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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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話之時正好被旁邊的聲音蓋了過去,展紅梅皺眉問道,“你說什么?” 劉少敏默了默,“我說快走吧,再不跟上,飛雪該擔(dān)心了” 第94章 嬌妻第九十四問 夏去秋來, 飛雪在五個月的時候漸漸顯懷, 害喜的現(xiàn)象也有所好轉(zhuǎn), 她人本就長的纖細(xì)小巧, 在黃氏的精心調(diào)養(yǎng)下, 飛雪胖了少許,慢慢才有了孕婦的味道。 接連幾月, 飛雪常常與魯州的爹娘通信,阮氏夫婦見她過的幸福安康也只說在她生產(chǎn)前來看她。 比起她這個新手娘親,新手爹爹來的更為急切,在她剛顯懷的時候,劉少卿就將劉保堂的生意完全轉(zhuǎn)交給了身體徹底康復(fù)的劉少洵。 劉少卿平時會做一些玉石雕刻的生意, 養(yǎng)他們母子倆還不成問題。 在她第一次胎動的時候,劉少卿一個大男人,放下身段面子和黃氏討論哪家的穩(wěn)婆比較妥當(dāng),坐月子時哪家的嬤嬤經(jīng)驗豐富。 彼時她也才五個多月而已, 而孩子大抵會在年后出生。 在肚子還沒大起來之前, 飛雪沒多大真實感, 也只限于她要當(dāng)娘了, 等肚子大了,有了胎動,她才真切的感受到有一個小生命在她肚子中茁壯成長。 這是件很奇妙的事情, 孩子會在她肚子里動, 和她無聲的交流。 等孩子穩(wěn)定, 劉少卿也沒在限制她的活動, 但也只限于和他還有展紅梅一道出去才允許。 劉少敏向來喜歡揶揄人,大著膽子挖苦劉少卿把飛雪拴在褲腰帶上才放心。 自然,得了他哥一記白眼。 劉家兄弟三人,也就老二一人娶妻生子,生活如意。 黃氏并不急著讓老大娶親生子,一來,劉少洵身子骨剛恢復(fù),不幸娶個媳婦折騰,二來老二媳婦剛有身孕,她手頭的活兒本就多,也沒那么多精力來cao持老大的婚事。 等老二媳婦生下娃娃,再做打算也不遲。 另一廂,許姨娘瞧著眼熱。 她的院子本就不熱鬧,她那混小子和她也不貼心,不懂噓寒問暖,她尋思著劉少敏早日結(jié)婚生子,媳婦,孫兒一齊全,她也能忙碌點,享一享天倫之樂。 旁敲側(cè)擊的在劉常耳邊提了幾句,劉常也有意讓劉少敏早點成家立業(yè),好好收一收混賬性子。 得了劉常的口頭應(yīng)允,她又去了老夫人那兒。 長幼有序,老二和飛雪的結(jié)合也實屬是個湊巧,這下老大醒了,成親這一回事怎么輪也輪不到老三。 老人家顧忌這個,她怕到時候鬧出矛盾,劉府又不太平。 哪知老夫人由著她打算,媳婦人選她會幫著挑選,黃氏也說劉少洵的婚事可以先放放。 幾人討論的時候,飛雪也在一旁,她有些著急,挺著個大肚子就去找展紅梅了。 到了展府,展紅梅怕她倆的談話被徐氏聽去,遂和飛雪去了外頭,隨便尋了家茶樓坐著。 這幾日,徐氏有意無意在她耳邊提及哪家閨女嫁人了,哪家小伙兒娶媳婦了,明擺著是想把她嫁出去了。 飛雪來找她,八九不離十是關(guān)于劉少敏的事,免得被徐氏聽去后又惹麻煩,展紅梅當(dāng)機立斷和飛雪出府去了。 在茶樓坐著,飛雪開門見山和展紅梅談起了劉少敏的事,說起許姨娘有意替劉少敏張羅婚事。 