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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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俏白皙的臉龐被日頭一曬, 紅了一大片,她全然顧不得了, 隨意走進(jìn)了一家酒鋪, 手肘一曲,頂開了竹簾門,就近尋了張桌子坐,佩刀往桌上一擱, 高喊著,“來一壺酒” 輕悅的聲音擲地有聲,店小二倚在桌邊擦拭桌面,打展紅梅一進(jìn)門, 他那雙小眼兒便不住的往她身上瞟,先下聽她一喚, 麻利的將抹布甩在肩頭,拎著酒壺聞訊而來,殷勤的替她倒了一杯酒,搭話道, “展捕快好興致, 今兒個怎會得空……” 展紅梅冷眼瞥去, 店小二后半段話還未來得及說出來就閉嘴而逃。 眼下,正過飯點(diǎn),捕快需往各處巡視。 作為廊城唯一女捕快,縣官老爺?shù)那Ы鸫笮〗?,展紅梅向來以身作則,從不偷閑躲靜。 店小二有些好奇,心不在焉的扯下肩頭的抹布,眼睛一差不差的盯著門口處的那抹紅影。 掌柜的正打著算盤,查算中午的收入,那店小二的抹布勁往他的算盤上抹去,掌柜的忍了忍,最終忍無可忍的抽出算盤往他頭上砸去,“犯什么渾!” 店小二被打的縮了縮頭,他抱頭哎喲了一聲,神神秘秘的湊近身子朝掌柜的說道,“掌柜的,你瞧……” 掌柜的順著他的眼神,看到了自斟自飲的展紅梅,他摸了摸下巴處的胡子,眼睛一瞇,周圍的皺紋隨之炸開,“這展捕快也是你隨便能編排的?” “掌柜的,你就不覺得奇怪,這展捕快是誰?。繌奈从羞^一日偷懶過,可今日……”他笑了兩聲,夸張的反問道,“掌柜的,你說這像不像被男人甩了?” 掌柜的眼一瞇,反手就是一頓打,店小二眼疾手快的一檔,“掌柜的,你別總打我呀” “不打你打誰,還不快干活去!” 掌柜的作勢要打,手才舉起來,那店小二逃的比兔子還快,他往展紅梅的方向看了一眼,搖了搖頭,繼續(xù)算他未算完的帳。 展紅梅喝了三杯酒,先前她從不知道酒是這般難喝,苦澀,先前握著佩刀的手發(fā)白發(fā)軟,她輕搭在桌面上,微微發(fā)抖。 透過這雙手,她又想起了劉少敏,薄情寡義的混賬。 他曾厭惡的甩開她的手,出口說些傷她的話。 “我的事與你無關(guān),展紅梅,你何苦來管我” 劉少敏的話又跳入了腦海,她猛地抬手敲了下腦袋,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隨手掏出了一枚碎銀,顛顛撞撞的走了出去。 …… 綠樹成蔭,后院涼亭,清風(fēng)徐來,樹葉微晃,帶著稍許的熱意。 石桌上擺著一方棋盤,白子,黑子相互廝殺,修長有力的手正執(zhí)黑棋自奕。 劉少卿著一身青衫,背脊挺拔,清貴優(yōu)雅。 他抬手,從棋盒中夾起一枚黑瑪瑙棋子,尋思片刻,輕輕落下一子,而后,微抬眼眸,目光柔和的放在對面的飛雪身上。 似是有感應(yīng),飛雪抬眸,相視一笑,即便無聲也滿是柔情萬千。 五月過后,飛雪的肚子日益見大,頭一次當(dāng)母親,飛雪什么事都想著親力親為,縱使家里老人為孩子準(zhǔn)備了一切,她都cao著性子為寶寶做起了小衣小鞋。 閑來無事,打發(fā)些日頭也是好的,孩子出生在冬日,她準(zhǔn)備的衣物厚實(shí),摸久了就出一身汗。 如喜倚在一邊,手里執(zhí)著一把團(tuán)扇輕輕的替她扇風(fēng),一旁的架子上擺滿了各類瓜果,甜水。 錦娘坐在矮椅上剝了滿滿一碗的荔枝,荔枝飽滿水嫩,飛雪饞的很,先前劉少卿‘開恩’,喂她吃了幾顆,饞蟲被勾了上來,在她的軟磨硬泡之下,劉少卿才同意她多吃幾顆。 