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年若無語了一下,也就邵元松能這樣cao作了,他的這匹坐騎通體烏黑,只有四只蹄子上毛色雪白,跑起來像是乘云飛奔,所以名叫踏云。因為毛色奇特,因此青州城大部分的人都認識它,否則,半路被人劫走也是有的事。 既然他已經(jīng)想周全了,年若也不再撐著,放任自己靠近后面人的懷里,享受著熟悉氣息的包圍,感覺非常滿足。 不過…… “怎么回事?不回家么?”年若看著明顯應(yīng)該拐彎的時候,邵元松依然控制著馬往前走,疑惑的道,“對了,瓊姐兒和旭哥兒怎么樣?聽話嗎?” “先不回家?!鄙墼煞旁谒g的手在寬大的袖擺下隱秘的揉了揉,道,“有那就是兩個小土匪在,回去了哪里還有我的份?所以在這之前,還是讓我先享用一番再說吧!” 這熟悉的無賴風格,讓年若無奈又好笑,腦袋朝后頂了他一下道,“你這個登徒子!” 邵元松趁機抱緊她,下巴頂在她的發(fā)心笑道,“你快馬加鞭的回來,不就是為了會我這個登徒子么?怎么能辜負你的一片情誼。” 年若仰頭蹭了蹭他下巴上的胡子,望著他的眼睛笑瞇瞇的道,“驚不驚喜?” 邵元松將她往后面攬了一下,讓她的臀部緊貼上自己,用實際行動表示,“你說呢?” 年若感受到后面的形狀,立刻羞紅了臉,急忙往前挪了挪呸道,“不正經(jīng)?!迸滤僬f什么,轉(zhuǎn)移話題道,“我們?nèi)ツ睦???/br> 比起旭哥兒和瓊姐兒,身后這個人槍都提起來了,無賴又有武,威脅比較大,所以年若決定委曲求全,先安撫這個人了。 邵元松抬手指了指不遠處道,“去那里。” 年若順著他的手指,看著福來客棧四個字震驚了,這,這是要去開房?! “青州城的人都認識你吧?”年若做著反抗,“你敢去開房,明天你嫖/妓的消息怕就要滿天飛了,我才不要丟那個人!” 邵元松用一種看傻瓜的眼神看著她,“誰說是我去開房了?” “難不成是我?”年若聽出他的意思,驚訝的瞪大眼睛。 “難不成除了你我還能有別人?”邵元松無賴的道,“那我叫銅寶過來替咱倆開一個?” “滾蛋!”年若罵道,“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 天色將黑的時候,一個風塵仆仆,帶著帷帽的女客進了福來客棧,有些生疏的開口道,“要一間上房,還有么?” 掌柜的聽她語氣有些不自然,心里有些奇怪,因為這幾年到處戰(zhàn)亂的緣故,單獨出行的女人也不少,不過既然能孤身一人來到邊城,應(yīng)該不至于如此生澀才是。 不過他的疑惑只是一瞬,畢竟對方出手闊綽,他們家也不是黑店,沒什么好怕的,“有的?!?/br> 結(jié)果對方又提了個不太合理的要求,“最好是靠后巷子的。” 一般來說大家要不然就是圖能看到街景,喜歡靠街的;要不就是圖清凈,選擇中間的,靠后巷子的沒有街景便罷,清晨和晚上出門和回家的人來來往往,有些吵鬧。 掌柜的遲疑了一下道,“上房都比較清凈,所以沒有靠后巷子的,中房倒是有一間,您看……” “那就中房吧?!迸涂焖俚牡?。 “好的,您訂多久?”掌柜的道。 “一天……”女子頓了一下,小聲道,“還是兩天吧……” 掌柜的莫名從其中聽出一絲羞意來,難道是覺得住的太久了覺得羞愧?這個客人真是太奇怪了…… 掌柜的心里胡亂猜測著原因,手上動作卻很麻利,很快辦好手續(xù),招了伙計過來帶著人去了房間。 進了房間打賞過伙計不要讓人打擾手,年若脫了帷帽回想自己的所作所為,羞憤不已,都怪邵元松! 想到這里,點了油燈,推開朝著后巷的窗戶朝下望去。 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模模糊糊能看到底下等著的一個人影,年若氣不過,拿起桌上果子朝著那邊砸過去。 那影子很快就跟一個猴子以上竄上來,因為怕他不方便,年若故意要了一個低樓層的,邵元松很快就出現(xiàn)在窗戶邊上。 年若看著那張無恥的臉,非常想把他拍在窗戶外邊,明明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卻搞得跟偷qing一樣。 邵元松仿佛看出了她的意圖,非常利落的翻身進了房間,然而二話不說關(guān)了窗戶就將人抄起來扔在了床上,自己跟餓狼一樣撲了上去…… 夜色拉開了漫長的序幕,也許是因為小別勝新婚,也許是因為tou情般隱秘的刺激,這一晚的年若也非常興奮,偏偏中房的隔音不怎么好,她只能拼命的壓抑著自己的聲音,偶爾承受不住時漏出的碎音讓身上的人更加兇狠…… 天色微微發(fā)亮?xí)r兩人才精疲力盡的睡了過去。 