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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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我讓南希留下陪他,自己去找了蔣海潮,想要與他再商量一下有關(guān)唐莫安的事,只不過剛走到他的辦公室門口,就看到許多的人圍在他的辦公室門口,嘰嘰喳喳的嘀咕著什么。 “哇,蔣綿綿父親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的媽呀,這么嚴重啊……” “要我說,那個蔣綿綿就是咎由自取……” “她天天來煩蔣總,我都看不下去了,難怪會被送去精神病院……” 我隱隱聽見她們的說話,不確定里面的人是不是蔣綿綿的父親,大部分的人都在扒在門口八卦,只有高寒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辦公。 “蔣海潮呢?在辦公室嗎?”我問她。 高寒這才看到我,有些意外,看了一眼蔣海潮的辦公室,也沒想到外面已經(jīng)圍了這么多的人,“怎么圍了這么多的人?” 隨即,她就不太愉快的把那群人給趕走了,“趕緊都回去,要不是蔣總在里面忙,你們還能繼續(xù)站在這里嗎?” 果然是蔣海潮挑選出來的人,永遠都是那么的自帶氣場,那群在外面八卦的人終于在高寒嚴肅的態(tài)度之下悻悻的離開,還不忘嘀咕著高寒的不滿,“她怎么這么囂張啊,不就是蔣總的一個助理嗎?還真的抬高了自己的地位……” 我以為高寒會有不滿,沒想到她完全不在意,確定蔣海潮還在里面時,就回來讓我等一會,他應(yīng)該很快就會出來。 “里面還有蔣綿綿的父親嗎?”我問她,起碼根據(jù)聽剛才的八卦,是這樣的。 高寒也肯定的點點頭,“沒錯,大概一個小時之前,蔣綿綿的父親就來了,他們一直在里面。” “是關(guān)于蔣綿綿嗎?”我繼續(xù)問道。 顯然高寒對這件事一點都不關(guān)心,誠實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不過應(yīng)該是的?!?/br> 我又在外面等了會,想著蔣綿綿父親不知道怎么會刁難蔣海潮,畢竟因為自己女兒的關(guān)系,他向來不太喜歡蔣海潮,這次自己女兒更是因為蔣海潮要自殺,指不定會怎么想辦法來折磨蔣海潮呢。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蔣海潮辦公室才終于有了些動靜,蔣綿綿父親氣急敗壞的從里面指著蔣海潮大罵,“你還是人,是東西嗎!綿綿都為了你傷成那個樣子了,你竟然還當作視而不見,綿綿怎么會喜歡你這樣的人!真是她瞎了眼!”他憤怒的說完之后,就負著手離開,這個倔強的老頭似乎因為蔣綿綿的事cao了不少的心,連頭發(fā)都白了不少,走路的背影也有些滄桑。 聽到動靜的其他員工也忍不住的紛紛回頭觀察情況,但是由于蔣海潮在場,他們也不敢造次只好一邊偷偷的轉(zhuǎn)頭,一邊又不敢讓蔣海潮知道。我進去的時候,蔣海潮正頭疼的扶著額頭,修長的手指慢慢的揉著兩側(cè)的太陽xue,似乎真的很煩惱。 高寒體貼的關(guān)上門,他的辦公室內(nèi)就只剩下了我們二人。 “蔣綿綿似乎現(xiàn)在躺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說是要見我一面,看他父親剛才樣子,恐怕是真的。”他靠在位置上,眼神依舊淡淡的,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詢問我的意見。 “要不然你就去看看?我聽說她的傷勢的確很嚴重?!蔽以谒赃呑?。 但是蔣海潮并不是很樂意,被蔣綿綿糾纏得久了,他也厭惡了,所以才會這么抗拒去看望蔣綿綿。 “蔣綿綿現(xiàn)在躺在病床上也做不了什么,要不然你就過去看看,免得她父親再來找你麻煩?!蔽覄裾f著,因為我不喜歡他被人扣上冷漠無情,鐵石心腸的帽子。畢竟蔣綿綿出事那天,許多人都看見了,或許蔣海潮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如果沒有處理好,也只會給他增加麻煩。 之后蔣綿綿的父親再一次打來電話讓蔣海潮去醫(yī)院一趟,說蔣綿綿的病情不斷的加重,也已經(jīng)昏迷了好些天,電話里的老父親幾度哽咽,說著現(xiàn)在能救自己女兒的人就只有蔣海潮了,所以請他務(wù)必要來。 不僅如此,蔣綿綿的父親不知道從哪得知我的號碼,求不動蔣海潮的他只好來攻陷我,“你是辛笙吧?