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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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頭的人都有點(diǎn)神神叨叨,張舒蘭聽了這話也有點(diǎn)發(fā)毛,可是事到臨頭了她也不可能就這樣退縮。 所以她硬著頭皮指著那老太婆就罵,“少在那里放屁,她要真死了地府不收,纏也纏著你這老不死的,等著你下去跟她作伴?!?/br> 張舒蘭這一句話直接就惹怒了那老太婆一家子人,但她別的本事沒有就嘴上這功夫厲害,那一家人硬是都吵不過她一個(gè)。 小院里吵吵鬧鬧,張舒蘭罵完了那些人又去罵李曉萱,原本以為教訓(xùn)教訓(xùn)李曉萱就會像以前一樣讓她聽話。 結(jié)果她未曾想到的是,就在她和那一家子吵完架回頭時(shí),李曉萱卻是直接瘋了一般撲向了她! 李曉萱這次是真的發(fā)了瘋,撲上去把人撲倒在地之后拽著張舒蘭的腦袋就往地上猛磕。她每一下都用盡全力,那真的是起了殺人的狠心。 李曉萱這人平時(shí)溫溫柔柔又是個(gè)好欺負(fù)的性子,但這樣的人一旦發(fā)起瘋來,那遠(yuǎn)比平時(shí)就瘋癲的人更加嚇人。 “……你這臭娘們兒……”張舒蘭針扎著想要反抗,李曉萱卻根本沒給她這機(jī)會,她學(xué)著張舒蘭打她女兒的模樣,拽著張舒蘭的頭發(fā)就死命扯。 就在眾人都被李曉萱這瘋狂的勁頭嚇傻了的這會兒,原本蹲門口哭的龔茵茵突地站了起來,她快跑到門后拿了手臂粗的木柴,就跑到了張舒蘭的身邊死命的往她身上打。 她邊打邊哭邊打邊罵,人雖然小,但力道卻絕對不小,“讓你打我,讓你打我娘……” “哎喲……滾開……”張舒蘭本來對付李曉萱一個(gè)人就有些乏力,如今再加上一個(gè)龔茵茵,立刻就變得只有挨打的份。 聽著張舒蘭的吼聲,眾人回過神來,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去,就看見龔雨伯從遠(yuǎn)處跑了過來,“你們這是干嘛!” 龔雨伯見狀就要上前去拉李曉萱,龔茵茵見了扔了棍子就撲了過去,拽著她爺爺不放手,不讓她爺爺去拖她娘李曉萱。 要說這龔茵茵,那性格倒是真的隨了張舒蘭和龔光遠(yuǎn),倔,記仇,而且什么都干得出來,原本她經(jīng)常被張舒蘭欺負(fù)就一直記恨,這會兒新仇舊恨加一起,明明是個(gè)小孩眼里卻透著瘋狂的殺意。 002. “你走開,不許拉我娘……” 龔雨伯之前不在家,是去接孫老爺一行人,就鬧騰的這一會兒孫老爺?shù)娜吮凰麕У搅俗约杭以鹤?,一來就看到了這樣一家子內(nèi)訌打架的一幕。 “這是……”年過半百的孫老爺臉黑如炭。 “這是做啥,你們這是做啥子呀……”龔雨伯也被這一幕嚇了一跳,他拍著腿叫喊。 他性格憨厚老實(shí),娶了個(gè)張舒蘭之后,一直被壓著,但日子終究還是過著。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家居然會變成這樣。 龔茵茵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硬是把他推得坐倒在地上,然后撲上去死命地拉住人。 那邊,李曉萱把張舒蘭腦袋一頓猛磕之后,雙手掐住了張舒蘭的脖子正使勁。 之前她去找了李牧后她心里其實(shí)是有些恨的,恨李牧明明有那個(gè)能力幫忙卻不愿意,可是后來她想明白了李牧那番話是什么意思之后,她又有些感謝李牧。 在這件事情上,李牧看得比她透徹。 這一家子是不會放過她和她女兒的,只要她們活著,他們就絕對不會放過,即使是這一次過了,也絕對還會有下一次! 李牧能夠護(hù)她們一次,不可能護(hù)她們一輩子。 “你去死吧,你去死……”李曉萱蓬頭污面的騎坐在張舒蘭的身上,雙手緊緊掐住張舒蘭的脖子,她眼中全然是瘋狂與殺意。 只有這一家子全只死了,她女兒才能真的擺脫他們。 她不怕死,只要她女兒能活得好好的。 眼看著張舒蘭已經(jīng)臉色漲紅兩眼一翻要暈死過去,一直在旁邊看著的孫老爺開了口,“還不上前把人拉開,還站這干嗎?” 聽了孫老爺?shù)穆曇?,他一起帶上來的那些人連忙上前把幾人全部拉開。 李曉萱被兩個(gè)男人一左一右的架著,腳卻還掙扎著要往張舒蘭身上提,“你們放開我,你們滾,我女兒不嫁!” “娘……”哭得聲音都沙啞了龔茵茵被孫老爺身邊的人拽住手,怎么掙扎都掙扎不開。 李牧等人來到這邊的時(shí)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李曉萱瘋了似的帶著兩個(gè)架住她的人硬往前沖,張舒蘭躺在地上看上去進(jìn)氣少出氣多,龔雨伯呆呆地坐在旁邊的地上,龔茵茵則是被拉到了孫老爺?shù)纳磉叀?/br> “爺爺,爺爺,求求你了,我不想嫁給他……”龔茵茵掙扎不成,便轉(zhuǎn)頭回去求龔雨伯,“爺爺……” 他們家里,也就龔雨伯對她們娘倆個(gè)好點(diǎn)。 “爺爺……” 龔雨伯聽著龔茵茵哭得撕心裂肺的聲音,仿佛這才從震驚當(dāng)中回過神來,“茵茵呀……” 看著這爺兩情深的場景,一直站在旁邊的孫老爺火了,“你們這是鬧什么?” 大好的日子要死要活的,這些人純粹是給他找不痛快是吧? 錢當(dāng)初是談好了的,他一沒坑二沒騙三沒搶,這些人現(xiàn)在是做什么?就想要讓他丟臉要讓他被人恥笑是吧? 周圍的人原本熱鬧,這會兒卻都安靜下來。 張舒蘭這會兒緩過勁來,咳嗽著睜開眼,眾人卻沒理她。甚至是有不少人都覺得,這人怎么就沒咽過氣去算了? 她死了多好?。∷懒艘裁獾眠@么作孽。 “爺爺……”龔茵茵回頭就咬在了抓住她的那男人的手背上,那男人猝不及防吃痛,當(dāng)即一巴掌扇了過去。 那一下直接把龔茵茵打得跪在地上,打得鼻子嘴角都有血溢出,可就是這一下他的手也松了。 龔茵茵見狀,顧不得疼痛,連忙連滾帶爬的往她爺爺那邊跑,“爺爺,你不要把我賣了好不好……” 龔雨伯本來就不是那種鐵石心腸的人,這會兒見龔茵茵這樣,心立刻就軟了。 看著地上半天爬不起來的張舒蘭,他也不知道想了什么,帶著龔茵茵進(jìn)了屋然后拿了個(gè)小袋子出來,“人我們不嫁了……” 龔雨伯不賣孫女了,可是這事情是這么簡單的嗎? “你說不賣就不賣了,那我這臉往哪擱?”孫老爺面黑如炭,氣得直喘氣,“而且當(dāng)初的定金可不止這么點(diǎn)吧?” 當(dāng)初他和張舒蘭約定買這女娃娃一共給了一兩半的定金,這袋子里剩下的估計(jì)也就半兩的銅板,根本不夠數(shù)。 龔雨伯聞言臉白了,錢都給張舒蘭和龔光遠(yuǎn)治病去了,他們家本來就沒錢,這會兒哪里去籌? “把人帶走!”孫老爺面黑如炭地看了一眼龔雨伯,轉(zhuǎn)身就走。 他雖然已經(jīng)五十高齡,但精瘦的身體還健壯,這會兒倒頗有些氣勢。 轉(zhuǎn)過身去時(shí),他瞥了一眼躲在龔雨伯背后的龔茵茵,眼中已多了幾分不喜。 這么鬧騰,留不得。 孫老爺下了命令后,其余他帶來的那些人就趕緊上前去抓人,龔茵茵想跑可是根本跑不掉。 場面一度再次亂作一團(tuán),打破混亂的是龔雨伯的一跪。 這個(gè)老實(shí)巴交的四十多快五十歲的男人,對著村子里的那些人跪了下去,“我家女娃不賣了,求求你們借我點(diǎn)錢吧,求求你們了……” 龔家在村里風(fēng)光,可事實(shí)上龔雨伯心里卻清楚得很,村里沒有一家人是喜歡他們家的。 他知道自己借不到錢,所以他病急亂投醫(yī),直接跪了下去,“我錯(cuò)了,我不賣了,借我點(diǎn)錢吧……” 龔雨伯聲嘶力竭的聲音在院子中傳開,到了他這年紀(jì),本應(yīng)該是安享晚年的時(shí)候了,可是他頂著一頭花白的頭發(fā)卻在這院子里跪著。 