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原來也是為情所困。 “你看淵北哥看她的眼神?!?/br> 黎舒憤慨到對一個不算親密的人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也許所有的人,包括林淵北自己都沒能意識到他對郝佳的態(tài)度已經(jīng)由剛開始的排斥慢慢的轉(zhuǎn)變成了不經(jīng)意的欣然接受。 這種變化對其他人來說也許算不上什么,可對林淵北這樣的人來說,讓他同意一個人走進他的生活已然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了。 幫著找到了方姚老師的辦公室,黎舒和林淵北都沒有進去,自此告別了這位同學(xué),走在南大辦公樓的廊道里,林淵北沉沉的聲音響起,“小舒,你先回去?!?/br> 下了通牒,是不贊成她和郝佳之間的這場“臭味相投”。 黎舒?zhèn)冗^臉假裝笑道,“淵北哥,你不會連我去哪兒玩都要管吧,我覺得郝佳姐人挺好的,難道還能吃了我不成?!?/br> 林淵北皺眉,自然不是這個意思。 “于阿姨肯定不會希望你去這種地方的?!?/br> “那不一定?!彼毁澩?,“也許我媽還覺得我太宅了,要讓我多出去交朋友呢?!?/br> 正好這時林淵北接到了江慕飛的電話,黎舒也在這個時候停下來聽著。 原來是這位到哪兒都愛湊熱鬧的朋友得知這件事后,主動聯(lián)系上了郝佳,幫她解決了訂位的事情。 一上來他就說,“哥哥,這次黎meimei是冤大頭了,我定了順臨路的那家mad酒吧,晚上你們一起來吧?!?/br> 話說到最后竟然流露出了一絲無奈。 不是玩家不知道,順臨路的這家mad酒吧一個卡座最低消費就是三萬,正對舞臺的vip座位更是沒有個五萬拿不下來。 碰到有大dj的時候,豪擲數(shù)十萬的人都有。 誰都能看出來郝佳這是在故意為難黎舒,她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林淵北聽到江慕飛的話沉吟了許久,才說,“到了那兒在說吧?!?/br> *** 晚上9點多鐘的時候,郝佳帶著丁雨柔開著車去了順臨路,把車停好后,挽著丁雨柔的臂膀往mad走去。 因為訂好了位置,她們直接被服務(wù)生領(lǐng)到了對應(yīng)的座位,到的時候,林淵北正在付錢,工作人員刷卡的姿勢干脆利落,照著桌上所點的東西,那一下子十幾萬就沒了。 丁雨柔將頭移到郝佳的耳朵邊,小聲嘀咕,“怎么付錢的換人了?” 不是要為她報仇來使勁喝的嘛,為此她還特地在來之前喝了牛奶,等著為了好姐妹來拼肝的呢。 再瞧瞧身邊的人的臉色,霎時止住了嘴。 顯然她也不知道。 “沒事沒事,誰付錢還不是喝,你看桌上的黑桃a和人頭馬路易十三,喝倒了,都算我賺到了?!?/br> 丁雨柔打著哈哈,想調(diào)節(jié)氣氛。 哪知道今天的郝佳怎么說都沉著一張臉,倆人都是170的個子,長得又漂亮,牛仔短褲下是一雙筆直的大長腿,五顏六色的射燈照在裸/露在外的腿上,百分百的吸睛。 江慕飛老遠就看見了,快步的沖上去,迎著他們往座位上走,那頭都快昂上了天。 這種地方是欲望和虛榮心的中心,男人比酒誰點的貴,女人誰身邊的漂亮,每一個投來的欣羨的目光都是這價錢里的一部分消費。 此刻的mad還算安靜,真正的夜生活要到11點鐘才會漸漸的開始,郝佳看見江慕飛的得瑟樣,冷哼一聲,“是你付錢嗎” “不是啊?!彼谷坏溃笆菧Y北付啊。” “那你得瑟個什么勁。” “有這么兩個大美女跟在我后面,覺得臉上特別有光。” 丁雨柔“撲哧”一笑,“你嘴巴還挺甜的啊?!?/br> “不甜能招人喜歡?” 郝佳朝她翻了個白眼,先一步走到了位置上,黎舒正帶著一個朋友坐在林淵北的旁邊。 抬頭看到她的時候,目光里有些驕縱,一閃而逝,隨即眸子里盈滿了笑意。 她當(dāng)自己是三歲的小姑娘?這點套路都識別不出來? 雖這樣想著,表面功夫還是做足了,虛情假意,“舒舒,真是謝謝你了,按道理你第一次來,應(yīng)該我請客的,沒想到還要你來買單?!?/br> “沒關(guān)系?!崩枋婺玫搅俗钣欣慕鹋?,連說她還乳臭未干都不生氣,“淵北哥已經(jīng)替我付了。” “是嘛。”郝佳咬牙切齒的看了林淵北一邊,眼里閃出的精光像一把能殺人的利劍一樣。 所有的人都到齊了,工作人員站在一邊恭恭敬敬的開酒,酒吧里的音樂仿佛帶著重量炸的人有些眩暈,不是個適合交談的地方,也只有靠得近的人才能交頭接耳的說上兩句。 “佳佳,你沒覺得這姑娘長得有點像個熟人?” 說的是黎舒 郝佳沒動,瞟過去一個眼神,沒好氣,“不用你提醒,第一眼看見的時候就發(fā)覺了,你還別說有些孽緣你是擋都擋不了。” 丁雨柔將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笑得有些岔氣,身體糾纏在一起,讓黎舒看的覺得有些奇怪。 