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小護士眼里這儼然是一對男貌女貌還感情深厚的戀人。 “那真要讓你失望了,他不是我男朋友,而且......”郝佳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他才上大一。” “啊?!?/br> 沒忍住叫了一聲,看著眼前這張明媚到張揚的臉,又聯(lián)想到此刻已是晚上,不經(jīng)想到他們是那種關(guān)系。 小護士霎時覺得林淵北在他心中的形象低了好幾個檔次,連他進來扶著郝佳出去的時候,她眼神都閃爍躲避,看著他們的目光里帶著異樣。 林淵北不可能感覺不到,只是沒那個精力去關(guān)心而已,他把郝佳的車開進小區(qū)的地下停車場,又乘電梯將她送到了家門口。 以為能功成身退時,郝佳突然來拉他的手。 林淵北擰著眉回頭看她,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進去坐坐?” 郝佳說的輕而繾綣,在夜晚靜謐的廊道里隱約透露著那么些誠意邀約的意思,如果剛才林淵北還以為那是無意而為之,現(xiàn)在還這么覺得那就真的等同于傻子無疑了。 他扒開郝佳的手,眼睛里閃過一絲不快。轉(zhuǎn)身欲要離去。 這下郝佳直接撫上他的胸膛,雖然被立馬的打開,但還是讓她有一刻的功夫觸摸到了林淵北心臟強有力的跳動。 望著那道離開的背影,她撐著右關(guān)節(jié)細摸著耳垂想,看著瘦高瘦高的,沒想到還挺結(jié)實。 *** 南大的宿舍晚上12點準時關(guān)門,林淵北把郝佳送回家后,已經(jīng)快1點了,他直接打了車去明府嘉園。 那是靠近南城瓊山區(qū)大學(xué)城不遠處的一所高檔小區(qū)。因為經(jīng)常沒人住,所以連換洗的衣服都沒有。 林淵北將就一晚,洗完澡后,穿著臟衣服和衣而睡,準備第二天回宿舍再換。 剛一閉眼,床頭的手機在黑暗的房間里閃著燈光震動。 他累了一天,睜著惺忪的睡眼,接起了電話,江慕飛的聲音突然傳過來,“喂,淵北,你那邊怎么樣了?!?/br> “送回去了?!?/br> 聲音里有睡覺被打擾的暗啞,他抹了把遮住了眼睛的頑固頭發(fā)。 江慕飛一聽,“你睡了?” “嗯?!?/br> “這么快?”他又嘀咕,“我還以為等到天亮呢。” 南城交通擁堵,有的時候晚上的路都不好開,所以他沒料到事情會這么快結(jié)束。 心里的一塊石頭放下,江慕飛竟然還聊起了八卦,其實也是有意無意的試探,“淵北,你覺得郝佳這人怎么樣?” 林淵北自是不可能順著他意說出對郝佳的看法,應(yīng)付了幾句,掛了電話,又匆匆倒在了床上。 都說白天越累,晚上做夢的機會也就越大,他也的的確確做了一個夢,沒夢見別的,更沒什么人。 只是夢里散亂無章。 倒在地上的紅色高跟鞋,寫在玻璃墻上的紅色口紅字體,放眼望去,眼前的一切都是紅的...... 第3章 林淵北從夢中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天亮。臥室里開著空調(diào),冷氣從右上方的機體處流竄過來,將室內(nèi)的溫度降低了不少,可他卻沒來由的一陣煩躁。 走到盥洗臺邊用冷水沖了一把臉,洗漱好后,便匆匆回了學(xué)校。 一進宿舍,光著膀子的高宇鋒就跑上來問,“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 他那焦急的模樣不由讓林淵北都多看了他一眼,只是沒說話,眼神有些寡淡,去忙自己的事情,之后才抽空回了句有事。 “這事恐怕和情meimei有關(guān)吧?!?/br> 不,應(yīng)該叫情jiejie? 他站在哪兒,人又高又壯,比一米八三的林淵北還要高出半分,故意捏著鼻腔,尖細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滑稽。 林淵北卸這手表的手一滯,回頭看他,表情看不出此刻的情緒。 高宇鋒感覺到他開始正視這個問題,索性走到他的面前,把手機里的照片遞給他看。 各種角度,各種姿勢 應(yīng)有盡有 上面無不焦距這一對外形出眾的男女,女人他不認識,至于男人嘛,不是眼前的這個人是誰。 也并不是他多管閑事,夜不歸宿沒什么,誰還沒個緊急情況。 南大醫(yī)學(xué)部采取半軍/事管理的方式,每隔兩天對宿舍進行查寢,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有些學(xué)生在外玩的忘了時間,沒能回去,找樓上樓下宿舍頂替一下的大有人在。 誰也沒規(guī)定他林淵北就不能不回來睡。 