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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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無奈的嘆出一口氣,對于蔣海潮的倔強無可奈何。不過這也是蔣海潮向來的習慣,不管病的有多嚴重,就是不愿意去醫(yī)院,他這樣的脾氣,估計也是改不了了。 我放輕了腳步去他的臥室,他把窗簾拉得不能再嚴實,明明是艷陽高照的大中午,他硬是把自己的房間搞成了深夜的模樣,難怪他會在里面睡得天昏地暗,據(jù)阿姨說,他這么些天幾乎就沒有出來過,吃飯都是阿姨送進去給他的。 蔣海潮其實是發(fā)燒了,前幾天不知怎么的淋了些雨,回來之后的第二天就感冒發(fā)燒,阿姨給他量的時候都高至了3八度,可他依舊不在乎,白天照常出去工作,晚上回來就倒頭睡覺,后來病情加重,他便躺在家里一臥不起,吃了藥之后就開始睡覺,誰叫都不管用。 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在睡覺,只好躡手躡腳的進去,在他床邊蹲下身去看他。 蔣海潮只露了半個腦袋在外面,其余的都用被子裹緊了,昏暗的視線內(nèi),他的臉色也不太好,眉頭也是皺著的。 床頭柜上放了好幾盒的藥物,我拿過來看了看,都是些退燒藥,凌亂的放在了一起,甚至還有幾粒掉了出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按照說明書的用法吃。 沒一會阿姨就端著粥進來了,“既然辛小姐在,你就看著他吃一點吧,自從少爺生病以來,他就沒正經(jīng)的吃過飯,我相信你在的話,他應(yīng)該會聽進去一些?!?/br> 我接過阿姨端來的粥,上面正冒著熱氣。 “這是少爺喜歡的鰻魚粥,無論如何你都讓他吃點,待會好吃藥?!彼N心的吩咐道。 等到阿姨走后,蔣海潮還沒有醒,向來淺水的他竟然沒有被我們的說話聲吵醒,我正奇怪著,但是看到一邊的藥物時也就明白了,要不是因為吃了這些藥的關(guān)系,他也不至于睡成這個樣子。 已經(jīng)到了晚飯的點了,蔣海潮還是沒有醒,他已經(jīng)一天都沒有吃飯,不知道再這么繼續(xù)睡下去,他什么時候才醒的來。 于是我只好在他耳邊叫了叫他的名字,“蔣海潮,蔣海潮?” 他的頭偏了偏,似乎想要聽清楚我說的話,但還是沒有睜眼。 我又捏了捏他的臉,繼續(xù)叫他,“蔣海潮?別睡啦,趕緊起來吃飯?!?/br> 他口齒不清的唔了一聲,竟然翻過了身,對我的叫喚視而不見。 我氣不過,跑到了另一邊的床頭,繼續(xù)叫他,“蔣海潮!快給我起床!” 聽到有人在打擾自己睡覺,他煩躁起來,把被子往上一掀,把自己全部裹了住,就像是要隔絕我的聲音。 蔣海潮竟然還跟我鬧起脾氣來了,我也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勁,繼續(xù)喊了一遍蔣海潮的名字無果之后,我便打算掀開他的被子。 可是這么做似乎在一個還在生病的人不太好,我捏著被子一角,還是沒有狠下去手。我還怕他把自己給悶壞,把被子往下拉著,露出了他的腦袋。 他的頭發(fā)也凌亂著,零碎的搭在他的腦門上。 “蔣海潮,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走了?!蔽以谒赃呎f著,可看他睡得如此熟,想是也沒聽見。阿姨說的沒錯,現(xiàn)在的蔣海潮,無論誰叫,都不愿意醒過來。 原本的粥也逐漸轉(zhuǎn)涼,我嘆了一口氣,打算放棄了,還是等他自己醒了再吃吧。我的腳步剛走到臥室門口,身后就有一具溫熱的身體貼了上來,緊緊的包圍著我。 蔣海潮的腦袋還很燙,貼在我的脖頸上的時候,熱得不像話。 “別……走……”他低聲呢喃著,神志都還有些不清楚,不停地用臉頰的摩擦著我的,迷迷糊糊的喊著我的名字。 我又軟下心來,捧著他的臉用力搖頭,“我不走?!?/br> 他這才放心的勾了勾嘴角,把整個人的重量都壓了下來,他渾身都沒什么力氣,最后還是我磕磕絆絆的把他扶回床上,他一沾到枕頭,就又睡了過去。 他的高燒又復發(fā)了,阿姨憂心忡忡的看著溫度計上紅線,有些著急的看著我,“怎么辦呀辛小姐,少爺?shù)母邿偸沁@么反反復復的,萬一真的燒壞了腦袋……” “不會的不會的?!蔽疫B忙安慰著,“先趕緊給他喂點退燒藥吧,要是再沒效果,我們就送他去醫(yī)院。” 阿姨特意去外面重新買了退燒藥回來,我喂蔣海潮吃藥的時候,他的意識稍微清醒了一點,半睜著眼睛看了我好一會,似乎在辨別眼前的人是誰。 “張嘴。”我看他,把沖劑遞到他嘴角。 他混沌的眼睛看著我,不確定的問了句:“辛笙?” 我無奈的看著他,果然是燒糊涂了,連我都不認識了,“是我,不過你要先把藥吃了?!?/br> 他木訥的點點頭,乖乖的喝下了藥。 我和阿姨都不敢松懈,盯著蔣海潮到了凌晨,一直關(guān)注著他的體溫,一上升半分就緊張得要死,這種緊張感一直持續(xù)到了半夜,我再去蔣海潮量體溫的時候,他也已經(jīng)出了汗,體溫也降了下來。 我和阿姨同時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沒事了。 “阿姨你快回去休息吧,這里我來就好?!笔Y海潮的這個阿姨也是很心善,從蔣海潮發(fā)燒開始就一直陪著我在照顧他,即便忙到深夜她也沒有一句怨言。 但是老人家的身體就比年輕人差一些,我招呼她去睡覺,她還反過來讓我別太累著。 “我知道了阿姨,您快去休息吧,你都忙活一天了。”我把她送出去之后,床上的蔣海潮應(yīng)該是舒服了一些,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那天夜里我也沒敢怎么睡,一是怕他重新又發(fā)燒,一方面因為心里緊張著他,所以根本就沒睡著。 天快亮的時候,我又測了測他的體溫,還好沒有繼續(xù)上升,我總算是沉下心,趴在他的 床頭小憩了一會。 蔣海潮,真是讓人擔心啊……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還夢見蔣海潮又發(fā)起了高燒,自己正著急的想辦法帶他去醫(yī)院…… 在趴久了之后我的手腳都麻了,臉上似乎有什么柔軟的東西,我伸手去抓,它又沒了…… “好麻……”我咕噥著,眼睛還沒睜開,就被人饞著抱到了床上,把我的手腳都舒展了開來。 幫我活動的人正是蔣海潮,他算是清醒了,我就睡了那么一會會,腦袋正發(fā)昏,好在他幫我活動著手腳,血液也通暢了。 我困頓得不行,拉了拉他的衣服,“你有沒有好一些?體溫應(yīng)該不燙了吧?還有哪不舒服嗎?” 他在旁邊躺了下來,把我的手捏著放在了自己的臉頰上,應(yīng)該是太久沒說話的原因,聲音還有些沙啞,“我沒事了,你放心?!?/br> “沒事就好。”我嘆了口氣,問他,“那我能不能在你這睡一會?我好困……” 他把被子也扯在了我的身上,溫柔的親了親我的眉眼,“睡吧,我陪著你?!?/br> 兩個人連睡覺的姿勢都沒有變,依舊是我把頭靠在他的臂彎里,側(cè)躺著縮在他的懷里。這大概也是讓我感到最有安全感的姿勢。 后來大概我睡熱了,便從他身邊掙脫了出來,不過后面再發(fā)生了什么,我便不記得了,只知道自己醒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不在身邊了。 我看了眼時間,時針已經(jīng)接近于中午,說好今天要送唐莫安去上學的,原本只想瞇一會,沒想到這么一睡,還真的醒不來了。 我連忙給南希打了電話。 “哎呀我早就把他送過去,你別擔心?!蹦舷0参恐遥秩滩蛔『傻膯栁遥骸澳阕蛱炜墒且共粴w宿噢,我騙唐莫安說你是加班了,快說,你都去干嘛了?” 我的臉上有些發(fā)燙,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昨天蔣海潮病了,所以我就來照顧他了……” 那邊的南希曖昧的笑著,“好好好,你照顧他吧,我要上班啦,先掛啦。” 南希剛掛掉電話,蔣海潮就從外面端了東西進來,眉毛一挑,“醒了?” 他換了身衣服,也把生病了的自己收拾了一下,沒了之前的邋遢,看起來神清氣爽,身上似乎還帶著一點沐浴露的清香。 我盤腿坐在床上,看他端著三菜一湯進來,招呼我吃飯。 “你吃了嗎?”我脫口而出。 他沒說話,在我旁邊坐下,混沌的眼睛也清澈起來,“我沒事了,你要先關(guān)心自己。” “你沒事了我才吃的下飯啊,還不是為了你,我都快累死了……”我咕噥著,搶過他手機的飯,張口就吃了起來。 他勾了勾嘴角,似乎是笑了,“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等我出來,阿姨還忍不住對蔣海潮說:“少爺啊,辛小姐昨天可是照顧了你一夜呢,后半夜的時候,眼睛都浮腫了,還讓我回去休息,自己堅持要看著你……” 我被說得不好意思起來,“呵呵……那阿姨我先走了,再見?!?/br> 阿姨也笑著和我招了招手,“記得下次再來玩啊?!?/br> 蔣海潮沒開車,是和我走回去的,只不過兩個人并沒有說什么話,就這么慢悠悠的壓馬路,連手也沒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