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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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雪端坐在梳妝鏡前涂抹著瓶瓶罐罐,眼睛無意瞥過,透過梳妝鏡看到劉少卿。 劉少卿早已梳洗完畢,此刻正靠在床榻之上垂眸看書,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搭在書卷上,片刻,翻過一頁。 飛雪的頭發(fā)還未全干,半濕不干的搭在肩頭,福至心靈的,劉少卿突然抬頭看她,目光在鏡中交匯,他朝她招了招手。 飛雪揚了揚唇角,莞爾一笑,隨手扯過桌上的汗巾,起身往床邊走去。 她穿了身藕粉色的寢衣,胸前繡著一朵精致的小花,包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劉少卿眼中神色一沉,掀開薄被,將行至床頭的飛雪抱在腿上坐好,從她手中抽出汗巾,仔仔細細的替她擦起縷縷青絲。 飛雪在他懷里找了個舒適的姿勢,玩性心起的摸了摸他的喉結(jié)。 軟綿綿的纖細指尖如隔靴搔癢的在他喉嚨處滑過,劉少卿喉嚨微動,眸中眼神更深,他捉了她的手,毫不憐香惜玉的在她細尖的指尖上咬了一口。 一點都不疼,癢癢的,飛雪笑著縮了手,劉少卿抓了她的手不放,聲音諳啞,“我會誤以為這是你的一種暗示” 飛雪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想起了那夜,劉少卿初初還算溫柔體貼,她尚且能咬牙撐得住,娘說要她依著他,她便依,只是到了后來劉少卿便沒那么溫柔了,她也疼的越發(fā)厲害,看她淚水直流,他不僅沒停下來,反而吻著她的眼淚誘哄她。 飛雪將手從他大掌中抽出來,仰頭哼了聲,從他身上翻到里側(cè)躺好,“我才不上你的當(dāng),你不許碰我” 劉少卿雙手撐在她身側(cè),靜靜的看著身下的飛雪,嘴角微揚,有意逗弄,“小雪兒,不碰你,你怎么懷娃娃” 飛雪不敢直視他炙熱的眼眸,微側(cè)過頭,雙手護在胸前,她還記得劉少卿情到深處時咬了她胸口一下,面上一赤,她說的支支吾吾,“唔,你今日出去可有什么有用消息,方公子救過我,我們不能見死不救” 劉少卿嘴角笑意更深,他垂下頭蜻蜓點水的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今日暫時放過你”話畢,翻過身,躺在她身側(cè),摟緊了她。 飛雪伸手在他精壯的胸膛上推了推,“官府不管,單憑李成一個人,方公子定是兇多吉少” “你夫君我也是一個人,你舍得讓我進龍?zhí)痘ue?”他挑眉不悅道。 飛雪微微仰頭看他,忙不迭地在枕頭上搖了搖頭,“那你可有何法子?” 劉少卿哼了聲,“喚聲好聽的” “夫君……”她從善如流的嬌嗔道。 這聲夫君喚的他很是受用,冷著臉心滿意足的嗯了聲才淡聲說道,“方子期和陸小姐的事與外頭傳的一半無二,陸家報官,官府也不是不管,他們曾派了倆人前去查探,還沒到風(fēng)波亭就被楊震的手下打了回來,至此就沒人敢去了……” “他們就打算不管了嗎?”飛雪急道,“那陸老爺不是掛了告示懸賞,難道美人金錢都引不來各路英雄豪杰相助嗎?” “怎會沒有”劉少卿嗤笑一聲,陸老爺告示一貼出就有自持武藝高強的人前去一試,這群人,陸家小姐的影子都沒瞧見就起了內(nèi)斗。 