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兩人選擇了住到一起。 當天晚上,難得從實驗室里回來的早,一身疲憊的林淵北還被蕭賀給叫到了自己的家去。 蕭賀這一年多生意做的風生水起,不僅還了林淵北投資的錢,還特別義氣的帶他入了股,本著有錢一起賺的宗旨為林淵北賺得了一筆rou眼可見的家庭開銷。 他在前幾天汪茉嬈法定結婚年齡到的時候扯了結婚證,這會兒子已經(jīng)淪為了已婚婦男。 由于汪茉嬈工作繁忙,阿姨又因為家里有事今晚回了家,他挑著盤子里的花生米,嘖嘖嘴,一臉哀嘆道,“你說我他媽為什么要接這個憋屈的婚,隱婚就不說了,晚上回來還沒有老婆孩子熱炕頭?” 林淵北瞄了他一眼,神情冷然。 他這一年因為年齡的增長,變得越來越穩(wěn)重,說話也越來越少,只有在床上,情難自禁的時候,才能看見他臉上異于平常的表情。 —而這個也只有郝佳能看到。 蕭賀看了看身邊的朋友,撫摸著下巴不由的打趣道,“你還別說,這世界真他媽的變換多端,誰能想到我有一天會這么早就走進婚姻的墳墓,又有誰能想到一本正經(jīng)的林淵北有一天竟然也會非法同居?” “誰非/法同居。” 林淵北抬頭看他。 “你啊,哥們兒?!笔捹R摟上他的肩,“沒確定關系在一起那就叫非/法同居?!?/br> 他現(xiàn)在想想也奇怪,林淵北這么一個做事嚴謹?shù)娜?,好像在感情上不開竅一樣,都和郝佳同居了一個多月了,竟然兩人連正式的在一起都沒說,就跟小孩子玩過家家一樣。 聽著他話的林淵北陷入了沉思。 而蕭賀雖然這么問,但他其實心里也清楚自己的朋友,他是個在感情上非常執(zhí)著的人,能選擇和誰在一起,幾乎也是抱著下輩子是牽著他的手一起走了,對于這種口頭上的承諾就覺得沒什么存在的必要。 可女人不會這么想啊,況且還是像郝佳這種比他大的女人,可能就更會缺乏安全感了。 他看著自己兄弟的表情知道他也許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林淵北從蕭賀家離開的時候,去了趟商場,走近首飾店,導購小姐就走上來,親切的問,“先生,需要寫什么嗎?” 他大致掃了一下玻璃柜里的東西,平靜的問道,“有求婚用的戒指嗎?” 導購小姐指了指方向,“有的,先生,這邊請。” 林淵北跟在她后面,說了自己的需求,經(jīng)推薦,他看中了一款款式比較簡單的鉆戒,因為比較倉促,也不是急于著一天,他就選了這款自認為郝佳可能會喜歡的款式。 等到家的時候,看見屋里漆黑的一片時,握著戒指盒的手緊了緊,抬起手表一看,已經(jīng)還有15分鐘就12點了。 最近郝佳回家的都比較晚。 林淵北關上門先去洗了澡,而后到書房里看著書,等郝佳回來,凌晨近一點的時候,屋外傳來窸窸窣窣的開門聲。 他放下眼鏡,走出去一看,等了一晚上的女人正搖搖晃晃的扶著玄關處的鞋柜脫鞋子,高跟鞋一甩,彎下腰,能看見她超短裙下面欲要露出來的股/溝。 眼神暗了暗,地毯上站著的女人已經(jīng)看到了這邊站著的男人,那一道黑白相間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筆直修長,深邃的眼睛正直直的看著她。 郝佳走過去,摟上她的脖子,嬌滴滴的問了聲,“北哥?” 那鼻息里噴出來的酒氣全部撒在林淵北的脖子,“喝酒了?” 他扣著她的下巴,沉聲問道。 不是很清醒的郝佳根本沒意識到身邊的男人在生氣,只一味的覺得下巴被他我的有些疼,皺著眉頭掙脫開來之后,在他面前嬉笑比劃,“就一點點?!?/br> 林淵北沒再說什么,抱著她進了臥室。 *** 同城市最南方向的聲色之地,明川摟著一個漂亮的姑娘,將手里的資料“啪”一下扔到對面的馮天昊桌邊。 