他對著四方一直猛磕頭猛拜,可沒有一個(gè)人吭聲。 村里的人都靜靜地看著他,他們沒錢,之前買鴨子買飼料就投了好多進(jìn)去。而且就算他們手上有錢,如今這情況也未必會借出來。 龔家垮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這錢就算借了,也肯定是要不回來了。 李曉萱見了這轉(zhuǎn)折,也趕緊跪了下去對四周的人拜求。可四周的人對上她那雙淚眼汪汪的眼后,都側(cè)開了頭。 仲修遠(yuǎn)只聽見耳邊傳來一聲輕嘆,下一刻,站在他身邊的人有了動靜。 李牧走出了人群,攔在了孫老爺?shù)拿媲啊?/br> 他從懷中掏出錢袋,遞到了那孫老爺?shù)拿媲?,“我這里有一兩銀子,這女娃我跟你買了?!?/br> 那些錢是他之前賣鴨子賣飼料賺的,他身上總共也就這些了。 李牧這突然殺出來的程咬金讓孫老爺皺起眉頭,他張了嘴正準(zhǔn)備發(fā)火,就聽李牧淡然又道:“您這把人帶回去了面上也掛不住,不如就轉(zhuǎn)賣給我吧,今天就當(dāng)孫老爺您看了一場笑話?!?/br> 李牧說的話很有道理,他也一直在想這件事。 他好歹是鎮(zhèn)上的大家,這事情若是真的傳了出去,逮不定多少人得說道。 “您看,這錢也湊齊了?!崩钅潦捌鹬氨粚O老爺扔在地上龔家的錢袋,一并遞了過去。 一兩半的銀子,全在這里。 “算我賣你一個(gè)面子。”孫老爺看了看錢袋,又看了看準(zhǔn)備息事寧人的李牧,冷哼一聲收了錢袋,下了山。 他帶來的那些人見狀,也趕忙跟了上去。 孫家的人一走,山上頓時(shí)就熱鬧,剛剛冷眼旁觀的眾人,像是忘記了剛剛發(fā)生的事情一般紛紛圍在一起說剛剛的事。 李牧沒有理四周那些人,他來到了龔雨伯的面前俯視還跪在地上的這個(gè)頭發(fā)花白的男人,用極盡冷漠的語氣說道:“錢不用還了,龔茵茵以后跟我了?!?/br> 龔雨伯錯(cuò)愕地抬頭,一旁的李曉萱見狀立刻就爬了起來拉著龔茵茵把她推到了李牧的身邊,“去吧……” 龔茵茵抹著眼淚,她六神無主地看著她娘。 “去吧……”李曉萱又推了她一把。 龔茵茵這才靠近李牧,哭著鼻子伸手拽住李牧的衣袖。 見這發(fā)展,眾人都有些驚訝,議論紛紛。 人群的角落,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回來的龔光遠(yuǎn)呵呵一笑,看著躺在地上爬不起來的張舒蘭眼中都是嘲諷。 而從剛剛開始就被眾人忽視,脖子火辣辣的痛整個(gè)人癱在地上都爬不起來的張舒蘭,此刻心急如焚又害怕萬分。 她看著四周那些人,她看著眼里根本沒有她的龔雨伯,她看著李曉萱眼中拼死的殺意,她看著她自己寶貝了半輩子的兒子冷眼看著她這副模樣,眼中甚至滿是嘲諷。 那瞬間彌漫在她身體里的并不是疼痛與憤怒,而是徹骨的寒冷,她不知道這是怎么了,她本應(yīng)該是這村里的村長夫人是眾人羨慕的對象,而不是如今這樣的存在…… “啊……”張舒蘭試圖發(fā)聲,她的喉嚨卻像是斷了一樣發(fā)不出聲音來。 不只是喉嚨,張舒蘭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每一處地方,都像在被無數(shù)荊棘抽打一樣巨痛難忍。 大顆大顆的冷汗從她的額頭淌下,她口中不斷的吸著涼氣,然而那痛感并未就此消失,而是愈演愈厲,逼得她快要瘋掉。 沒人理她,看完了熱鬧,眾人早早的就散了。 李牧也帶著那一群人回了家。 龔茵茵的到來讓李牧家原本四人的客人直接變成了五人,越發(fā)的擁擠起來。 那之后隔了兩天李牧又去找過龔雨伯,和他說了舒、蘇大勇他們家母子三人的事情,龔雨伯很是爽快的幫了忙。 帶著母子三人去山下掛了名后,李牧又幫著在村里收拾出了一間比較好的屋子,讓三人住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