自此,一撥接著一撥的人連陸小姐的裙角邊都沒摸到就倒在了風(fēng)波亭門前,唯一摸到陸小姐裙擺的人倒在了風(fēng)波亭里頭,生死未卜。 “那么夫君你意下如何?可有把握……” 飛雪有些擔(dān)憂,劉少卿還沒去就開始后怕,纖纖玉手緊緊的拽住他的寢衣,劉少卿揉揉她發(fā)涼的小手,“也不是完全無法,楊震占山為王,寨中吃食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徽城百姓迫于他的yin威,每日都會載大量吃食上山,介時我混入其中上山,查探一下寨中格局……” “不行!”飛雪下意識的出聲,“對于出入山寨的人他們定會小心,生面孔他們定會起疑,介時他們?nèi)硕鄤荼姟彼秸f越急,說到最后,眼眶里起了淚花。 劉少卿掐了掐她的臉,微涼的手指拂過她的眼角,“有一個人擅長易容……” “誰!” “綁你的幕后黑手” 他? 一想起那人飛雪就會想起痛苦的事,她吸一口氣才能遏制住心底的膽戰(zhàn)。 劉少卿繼續(xù)緩緩說道,“除了他還不夠,我今日去了一趟衙門,徽城知府同意派衙役去風(fēng)波亭,另一方面,明日李成得去趟陸府,找陸老爺協(xié)商一下” “你不去?”飛雪斜眼睨他。 “你想我去?然后娶個小妾回來?”劉少卿垂眼看她,盯著她的眼眸森冷。 飛雪覺得這樣冷言冷語的劉少卿又恢復(fù)成了她初嫁到劉府的他,冷漠,對她不屑一顧,只是這次她卻覺得心口暖暖的,他會生氣也是因為在乎她,不愿別的女人同她分享他。 她心里一甜,淺淺一笑。 劉少卿抿唇,曲起食指往她額上一彈,這一次他用了力道,彈在額上怪疼的,飛雪唔了一聲,吃疼道,“劉少卿,疼!” “該!”劉少卿冷聲說著,撥開她的手替她揉起來,他的手涼涼的,觸碰在她的額上怪舒服的,只是他的動作雖輕柔,這臉色卻并不好。 看他生氣又別扭的樣兒,飛雪往他懷里鉆了鉆,悶在他懷里輕聲說道,“這輩子你就只得我一個,像我爹爹和娘親一樣,一生一世這樣過下去” 她說的極輕,劉少卿還是聽的一清二楚,原本板著的俊臉有了細微變化。 第78章 嬌妻第七十八問 晨光熹微, 偶有清風(fēng)拂過。 劉少卿習(xí)慣早起,也就新婚后的一天陪著飛雪睡了會兒懶覺, 其余時候都在天剛翻魚肚白之時準時轉(zhuǎn)醒,飛雪還在他的懷里睡的香甜, 雪白皓臂露在外頭,被褥之下, 她的腿大剌剌的伸在劉少卿的兩腿之間,手從她光滑的大腿上滑過, 他有點口干舌燥。 手摸向她的肚子,果不其然裙裝式的寢衣堆在平坦的小肚子上, 幫她把裙子向下拉去,怕吵醒她,劉少卿小心謹慎的將自己的手臂從她脖頸間抽出,起身梳洗,飛雪有所察覺,翻轉(zhuǎn)過身,同時小腳一踹, 露出了光潔的小腿。 客棧后院, 李成也早早起來,他坐在井口,神色恍惚, 待看到劉少卿, 他幾乎是蹦了起來, 三步并做兩步, 離劉少卿尚有一段距離又停下了腳步,嚅囁道,“……劉公子你也甚早” 劉少卿掃了他一眼,輕描淡寫的應(yīng)了聲,他正好有事找他遂說道,“今日你有空就往陸府跑一趟” 李成一愣,隨即雙眼敞亮,“劉公子,你是有何好主意營救我家公子?我家公子武功薄弱并不是很在行,在那山寨子里不知要吃多少苦頭,他從未受過這些苦,可想而知該有多艱苦,劉公子你……” 劉少卿一抬手阻止他繼續(xù)說下去,李成實在是過于聒噪,他的額角青筋微挑,有些頭疼的按了按額角,若不是飛雪,這件事他也懶得插手,搞不好還會惹一身腥,他道,“你照我說的去做,路上仔細別被楊震的人發(fā)現(xiàn)了” 李成念了一遭楊震的名字,后知后覺的明白過來這是那賊頭子的名字,他咬牙切齒的暗自記下,對劉少卿道,“劉公子放心,為了我家公子,我斷然不會意氣用事” …… 李成性急,再聽到劉少卿的計劃時他就急不可耐的去了陸府,如喜正好從屋里出來,瞧見李成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身影,怕他莽撞,提了裙擺從樓上噔噔蹬的往下跑,追了上去。 