邵元松快到中午的時候才醒過來,看著懷中沉睡的妻子,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這輩子重生回來,他一直以為,能跟她平平淡淡的生活在一起就是莫大的幸福,能得到她的回應(yīng)他便死而無憾了。 然而這種兩情相悅的愉悅還是超出了他的想象,上輩子姬星淵和太子妃之間的感情讓他羨慕至極,他也是從他們身上才學(xué)到了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他不止一遍的想象如果他有機會好好對待他的妻子,是不是也會向他們一樣,從內(nèi)而外都泡在蜜水之中,讓看著的人都覺得幸福和羨慕。 如今親身體會,發(fā)現(xiàn)他的想象不及實際的百分之一,只恨語言蒼白,無法表達他胸口滿漲的情緒…… 所以,他只能繼續(xù)用行動表達了…… 可憐年若睡到一半,就被zhong脹的感覺sao/擾醒,睜開眼睛見天光大亮,床帳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撩起,床上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邵元松正跪坐在她腿間,下面在她體內(nèi)緩緩研、磨。 年若被這情形搞得羞紅了臉,終于知道為什么古人不讓白日宣yin了,實在太羞恥太刺激了…… 她急急的想拉起被子往身上遮一下,卻被邵元松有力的大手強橫的扣住手腕反剪至身后,順勢將人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身上。 不知道ding到了哪里,年若冷不防悶/哼一聲,隨即怒道,“邵元松!”卻不知滿眼的水霧和酡紅的雙頰沒有一絲威懾力。 邵元松動作不停,笑嘻嘻的道,“為夫在,怎么樣?是不是比昨晚黑燈瞎火有意思?” “你這個變態(tài)……啊!”年若剛開口說了一句,昨晚被研究透的身體就被邵元松拿捏住,很快軟成一灘春水,只能發(fā)出無力的嬌/哼…… 在頭腦一片暈沉的時候,她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幸虧訂了兩天,不然一會兒伙計來敲門就丟人丟大發(fā)了! 第95章 太子之妃 等年若見到瓊姐兒和旭哥兒的時候,已經(jīng)是回來的第三天中午了,要不是隔天就要去見姬星淵,邵元松估計還不放人。 衛(wèi)氏知道太子回來了,但因為年若要給邵元松驚喜,誰都沒告訴,她還當年若跟信上說的一樣,要再過一個月才能回來,所以以為邵元松是接了太子直接跟著辦公事去了,此時見到兩人一起回來,年若嘴角眉梢偶爾露出的嬌媚和邵元松滿面春風的樣子,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雖然心里嗔怪小兩口胡鬧,但卻替他們開心,畢竟夫妻倆感情好不是壞事。 瓊姐兒見到年若頓時忘了半年來學(xué)會的矜持,開心的尖叫一聲撲了過去,“娘!娘你終于回來啦!” 年若蹲下身把她抱進懷里,使勁親了親道,“娘回來了,瓊姐兒跟著外祖母乖不乖?” 衛(wèi)氏笑道,“這半年很乖,女工做的非常不錯,還給你準備了禮物呢?!?/br> “真的?”年若驚喜,瓊姐兒聽到這個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轉(zhuǎn)身就往外面跑,“我去給娘拿……” 年若的目光落在旭哥兒身上,旭哥兒早在瓊姐兒撲過去的時候也跟著跑過來了,只不過他已經(jīng)忘記了母親的樣子,一直在旁邊看著。 年若朝著他張開手臂,哽咽的道,“旭哥兒,娘親抱抱!”大半年沒見旭哥兒,年若心中愧疚。 也許是因為家里的人每天都會說起娘親,又或許是母子連心,旭哥兒稍微矜持了一下,就撲進了年若懷里,沒一會兒就混熟了,“娘親娘親”的叫個不停。 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晚飯,年若雖然從書信上知道衛(wèi)氏的變化,但親眼見到還是非常開心,一起喝了點酒之后,提起京都了周氏的事情。 衛(wèi)氏聽后愣了半晌,忽然嘆了口氣道,“感覺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br> 也是,如今的衛(wèi)氏就如重獲新生一樣,況且人也已經(jīng)都死了,那些事情也沒什么可計較的了,年若本來還想問問她對于年正宏是什么感情,有什么打算。又想如今年正宏要為周氏守孝一年,而過段時間他們就要去北黎京城,那邊還有繼承了衛(wèi)家的庶支一脈,據(jù)說不太好相處,一年的時間里不知道會出多少變數(shù),還是順其自然吧。 