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陶枕月想了想,對mike說道:“對此事,我有一些不同于您的想法,不知道可否耽誤您幾分鐘?” 唐潛禮若有所思地望向她,mike也很有興致的樣子,“可以?!闭f話間,他竟然極為自然地把手,放在了陶枕月的手上。 唐潛禮凝眸。 陶枕月輕握拳頭,但到底還是舒展開了來,任mike的手在自己手上輕輕摩挲,隱忍著說道: “鯛魚燒作為日本的小食,傳到中國后,經(jīng)過了我們十七日團(tuán)隊的研發(fā),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不少符合中國本土的口味,類似咸魚、梅干菜等。如您所說,便利店確實是給顧客提供便利的場所,鯛魚燒也確實可以說像飯團(tuán)等產(chǎn)品一樣,事先做好了,再運送到店里售賣,只是那些特殊口感的鯛魚燒,經(jīng)過二次加熱以后,可能會失去原有的口感。我想,這應(yīng)該也是為什么十七日一直堅持現(xiàn)烤鯛魚燒的主要原因……” 話說到一半,她就哽住了,因為唐潛禮手中的咖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拿穩(wěn)的原因,一不小心潑得滿桌子都是,不少還濺到了mike的袖子上。 陶枕月的手得以解脫。 唐潛禮面露歉意,對小陳道:“趕緊幫mike擦擦。” mike心里略有不爽,但除了板著張臉擦袖子,也不好說些什么。 陶枕月心如明鏡,雖暖流劃過心頭,但還是略帶警告地看了眼唐,示意讓他不要胡來。 mike目光灼灼地看著陶枕月,“你繼續(xù)說?!?/br> 陶枕月快速地整理了下思路,“我相信,無論是在中國還是在老撾,選擇在便利店里買吃食的人,大多都是工作黨或者是生活是極為忙碌的人,如果在繁忙生活過后,能有一個新鮮熱乎的小食送到手中,怕是不異于雪中送炭,這也是我們便利店不同于其他便利店的特色之一,如此人性化的服務(wù),不擔(dān)心顧客不會不回頭?!?/br> “他們在說什么?”唐潛禮問小陳,后者作為其助理,英語水平雖說達(dá)不到陶枕月級別,但到底還是聽懂了大概,大致轉(zhuǎn)述給了他。 唐潛禮聞言,下意識地看向帶著誠懇目光交談的陶枕月,摸了摸嘴唇。 他此刻心情的復(fù)雜程度,并不亞于她,鯛魚燒叔叔對于他的意義,更是無人能感同身受,早先建立它的初衷,或許是和對舒翹情與愛掛鉤的,但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成了他起步的一個象征,時時警示著他,勿忘早年時期的辛苦,還有自己當(dāng)初辜負(fù)的那顆心。 如月的心。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就再好好考慮下吧,是因為你說的,我才考慮的哦,miss 陶。”mike的神色曖昧,說著說著,手在桌下,摸到的陶枕月的大腿上。 陶枕月的眉頭一抖,扯了扯嘴角。 唐潛禮忽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促使椅子在地上拖出了長長刺耳的聲音。 “mike。”他換了一聲。 情·欲遮眼的mike不明所以,迷惑地看向他,卻沒料到迎來的確實重重的一拳,mike被唐潛禮狠狠地打趴到了地上。 陶枕月嚇得呆在原地。 ”fuck!“mike先也是一怔,隨后低吼了一聲,掙扎著欲起身,唐潛禮卻根本不給他機(jī)會,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小陳反應(yīng)了過來,連忙上前想要拉開二人,唐潛禮脖間的青筋暴起,任憑小陳怎么拉都拉不住。 小陳只得拉開會議室的門,叫外面的男職員們趕緊進(jìn)來。 于是十七日的同事們沖進(jìn)會議室時,看到了令他們久久都難以忘懷的一幕,向來面上笑嘻嘻特別好說話的唐總,竟然把重要顧客掄在地上打。 無人敢攔。 陶枕月在一旁急得跺腳,“唐潛禮,你趕緊放手!放手聽到?jīng)]有?”