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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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覺得奇怪?”飛雪剛醒,面上還帶著倦容,她坐在床沿,如喜從善如流的拿來鞋子讓她穿進(jìn)。 如喜重重點(diǎn)了頭,又有條不紊的端來盤匜伺候飛雪洗漱,“何止是奇怪,整個劉府都好不正?!?/br> 如喜為飛雪叫屈,洞房花燭夜新郎蹤影全無,夜里也無人伺候,生生凍了一夜,她家小姐較弱那里受得住。 飛雪呆了片刻,不確定道,“昨夜里……大表哥好像來過”睡意朦朧間像是有個人躺在她身邊,驅(qū)走了她身上的寒氣,若不是她在發(fā)夢,便是劉少洵無疑了。 “真的?”如喜面露喜色。 飛雪微微一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臉上是小女兒的嬌羞。 如喜抱著面盆也咧著嘴跟著笑,笑到一半笑不出來了,“還是不對啊,小姐,如果少爺昨夜日真的來過,今兒個怎么不見少爺人影” 飛雪穿衣的手一頓,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知,一早就不見他人影,或許當(dāng)真是我發(fā)夢了” “這劉家也太過分了” 如喜氣勢洶洶的說完,話音剛落門口便傳來開門聲,兩人循聲回頭,見錦娘正立在門口。 飛雪置若罔聞,垂下眼,繼續(xù)穿衣。 錦娘關(guān)了門,見飛雪穿戴整齊放開口道,“少夫人,該去敬茶了” “夫君人呢?不和我一起敬茶嗎?”飛雪的語氣溫和,語調(diào)平緩,無形中卻有著一股壓迫感。 錦娘一愣,為難道,“少爺,少爺他……” 飛雪一擺手,打斷了她,“罷了,冰天雪地的,想來大表哥也去不了那里,走吧,莫讓老夫人等急了” 在錦娘的帶領(lǐng)下進(jìn)了前廳,老夫人,舅舅,舅媽和姨娘許氏都在。下首還坐著兩位公子,飛雪在廳中轉(zhuǎn)了一圈也不見大表哥劉少洵的身影,只坐著二表哥劉少卿和三表弟劉少敏。 從小,飛雪就與劉少洵親近,對于二表哥劉少卿的記憶少之又少,相反對兒時常跟在她和劉少洵身后的三表弟劉少敏頗有印象。 清新俊逸,氣宇不凡,劉少敏身上少了幼時的稚嫩,不再是掛著鼻涕滿地追在他們屁股后的小孩了。 她朝劉少敏看去時他也恰好看過來,四目相對,他頗君子的點(diǎn)頭微笑,飛雪回以微笑,目光自然的掠過劉少敏旁邊的劉少卿。 劉少卿其實(shí)生的極好,面如傅粉,器宇軒昂,與劉少洵有著幾分相似,只是身上的氣質(zhì)沒有劉少洵來的溫和,他總是沉默寡言,獨(dú)來獨(dú)往,與這一大家子顯得格格不入。 兩人一來一回間,老夫人瞧得一清二楚,她咳了聲,把眾人的目光引到自己身上。 飛雪對老太太并不陌生,按輩分來說她該叫老太太一聲外婆,現(xiàn)如今嫁進(jìn)劉府,她應(yīng)該同大表哥一起喚她一聲奶奶。 錦娘端過一個托盤,里頭擱著三杯熱茶,第一杯該敬老夫人,飛雪端起一杯,款款行至老夫人身邊,撫身道,“奶奶喝茶” 老夫人心花怒放的應(yīng)了聲,接過茶杯,塞給她一個紅包,抱著她的手不肯撒,“我的小飛雪長的可真標(biāo)志,奶奶呀,可盼著你嫁進(jìn)來了” “謝謝奶奶”飛雪乖巧道,把印著燙金的紅包交給如喜,端過第二杯茶來到劉常身邊,“爹請用茶” 劉常唉了聲,同樣塞給飛雪一個紅包,倒沒說什么。 輪到婆婆黃氏,她有些緊張,在她的記憶中黃氏是個嚴(yán)厲之人,她玩的瘋了,黃氏都會板著張臉,不聲不吭就讓她害怕了。 “娘請喝茶” 黃氏面上仍然沒多大表情,她喝完茶,丫鬟夏桃把紅包交在了飛雪手上,同別的婆婆一樣,黃氏也有話要對兒媳說,她看了一眼在角落的劉少卿一眼,開口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劉家的媳婦了,有別于從前,從明日起你要遵循晨昏定省,恪守三從四德,早已為我們劉家開枝散葉” “是”飛雪應(yīng)聲而退,托盤中已沒了第四杯茶,她行了禮喚了聲許姨娘算是完成任務(wù)。 