展紅梅正往嘴里塞瓜果,聽她這么說手一頓,焦灼的喝了口茶,“劉少敏是什么看法?” 飛雪搖頭道,“目前為止,許姨娘好像還沒把此事和他提,你也知道的,他的脾性……” “他才多大,就急著娶媳婦”展紅梅嘟囔著,往嘴里扔了幾顆瓜果,未了,煩躁的敲了敲額角。 比起破案,她都沒有這般煩躁過。 飛雪皺起了眉頭,也覺得這件事難辦,“……不如這樣,姨娘挑選兒媳時定會帶著畫冊給老夫人參謀,屆時我可在旁邊……” “不行”展紅梅打斷了她,“讓劉少敏知道了,他又該對我蹬鼻子上臉了” “那……”飛雪沒了主意。 劉少敏此人,感情這一方面,從來都不會和身邊的親朋好友說,據(jù)飛雪看來,劉少敏還沒對任何姑娘另眼相待過,若是接觸最多的姑娘也只有展紅梅了。 她凝眉看向展紅梅,“你和他,一直在一塊兒,難道就沒有一點特別的感覺,你覺得他有沒有……” 飛雪沒有把話說下去,展紅梅想了想,臉微紅,她有一件事一直不好意思和飛雪說,咬了咬牙,她開口道,“其實,我有一件事一直瞞著你沒說” “什么事?”飛雪實在好奇。 “你可還記得幾月前我們幾人夜間閑逛,我和劉少敏落了隊?” 飛雪點頭,期待她繼續(xù)往下說。 回想起那日的場景,展紅梅覺得有些甜蜜,嘴角彎彎,她愛惜的將隨身攜帶著的發(fā)簪拿了出來。 手掌攤開,小巧別致的發(fā)簪躺在她的手掌心,“他當(dāng)時送了我這個” 飛雪詫異的張了張嘴,“真的?他可有像你表示什么?” 展紅梅搖了搖頭,收起發(fā)簪,神情暗淡,“沒有,他什么都沒有說,我想……他也只是一時興起,才這么做的” “你就不問問?”飛雪急了,都到這個關(guān)頭了,劉少敏和展紅梅倆人還是不溫不熱的。 “我哪好意思問他這個”展紅梅低著頭,把玩著手指,劉少敏對她的態(tài)度有所改變,她是清楚的,可她想,那和喜歡還差著很大的距離。 而為何會送她發(fā)簪,展紅梅不敢往下想去。 除了劉少敏自己,沒有人知道他真實的想法。 正當(dāng)倆人沉默的空擋,不知是誰,突然喚了一聲阮姑娘。 飛雪尋聲望去,驚訝的看見方子期一臉喜悅的,大步流星的朝她走來 飛雪詫異的站起身,“方公子?” 她的肚子實在是叫人不容忽略,方子期道了聲恭喜,說道,“在回云州前,我總想著要來廊城看看,沒想到意外遇上了阮姑娘”他往四周看了一眼,“劉兄呢?沒和你一塊” 飛雪應(yīng)了聲,指向展紅梅,“方公子,這位是展姑娘” 展紅梅站起身,點頭道了聲方公子,飛雪又對她道,“這位就是我曾和你提及的,五年前那位哥哥” “是你?” “是你?” 倆人異口同聲的出聲,都十分驚訝。 仔細(xì)一看,展紅梅和幼時很相像,經(jīng)飛雪一提醒,不難看出兒時的影子。 展紅梅當(dāng)時還小,對方子期的印象已經(jīng)很模糊,方子期見她似乎并不記得自己,也不再多說什么,隨意說了幾句話插開了去。 另一邊酒樓,劉少敏幾人隨意尋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萬寧眼尖,人還沒坐定就看到了對樓飛雪三人。 其中那個男人,他一開始還以為是飛雪的夫君劉少卿,仔細(xì)一看,又不是,用手肘碰了身邊的劉少敏一下,萬寧風(fēng)流的執(zhí)扇一指。 劉少敏奇怪的朝他看去,萬寧一抬下巴,他了然的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對面二樓的茶樓,飛雪和展紅梅倚窗而坐,坐在展紅梅身邊,有一個陌生男人。 