唐潛禮恍若未聞。 mike鼻青臉腫的,趁機(jī)沖他喊道:“你他媽不想合作了是不是?” 這句話簡單,唐潛禮聽懂了,猛地收了手,慢慢起身。mike嘴角一嘲,想著等會他若不好好地求著自己,這樁生意絕不可能談成了,還要把他送到警察局里去好好吃盡苦頭。 他手臂支在地面上,想要起來,卻沒想到唐潛禮竟然狠命地踩在了他的手背上,剛續(xù)起來的一點力瞬間疼沒了, mike嗷嗷直叫,又跌到了地上。 唐潛禮睨著他,“是這只手摸的她對吧?” 看似問句,實則肯定地語氣,他用鞋底碾了碾,冷笑道: “合作?對老子是不想合作了?!?/br> 唐潛禮看了眼滿面憂色的小陳,“你把我的話翻譯給他聽?!?/br> mike邊聽疼得冷汗直冒,“我看你是連生意都不想做了吧?你惹了我,今后就別想那么容易地開拓國外市場。“ 唐潛禮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你可能不知道,要不是她,根本就不能有今天的十七日!”他指向一旁把嘴唇咬得煞白的陶枕月。 唐潛禮加重了腳上的力道: “在我還在讀書的時候,我曾一度想要放棄鯛魚燒的生意,要不是她對我的鼓勵,我怎么可能撐到今天?我還記得她對我說不能因為一份職業(yè)一開始規(guī)模小而給它定性,所有行業(yè)的潛力都是無限與未知的。她說我一定會把店開遍全國,我就開給她看,我還記得她對我說這番話的時候,恰好是十二月十七日,我的公司就是為她而命名的。 “而你,竟然當(dāng)著我的面,對她不敬,我就算明天公司倒閉,今天也必須讓你橫著出去。” mike雙目瞪大,“你這個瘋子?!” 唐潛禮終于收回腳,對著小陳指了指攤在地上的mike,“送醫(yī)院吧。” 圍觀的職員們連忙跑了進(jìn)來,合伙把mike抬走了。 “都出去?!碧茲摱Y吩咐道。 陶枕月木著腦袋,下意識地想要跟著人群離開,卻被他一把給捉住了手腕。 所有人的目光都別有深意起來,小陳看了二人一眼,在后面推著把職工都趕了出去,最后還很是小心地把門也給帶上了。 唐潛禮擦了擦她的手背,“他剛才摸的是這里么?” 她想要抽回手,他卻不讓。她的神色復(fù)雜,“其實你沒必要生這么大的氣,這種事我……”她雖然工作了一年,在職場其實也只算是個新人,經(jīng)常遇到這種手腳不干凈的客戶,也曾憤怒過,但你改變不了這個社會,只能改變自己,是以后來客戶只要不是太過分,她都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她早就不是那個生氣了甩著圍裙一走了之的陶枕月了。 他冷著臉打斷,“今后在我身邊,你做你自己就好。” “那mike要是真在海外這塊為難你可怎么好?”她內(nèi)疚得不行。 他拉過了她的另一只手,統(tǒng)統(tǒng)都捧在自己的掌心里,語氣平常,“他能力再大,也無法只手遮天,大不了我進(jìn)軍歐美市場,讓開他能力所及就是?!?/br> 她的心亂作一團(tuán),余光瞥見會議室外的職員們雖看上去在各做各的事情,實則都是偷偷地瞄著會議室內(nèi)。 “今天謝謝唐總的抬愛了,還替我解圍,我有點累,就先走了?!碧照碓伦鲃菥拖蛲T外跑,卻被唐潛禮死死地拽住,不待她反應(yīng)過來,就被他拽到了門邊,他把門給打開,對著外面吩咐了一句: “誰也不許進(jìn)來?!?/br> 然后又把她拽到窗邊,將簾子拉了下來。 會議室里頓時有些暗。 她喏喏道:“你干什么,你這樣人家該誤會了,唔……” “我等不及了?!彼阉值搅藟叄址诺剿哪X后,輕摟著她的腰,含住了她的唇,手指撫摸著她的背,將她的身子揉得一陣火熱。 他靈巧的舌游走在她的唇齒之間,撩撥得她呼吸不暢,這樣的親吻不似在學(xué)生時代的純粹,夾雜著急切與欲望,要把她吞噬般地抱住她的大腿,讓她騎在自己的腰間。 “唐潛禮……”她推拒著他,聲音卻帶著水似的,讓他愈發(fā)停不下手中的愛撫,逐漸向前,挪至那兩處柔軟。 陶枕月眼底微潮,不為他頃刻間的把持不住,為自己心底竟真實地喜歡他的觸碰。 只是想到以前的舊事,她心底總是涌起一陣難過,嘴上便用了力道,咬得他悶哼了一聲。 