姨娘是沒資格喝媳婦茶的。 許姨娘面上倒是沒什么變化,只說了聲好孩子后同樣塞給她一個紅包。 下首,劉少敏目光沉沉的盯著的目無中人的黃氏,就因為他的娘親是個妾,就連一杯媳婦茶都喝不著,未來,等他娶了妻,他的生母依舊沒資格喝。 憑什么,他恨恨的想著,擱在扶手上的手慢慢握成了拳。 他饒有興致的看向飛雪,邪惡的想等到這群人無恥的jian計拆穿的那天,會是怎樣的一番風(fēng)景。 *** 今日一整天劉少洵都未曾露面,劉府的人像是習(xí)以為常,沒人提起,飛雪懷里揣著暖爐窩在貴妃椅上喝茶,身上蓋著厚厚的毛毯,借著屋外的廊燈,目光飄向窗外一地的白雪。 為了證實(shí)昨夜到底是她發(fā)夢,還是真實(shí)的,她有必要等上一等。 那感覺太過于真實(shí),她無法相信竟只是個夢。 如若是真的,白日里又為何不見人影,錦娘又為何支支吾吾,沒一個準(zhǔn)話,舅舅舅媽面上倒是也看不出反常。 問他們,她又問不出口,只能一肚子委屈憋在心里,一個日夜,她都沒有見到自己的夫君,請安后,她才從如喜口中得知,與她拜堂成親的竟然是二表哥劉少卿。 若不是婚書上寫的清清楚楚的劉少洵三字,她都懷疑自己嫁的是劉少卿了。 想到晨時前廳請安劉少卿無意望來的一眼,她不禁抖了抖,幸好她嫁的是大表哥,若是和楞木青頭一樣的二表哥在一起,還真是無法想象,不管她說什么,二表哥都不會給予回應(yīng)。 念此,她又喝了口茶,裹緊身上的毛毯,躺了下去,以她躺下的角度,窗外的場景一覽無余,有人進(jìn)屋必須經(jīng)過窗口前的路。 因此只要有人走過,她都能瞧見。 飛雪等了許久還未看到有人來,慢慢的有了睡意,貴妃椅下的火爐又燒的正旺,她強(qiáng)撐著睜開眼睛往外看了一眼,外面仍然白茫茫一片,腳印都沒一個。 睡意襲來,剛閉上眼又猛然清醒,窗外還是沒有人走過的痕跡,漸漸的,房中的熏香,加上暖和的感覺,飛雪越睡越深,劉少卿進(jìn)來時她沒有一點(diǎn)察覺。 劉少卿狹長的雙眼緊盯著飛雪,在門口站了許久,許是門外的涼意襲來,飛雪縮了縮身子,劉少卿這才關(guān)了門,走到她身前。 飛雪睡的極身,整個人縮進(jìn)毛毯里,旦旦露出一雙眼睛,像貓一樣乖巧。 劉少卿閉上眼盤腿在火爐旁坐下。 火爐中的炭火發(fā)出滋滋聲,突如其來,硬物擲地的聲音響起。 劉少卿睜開眼,他的腳步滾了一個暖爐,飛雪許是睡的熱了,毛毯七歪八扭的蓋在腰間,露出細(xì)膩白皙的脖頸。 劉少卿皺了皺眉,幫她蓋上毛毯,起身將火爐拎到床邊,再回身將她一把抱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替她蓋好被子,劉少卿回身朝門口走去,分別吹滅立與門口的蠟燈,整個房間陷入了黑暗,他脫去衣物,躺在了她身邊。 男人火氣大,火爐又燒的旺,飛雪睡的不安穩(wěn),將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被子拉了下來,手一伸,寬松的衣袖就滑了下來,露出白藕般的手臂。 身邊的女人睡的及其不安分,劉少卿同樣無法入睡,被窩里熱氣十足,他翻個身,離飛雪遠(yuǎn)了些,還是覺得很熱。 兩個人睡似乎并不需要火爐。 他起身,滅了炭火,躺下時差點(diǎn)壓倒不知何時睡到他這側(cè)的飛雪,他一驚,麻利的將她撈在懷里。 女人愛嬌的窩在他懷里,明明滅了火,還是熱。 女人抱起來軟軟的很舒服,他突然想起劉常給他看的春宮圖,加上黃氏循循善誘的交代,不自覺的,喉嚨滾動了下。 畫上女人的臉全數(shù)變成了飛雪的臉,他一愣,將飛雪推遠(yuǎn)了些。 飛雪嚶嚀了聲,輕如貓兒的叫喚聲,聽在他耳里,下腹處又有了奇怪的反應(yīng)。 還是不能在她身邊入睡,劉少卿翻身坐起,趿拉了鞋,披上衣服,頭也不回的出了門,風(fēng)一吹,下腹的腫脹感好像好受了些。 劉少卿回了自己的房,躺在床上,一陣涼意,手邊似乎還殘留著飛雪腰間殘留的觸感,他煩躁的閉上眼。 阮飛雪來了之后他的生活就變得一團(tuán)糟。 第3章 嬌妻第三問 向黃氏請過安,飛雪順道去了老夫人哪兒,老夫人身體不好,每逢天涼,渾身上下都會發(fā)酸,她坐下還沒多久,老夫人就敲起了肩膀,身后的文娘極有眼力見兒,舉手便幫老夫人捏了起來。 