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威脅恐嚇和脅迫
“我有什么罰酒可吃?”柴夫人冷笑著說:“我無愧與天地,無愧與君親,您能將我柴家怎樣?” “好,柴娘子有志氣,有骨氣,您的風采與傲骨都讓在下十分的佩服。”桑維翰看柴夫人軟硬不吃,索性也就撕掉了臉上那層偽善的面具,露出森森白牙威脅說:“我不發(fā)話,白家那些人是不會離開的,我不知道柴家的存糧還能支撐多久,但我相信總有一天,你們會沒水沒糧困死在府里。我知道柴娘子您不怕死,可是您還有女兒呀,看看您女兒如小花一樣的年紀,您忍心嗎?還有這位劉娘子似乎也生了孩子吧,那么小的孩子,您不憐憫嗎?” “觀音保,這里你最小,你怎么看?!辈穹蛉藨械么罾砩>S翰,直接叫女兒起身發(fā)言。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娘,我看這位桑相公當宰相的業(yè)務(wù)能力很成問題呀,他怎么連這么簡單的問題都不知道呢?”柴叔平憋白天了,可算有機會能讓他發(fā)言:“我看在讓他繼續(xù)當宰相,大晉國吃棗藥丸。” “我剛才就說了,他還不如你呢,如果你的廢話能少說兩句的話?!辈穹蛉送虏壅f,這一下可把桑維翰給氣的手都發(fā)抖。 他一向自負自己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腳踩諸葛亮,氣死司馬懿,現(xiàn)在被說成不如六七歲稚童,簡直比殺了他全家還要讓他難受。 “好!一家子都死鴨子嘴硬!我倒要看看,到你們柴府無水無糧的那一天,你們的嘴巴們是不是還能這么硬!倒時候只怕不用白家,你們府里自己的奴仆就要先殺死你們求生!”桑維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他剛準備走,就看見劉琛光從頭上拔出一根及其尖銳的簪子,一個箭步竄到了桑維翰面前,直指桑維翰的喉嚨。 桑維翰并沒有太擔心,因為他的身后站了一位他重金供養(yǎng)的高手,劉琛光這樣的三腳貓只怕下一秒手里的簪子就會被高手擊落。 然而桑維翰想象中的救援遲遲沒有到來,高手的脖頸上反而多了一柄冷冰冰的短劍。原來是柴叔平早有準備,一看高手摸刀,就躥上桌子搶先出手。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柴叔平對這位一直在沉默的高手說:“我可一直都盯著你呢。” 桑維翰萬萬沒想到,自己重金供養(yǎng)了好多年的高手競?cè)皇莻€草包,不禁全身都冒出了冷汗,他知道柴府一屋子婦孺,為了顯示誠意,就帶了一個護衛(wèi)進來,現(xiàn)在這么緊張的情況,他真的害怕柴家一個想不開要和自己同歸于盡。 劉琛光三下兩下把桑維翰袖子里的卷軸拽了出來,說:“娘,我們挾持住這個老東西,讓他們?nèi)ソo我們洗清冤屈!” “二姐,沒有用的,這個口供我看過了,上面寫的都是些可有可無的廢話,我想關(guān)鍵的證人早就被桑相公處理了,所以即便是有這么一卷東西,也是沒有用的,何況即便是白家被除掉了,誰能保證沒有紅家黑家冒出來呢?!辈穹蛉藫u了搖頭說:“這是一條死路?!?/br> “那怎么辦啊娘!”劉琛光的聲音已經(jīng)開始發(fā)抖說:“不然我們挾持他出城吧,我們?nèi)ケ狈秸业?!?/br> “那我們就送給桑相公一個謀反的口實?!辈穹蛉司尤贿€有心情認真的和劉琛光分析起了政治:“你這樣做正中桑相公下懷了呢……”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娘,他這是要逼死我們啊,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啊。”劉琛光崩潰了,她的眼前糊滿了淚水,手也開始微微顫抖。 桑維翰眼底微暗,剛準備借著劉琛光分心將她推開,只聽柴叔平突然說:“桑相公別動,我手里有弩?!?/br> 聽到柴叔平的話,桑維翰感覺自己整個人渾身一緊,轉(zhuǎn)頭就去看柴叔平,看見她空空的手才想到,一直文文靜靜坐著的柴叔平的手里有把短劍已經(jīng)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了,她哪里來的弩?。?/br> 趁著桑維翰被嚇了一跳,劉琛光借機一把抹干凈了眼淚,穩(wěn)住了心神,手里的簪子再次穩(wěn)定的指著桑維翰的咽喉。 “二姐,觀音保啊,把劍放下讓他們走吧?!辈穹蛉苏f:“現(xiàn)在桑相公是磨刀霍霍,打算用我們做文章來,人為刀俎我為魚rou,就隨桑相公去吧。畢竟他也沒有什么證據(jù),只能靠白家那群無賴堵在外面,不敢進來,如果我們挾持他離開,朝廷正好可以說我們是畏罪潛逃,還可以給將軍們扣個意圖謀反的罪名。我們不能去邊疆驅(qū)逐韃虜,但總該為中原人民做點力所能及的事吧?!?/br> “也不能太便宜他,娘,桑相公既然來了,不留下點禮物怎么行?!辈袷迤秸f:“桑相公您走吧,你這個奴仆剛才拔刀想對我嫂子動手,我要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砍下來喂狗?!?/br> 桑維翰心中正在生氣這護衛(wèi)是個繡花枕頭,看他站在柴叔平劍下一動也不敢動,冷哼了一聲,一甩袖子先走了。 桑維翰一走,坐在內(nèi)室旁聽的王仁裕就走了出來,柴叔平把放在哪個侍從肩膀上的短劍放了下來問:“你為什么不反抗?你明明可以打掉我手中劍的?!?/br> “我認得這把短劍?!蹦侨舜袅⒘税肷握f:“這把劍原來是一對兒的,是我?guī)煾档膼畚?,師傅去世前告訴我,他欠了這把短劍主人一個人情,要我見到短劍一定幫他還?!?/br> 柴叔平看了看手里的短劍,茫然的看了這護衛(wèi)一眼,直接把短劍遞給了王仁裕說:“師傅,我都不知道這把劍這么珍貴,還給您?!?/br> 王仁裕同樣搖了搖頭說:“我也并不是這把劍的原主人,因此無從知曉它經(jīng)歷了什么,我既然已經(jīng)把它當作生辰賀禮送給了你,就交給你來處理吧。” 李子逸看了看哪位護衛(wèi)滄桑的臉,雙手把短劍遞給他說:“聽您的口氣,這像是很久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了,很可惜我們都不是您老師要找的人。能看得出來您應(yīng)該是高手中的高手吧,只怕今天晚上的事情要連累您了,不過我想桑維翰的追捕也奈何不了您,就請您自便吧?!?/br> “師傅并未說明恩人是誰,那么手持短劍的人,就是某要找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