)時還真不是他多想了,她并不是喜歡七水又喜歡他,而是喜歡他的同時,還對其他的男人投懷送抱。

    他至今都無法相信,清純可人的蔣畫畫,竟然會做這樣兩面三刀的事。

    可是短信截圖這明晃晃的事實擺在面前,他就算再想替她開脫,也是無可奈何的。

    他急于找一個人求證,陶枕月肯定不行,她和蔣畫畫關(guān)系這般要好,極有可能幫著她說話。

    他想到了一個人,于是立馬跑到了海工的晨跑終點處,好在萬青依舊在打卡執(zhí)勤。

    “同學(xué),我可不可以跟你打聽一個人?”他的語氣里已經(jīng)透露著不鎮(zhèn)定。

    萬青莫名其妙地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他,點頭,“你說?!?/br>
    “劉逸夫,你認(rèn)識嗎?”他問。

    萬青一頓,沒有想過他竟然會問這個人,腦中百轉(zhuǎn)千回,忽然想起早前劉逸夫跑步的時候,常常找機(jī)會和蔣畫畫說話,后來蔣畫畫不執(zhí)勤了,他還會面帶失望地看著她所站的地方。

    看來是發(fā)生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她連忙道:

    “他和畫畫沒什么的,要真有什么,也只是他纏著畫畫,你別誤會了,況且他還有女朋友,所以他們兩個不可能的?!?/br>
    梁煦的臉上忽地鐵青,看來大家知道這劉逸夫和畫畫的事,只有他一個人蒙在鼓里。

    就在此時,他又想到了一件事,同樣是在這里,她曾經(jīng)問過他一句很奇怪的話,說自己正在遭受一件事,什么說出來會給別人造成傷害,不說就會受到良心的譴責(zé)。

    當(dāng)時他沒有放在心想,現(xiàn)在一想,倒是想通了,怕是在為劉逸夫有女朋友,而自己只能苦戀而難過吧。

    他是一個何其驕傲的人,獨對她一人放下身段,愛她護(hù)她不愿意讓她受一點委屈,她卻左右逢源,若不是這劉逸夫發(fā)來短信,他的信任恐怕要這樣一直錯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