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就類似于郝佳,來這里干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看見林淵北。 順便在摸摸他,揩油幾下。 他們選擇了靠近落地窗邊的一個位置,一落座,周圍就投來許多好奇的目光。 這是學霸校草加上終極網(wǎng)紅的待遇。 不過三人都是沉得住氣的人,若無其事的坐在位置上干自己的事情。 郝佳用一個勺子把豬骨頭湯盛到保溫盒上自帶的一個不銹鋼碗上,推到林淵北面前,“諾,趁熱喝了?!?/br> 又回頭去問余暢,“你要嗎?” 余暢反過來問她,“你幫我準備了?” 郝佳,“當我沒說。” 對面的林淵北好似全然沒聽見他們的對話,安靜的吃著碗里的東西。 豬骨湯煮的又咸又腥,和林家秦阿姨的手藝簡直相差天嚷之別,可他卻慢條斯理地喝著,仿佛很好吃的樣子。 郝佳看著他吃下去的速度,一度懷疑自己的手藝能比得過南城七星級酒店大廚的手藝。 她想問他就這么好吃嗎? 突然桌子邊走來一個小姑娘,跑到林淵北的右手邊怯生生的叫了一聲“師兄”。 郝佳倚在椅子背上打量了她一下,小小的個子,白皙的皮膚,圓溜溜的眼睛,就跟個還未成年的高中生一樣。 她有些緊張的摳著手問,“師兄,你們實驗室還需要人嗎?” 郝佳會心一笑,原來是個以學習來搭訕的小迷妹啊。 林淵北放下手里的勺子,一臉疏離的說,“這還是去問你們的老師比較靠譜?!?/br> 小姑娘一陣失落,還想說些什么,但憋到臉通紅眼都沒說出來。 可見上來這一步都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 郝佳看不過去了,上去就用腳踢他,“你過分啊,怎么對女孩子的?!?/br> 這一下不輕,踢的林淵北彎身強忍著疼痛,期間還疑惑的看了郝佳一眼,不懂她說這話的意義何在。 小姑娘早就注意到了郝佳,但此刻和她正面相對,還是有些傷心的,原來網(wǎng)上傳言的那些事都是真的。 不過她也沒想干什么啊,就想和學長說說話而已,沒想到學長還真無情。 這脾氣誰受得了? 她選擇了匆匆告別。 郝佳看著那離開的背影,撐著下巴細細端詳林淵北的那張俊臉,嘖嘖嘴,“北哥,你還別說,這要是在古代,你肯定能靠著這美色來賣藝賺錢?!?/br> 余暢強行補充,“在現(xiàn)在也可以。” 兩人一唱一和,讓正在喝著骨頭湯的林淵北不禁擰眉。 這都什么跟什么。 簡直亂彈琴。 喝到快結束的時候,郝佳的手機卻突然響了,她低頭看了一眼,臉上的笑意一點點的被抽走,隨即按了掛斷鍵后,才又拾起笑容,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林淵北從剛才那一刻就開始注意她。 從他的位置,余光正好能看見她手機上的號碼。 沒有來電顯示,就一串陌生的數(shù)字。和平常收到的垃圾電話一樣,從表面上并不能看什么區(qū)別。 可她的態(tài)度很反常。 反常到林淵北都在忍不住問,“剛才給你打電話的是誰?” 郝佳故意打岔,“找了我好幾次,賣房子的,怎么你要和我去登記?你和我登記了,我就立馬答應去買?!?/br> 她的話并沒有消除林淵北的疑心。 直到她的電話又響起來,郝佳嬉皮笑臉的說,要出去聽聽他這房子到底有多好,然后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林淵北的目光隨著她的離開也漸漸的陰沉了下來。 她找到一個無人的小巷子,沒急著先接電話,而是盯著手機屏上閃爍的那個陌生號碼,點了一根煙,狠狠地抽了一口,才倚在墻上,接了電話,問,“喂。 “終于肯接電話了?” 對面的明川笑的有些陰氣瘆人。 郝佳不耐煩的把煙從嘴里拿出來,吐出一個煙圈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很忙。” 明川笑一笑,“知道你背后有林淵北和曲清撐腰什么都不怕,可要是哪一天在家里......”最后猥瑣一笑,“我就不敢保證他們能發(fā)現(xiàn)我了?!?/br> 他將最后的那幾個字說得極其曖昧,是個成年男女應該都聽出來他什么意思。 郝佳一想到被他觸碰的感覺,即使是摸一下手,都會覺得惡心,像一只蟑螂爬到了身上一樣的那種惡心。 內心再怎么討厭,她也發(fā)不出火,因為對面的人不會因為她的發(fā)火而放過她。 郝只能吸一口氣,逼迫自己將聲音軟下來問,“你到底想怎么樣?” 對面的人直接又明了,“陪我睡一晚,也許得到了我就不會這么念想了。我猜多一晚少一晚對你沒什么影響吧?!?/br> 郝佳在心里罵道你他媽做夢,但說出來的話卻是,“真的就一晚你就會放過我?” 明川以為自己得逞,“當然,我對你的感情就僅來自與rou體上的沖動而已,滿足了我自然不會再糾纏你?!?