三人不知再說什么,談笑風(fēng)生,好不快樂。 劉少敏的眉頭下意識的一皺。 萬寧在一旁煽風(fēng)點火,指著的方子期說道,“我不記得在廊城見過這號人物,可看樣子,阮姑娘和展捕快又和他相談甚歡,一副老熟人之感”他回過頭,對肖明問道,“肖兄,此人你可有印象?” 肖明搖頭,他比萬寧更會看臉色,劉少敏的不自在他看在眼底,有心要刺他一刺,明眼人都知道展捕快對他有意,這下?lián)Q他吃癟,也蠻有趣。 肖明打定主意,故意道,“我也不熟,看樣子他們也比較熱絡(luò),會不會是阮姑娘介紹給展捕快認(rèn)識的哪家富家公子?” 說到最后他刻意壓低了聲線,萬寧用小指套了套耳朵,奇怪道,“展兄為何說的如此之輕?放心,她們聽不著咱們對話” 肖明看了劉少敏一眼,劉少敏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的抬手喝了杯酒,臉上也恢復(fù)到了自然的神色。 肖明聳聳肩,“你要是實在想知道,可以讓少敏兄去問問她嫂子” 萬寧如夢初醒的看向劉少敏,“如果真如肖兄推測,你這嫂子可就不厚道了,她明知道展捕快對少敏兄……” 萬寧嘿嘿笑了兩聲,后頭的話不言而喻。 他這雙眼睛可賊亮了,近幾個月他明顯感覺到劉少敏對展捕快態(tài)度上的轉(zhuǎn)變,冷言冷語,變成了好聲好氣,也越來越有默契,連尋歡作樂之地也去的少了。 這儼然把展紅梅的話銘記在心啊。 只是兩人都沒捅破這層窗戶紙罷了。 窗戶紙沒捅破之前,突然又冒出了個陌生男人,這叫他們一時摸不著頭腦。 “干我何事?” 劉少敏冷聲說道,從展紅梅的笑臉上移開目光,替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萬寧和肖明對望了一眼,誰都沒再說話。 酒過三巡。 劉少敏再望去時,對樓與他們相對的位置已經(jīng)換了人坐,他心下煩躁,一口氣喝了三杯,憤然離席。 肖明習(xí)慣了劉少敏的陰晴不定,只要這脾氣不是對他們兄弟二人發(fā)的,一切好說話,他替萬寧倒了一杯酒,“咱兄弟倆繼續(xù)” “當(dāng)局者迷”萬寧喃喃了一句,和肖明碰杯,“這情情愛愛的,擾的人心煩” “等萬兄遇上命中注定的姑娘就又是一番光景了”肖明笑笑。 “早著呢,早著呢”萬寧擺擺手,已然有些醉意。 …… 劉少敏離席后,再回劉府的路上,碰到了飛雪和展紅梅,還有那個陌生男人。 額角青筋亂跳,他頭痛的按了按額角,不自覺的藏到了那棵大槐樹下。 飛雪站在劉府門口和倆人作別,倆人離開經(jīng)過他身邊時,他清楚的聽到展紅梅說道,“真沒想到還能遇見你,你送我的那顆紅寶石我一直保管的很好,想著總有一日要還給你” 方子期低聲笑著,“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之理” 兩人漸行漸遠(yuǎn),后頭的話隨風(fēng)而逝,聽不真切,額角疼的更厲害了。 他從藏身的槐樹下出來,進(jìn)了劉府,飛雪還沒走遠(yuǎn),他抿了抿唇,望著飛雪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喚出了口。 飛雪回過身,見是劉少敏便低低喚了聲少敏。 其實她是刻意放慢了腳步,等劉少敏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