她趁機(jī)與他拉開了距離,轉(zhuǎn)身想走。 他卻忍無可忍地喊了一句:“這次你還想逃避嗎?” 陶枕月猛地停住腳步。 他扳過她的身子,雙目布滿血絲地凝視著她: “月月,你記得嗎,那年我們參加完那個親吻活動之后,你追出來,看到我時,說的是什么?你說你參與活動的對象不可能是我,問我有沒有看到其他人跑出來。 “我起初是動了離開的心思,但在那個時候,我分明是準(zhǔn)備和你坦白的,可是你卻從心里就把我推開了,是你給了我一而再再而三隱瞞的機(jī)會。” 他低聲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一直瞞著你,但你不要再把我推開好不好,你打我,你罵我都可以?!?/br> 陶枕月癡癡地看著他。 他面露堅決,“你說過的,你要當(dāng)我一輩子的職員,你看,老天還是把你送回了我的身邊,這次絕對不會再讓你跑掉了,你推我一步,我就前進(jìn)一步,你逃不開我的,我也逃不開你?!?/br> 她撲到了他的懷里,從一開始的低聲抽泣,到后面放肆的嚎啕大哭,拍打他的背似在對內(nèi)心的委屈發(fā)泄,又會摸摸他的背以示心疼。 他從一開始的情難自抑,到后來被她哭得什么心思都起不來了。 只想做她的小紙巾,拂過他日思夜想的小臉蛋,大喜大惡都伴在她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 散發(fā)出老母親般的微笑。 所有人都覺得只是唐唐的猶豫不決導(dǎo)致了吵架的發(fā)生,但其實在當(dāng)時那個大環(huán)境下月月的一言一行也加劇了他的猶豫,沒事啦,只要還在乎,這都不是事兒。 第56章 星期六 梁煦接過手里的外賣, 回到房間里的時候,蔣畫畫仍趴在床上睡得香甜。 他慢步走過去,掀開被子的一角,卻發(fā)現(xiàn)因為她睡覺的動作不老實, 襯衣都被撩到腰間, 映入眼簾的,是她可愛的蕾絲邊內(nèi)褲。 他的眸光閃爍了一下, 隨后把她的衣服給扯了下來, 遮住那份迤邐。 輕拍著她的背,“畫畫, 起床了?!?/br> 蔣畫畫嘴里咕噥了一聲, 拍開他的手,翻了個身, 砸了砸嘴繼續(xù)睡了過去。 他走到床的那一頭,趴在她的枕邊,凝眸看了她好一會兒, 輕聲道:“我也想就這樣一直看著你,可是再不起來,早餐要涼掉了哦。” 他挑了挑她額前的劉海。 蔣畫畫蹙眉,緩緩睜開眼睛,未料初醒時懵懂見到的第一人,竟會是他,日光從他背后溢出,唇角的笑意掠到了她的心底。 兩秒后, 她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昨晚借宿在梁煦的家。 驀地從床上坐起,把被子攬到胸前,昨晚前半夜怎么都睡不著,后半夜卻毫無負(fù)擔(dān)地沉沉睡去,身邊躺的人可是他啊,自己怎么可以這么放心自己呢。 怎么不知道她晚上睡熟的時候,有沒有對他干什么讓人臉紅心跳的事,偷偷摸摸地打量著梁煦的神色,看上去還好,看來昨晚自己還算老實的。 他站了起來,“趕緊去洗漱一下,我點了早餐?!?/br> 蔣畫畫聞言跳下床,穿上拖鞋一股氣就往洗手間跑去,因為她知道自己的睡相特別不好,可能正頂著一個雞窩頭,嘴邊還有干到發(fā)白的哈喇子也未可知。 待她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梁煦已經(jīng)把早餐給擺好了,端坐在位置上,等著她入座。 他看了她一眼,“還記得任務(wù)具體,說的是你在清晨,穿著白色襯衣,為我做早餐吃來著,隨后我背后抱住你,在你耳鬢邊廝磨?!?/br> 剛端起粥喝了一口的蔣畫畫,差點沒嗆到,“咳……那后面是你自己加上去的好么,不算數(shù)?!?/br> 他一本正經(jīng),“但是你沒有給我做早餐是事實,所以你必須幫我一個忙算作補償。” 蔣畫畫有些無奈,“你這屋子連個鍋碗瓢盆都沒有,我怎么給你做早餐啊。算了,你說吧,什么忙?幫完我就得回家了?!?/br> “你知道我為什么會突然上雜志嗎?”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