有些疑惑的馮天昊不明所以,只得打開資料尋找答案,沒想到翻開第一頁,竟然是一個女人的資料。 馮天昊是時藝傳媒有線的東家的太子爺,時藝傳媒在娛樂圈那可是響當當?shù)慕?jīng)紀公司,可在明川家面前,那又什么都不是了,最近他正有事求著明川,奈何這龜孫子就是不見他,以為就這樣石沉大海,杳無音訊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他的電話。 本著談生意的意圖過來的馮天昊在看見這沓白紙時,著實有些摸不著大頭腦。 這照片上的女人他也不認識啊。 在看看對面的男人邪笑的表情,馬上問出,“明少?這......” “你們公司旗下的一個小明星?!?/br> “哦,這樣啊。”馮天昊點點頭,因為他坐在公司總經(jīng)理的位置,真正能認識的明星也就大火能給公司帶來巨大收益的那么幾個,這種名不見經(jīng)傳,又沒什么拿手作品的他不認識也不奇怪。 等等...... 他這什么意思? 馮天昊不由的再看向明川。 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像大爺一樣倚在那里摟抱著一個女人,臉上的表情復雜玩味,似乎有些激動驚喜,又似乎有些信心滿滿,喝醉了酒的臉上帶著不一樣的潮紅。 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這一切只有他自己知道。 明川看著緩過神來的馮天昊,知道他已經(jīng)讀懂了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于是在心里盤算到:等了一年多終于給他等到機會了。 第42章 第二天, 一早 七八點 屋外的陽光已經(jīng)熾烈到能將路邊的行人照的眩暈, 而林淵北難得的到這個時候還沒有起床。 他從床上坐起來,將昨天買好的戒指帶到身邊那個熟睡的女人手上, 便準備穿衣服趕到學校的實驗室。 剛坐了起來,身后的郝佳將臉貼在他的后背, 兩雙手悄然無聲的環(huán)上他的腰,用右臉頰在他敏感的腰線處蹭了蹭,有些故意的討好, “北哥, 我們多久沒吃rou了?” 面前的男人似乎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慢條斯理的系著紐扣,好像沒有絲毫的影響。 可郝佳卻知道這一切都其實是“裝”出來的。 隨著相處時間的增多,她越來越發(fā)現(xiàn)林淵北這人對自我的控制能力不是一般的強,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且也親身感受過他在做/愛時,那種擰著眉頭, 需要發(fā)泄又為了風度保持隱忍的表情, 是有多么的迷人。 現(xiàn)在一想到,她就覺得身體里有著一把火,控制不了自己。 用手搓揉著林淵北胸膛上的那一小紅點, 被她撩撥著的男人終于忍不住了,回頭抬起她的下巴,邊脫衣服,邊狠狠的咬著她的唇角。 郝佳在欲拒還迎的躲避中,笑吟吟的問, “你......你不要去學校嘛?” 摟著他腰的男人氣息有些不穩(wěn),“還有一個半小時?!?/br> 這時的郝佳才熱情的開始回應,眼角露出一絲精光。 她知道林淵北有個習慣。 —不管做什么事,都會早準備半個小時。 臥室里已經(jīng)響起了曖昧的聲音,可下一秒?yún)s被一道突然而來的鈴聲給打斷。 郝佳不耐的撇過頭去看,停頓了一會兒,等著它自己掛斷,可那電話卻像奪命連環(huán) call似的,一直響個不停。 所有的興致都被打斷,她推開身邊的林淵北,半瞇著眼睛去看手機的上的屏幕。 “江意”兩個字在界面的上方,凸凸的閃個不停。 江意是她現(xiàn)在的經(jīng)紀人,剛進這個圈子還沒幾年,雖然沒什么名氣和人脈,不過做事非常積極,對郝佳這種不求大火的手下藝人經(jīng)常是恨鐵不成鋼。 她在郝佳接通電話之后,火急火燎的說道,“你在哪兒呢,劇本拿到了,我現(xiàn)在給你送過去?!?/br> 郝佳趴在那里,看了眼旁邊已經(jīng)開始穿衣服的林淵北,沒好氣的扯了扯掛在肩上的頭發(fā),“在家呢,好事全被你給打擾光了?!?/br> 江意此刻的心思全都在剛拿到的劇本上,根本不會關注她說了什么,不走心的問了句,“什么好感?”,又開始說,“你在家就更好,我給你送過去?!?/br> 郝佳無奈,只能給她報了地址。 江意根據(jù)她發(fā)的定位,找到她所在的小區(qū)時,不說吃了一驚,那都有些假,眼前的明府家園,雖比不上那些環(huán)山環(huán)湖而建的別墅,可就照著這地段,這設施,又在這種南城寸土寸金的地方,根本不是郝佳這種小有名氣的小網(wǎng)紅能買得起的。 她的心里千變萬化,難道郝佳被人給包養(yǎng)了? 這不是沒有可能,現(xiàn)在為了錢被包養(yǎng)的小姑娘實在太多了,在生活中都不算個事,就別說在這樣一個圈子里,江意對這些已經(jīng)從剛開始的八卦漸漸的變得麻木起來。 她只希望郝佳能處理好這些問題,不要影響了自己的事業(yè)。 邁步走到中間的保安亭,江意出示了郝佳拍過來的住戶證明,工作人員才將她放了進去。 她按照指示牌找到郝佳家所在的那一幢,乘著電梯往上走,到了之后,剛想按下門鈴,沒成想屋里走出來一個男人。 男人個子很高,眉眼中的俊朗之意不輸當下的任何一個小鮮rou,關鍵是身上那股矜貴的氣質,一看就家世不俗。 江意朝著他點點頭,錯開身體后,才走了進去。 客廳里的郝佳正穿著睡衣躺在沙發(fā)上敷面膜,看見來人,瞄過去一眼,又繼續(xù)轉頭去看電視。 電視里播放的還是上一次林綺演的那部大火的古裝劇。 江意找到話題,把劇本“啪”一聲扔到茶幾上,隨著坐著的人說,“學學也好,不管如何,著姑娘能突然火起來,也有自己的可取之處的。” 郝佳沒搭理她,起身拿了劇本慢慢的翻著,看見那一句句的臺詞時,抬頭說道,“這角色是想讓我被罵?” 插足別人的戀情,蓄意勾引閨蜜的男友,這不就是多少年前活脫脫討人厭的八點檔的角色嘛。 江意擺手,“你要知道有些話題是經(jīng)久不衰的?!?/br> 就比如偶像劇再怎么變,男主都是帥氣又多金,能滿足幻想的霸道總裁。 “ok?!焙录腰c點頭,又繼續(xù)低下頭來翻著手里的劇本。 江意坐在她的身邊,到這個時候,才有空觀察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屋內是很簡單的中式裝潢,很多家具都是紅木材質,輕簡又低調。 她看了郝佳一眼,不經(jīng)意的問道,“剛才那個是你男朋友?” 因為郝佳從來不過多的談及自己的私生活,江意連她到底有沒有男朋友都無從得知我,這一次也是她第一次來郝佳的家里。 郝佳放下劇本,好笑的看著她,“你覺得我們長得像兄妹?” 意思是孤男寡女除了有血緣關系能住在一起的,除了男女朋友關系,還能是什么。 江意,“那我覺得你可以先炒作一波?” 郝佳皺眉,瞇起眼睛,“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利用男朋友的神秘來炒人設?!?/br> 郝佳終于懂了,原來她是希望用林淵北低調的身份來幫自己炒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