以前是我的女兒做的不對,我替她向你道歉,請你看在她現(xiàn)在生病的份上原諒她吧,她的確做了很多傷害你們的事,但是現(xiàn)在她也知道悔改了,所以你別在記恨她,讓蔣海潮來看一看她吧,說不定蔣海潮來了,綿綿就能醒過來了,醫(yī)生說她現(xiàn)在一心求死,所以怎么也醒不過來,但是我就這么一個女兒啊,只要有一絲的機會,我都不能放棄她,所以我求求你們,就過來看她幾眼,和她說幾句話吧……” 我于心不忍,所以還是答應(yīng)了蔣父。 顯然蔣海潮最近也在為這件事情煩惱著,處理文件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好多次都把名字給簽錯了地方。 “休息一下吧。”我把他手底下的文件抽出來,換上了熱咖啡。 距離蔣綿綿昏迷已經(jīng)過去了一周,而現(xiàn)在的她依舊躺在病床上,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既然你也放不下,那就去看一眼吧,或許她真的因為你醒來了呢?” “醒來繼續(xù)傷害你嗎?”他冷漠的抿了一口咖啡。 我一時語塞,說的似乎沒有錯。 “不過,你不是會保護我嗎?”我握了握他的手,“我和你一起去。” 蔣海潮看了看我,蹙眉。 第二天的早上,我和蔣海潮還是來到了蔣綿綿所處的醫(yī)院,他的父親就這么站在iu外,如同一尊石像,一動不動。 我叫了他好幾聲,他才慢慢的轉(zhuǎn)過頭,渾濁的小眼睛在看到我們之后終于有了一絲光彩。 “你們……終于來了……”蔣父淚如雨下,雙手顫抖著握著蔣海潮的,“謝謝你,謝謝你……” 我有些動容,不禁看向了iu里沉睡的蔣綿綿,她的身上插滿了管子,旁邊的機器則機械的發(fā)出滴滴的聲響。 蔣海潮也淡淡的往里面看去了一眼,眼里的情緒像是一種無奈。 在護士的幫助之下,蔣海潮換上了無菌服,在我和蔣父的注視之下慢慢走向了蔣綿綿。 進去之前,蔣父就在蔣海潮面前一直重復讓他多說點話,好讓蔣綿綿聽見,繼而讓蔣綿綿蘇醒過來。 “你一定不要責怪的,就說已經(jīng)原諒她了,只有這樣,她才有可能醒過來,要是你再這么繼續(xù)恨她,她恐怕真的醒不過來了。你放心,只要她能夠醒過來,我就絕對不讓她繼續(xù)來找你們……” 而蔣海潮不知道聽進去了多少,神情冷冷的,仿佛來到這里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一般。 蔣海潮慢慢踱步至床前,先是看了一眼機器上她的情況,繼而開始說話。 在外面看著的蔣父也十分的緊張,兩手扶在玻璃門上,眼睛死死的鎖定了里面的二人。 因為聽不見蔣海潮的說話,蔣父便更加的緊張,一直密切的關(guān)注著蔣綿綿的情況。 蔣海潮淡淡的看著床上的人,帶著口罩的關(guān)系,我只能看見他的嘴巴動了動,話也不多,總是會停一段時間再接上去。 沒過一會,我便看到機器上的數(shù)字開始有了變化,心率也開始不穩(wěn)定起來,而床上的蔣綿綿,唯一有反應(yīng)的地方,就是呼吸加重,胸腔微微的起伏著。 這就把蔣父給激動壞了,嘴里不停地念叨著綿綿,眼里就要流出淚水來。 蔣海潮在里面又說了什么,蔣綿綿的情緒波動就更大了,大到有些異常,我緊張的看著機器上的數(shù)字,如果再這么高下去,也會出事。剛想告訴蔣父時,他便已經(jīng)跑了出去,發(fā)生呼喚著醫(yī)生的名字。 而這個時候的蔣海潮突然抬頭看了我一眼,最后不知道和蔣綿綿說了什么,就不管蔣綿綿的反應(yīng),大步的從里面走了出來。 “她沒事吧?”我緊張的走向蔣海潮。 蔣海潮先是把身上的東西都摘了下來,回頭看了里面的人一眼,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們可以回去了,她接下來怎么樣,都不關(guān)我們的事了。” 很快,蔣父叫來的醫(yī)生就趕到了,忙不迭的沖進了病房,而愛女心切的蔣父也沖了進去,卻被護士給攔了下來,“蔣先生,她有反應(yīng)是好事,你先別緊張,還是在外面好好等著吧。” 被攔下的蔣父無措的看著他們,突然想到了什么,便一把扯住了旁邊蔣海潮的領(lǐng)子。 “你都跟她說什么了?都按照我剛才跟你說的那樣的吧?她的情況要是惡劣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蔣海潮我毫不留情的甩開了他的手,“我只是答應(yīng)你來醫(yī)院而已,可沒說一定能救起你的女兒,如果我可以,那還要醫(yī)生做什么呢?” 說完后他便帶著我離開了,蔣父想追上來,可介于女兒還在里面緊急搶救,便只好憤憤的跺腳,繼續(xù)在病房門外焦急的等待著。 直到坐上車,蔣海潮的不痛快才減輕了一些,冷笑著說:“有其父必有其女,這種人就不應(yīng)該幫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