/br> 郝佳冥神想了一會,又抽了一口煙,才繼續(xù)下定決心說,“行,那你等著,我之后聯(lián)系你?!?/br> 說完掛了電話。 明川并沒有因為她的話起疑心,因為這圈子里的女人沒有多少是干凈的,為了不被糾纏,答應一夜情還真有可能。 只是她完全低估了郝佳。 那邊的郝佳在掛了電話,將煙抽完扔進垃圾桶之后,轉身準備離開,一回頭,林淵北就乍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 迎著傍晚的夕陽,看不清他的臉,但那拳頭上的青筋駭人的冒起...... 第29章 郝佳不知道他到底聽進去了多少, 也不敢妄加推斷, 只能拿著手機搖了搖,佯裝成是賣房子的sao擾電話, “什么鬼東西,天天東拉西扯的?!?/br> 說完之后連她自己都感覺到演技非常的拙劣。 但有些東西, 就是再掩耳盜鈴,自欺欺人,都得將表面上的太平粉飾著。 她裝作若無其事的從林淵北的左手邊經(jīng)過, 在越過他的身側時, 突然一只手捏住了她的臂膀。 拉住了她。 似是要捏斷一樣,下了很大的力,將她的膀子捏出了一道道紅痕。 “撕,疼。” 郝佳本能的說出口,轉過身瞪著他,欲要把手臂從他的手里掙脫出來。 林淵北不讓, 紅著眼, 看著她說,“他的事情我來解決,你別去招惹他。” 話音剛落, 拉著郝佳走出了那條有點陰森的老巷子。 當天的事情,誰都沒有向外人提起過,卻不知被哪個好事的學生給拍到了。 林淵北憤怒的拉著一個女人的手出現(xiàn)在校門外對面的那條小巷子里。 寂靜深幽,引人遐想。 說好聽點的就傳兩個人在吵架,說難聽點的那就什么無節(jié)cao, 無下限的版本都出來了。 就差說兩個人躲在那里面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難過了。 事情一鬧大,又傳開了,再次轉輾到郝佳這里的時候,她并沒有表現(xiàn)的如同往日一樣覺得興致盎然。 因為那天她剛巧在舞蹈室里。 小于老師給她看了這段時間的賬本,隨著日子的增長,來報名的學生漸漸多了起來,舞蹈室也向著越來越好的方向發(fā)展,不過到底是才開業(yè),沒有老字招牌做基礎,在南城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房租費就占了盈利的一大半。 還是不行。 這眼看著這一年馬上就要過去了,下一年的房租費又是一筆大頭耗資。 郝佳手里沒什么剩余的現(xiàn)金了,她雖然掙的多,但用的也多,也難怪蘇玉梅會整天跟著她的后面提醒她省著點錢。 最后沒辦法中的辦法,下午的時候她決定約丁雨柔一起出來商量賣車子的事情。 這輛車是她上大三的時候買的,外形設計包括價格都很適合二十幾歲的小姑娘開,第一眼看到它,郝佳就有種心動的感覺,最后也狠狠心買了下來,到手包括上好車牌一共花了一百萬左右,那幾乎是她當時所有的積蓄,事后被丁雨柔整整罵了一個月。 這次聽到她要賣車的事情,估計又要用唾沫星子將她淹死了。 果不其然,坐在舞蹈室樓底下的咖啡廳內的丁雨柔,在聽了她的決定后,差點把口里的咖啡噴了出來,指著她的鼻子罵,“你神經(jīng)病啊,當初要買的是你,現(xiàn)在要賣的也是你,你就死命作吧。” 郝佳沒隱瞞她,點了根煙,吸了一口又掐掉,平靜的說,“我手上還缺點錢,下一年舞蹈室的房租估計又要漲了?!?/br> 南城地處國際大都市,房價一年和一年不一樣,房東從來不會連著簽幾年的合同,都是一年到期再續(xù),隨時加價,你不想要了,后面多的是人等著你。 丁雨柔知道她大學這幾年跟著曲清賺了不少,可再多的錢都禁不住流水似的花。 她就是這種性格,死到臨頭了,才想著東湊西補的。 但沒辦法誰叫這是她朋友呢,丁雨柔無奈的嘆了口氣,從包里掏出一張卡,“這里面有30萬,我自己存的,你先拿著用吧?!?/br> 郝佳思考了一下,這三十萬不需要全部用完,這幾個月生意在變好,到交租后的一兩個月估計就能把錢還給她,就沒推辭,簡單的說了句“謝了”,將那張卡收了起來。 以為錢的事情就此解決了,就能松一口氣,沒想到家里又傳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說郝國明得了尿毒癥。原本還能靠他每月固定的工資撐著的家里更加的捉襟見肘了。 郝佳聽著她媽蘇玉梅打來的哭訴電話,內心除了替繼父的惋惜之外,早就不見了任何的波瀾。 她在懺悔,悔不當初,覺得這一切都是老天的懲罰,懲罰她當初在秦峰死后沒多久就嫁給了郝國明。 連三年的喪期都沒過。 其實真要說起來,這也不能怪她。當年秦峰走后,即使背著寡婦身份的蘇玉梅都是個搶手的主,更何況娘家那邊還一直有人勸導她,這么年輕不該守寡一輩子。 她本就是個容易受人影響的性子,一來二去和退伍回家的郝國明認識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