竟然兩個女人也能做出這么曖昧的動作。 郝佳感覺到她的目光,心里冷然一笑。 和我斗你還嫩了一點。 dj沒來的這段時間,江慕飛給女生到了一點酒,黎舒她們是第一次來,香檳這種起泡酒喝了容易醉,他適量的只到了一些,而郝佳則是來著不拒。 到了酒吧就是她的天堂,那些漂亮的瓶子里的液體對她來說是生活里最好的調(diào)劑品。 林淵北不善喝酒,不過他喝什么也不會醉,意識清醒的靜坐在一邊看著已經(jīng)喝到勾肩搭背的江慕飛和郝佳,難得因為一個女人稍稍皺了眉。 看了周圍一圈,也就屬他們最瘋狂。 就這樣持續(xù)到快一點的時候,dj來了,下面的舞池開始躁動了起來,有些微醺的郝佳即刻拋棄了和她玩的正開心的江慕飛,快速的沖到了下面。 在人頭攢動的舞池中央,率先扭動起來,和著音樂的節(jié)拍,像找到了自己的天堂。 下午的不快早就被她忘記在了腦后。 最后趁著高潮竟然還爬上了專門打造的一個小型舞臺,絲毫未發(fā)覺她已經(jīng)成了全場人的焦點。 跳累了,動作幅度開始變小,趁著這個時候,站在一邊等待很久的丁雨柔伸出手把她從上面拉了下來。 “干什么?” 被打擾的郝佳抱怨。 “行了,別玩了,那邊的爛攤子你要留給我?尷尬死了,都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小男人還真沉得住氣?!?/br> 聽她如是說,郝佳才記起今天是誰花的錢,買的單。 他們的位置在舞臺的最正面,轉(zhuǎn)個身就能看見正低頭說話的黎舒和耐心傾聽的林淵北,目光熾熱時竟然收到了他的回望。 視線在不停轉(zhuǎn)動的閃光燈中交纏在一起。 像一塊磐石黝黑深靜,吸引著她。轉(zhuǎn)瞬即逝的扼愣之后,郝佳不顧身處人最多的舞池中心,對著林淵北所在的方向做了個飛吻的動作。 有人站起來拍手大喝,搖瓶起哄。 郝佳又對著看熱鬧的觀眾揚起了下巴,笑得囂張而得意。 等再回頭的時候,自己的座位上就只剩黎舒和她的朋友,不見林淵北的影子。 著了急,四處尋望,在通往出口的道路上看見他,步子快而穩(wěn),走到旋轉(zhuǎn)通道的開始處時,按下了手機。 郝佳猜測他是接到了什么緊急的電話,打發(fā)丁雨柔先回去,自己則趔趔趄趄的跟了上去。 所以在林淵北打完電話回來之后,便在返回的路上看見了倚在墻邊抽煙的郝佳,她的動作肆意散漫,仿佛像坐在自己家門口抽著煙看晚上的星星和月亮似的,瞇著眼睛享受煙從鼻腔里溢出的感覺。 毫未在意過任何人的目光。 在她的右手方向處的一米開外,站著一個高大的黑人。 林淵北不知道那個男人對她有沒有興趣,但知道她這種樣子很容易成為夜店里男人競相爭逐了獵物。 于是走上前拉著她的手,準(zhǔn)備將她帶回到卡座上。 人沒動,保持這這個姿勢說,“這是你第二次拉我的手了?!?/br> 第10章 “難道你沒聽說過女人的手不能隨便拉嗎?拉完是要負責(zé)的?!?/br> 林淵北得到這種解釋,并不驚訝,這很像郝佳能說出來的話,永遠在自說自話。 放開她卻又被反拉,下意識的轉(zhuǎn)身,一個柔軟的身體已經(jīng)撲進他的懷里,呈男外女里的姿勢抵在墻上。 她的手從林淵北的胸側(cè)穿過,上扣著環(huán)住林淵北的肩胛骨,蔥白的手指在上面細細的摩挲,傳來和衣服摩擦發(fā)出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之后又兩手揪著他后背的衣服來回拉扯,“你付的錢?” “嗯” 明明簡單的一個字讓郝佳的情緒變得更加激動,她踮起腳下巴搭在林淵北的肩上,讓他看不見她的臉,可肩上傳來潮濕的感覺,不難發(fā)覺某人已經(jīng)開始掉眼淚。 “就一個嗯這么簡單?” 極長的一聲嘆息之后她又繼續(xù)說,“你給她付錢?你是她什么人?” 林淵北不懂女人的這些圈圈套套,但他能感覺到郝佳連說話都是微顫的著,表面還和往常一樣,但每個字的尾調(diào)好像咬在嘴里帶著恨恨的發(fā)泄。 極力掩飾卻又控制不住委屈。 于是半天憋出幾個字解釋,“是meimei?!?/br> 這對他來說絕對是絕無僅有,只此一次的事情,活了這么大他和誰去解釋過? 果然懷里的人停止了抽噎,幽幽的詢問,“meimei嗎?可meimei有很多種?情meimei,干meimei,還有能上/床的meimei,你說是不是?” 林淵北已經(jīng)準(zhǔn)備開始推開她。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能解釋已經(jīng)很不錯了?!?/br> 變臉比翻書還快 她從他身上收回手,離開之前在他白t恤的領(lǐng)口印下一個完整的口紅印,漂亮又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