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有幾個人?】 女王問了話 【不多,連我一個小meimei四個】 郝佳會心一笑【小meimei?我看是情meimei吧】 【嘿嘿】 【得了,別笑了,怪瘆人的,把地址發(fā)給我吧,我去】 【好咧,你等著】 收起了手機,她對著舞蹈室里的鏡子開始補妝,剛拿起那只深紅色的口紅,莫名覺得沒了往日的歡喜,立刻用眼唇卸妝液抹掉了之前涂的,找了一只被遺忘已久的西柚紅。 涂上去還真不錯。 滿滿的少女感 帶著好心情,她照著余暢給她發(fā)的點名,在南大校外的一個角落里找到了約定好的地址。 郝佳到的時候,已經(jīng)8點多鐘了,夏天天黑的晚,此刻大排檔外才剛剛掛起夜燈。 一行人坐在露天的桌子上,隱蔽在人群當中,余暢站起來向她招手的時候,她才注意到他們所在的那一桌。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林淵北的舍友,就連老在電話里交談的余暢也是第一次見面。 余暢長得瘦精精的,帶著一副快和磚頭一樣厚的眼鏡,和郝佳記憶里的學霸一摸一樣,只是干凈的模樣還算帥氣。 她迎著郝佳上前,給她一個個介紹,“這是高宇鋒。” 一個高個子男生,得有一米九幾。壯得跟頭牛似的,眉目也沒了余暢的和氣,看著郝佳的目光帶著審視。 “這是許加恒?!?/br> 安安靜靜的,話不多,朝著郝佳微微點頭,便又低下來看著手里的一本醫(yī)學書。 輪到重頭戲,余暢靦腆中有些羞澀的介紹道,“這是我女朋友,蔣敏?!?/br> 郝佳終于恍然大悟,原來這場名義上的宿舍聚會,是為了將自己的女朋友介紹給兄弟。 看來這個余暢對她的定位已經(jīng)是林淵北的預備女友了。 嗯,不錯 還算識趣。 再坐下來細聊,他才知道余暢的這個女朋友今天才剛參加過高考,因為去年沒考得好,便回去復讀了一年,今年再戰(zhàn),終于和余暢考到了同一個學校。 她看著小姑娘安靜的不說話,帶著書卷氣,好感頓時上升,時不時的主動問幾句話,化解大家剛熟悉的尷尬。 旁邊的座位一直沒有人,大家聊的正熱火時,郝佳有意無意的撇過去一眼,被余暢發(fā)現(xiàn),他憨笑著解釋,“淵北還在實驗室里,估計待會就到?!?/br> 被看穿心思的郝佳也不生氣,“你怎么知道我在等他?” “你不是為了他來的,還能為了誰?” 余暢一副你別開玩笑的樣子。 “這也不一定。”郝佳存心逗他們,指了指正在低頭看書的許加恒,不以為然的說道,“我看著小弟弟長得也不錯,興許我是為了他來的呢?!?/br> 眾人瞪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郝佳。 第15章 高宇峰簡直不敢相信,這世界竟然還有這么難以形容的女人。 輕浮,放蕩,將男人玩于股掌之間。 連許加恒都被她惹的憋紅了臉,假裝借故翻書,思緒卻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 有一刻的尷尬在四周彌散開來。 還是余暢打破僵局,看了一眼手機,“都快8點半了吧,淵北應(yīng)該快到了。” 眾人的關(guān)注點才從剛才的那件事上轉(zhuǎn)移出來,默默的翹首以待林淵北。 林淵北是8點半的時候,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準時出現(xiàn)的,他邁著匆匆的步伐趕到的時候,看見交談?wù)淇斓暮录眩行┮馔?,再一看,捕捉到余暢會意的一笑之后,便知道請她來是誰出的主意。 坐到僅剩的唯一一個位置上,對面的余暢還沒來得及向蔣敏介紹,林淵北的電話突然震動了一下。 他抽空打開一看,竟然是和他只隔了一個人的高宇峰發(fā)過來的。 【你看你找的什么女人,簡直一個妖孽!】 都是十八九歲剛成年的男人,心浮氣躁心性還未沉淀,所有的心思全部都顯擺在臉上,高宇峰的憤慨之情定然也逃不過郝佳的火眼金睛。 依據(jù)女人的第六感,她一下就能判斷出林淵北收到的這個消息是來自對面那個對她好像不太滿意的男人。 快速搶過他手里的手機,找到那個叫高宇峰的列表聊天記錄,看到上面的字眼,郝佳卻沒有生氣,反而釋然一笑,“小帥哥,好像你對我意見挺大的嘛?!?/br> 正喝著水的高宇峰險些將口腔里的液體噴出來。 有些不措,更多的是她把事情擺到臺面上的那種難堪。 訕訕的笑了幾聲,嬉皮笑臉的想把事情一帶而過。 郝佳本也沒想著計較,率先退出“戰(zhàn)爭”,低下頭翻起了林淵北的手機。 