清早的街上人不是很多,李成又跑的太快,三拐兩拐就不見了蹤影,她隨著李成跑進了一個后巷,后巷曲直通長,狹窄昏暗,她咦了聲,試著喊了聲李成。 聲音悠悠揚揚的在空巷里響起,回聲震震。 “奇怪,怎么一眨眼就不見人了”她嘟囔著,揚長了脖子往前走了一步,忽然有人從外頭往她肩頭上一拍,驚呼聲抑制不住的從她嘴中喊出,如喜抱著腦袋下意識的蹲下了身子。 李成繞到她面前,歪頭看她,“我道是誰跟著我,原來是你” 聽到熟悉的聲音,如喜抬起頭,看到面前的李成,她面子有些掛不住,扭捏的站起身,心有余悸的拍了拍驚慌的心口,橫了他一眼“哪有你這樣嚇人的” 李成咋舌,“姑娘,嚇人的是你好嗎?跟了我一路,我還以為是那賊頭子的人” 提到楊震,李成的神色微變,他咬牙切齒的說著,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緊握。 如喜看著他因為氣憤而顫抖的手,知他救主心切,又怕他心急壞了事,便道,“我知道我家姑爺和你說了些什么,你那副樣子知情者道你是去商量事的,不知情者還以為你是找人去干架的,昨日你可有梳洗過……” 她手往李成身上囫圇一指,李成順著她的手往自個兒身上瞅去,整個人灰頭土臉的,發(fā)絲凌亂,昨日新?lián)Q的衣服也因為他方才著急被人無意潑了臟水,實話說忒不想樣了,怎么看都像是窮苦親戚來討債的。 他頓覺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嘿嘿笑了兩聲,“我是去說正經(jīng)事的,哪在意這些勞什子事,再說了陸家小姐被擄,定比我還著急,見我是來幫他們出謀劃策的,哪會趕我走” “話可不能這么說”如喜搖頭,“陸家在徽城是有頭有臉的人,平日見慣了正人君子,達官貴人,打心底對同自己同身份的人更親信些,你這邋遢的樣子,還沒開口說話就被陸家家丁趕出去了” “我家公子在家鄉(xiāng)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趟這趟渾水是我家公子心善”李成臉色不悅。 如喜將他往外推,“不管如何,你先去梳洗一下” 李成無奈的道了聲好,如喜跟在他身后,見他突然停下了腳步,她疑惑道,“怎么不走了?” 李成沒說話,后背僵硬的挺著,如喜心中一凜,意識到事態(tài)不對,從他身后探出頭,對上了兩雙流里流氣的眼神。 對面的兩個男人,痞氣的斜伸著的腿站著,臉上掛著油膩的笑,其中一個看到如小雀兒般躲在人身后的如喜,油腔滑調(diào)的吹起了口哨,“喲,大清早就在后巷幽會,可羨煞人了”他笑的猥瑣,“馬二哥你說是不?” 被稱為馬二哥的男人身量矮小,身材卻魁梧壯實,腰大臂粗,身上的衣服緊實的貼在身上,他咧嘴一笑,露出了一排黃牙。 如喜眼皮一跳,心道壞了,偷偷在后扯了扯李成的衣服。 眼前的倆人李成一眼就認出是當(dāng)日當(dāng)街調(diào)戲陸小姐的人,他目呲欲裂,雙眼充血,“你們想作甚?” 聽言,馬哥突然爆發(fā)出一聲大笑,在空曠的后巷里聽的格外刺耳,他拿小指挖了挖耳朵,曲起小指,噘嘴將污垢往前一吹,“黃老五,我沒聽錯吧,這小子問我想做什么!” 