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無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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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跟你道歉?你有手有腳,就算是出去打臨時工,也比混下三濫的地方好!人家乞丐還自力更生呢,你一個學(xué)生還不如人家?”女生嗤笑,自以為站在道德的最高點,洋洋得意。 有些人,自以為很聰明,眼里非黑即白,看事情總是片面又狠毒,特別是這個階段的少年,狠毒起來不犯法,抓著小辮子便舉起了鋼刀,對于事情的真相,他們不屑于去相信。 就算若干年后,想起當(dāng)年的胡鬧,也不過淡淡一笑,那些被傷害的人,成了他記住青春的調(diào)味料,人性,向來如此。 但是,即便這樣,有人是暴力的受害者,我卻不是。 他們可以說我,貶我,但不能連累我身邊的人! “不是跟我道歉,跟尹南希道歉?!?/br> “一丘之貉,不需要!” “你確定?”我穿著五厘米的高跟鞋,一身粉絲高腰蓬蓬裙,梳著溫婉的發(fā)型,卻做著咄咄逼人的事,我靠近她一步,“你在說一次試試?” “你你你,別過來,別以為我怕你……我可是學(xué)姐楊小曼罩著的!”她慌亂的解釋。 “哦,楊小曼指使你來的?” “才不是,你別污蔑人!”女生羞憤大喊,“你要是傷害我,我就,就告老師!” 噗嗤。 人群里有人笑了。 女生自知丟人,臉紅著就要跑。 但是,女生一轉(zhuǎn)身就被人拎著衣服丟回去。 是蔣海潮。 眉眼一深,“道歉!” 女生渾身一抖,坐在地下,匆匆爬起來,在蔣海潮惡霸的威壓下,向我低頭,“對對不起?!?/br> “嗯?!?/br> 女生咬唇,偷偷看了眼蔣海潮,但是不甘心,小聲的問“你不是和白夢在一起?為什么幫這個賤,辛笙……” 蔣海潮穿著英倫休閑裝,不便宜的衣服將他身體勾勒的高大帥氣,往那一站,就是昂矚目的存在。 此時,周圍已經(jīng)聚集上課的人,似乎都在都在他的回答。 “因為?!彼粗?,笑意微冷,“她是我包養(yǎng)的人?!?/br> 轟! 人群炸開了。 都知道我是被包養(yǎng)的,和女朋友不可同日而語。 女生雖然被打壓的抬不起頭,但此時看我的眼神更加囂張和鄙視。 整張臉透著:你有人撐腰又怎樣,不還是婊子一個? 我看著蔣海潮,面無表情,轉(zhuǎn)身快速離開,我怕待會忍不住和他懟上。 由此,我在學(xué)校的名聲更差,到了人人都戳我脊梁骨的時候,遠遠的看見我,白眼已經(jīng)丟過來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連食堂大媽都是甩盤子給我,沒個好臉色。 “算了,倍別和他們一般計較,他們是不知道你的好,等著,我去打湯!”尹南希安慰我說。 “我知道,就你是個知心小棉襖,”我掐了柔嫩的臉,笑著說,“快去吧?!?/br> 但是,等了好久,尹南希才回來,手里的碗不見了,反而身上灑滿湯汁,我怒氣頓時涌上來。 “怎么回事,誰干的,告訴我!”想到尹南希收我牽連,說不出的難受,當(dāng)初擔(dān)心的還是發(fā)生了。 “沒事”尹南希拉住暴走的我,“就是搶湯時候,撞到別人了,不是有人針對我。別多想?!?/br> 她面色如常,不像作假。 “真的?”我狐疑的說。 “當(dāng)然啦,我先回去換衣服。” “我陪你?!?/br> 我們向門外走去,迎面走來的,是蔣海潮和白夢。 白夢今天白衣飄飄,我就沒見過她不穿白裙子,像小媳婦似得跟在蔣海潮身后,臉上兩坨嬌羞,不時癡迷望一眼蔣海潮,誰看了都知道身在戀愛中。 而蔣海潮一臉冷漠,突然伸手攬住白夢,白夢心跳都快窒息。 我扶著尹南希,和他們倆擦身而過,連眼皮子都沒丟給他們。 “辛笙?!?/br> 我裝作沒聽見。 “再走一步試試?” “干啥!”我停下來,瞪著他。 “陪吃飯?!?/br> “我又不是三陪!讓你的親親白夢陪你好了!”我翻了個白眼。 “你的職業(yè)不是這個?我打電話給唐先生問問?!笔Y海潮拿起電話,他說打,那一定打。 “好!我陪!”我咬牙切齒,轉(zhuǎn)身對尹南希道,“你回去換衣服?!?/br> 本來他們兩人行,硬生生多加上我一個,變成尷尬的三人行。 我倒是無所謂,但白夢那張如花似玉的小臉蛋蒼白成了一張紙,欲言又止的看著我。 看什么看,我瞪她一眼,又不是我要留下來的,有本事勸說蔣海潮啊。 