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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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害大表哥的人”飛雪冷聲說道,“如今的大表哥恰恰是敗她所賜,如果她說真心相救不會耗到今時今日才來,就算大表哥醒來我也不會感激她” “萬一,萬一,大少爺醒不來,那姑娘又走了,該如何是好?” “大表哥已經(jīng)服下了解藥,接下來就靠他自己了,他一定會醒來” “大少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醒來的”錦娘也不再多說什么,附和道。 飛雪嗯了聲,正色道,“這些話,你和我說說也就罷了,其他人切記不可說” “奴婢明白,在夫人年輕奴婢是一個字都不會提的” 第91章 嬌妻第九十一問 等到夜幕降臨的時候, 劉少洵還是沒有醒來。 劉少卿回了劉府, 例行一日的替劉少洵施針把脈。 每日施針前需泡在調(diào)養(yǎng)生息的藥桶內(nèi)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后放可施針。 而這個時候,飛雪等人就會候在外間, 滿懷心思的等待。 昏暗的蠟燭噼里啪啦的滋滋作響, 燭光忽明忽暗的籠罩在眾人臉上,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飛雪執(zhí)起擱在燭臺旁的剪子將燭芯剪去,整個房間瞬間亮堂了起來, 她擱下剪子, 與此同時開門聲響起。 飛雪轉(zhuǎn)過身去, 便見劉少卿立在門口,他正執(zhí)一塊汗巾擦手, 白衫上隱隱濺上少許水漬,遠(yuǎn)遠(yuǎn)的, 目光掠過眾人, 眼眸下垂, 看向了不遠(yuǎn)處的飛雪。 飛雪也正看著他,四目相對, 她下意識的笑了笑。 站在窗口臉色陰沉的黃氏第一個沖了上去, 她抓住劉少卿的胳膊,急切的問道,“你哥哥呢?你哥哥如何了?身體有沒有大礙” 劉少卿在黃氏接近時已將手中的汗巾遞給了就近的丫鬟, 他抬起手, 虛扶住黃氏, “請娘放心,哥哥的身子已逐漸好轉(zhuǎn),孩兒想,不假時日便會清醒” “你就在說空話騙娘,你哥哥要是真有好轉(zhuǎn),怎會到如今還沒醒來……”黃氏不信,她佝僂著背,十指緊緊的扣住劉少卿的手臂中。 屋內(nèi)只有黃氏的抽泣聲,劉少卿抿了抿唇,說道,“娘,哥哥中毒已深,一時半會兒急不得” “中毒已深,中毒已深,你和你爹繞來繞去就是這句話,孩子,你就實話告訴娘……” “行了!” 黃氏還想說些什么,劉常就出聲打斷了她,聲音之大,嚇的黃氏抖了抖,她咬咬牙,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 劉常瞪圓了雙目,不耐煩的沖黃氏吼道,“娘們兒就只會哭哭啼啼,家里有兩個大夫你也信不過,整天悲天憫人,唧唧歪歪,改明兒起,你別來了,讓錦娘在這兒照顧著,出不了岔子” 當(dāng)?shù)氖冀K沒有當(dāng)娘的那般心疼孩子。 “老爺……”黃氏喊了聲,始終沒有將后頭的話說出口。 翌日大清早,飛雪習(xí)慣性的早早起身,她沒有同往常一般立刻去看大表哥,而是拿出了針線活,坐在涼亭里繼續(xù)幫劉少卿做秋衣。 如喜歪著頭在一旁看著,替飛雪遞剪子穿線。 四周萬籟俱寂,偶爾有下人走過也靜悄悄的,不敢出聲。 