交女朋友那就更沒有問題了。 但是得看跟誰交。 昨天他接到林淵北的電話時,二話不說穿起衣服幫他到門外拿了東西,回來準備繼續(xù)躺在床上打游戲的時候,突然收到好久都沒聯(lián)系的高中同學(xué)的消息。 他那高中同學(xué)就在這一塊的大學(xué)城里上學(xué),兩人雖然離得近,但因為玩不到一起去,很少聯(lián)系。 所以當(dāng)他看見發(fā)消息的人時還以為是他這高中同學(xué)把自己女朋友的肚子搞大了趕著結(jié)婚來收份子錢的呢。 興致沖沖的翻開微信,準備和這位許久不見的老同學(xué)嘮嘮嗑,打發(fā)時間。沒想到,到頭來竟然收到的是自己舍友和一個女人的曖昧照片。 照片里郝佳背對著鏡頭,不過就從rou眼即視的外形和背影來看,絕對算得上是女人中最漂亮的那種。 樣子好還會打扮,不是一般男人能要的起的。 這也不奇怪,就憑著林淵北的內(nèi)外在條件,他什么樣的女人不能吸引到? 剛想發(fā)去消息問你偷拍我舍友干什么,那邊就回【這是你舍友吧】 【對啊,怎么了】 對方立馬發(fā)來三個感嘆號【我聽我女朋友說他背的這個女人是郝佳】 郝佳? 高宇鋒在腦海里仔細回想,也沒記起在自己所認識的人里有這樣一個人。 【怎么了?】 回答他的是接二連三發(fā)來的帖子的鏈接,出于好奇一個個打開,越看眼睛瞪得越大。 雖然他知道這些網(wǎng)絡(luò)上的八卦或者扒皮,十分里大概有八分可能是子虛烏有的,可再怎么樣自己的舍友都不可能是這樣的一個女人的對手啊 抽煙,喝酒,濫/交 她對林淵北顯然就只是玩玩而已。 高宇鋒趁著他看照片的時候,偷瞄了他一眼,從他的角度能看見林淵北估計能放下火柴棒的睫毛,皮膚比女人的還要白皙。 要是再穿上個醫(yī)生袍,帶著一架金絲邊框的眼鏡,那不就是小女生最喜歡的禁欲系嗎? 這不現(xiàn)在連外校的學(xué)姐都看上了。 高宇峰嘆嘆氣,果然是對得起他那副遭人惦記的模樣。 *** 而在碧水云灣郝佳所居住的小區(qū)里,此刻幽靜的臥室內(nèi),窗簾緊閉,熏香繚繞。 郝佳蹦著她那只完好無損的腳,跑到玻璃窗戶那兒,拉開紫色的落地簾,陽光從外面灑進來,照得人熱暈暈的。 外面是高樓聳立,放眼望去整個南城都被踩在腳下。 她又重新坐回到床上,彎腰去床頭拿打火機來點剛才從梳妝臺上順手帶過來的煙,正好趁這個時候給丁雨柔回了個電話。 丁雨柔是昨天晚上聽說她腳被玻璃給劃傷的,是郝佳自己打給她的。 這幾天她的舞蹈室正在裝修,需要人無時不刻的盯著,可是偏偏這個時候腳出了問題,不方便出行,只能讓考上研究生相對比較悠閑的丁雨柔幫忙給盯著。 她是第一次接手這種事情,有些賬單上的支出和工人們給的對不上號,只好打電話給郝佳一個個對,只是沒想到郝佳的電話一直都沒人接。 故接到她電話的時候什么也沒說就劈頭蓋臉的把她罵了一頓。 “昨天晚上干什么事去了,現(xiàn)在才接電話?!?/br> 對面卻什么動靜都沒有,她想難道是那頭有男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還能理解,誰還不過性/生活,于是就開玩笑的問,“這是一大早干爽了?” 以為會被郝佳罵幾句或者用同樣的方式給頂回來,沒想到那邊就平靜無瀾的說了句,“別鬧了?!?/br> 她是開得起玩笑的人,有的時候聊天的內(nèi)容尺度比她還要大,不可能因為這種事生氣的。 那只有一種可能。 “怎么了這是,遇見什么不順心的事了嗎?” “沒。”郝佳將手里的煙伸到床頭柜子上的煙灰缸邊,漂亮的食指在煙的上側(cè)輕輕彈了彈,姿勢優(yōu)雅中帶著性感,“做了個夢?!?/br> “什么夢?!倍∮耆岷闷妗?/br> “春/夢?!?/br> “...... ” “跟我說說吧,夢里的男人是誰?!?/br> 郝佳把在校外如何遇見江慕飛,又如何通過江慕飛認識林淵北的事情和丁雨柔詳細的陳述了一遍。 聽完之后的丁雨柔陷入了沉思,好半晌才開口說,“能讓江慕飛給他辦事情的人家里肯定不簡單啊?!?/br> 郝佳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被她挑明的給說出來,想到了一些很久以前的事情,所有的興致全部沒了。 把煙頭扔進煙灰缸里,翻了個身,絲質(zhì)的睡衣貼著她的身體,勾勒出臀/部翹挺的曲線,長腿一動,睡衣裙角從小腿肚滑動腿根處。 又是一副賞心悅目的場景。 丁雨柔知道不該提這種掃興的事,便勸慰她,“行了,你要真喜歡,又不是真不行,這種事反正男人說什么都不吃虧,你自己注意點就好?!?/br> 郝佳不解,“我要注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