事實表明,白夢也不敢觸蔣海潮眉頭。 不明事理的眾人,還以為我硬生生要擠進去,打擾他們倆人甜蜜的聚餐,白眼都丟給我,我深呼吸,反正被誤會慣了,也不多這一次。 渾身不自在的坐下。 幸好,他沒讓我做出喂飯喂水的可恥舉動,只是空著肚子看他們吃完一頓飯。 我肚子發(fā)出咕咕的響聲,蔣海潮皺眉看我一眼,“倒胃口?!?/br> 我去!我是餓的!不是吃壞肚子! 我郁悶的坐在一旁生悶氣,心里把翻來覆去吊打一百遍。 臨走之前,他突然從口袋里摸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遞給我,“勞務(wù)費?!?/br> 我正準備拒絕,但此言一出,我伸手就收下,“那還真是謝謝你啊?!?/br> “嗯?!彼麕е讐舳甲哌h了。 我打開盒子,是一枚精致的尾戒,戒指內(nèi)側(cè)刻著我的名字,已經(jīng)涌到口邊的吐槽,突然說不出口,眼睛有些濕潤。 深吸一口氣,將戒指揣在兜里,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戴上它。 有些事注定了開頭,便會沿著它的軌跡一往無前,絕不回頭。 我慢吞吞的回到教室,卻發(fā)現(xiàn)尹南希不在,眾人都看好戲似的看著我,我心里咯噔一聲。 “尹南希呢?” 沒有人回答我,意料之中的事情。 我掏出電話打過去,已經(jīng)關(guān)機,我猛的從座位上站起來,大步向外走去,直覺告訴我,這件事和楊小曼脫不了干系。 楊小曼班級在我樓下,我?guī)撞骄偷搅税嗉夐T口,隨便抓了一個人,“楊小曼在哪?” “廁所……” 廁所,糟糕!,那是什么地方?女生解決事情的必要場所! 廁所門被人從里面抵上,我拼命的踹門,里面?zhèn)鞒鋈说穆曇?,不一會,幾個女生魚貫而出,戲謔的看著我,“呦,來的挺快啊,不過,還是晚了點,記得下次早點來,興許還能救她一命。” 我的神經(jīng)隨著她話猛然挑高,“你把她怎么了!” “嗤,不會自己進去看?” 我撥開人群,推開一個個隔間,在最后一個隔間里找到尹南希,她坐在地下,抱著自己的胳膊小聲嗚咽,全身衣服被扒光丟在廁所池里,嫩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上面沾染的青青紫紫痕跡。 “她們……動你了?”我的聲音在顫抖,門板被我抓得吱吱響,“他們竟然動你!” 尹南希繼續(xù)哭著,不為所動,身下一灘紅色血跡,血跡分為刺眼,化為一把最銳利的刀,活生生破開我的心,劃破我自認為的有能力。 我覺得,我有能力護著她,但現(xiàn)在看來分外可笑。 我沖出去,那群女生已經(jīng)離開。 楊小曼! 我跟你勢不兩立! 我神經(jīng)在火上炙烤著,若是楊小曼現(xiàn)在我眼前,我能活活撕了她。 我沖出去,撞上一堵堅硬的人墻,“讓開。”我的聲音嘶啞的不成人形,“別讓我罵你?!?/br> 蔣海潮沉默的側(cè)開身子。 這個時間點已經(jīng)上課,楊小曼丟人的坐在里面,面色愉快的看著手機,似乎收到什么消息,她一抬頭,看見站在窗外的我,嘴角扯出惡劣的弧度,“好玩么?” 我剛按耐下的心臟,猛的跳躍起來,“楊小曼!” 我從來不知道,我的聲音如此洪亮而充滿怨恨。 “這里,可是學(xué)校,當(dāng)然是犯法的,小心把你開除!”楊小曼衣領(lǐng)被我攥在手里,她仍然肆無忌憚, 似乎有所依仗。 “你做的好事!”我咬牙切齒,揚起巴掌狠狠的扇下去,“你怎么這么狠毒!她還是個孩子!” 楊小曼舌頭頂著被扇的臉,笑得隨意,“我做什么,你就打我,我可以告你的。再說了,你有證據(jù)嗎?好心的告訴你一句,現(xiàn)在回去取證,或許還來得及。” “什么意思?”我心底一慌,狠狠的推她一把,“你又他媽做了什么!” 楊小曼從地下爬起來,捂著自己臉,無辜道“我可什么都沒做,反而你進來就打我,全班同學(xué)可以作證的。” “就是,自己沖進來打人,還誣賴別人,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br> “就是,人至賤則無敵?!?/br> 那些嘲笑的嘴臉,隱藏在人心黑暗的角落,現(xiàn)在通通暴露出來,又在嘲笑我的無知和懦弱。 “你們住口!”我后退兩步,臉色蒼白,“你們什么都不知道,憑什么說我?你們要是和我一樣,甚至還不如我!憑什么?憑什么!”我一聲比一聲大的質(zhì)問,似乎在問他們,也在捫心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