晚上一家四口自然是睡在一張床上的,臨睡前旭哥兒這個小霸王扒著年若不松手,一要拽走就張開嘴巴干嚎,年若覺得他的性子真是任性霸道了很多,不過這么久沒見,她更多的是心疼和愧疚,便依了他。旭哥兒留下了,看著眼巴巴的瓊姐兒,年若就把她也留下了。 年若親自給旭哥兒洗了澡,放在床上,旭哥兒今天特別興奮,年若要給他套衣服,他尖叫著往床里面爬,渾身光溜溜的,一對小屁股蛋一扭一扭的,讓人看著忍不住想發(fā)笑。 他回頭看娘親抓不住他,小rou手支撐著自己站起來又往年若的方向試探般走了兩步。 還逗她!年若失笑的看著小家伙淘氣,伸手去抓他,旭哥兒反應(yīng)挺快,立刻轉(zhuǎn)身往床里面跑,結(jié)果沖的太急,差點撞到墻上,一個急剎,重心不穩(wěn)搖搖晃晃的靠著墻倒了下去。 年若本來被他一開始的動作嚇了一跳,結(jié)果看他剎的及時,又被他倒下去是滑稽的動作逗笑了,旭哥兒似乎也覺得好笑,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一時間屋里充滿了娘倆的笑聲。 最后還是邵元松沐浴回來,長手長腳的抓住了旭哥兒,給他套了個小肚兜。九月末的天氣還有點熱,旭哥兒不愛穿衣服。 邵元松和旭哥兒玩,年若又給瓊姐兒去洗漱,瓊姐兒就省心多了,最后一家四口躺在床上一直玩到亥時末,旭哥兒才終于睡著了。 睡著的孩子都跟天使一樣,年若看著他們覺得心里暖洋洋的,移不開目光,睡在最外側(cè)的邵元松長臂一伸,拉了年若的手道,“還好我有先見之明?!?/br> 年若聽出來他指什么,想起這兩天的胡天海地,不由紅了臉,伸手掐了他一把,邵元松不以為意,反過來將她的手握緊,手指一個一個的插/入她的指縫里,最后成為十指相扣的姿態(tài)。 他的動作很慢,但卻牽動著年若快速的心跳,明明簡單的動作,硬是叫他做出曖昧又se氣的氛圍來。年若莫名紅了臉,但卻沒有掙扎,兩人就這樣牽著手進入了香甜的夢鄉(xiāng)…… @@ 第二天用過早飯,邵元松夫妻倆要去前面的都督府報道,路上年若才想自己的疑惑,“我是因為你和孩子在這里,怎么感覺太子也非常著急,好像有人等著似的?!?/br> 邵元松想起上輩子的事情,眉頭一挑,道,“說不定就是有人等呢?” “不會吧?”年若道,“有人等他怎么會不說?他說是要急著回來辦事,到時候好早點回北黎,難道是因為想家了?” “就只許你想情郎,不許人家想情娘?”邵元松意味深長的道。 年若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你是說……”太子妃? 最后三個字她是用口型表述出來的,邵元松卻沒直接回答問題,而是斜著眼逗她道,“怎么?終于承認你是回來會情郎了?” “跟你說正事呢!”年若氣得打他一下,“能不能正經(jīng)點!” “這我怎么能知道?”邵元松道,“既然太子不說,肯定是不想讓人知道,你心里有數(shù)就是了?!?/br> “別忘了太子妃是武安侯家的長房嫡女,武安侯府可是武將世家?!?/br> 所以太子妃是有可能偷偷來找太子的,邵元松雖然沒直說,但顯然已經(jīng)給了答案了。 年若本來還半信半疑,但見到姬星淵的時候,覺得邵元松說的應(yīng)該沒錯了,那容光煥發(fā),春風滿面的饜足模樣,和邵元松那天一模一樣。 太子妃既然是偷偷跑來的,肯定是不方便讓人知道,所以年若雖然好奇姬星淵的另一半是什么樣子,但也沒想著近期能見到。 結(jié)果隔天下午年若就見到了傳說中的太子妃,還是對方主動來找她的。 當時她提前從都督府出來準備回家,路過西市糕點鋪子的時候聞著味道香甜,忽然覺得想吃,就進去買了一點,結(jié)果剛出門就被一個匆匆跑進來的丫鬟撞了一下,糕點全都掉在了地上。 那丫鬟速度挺快,力氣也不小,撞的年若的胳膊有些發(fā)疼,見年若不自覺的揉胳膊,有些手足無措,“對,對不起……” 不遠處她的主子見狀也跟了過來,代替她道歉,“不好意思,下人冒犯了?!?/br> 對方身量高挑,不過帶著帷帽看不清面目,跟年若道完歉后就訓(xùn)斥那丫鬟道,“冒冒失失成何體統(tǒng),去第一樓訂個雅間,我要向這位姑娘賠罪!” “不必了,”年若連忙道,“不過是一包糕點。” 那女子福了福道,懇切的道,“感謝您的寬宏大量,我這丫頭有把子力氣的,請姑娘務(wù)必賞臉,否則我于心不安。” 年若眼看著無法拒絕,直覺這似乎不是一件偶然,倒也沒察覺出惡意。不過她不可能傻乎乎的孤身一人跟著一個陌生人離開,只笑道,“姑娘盛情難卻,不過我現(xiàn)在實在不便,若姑娘不介意,不如去我家里坐坐,也算交個朋友?” 這句話就是委婉的拒絕和客氣了,年若以為對方不管什么目的都要知難而退了,沒想到人家竟然痛快的點頭應(yīng)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