他的手機是時下很火的一款智能機,可這些功能好像對他來說沒什么作用,只有一些簡單的交流軟件和新聞軟件。 其他的什么都沒有。 有些無聊,高中時她就曾聽一個尖子班的同學說,別看那些學習好的的男生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實背地里比誰都放的開,看過的片子也不比別人少。 所以她特地翻了林淵北的手機,想一探究竟,他這人到底是真正經(jīng)還是假正經(jīng)。 沒想到還真什么都沒有。 撇撇嘴 真是無趣。 她把手機又重新甩給旁邊的人,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在場的另一對情侶身上。 要說之前她對余暢的印象就是一個長的還行,卻不會打扮的死讀書的書呆子,這一刻算是完全顛覆了之前對他的這種看法。 老實,有些幽默都不算什么,他是真的很疼女朋友。 蔣敏坐在身邊,因為頭一次接觸他的朋友表現(xiàn)的有些拘謹,他就坐在旁邊時不時的問兩句話,即使忙于交談時也不讓蔣敏落了單。 最重要的事是他還會為蔣敏剝蝦。 一個個飽滿結(jié)實的蝦屁股仁,看的郝佳只留口水。 蔣敏注意到她“炙熱”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將碗里的食物主動遞給郝佳。 她鐵定不會要,笑得jian詐無比的推回去,“這我可不能要,要了還不被某人罵死?!?/br> “哎,沒關(guān)系,要不我?guī)湍阍趧円恍┌??!?/br> 這話是余暢說的,鋼鐵直男腦子轉(zhuǎn)不過彎,誤認為女人就是要的就是這一碗蝦仁,自以為熱情的客氣著。 倒是蔣敏在一邊干著急,拉著他的袖子給他使了個眼色。 就這樣還是半天之后才回過神來,慚愧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止不住的尬笑。 郝佳推過去碗,用腳尖戳了戳林淵北褲腳邊緣。 那邊人多余的動作都沒有,直接將碗端到了自己的面前,一個一個,慢條斯理的剝著。 全程沒有任何表情 郝佳盯著他的手看,男人的手沒有女人的白皙細膩,可略有些粗大的骨節(jié)倒是顯得很性感漂亮。 和想象中的醫(yī)生的手相差無幾,給人一種難以言說的安全感。 一頓飯下來并不是有多么的愉悅,顯然這些剛進大學的小伙子比起郝佳的那些會玩的朋友,調(diào)節(jié)氣氛的能力稍微差了點。 但郝佳卻吃下去的東西確是實打?qū)嵉模朴囡堬栔蟆?/br> 單身的高宇峰和許加恒先走一步,連余暢都前后忙后的要給蔣敏找睡覺的地方。 最后留下來的就只剩郝佳和林淵北了。回到熟悉的地方,她想起了第一次在這里遇見他時,不停的去挑逗他的場景。 一晃兩個多月過去了。 冥頑不靈的石頭依舊不為人所動,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啟齒大辱。 快三個月了,竟然連個男人都沒拿的下來。 不行,必須在今天有突破性的進展,否則這要是傳出去她郝佳連個男人都拿不下,這以后還要如何見人。 靈機一動,她吵著,“林淵北,我覺得有些熱,想吃三色杯,你知道哪里有的賣嗎?” “三色杯?”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你竟然沒吃過!” 郝佳不可思議,在她的印象里,每當夏天一到,和父親出去散步的時候,父親總會牽著她的手走到小賣部,彎腰詢問她想吃哪一個。 很小的孩子都有點貪心,想什么都吃,最終只好選了一個有多種口味的三色杯。 這散步的次數(shù)多了,買三色杯的事情竟然成了小時候一個美好的回憶。 想到這些,郝佳臉色有些微變,不過很快便不露痕跡的調(diào)整過來,看著林淵北搖搖手指,“你還真是沒有童年?!?/br> 林淵北小時候被褚蘭管得厲害,除了學習沒有任何的娛樂活動,同齡小孩子玩過的,吃過的,他是真的什么都沒見過,所以才會聽到三色杯時有了那樣的反應(yīng)。 不過他也不全是一心思撲在學習上面,一手薩克斯倒吹的相當不錯。 林淵北讓她呆在原地不要走動,自己則順著南大沿街的門面一間間找小商鋪。 從后面看著他的背影,挺拔而俊秀,竟讓郝佳想起了故去很久的父親,她在淚眼婆娑之際,有些迷失了自己...... *** 三色杯買來了,因為天氣太過炎熱,杯身慢慢的開始往下滴水,郝佳從她手里搶過東西,驚喜的一陣尖叫。 其實她也好久沒吃了,要不是因為今天這事,一時半會還真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