黃老五幫腔道,“許是這小子不記打,忘了我們是誰,自家主子被我們五花大綁綁著,這小子還有閑情逸致擱這兒嫖妓” 他們站的后巷院,恰巧是在煙柳之地翠柳樓的后巷,這兒做的是夜間活計,晚間夜夜笙歌,醉生夢死,烏煙瘴氣,白日里,特別是這清晨十分,姑娘們都未起,嫖客們還沒出來,給人一種清靜的感覺。 方才李成為了甩掉如喜,隨便往一個地兒瞎鉆,他也對徽城不熟,又是在后巷,哪里曉得這是座青樓。 理所當(dāng)然的,馬二哥和黃老五下意識的把如喜當(dāng)成了青樓姑娘。 李成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伸手護住身后的如喜。 他的這個小動作落在黃老五眼里,他調(diào)笑道,“嘖嘖,這青樓女子你倒是看的挺緊,不巧爺也喜歡這款,良家姑娘玩夠了,這種姑娘倒挺有滋味,會服侍人”黃老五伸出舌頭,從嘴角滑過嘴尾。 如喜雙手護在胸前,雙手緊抓住李成的衣服,黃老五口中粗言穢語不斷讓她恨不得打碎他的牙,但她沒有那個膽子,她依附在李成身后,嬌小的身子瑟瑟發(fā)抖,心頭亂顫。 李成咬著牙,狠狠道,“你們把我家公子怎么了?” “你家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兒?”最后的尾音上揚,黃老五哼笑兩聲,“你家那公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要來何用……” 他說完和馬老二對視一眼,眼里的促狹刺激了李成,他握緊雙拳,拼命的忍著才不讓自己一拳往黃老五臉上招呼去。 李成雙拳握的青筋暴起,黃老五臉色突變,先發(fā)制人一拳揮在了李成鼻梁上,“你小子想揍老子是吧?料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 他用足了力,李成沒防備,踉蹌了下,一拳下去,鼻子淌出了血,如喜被這突如其來的陣勢嚇到,尖叫聲從口中溢出,一顆心怦怦亂跳,嗓子眼突然疼了起來,她慌亂的掏出手絹要幫李成止血,李成拂開她,用手背抹了一下鼻子,鮮血從鼻間不斷往外冒,他啐道,“你們這群欺軟怕硬的敗類” 黃老五朝地上呸了一聲,“你他娘的在跟誰說話,一個狗雜種也敢叫囂,二哥,把那女人帶回山寨里去” “不許動她!” 李成喝了聲,奈何臉上鮮血淋漓,頓失底氣,黃老五揮的那拳打的不過癮,掄圓了拳頭又要向李成打去,他彎腰躲閃時如喜暴露了出來,馬老二往前幾步把如喜揪了出來。 肥膩寬大的厚掌緊箍著如喜細小的手腕,如喜掙扎的想甩開他的手,“放手,你們這是強搶民女,縣官大老爺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縣老爺還要給我們楊老大三分薄面,你這小小的妞兒縣老爺哪會看在眼里”馬老二仰天長笑,稍加一使勁就把如喜扯了過來,整條手臂被他扯的麻辣辣的,仿佛不是自己的。 如喜眼中的淚霎時間就流了下來,也不知是疼還是因為怕,她望著被打趴在地上的李成,厲聲尖叫,“李成,救我” 李成就像她的一棵救命稻草,自身難保,她卻仍指望他能奮起反抗。 “如喜姑娘” 李成拼命從喉嚨間擠出四個字,黃老五的腳踩在他后背上,疼的他說不出話,他伸著手眼睜睜的看著如喜被馬老二抗在肩上帶走。 不敢看如喜絕望的眼神,他閉著眼睛,嚎叫著,拳頭一下一下的擊打地面。 黃老五的腳在他背上用力攆了攆,身子前傾,拉著李成的頭發(fā)強迫他抬起頭,“留你一條狗命去報官,有種就上風(fēng)波亭,老子候著你” 第79章 嬌妻第七十九問 辰時二刻, 晨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