飛雪也不好干坐著,脫鞋上了羅漢榻搶了文娘的工作,幫老夫人捏了起來. 樂的老婦人眉開眼笑,直夸飛雪道,“好好好,奶奶的小飛雪哦,最懂奶奶的心了” 飛雪人生的小,手勁兒倒不小,捏揉按壓頗有模樣,她問道,“奶奶,力道可行?” “行行行”老太太連連點(diǎn)頭,喜上眉梢。 飛雪捏著,心里不禁泛起了咕噥,她今日一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床上,就知大表哥夜里來過了,當(dāng)真不是她在發(fā)夢,可是表哥人依舊不在。 想著,她忍不住問出口,“奶奶,恕飛雪莽撞了,飛雪有一事埋在心里一直想問清楚” 老夫人道,“孩子你問” 飛雪輕咬朱唇,猶豫再三還是問出了口,“奶奶,大表哥人去了哪里?從新婚之夜開始就不見他的蹤影” 她的話音剛落,一向和顏潤色的老夫人臉上也失了笑,她拉過飛雪的手,讓飛雪坐在自己身邊, “好孩子,委屈你了” 老夫人并沒明說,飛雪跪坐在老夫人身側(cè),看著覆在自己手上布滿皺紋的手,不解道,“奶奶,飛雪不明白,白日里夫君從未出現(xiàn)過,夜里倒是會回來,可不等飛雪起床他人就不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嘆了口氣,見飛雪望著自己,下意識的回避了目光,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手,“你夫君他從三年前接管劉保堂開始,不管是藥鋪的下人還是外頭病人都十分服他,劉保堂的生意越來越好,外面的麻煩卻越多,好在他激靈謹(jǐn)慎,從沒出過什么岔子” 老夫人緩了口氣,繼續(xù)說道,“飛雪你要知道少洵他是我們劉家的嫡子長孫,身上的擔(dān)子重的很” “飛雪明白,是飛雪使小性子了,夫君過于忙碌,我該懂事體貼才對,不該向您抱怨” 臨近年邊又突降大雪,導(dǎo)致路滑,免不了磕了碰了傷了病了,作為劉保堂未來的當(dāng)家,廊城鮮有名氣的大夫,大表哥是會忙上許多,抽不出身來見她也是能理解,是她小家子氣了。 “飛雪,你要知道我們都是真心待你的,飛雪你放心,嫁進(jìn)劉家,我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老夫人愛憐的說道。 “飛雪明白的”問出口,飛雪心里好受了許多。 老夫人心疼飛雪,將手腕上的玉鐲取下來套在她手上,“飛雪,這個玉鐲是你爺爺年輕之時送我的,幾十年來老太婆我一直戴在身上,現(xiàn)在奶奶把它交給你,你愿不愿意呀” 玉質(zhì)透徹的玉鐲戴在她白皙皓腕上,更覺美麗。 看著手腕上的玉鐲,飛雪淚光微現(xiàn),“奶奶,你別這么疼飛雪” “奶奶不疼你疼誰呀”老夫人笑著捧著飛雪的臉,心疼道,“怎么還哭了?” “是太高興啦”飛雪抹了眼淚,握住老夫人的手,“是飛雪不懂事” “那里的話,飛雪最乖了,不像你那幾個表哥竟惹奶奶生氣”老夫人假裝聲音的鼓了嘴。 飛雪忙為大表哥反駁,“夫君才不會惹奶奶生氣呢”在她印象里,她反倒是最調(diào)皮的一個,小時候來劉府玩,她鬧著要爬樹,大表哥擰不過他,只好在樹下焦急了盯著她,她還記得那時是盛夏,大表哥滿頭大汗的站在樹下讓她小心,她爬到一半實(shí)在沒力氣了,失足掉了下來,壓壞了舅舅種的珍貴花兒。 大表哥替她挨了舅舅的打,她和劉少敏躲在屋外,看著大表哥被打的面無血絲,嘴唇發(fā)白還笑著對她沒事兒,從那天起她就一直規(guī)規(guī)矩矩再也不敢造次。 老夫人聽話明顯一愣,轉(zhuǎn)眼又笑開,“飛雪還沒用早膳吧,快去,別餓著了” 飛雪一走,老夫人臉上的笑也隱去了,老夫人不過五十來歲,卻比六十多歲的老人看上去還要老,她敲著胸口的位置,心疼道,“小輩的一切苦難就讓我這個老不死的來受吧,我的孫兒,我的乖孫,可這怎么辦喲” 瞧老夫人這般,文娘眼里也泛起了淚光,她拉住老夫人的手,安慰道,“老夫人,會有好轉(zhuǎn)的,定會有好轉(zhuǎn)的” “都報應(yīng)到老太婆我身上吧,飛雪她,飛雪她……” “老夫人,你別自責(zé)了,少夫人將來會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