飛雪做完一只袖子,打上結(jié),用剪子剪斷線,如喜立即遞上傳好的針線,“小姐,若這大少爺一直不醒來,這劉府如此下去多駭人啊” 飛雪怕這話被旁人聽去,將食指豎在唇邊,朝四周看了一眼,見四下無人,這才放下心,忙不迭地說道,“這些話爛在肚子里也不可說” “如喜一時嘴快……”如喜吐了吐舌頭,拍了拍這張不安分的嘴,她說的這些話,倘若被有心人聽去,倒霉的還是她家小姐。 謹(jǐn)言慎行,謹(jǐn)言慎行,她就是做不到。 如喜懊惱的敲了敲頭,“小姐,我下次要是再胡言亂語,您就好好罵罵如喜,我這腦子就是不記事兒” “不光是罵,還得打”飛雪嚇唬她,作勢往她額上敲去。 如喜嘻嘻一笑,又慌忙捂住了嘴,大少爺沒醒來之前,笑不得,說不得。 飛雪無奈的搖了搖頭,低下頭繼續(xù)手中未完的活兒。 “少大爺醒了,大少爺醒了……” 忽然,從荷塘小院的方向傳來一個聲音,在寂靜的劉府中,顯得格外的響亮。 一聲一聲,傳進了飛雪的耳里。 她下意識的抬起了頭,側(cè)耳傾聽,飛雪怕自己聽錯了,指著聲音的方向朝如喜問道,“如喜,你聽,她在喊什么?” 如喜站起了身,往前走了幾步,屏氣凝聽,未了,她喜笑顏開的回身對飛雪說道,“小姐,是大少爺醒了,大少爺醒了!” “真是大表哥醒了” 飛雪啟了啟朱唇,她不敢置信的喃喃道,分明是天大的喜訊,她卻特別想哭,聲音漸遠(yuǎn),估摸著是朝外通報了去,她再也坐不住,擱下手邊的東西,一路小跑朝荷塘小院的方向跑去。 飛雪跑的有些急,到了荷塘小院時有些氣喘吁吁,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跑的過于著急,她的頭隱隱作痛,平復(fù)了下怦怦亂跳的心和異常激動的心情,她踏了進去,黃氏溫柔的聲音便闖入了耳中。 “來,再喝一口,這藥是補身子的” “娘,孩兒方才已經(jīng)喝過一碗了” 隨后響起的是劉少洵低沉虛弱的聲音,語氣里有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帶著份沙啞,還有他特有的溫柔。 飛雪站在外頭,莫名的感到一絲緊張,手中的絲帕被她捏的皺在了一起,無聲的喊了聲大表哥,她在門檻處止出了腳步,她不敢進去, “娘真是糊涂了” 黃氏的笑聲傳來,飛雪站在外頭都能感到黃氏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她擱下碗,又從夏桃手中拿過汗巾,身子前傾,替劉少洵擦了擦臉。 床幔將劉少洵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飛雪所站的位置正好什么都瞧不見,輕咬下唇,她的眼眶有些熱,喜極而泣。 夏桃接過黃氏手中的汗巾,甩在盆里,含笑的轉(zhuǎn)過身,打算去將盆中的水倒掉,換盆清水,意外的撞上了飛雪的眼睛,她一愣,喊道,“二少奶奶……”驚訝過后,笑容滿面道,“二少奶奶,大少爺醒了,您快來” “我……” 飛雪躊躇的不知該往前還是往后。 “是飛雪?” 劉少洵帶著疑惑的聲音響起,在半醒半夢中他仿佛聽到了飛雪的聲音,她哭著和他說了好些話,他以為是錯覺,原來竟不是夢嗎? 飛雪聽到他的聲音,更加難堪,她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朝里走去。 劉少洵靠在床欄上,目光深邃如深淵,定定的注視著她,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在蒼白的臉色瞧著直叫人心疼。 印象中,飛雪纖細(xì)瘦小,巴掌大的小臉上,一雙眸子出奇的閃亮,看著長大成人的飛雪,劉少洵訝然的張了張嘴,幼時飛雪的影子和如今的飛雪重合在了一起,已然是個大姑娘了。 “大表哥……”飛雪糯糯的喚了聲,下唇被她咬的發(fā)白,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劉府有兩個病人。 “飛雪……”劉少洵溫和的應(yīng)了聲。 “我……” 飛雪欲言又止的動了動唇,她有好多話想當(dāng)面和大表哥說,話到嘴邊有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看著她期期艾艾,有話要說的的模樣,劉少洵有片刻愣怔,眉頭無意識的微微蹙了下,轉(zhuǎn)瞬即逝,很快又撫平了眉頭。 睡夢中,飛雪說的那些話,隱隱約約的在腦海中回響。 黃氏在兩人之間來回看了看,她不動聲色的擋在了飛雪面前,阻隔了劉少洵的目光,“少洵,歇息吧,你剛醒來不宜勞累” 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太快讓劉少洵知曉為妙。 劉少洵笑道,“娘,我需要多活動筋骨” “等你爹回來,看過你身子之后再作打算” “我可是個大夫” “那也不行”黃氏態(tài)度堅決,吩咐夏桃扶劉少洵躺下,轉(zhuǎn)過身用眼神示意飛雪和自己出去。 飛雪默了默,輕聲說道,“大表哥,我下次再來看你” 劉少洵‘嗯’了聲,擔(dān)憂的看著倆人出去的背影。 夏桃瞧出了劉少洵的擔(dān)憂,替他蓋上了被褥,道,“夫人對少奶奶如同對待親生女兒一般,劉少洵就請放寬心” 劉少卿點頭,閉上眼,滿腦子都是飛雪在他昏睡之時說的話。 …… “你和少卿的事先不要告訴少洵” 黃氏怕劉少洵剛醒來就知道這個消息一下子接受不了,對身體有影響,故此,特意將飛雪叫出來,吩咐此事。 “飛雪明白的” 飛雪垂著頭,心里七上八下不得安靜,她和少卿總有一日會被大表哥發(fā)現(xiàn),當(dāng)被發(fā)現(xiàn)那天,她寧愿自己將全部的事和盤托出,也好過日后的難堪。 “你明白就好,我也是為了少洵身子骨著想……”黃氏頓了頓,“他好不容易醒來,不得受一點刺激了” 飛雪頷首,一一應(yīng)下,等情緒平穩(wěn)了下來,她才發(fā)覺額角青筋還在劇烈跳動,頭昏腦漲,渾身乏力。 黃氏眼尖,瞧出了她的不對勁,詢問道,“飛雪,你怎么了?” “不知怎了,頭有些昏……”飛雪揉了揉額角,剛說幾個字,眼前就一陣黑,昏了過去。 飛雪醒來之時,天已擦黑,一雙微涼的手觸碰著她的額頭,涼涼的,很是舒服,她睜開眼睛,看到劉少卿坐在床沿邊,神色焦慮,見她轉(zhuǎn)醒,臉色才有稍許好轉(zhuǎn)。 飛雪握著他涼涼的手,抿唇笑道,“我這是怎么了?” “雪兒……”劉少卿啞然開口。 “怎么了?” 飛雪覺得奇怪,撐著身子打算坐起來,劉少卿又喚了她一聲,將她輕輕摟在懷里,窩在她的脖頸處,不知厭倦的喚著她的名字。 “到底怎么了?”飛雪不知所措的伸出手,回抱住他。 “你有身孕了” 劉少卿怕弄疼她一般,極為輕柔的抱著她,在她耳邊喃喃道,語氣里是他極力克制住的激動。 “你說什么?”飛雪詫異的瞪大了眼睛。 “我們有寶寶了,一個多月了”劉少卿松開她,溫柔的捧著她的臉,深情的注視著她。 “我們有孩子了?”飛雪不敢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小腹,這里有一個小生命,是她和劉少卿的孩子。 她要做娘了。 飛雪淺淺一笑,轉(zhuǎn)念一想,便笑不出了,她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肚子,“夫君,方才娘和我說,要將我們的事晚點告訴大表哥,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