錦娘點(diǎn)數(shù)了碗中的荔枝,吩咐道,“這荔枝二少奶奶只可吃五顆” 被打了茬,飛雪分了神,抬眼看向滿滿的一碗荔枝,嬌嗔道,“錦娘,合著你也這般嚴(yán)厲” 錦娘起身收拾荔枝殼,往二爺那兒看了一眼,“二少奶奶,這荔枝吃多了上火,您肚中的娃娃嬌嫩,還是少吃為妙” 飛雪嬌俏的哼了聲,不悅的蹬了劉少卿一眼,咬唇抗議。 自從懷孕以來,她饞的很,但往往都在一時,今日想到要吃這個,明日又想吃哪個。 底下丫鬟時常被她鬧的焦頭爛額,唯有劉少卿能從容應(yīng)對她,凈了手,他從錦娘手中接過汗巾擦手。 汗巾在他寬大的掌心中翻轉(zhuǎn),飛雪盯著他的動作出神,不自覺的就想到兩人在帳中恩愛時他的手也像現(xiàn)在這般在她身上滑動。 身上忽的起了絲癢意,她的臉紅了紅,襯著她的臉粉團(tuán)嘟噥,明媚可人。 劉少卿在她身側(cè)坐下,捏起一顆飽滿水嫩的荔枝,舉在她唇邊誘惑道,“是你想吃,還是寶寶想吃?” “寶寶”飛雪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她仿佛問到了荔枝的清香。 “嗯?” 尾音上揚(yáng),劉少卿彎了彎唇角。 “是我想吃……”飛雪皺了眉心,稍加不悅,“你就別捉弄我了!” “人沒長多少rou,脾氣倒日益漸長”劉少卿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臉,喂了她一顆。 嘗了一顆,飛雪越發(fā)饞了,將核吐在小碗里,她道,“還想吃” “你想吃還是寶寶想吃?”劉少卿沉眼看她。 “我要”飛雪不假思索。 小兩口間的情趣,讓錦娘忍俊不禁的別過頭,無聲的笑了笑,這一回頭,她瞧見涼亭外的小廝正朝她招手。 眉心一皺,錦娘移步出了涼亭,低聲問道,“何事?” “展捕快在外頭”小廝指了指外面,頗為為難。 “這展捕快是二少奶奶的蜜友,你把她請進(jìn)來就是了” “這展捕快似乎有所心事,身上還有酒味,我看那把明晃晃的大刀也不敢自作主張” “怕啥,展捕快豈是別人可比的?再說了,二少爺在這,還會出什么事,你把展捕快請來” 第97章 嬌妻第九十七問 飛雪滿足的舔了舔甘甜的嘴角,回身看去, 正見錦娘立在外頭, 與她搭話的小廝已走遠(yuǎn), 她問道, “錦娘,何人求見?” “回二少奶奶,是展捕快”錦娘應(yīng)聲回答。 不多時, 展紅梅就大步走來,一如既往的一身紅衣,歪歪斜斜的跟在小廝身后,她的腳步發(fā)虛, 全然沒有平日的英姿颯爽,走的越近, 飛雪看清了她臉上的潮紅,帶著撲鼻的醇厚酒味。 “飛雪……”展紅梅走近, 咧嘴一笑,臉頰邊的兩道火燒云讓她看上去有點(diǎn)傻氣,許是醉酒的緣故她的步履發(fā)飄, 人未站定就晃了晃。 “紅梅, 快坐”飛雪招呼她坐下,不用猜,就知道是和劉少敏有關(guān), 平時大大咧咧的展紅梅也只有碰上劉少敏才會一展小女兒心性。 展紅梅唔了聲, 應(yīng)聲坐下, 手握著那把大刀不肯放。 “飛雪,你和展捕快先聊著”劉少卿起身站起,有意回避。 飛雪點(diǎn)了頭。 展紅梅聽見劉少卿的聲音,打了個酒嗝,她笑著擺了擺手,指著他,凝眉道,“你,你是劉少敏的二哥?”不等劉少卿回話,她又自顧自的說道,“你們劉家男人都是如此不近人情,瑕疵必報的嗎?” 看來著實(shí)醉的不清,一向謹(jǐn)言慎行的人都說起了胡話。 劉少卿沒搭話,眼風(fēng)撇過她手中的大刀,微側(cè)過頭,涼涼吩咐,“如喜,照顧好夫人” 只肖一眼,如喜就膽戰(zhàn)心驚起來,有時候她還是會被劉少卿嚇到,也不是她膽小,除了自家小姐,姑爺對誰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只叫人不敢接近。 “你去吧” 飛雪在他胸膛上推了一把,示意他快走,有些話,她一個大男人在,確實(shí)不太好說。 劉少卿順手捉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輕輕捏了捏,聲音溫和,“別累著自己” 飛雪點(diǎn)了頭,應(yīng)有別人在,她還是不爭氣的紅了臉,話說她也是快當(dāng)娘親的人了,臉皮還是一路既往的薄,三言兩語就能鬧個大臉紅。 也是不爭氣! 劉少卿抿唇笑了笑,笑容轉(zhuǎn)瞬即逝,還未待人看清就已經(jīng)消了下去,他松了手,回身大步離去。 “展捕快,這刀如喜替你收著”如喜走近,彎下腰,溫聲說著,方才劉少卿看她的那一眼,個中意思,她作為下人,自然懂得揣摩,展捕快自然是不會做出傷害飛雪的事來,只是眼下她喝了酒,其中變故也不是能夠控制的。 展紅梅皺起眉頭,并不是特別情愿,這捕快離了刀就好比漁夫沒了船,她握緊了刀,身側(cè)如喜又說了一遍,她頭痛的揉了揉額角,突然覺得手中的刀有些許重,干脆撒了手,交給了如喜。 如喜抱著沉重的大刀,這才放下心來,退到了一側(cè)。 “錦娘,去端醒酒茶來”飛雪柔聲吩咐。 展紅梅擺擺手,“不用不用,我沒醉,犯不著喝那什么勞什子醒酒茶” “快去”見錦娘呆立著,飛雪又催促了一遍。 “真不用” 展紅梅想招手?jǐn)r下錦娘,被飛雪攔了下來,飛雪握住她的手,另一手在她額上輕輕一彈,無奈的嘆道,“還說不醉呢,都在說胡話了” “我……”展紅梅緊咬唇瓣,她心里堵得慌,不吐不快,礙于飛雪懷有身孕,她不想讓人cao心,咬了咬牙,只說,“我真沒事兒” 飛雪身子前傾,皺了皺鼻子在她身上嗅了嗅,酒味撲鼻而來,有些刺鼻,她坐直身子,打趣道,“這一身的酒味可又是為了少敏?” “我……飛雪!”展紅梅眼眶漸紅,借著酒勁,不吐不快,“飛雪,有時候我會想,我是不是不該在他身上花那么多心思……” “感情這種事你情我愿的才能幸福長久,少敏心中怎么想誰都不清楚,紅梅,或許……你真的不該再他身上花那么多心思了” 飛雪心疼她的同時也有些生劉少敏的氣,但感情這種事又怎能一兩句話說的清。 私下里,許姨娘曾向她提起過展紅梅,有意促成兩人的好事,但最后也不了了之,這幾日,許姨娘一直忙著為劉少敏挑選一個賢良淑德的媳婦兒,打算先斬后奏,等人選有著落了再告訴他。 作為旁觀者,飛雪也替展紅梅著急,只是劉少敏是個別扭性子,心里想什么他們?nèi)徊恢?,她雖有意撮合,但眼下瞧著劉少敏處處傷展紅梅的心,飛雪也不太樂意撮合他們了。 展紅梅口中是這么說著,聽飛雪這般說,她又有些難過,咬了咬牙,剛想說些什么,胃中就一陣翻江倒海的難受,惡心的想吐。 “紅梅……” 迷迷糊糊間,展紅梅聽到飛雪喚著她的名字。 …… 展紅梅吐了劉少敏一身。 劉少敏自覺倒霉,他適才回府,只不過是聽到飛雪的驚呼聲才趕來一看,見展紅梅彎腰掩唇,面色不佳,他良心發(fā)現(xiàn),過去扶了一把。 這一扶就扶出了事。 身上的污漬泛酸難聞,他聞著這一身的酸味,面色鐵青,一路冷臉回了房,吩咐仆人燒水沐浴。 偌大的浴池中,水霧環(huán)繞,霧氣騰騰,他捏著鼻子,不悅的脫掉身上的臟衣服。 心中把展紅梅翻來覆去罵了個遍。 他自詡不是個正人君子,像她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他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擔(dān)心她身體不適。 待他脫到只剩下中衣,門口傳了敲門聲,他沉下眼眸,繼續(xù)慢條斯理的解著衣服,“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