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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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池不懂什么兵法,但陪著他主子念書念多了他知道,如果一支軍隊在匆忙中慌亂撤退,那就應(yīng)該追在他們屁股后面狠狠撕咬,將敵人的rou一片一片的撕下來,有效的殺傷對手的戰(zhàn)斗力,避免被對方集結(jié)力量以后反撲。 這道理連墨池都想得明白,可是現(xiàn)實卻是驍騎營在前線血戰(zhàn)了半個多月,契丹軍隊也在景延廣大營門口叫罵了小半個月,直到契丹軍隊如狗咬刺猬一般覺得無處下嘴撤退,景延廣都沒敢走出營門一步,大概是怕契丹人設(shè)計他吧。 墨池聽著街頭巷尾的議論,不知不覺的就跟著柴四喜走到了蔡家的門口,京城權(quán)貴有權(quán)貴的圈子,下面的仆人管事也有一自己的圈子,蔡府看門的小子長了一張尖利的眼,見柴四喜一臉嚴(yán)肅的上門兒就知道他有正經(jīng)事,把兩人迎進門也不問他倆來干什么的,讓土地趕緊吧管事兒的叫出來說話。 柴四喜從遞上柴家的拜帖言明自己有書信要親自交給蔡汜的親人。 柴家為了柴叔平終日擔(dān)驚受怕,蔡家為了蔡汜也一樣不得安寧,門口的小管事看到柴四喜手上的拜帖喝信函并不敢擅自接下,將柴四喜與墨池領(lǐng)進會廳,親自跑去書房通報,很快蔡家家主帶著他的次子親自接見了柴四喜和墨池。 “小的柴四喜,給蔡相公蔡員外磕頭了?!辈袼南矌е毓蛳驴念^請安,而后舉起一只信封雙手捧上說:“小的替我們家小娘子給您送信,信從驍騎營來?!?/br> 蔡汜的父親聽了柴四喜的話,難掩神色的激動,不等身邊的仆從動手,直接從凳子上跳了起來,一把從柴四喜手里抽過了那封信。而后看著信封皮上雋秀的寫著蔡汜家人親啟,眼圈一下就紅了,顫抖著手將信遞給了自己的父親說:“這……這不是大哥兒的字兒。” 蔡家家主明顯比他兒子沉穩(wěn)的多,他面無表情的接過了信,先看了看信封處蓋著的柴叔平和范旻的私印,確認(rèn)封印的完整,而后拔出一把小銀刀將信封劃開,取出了信紙細(xì)看。 蔡汜的父親不敢看信紙,只能看見自己親爹的臉多云轉(zhuǎn)陰,而后急風(fēng)驟雨的拍著桌子怒斥道:“這信上寫的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事。他們驍騎營一群孩子偷偷溜上戰(zhàn)場?我一個字都不相信!你們好大的膽子,敢咒我孫子死了所圖為何?” 蔡汜的父親聽了蔡家家主的話,趕忙一把搶過信紙細(xì)細(xì)的看,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 “我家主子過幾天就帶著大家的遺物回汴梁了,驍騎營還剩下三十個人,您所示不信可以一個一個吻詢問他們。”柴四喜在蔡汜他爹哭泣聲中間的大喘氣里不卑不亢回答道:“主子交代我們送的信我們已經(jīng)送到了,還要去別人家送信,就先告辭了?!?/br> “等等!”蔡家家主站起身,舉著手里的信封問:“我記得驍騎營的主將是曹彬吧,柴叔平又是誰?” “回蔡相公,柴叔平是我汴梁柴家的家主,郭威將軍的三女兒?!蹦乜戳瞬袼南惨谎?,得到默許后低著頭回答說:“曹將軍已經(jīng)跟著金吾衛(wèi)的潘美將軍去抗擊契丹了,信件是我家小娘子在歸途中邊走邊寫的?!?/br> “爹,別問了,把大哥兒平安的迎回家要緊……”蔡汜的父親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淚說:“其他的事我們可以過后在想!” 石重貴回到汴梁有一段時間了,他真心覺得自己是個扭轉(zhuǎn)乾坤的大英雄,因為自從高行周脫困以后,從戰(zhàn)場上傳來的都是契丹軍隊后撤的「好消息」因此懶洋洋的攤在他的龍椅之上,覺得即將天下太平。 只有一件事讓日子過的順風(fēng)順?biāo)氖刭F十分不高興,那就是盡管戰(zhàn)爭一副要結(jié)束了的樣子,但大晉的群臣一副不打算放過景延廣的態(tài)度,逮著景延廣的各種錯處窮追猛打,一副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態(tài)勢。由于墨池這個柴府的小子奔回汴梁這事實在是沒能引起石重貴陣營人士的注意,因此石重貴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汴梁城中處處暗流涌動。 得了柴四喜和墨池送信的汴梁貴族因為家中子孫的死傷,已經(jīng)恨毒了景延廣和陳奕鈞,動景延廣需要汴梁上下一起動手,而想要弄死陳奕鈞,對于這些汴梁世家來說就如同捏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了,然而令各個世家貴族詫異的是,這個叫陳奕鈞的人,似乎被高行周逐出軍隊以后就消失于天地間,連他家都只剩下了一幢空空的宅院。 到了正午時分,柴叔平穿著一身白色的紗衣,帶著身后一長串抬著棺材的世家隊伍,騎著小紅馬一路緩緩的走近了汴梁的城門。 貌美而白衣勝雪的柴叔平,氣氛極其壓抑的棺材隊伍,隊伍中高高打出來飄揚的驍騎營戰(zhàn)旗,構(gòu)成了熱點事件傳播的所欲要素,還不等柴叔平走進城門,汴梁街道上已經(jīng)擠滿了圍觀群眾。 為了保證陳奕鈞的安全,石重貴將驍騎營這件事封鎖的非常嚴(yán)密,還派人監(jiān)視著好多個世家的門口。就怕世家們知道真相,然而石重貴千防萬防,百密一疏忘了交代辦事的探子們軍隊里還有柴家一個女孩子。柴四喜又是個辦事辦老了的,帶著墨池滿城躥游了一圈都沒能引起石重貴下屬的懷疑。 挨到了此時揭盅的時刻,擠在人群中被世家打點好的說書人開始向周圍人講述驍騎營的故事,沒等柴叔平從城門口走到朱雀大街,汴梁城的人已經(jīng)統(tǒng)統(tǒng)了解驍騎營以一己之力對抗數(shù)萬契丹騎兵的英勇事跡,有驍騎營這么一群熱忱赤誠的少年作為對比,顯得景延廣這個貨又慫又沒擔(dān)當(dāng),還不如一群小孩子。 民怨?jié)凉?,越來越多的彈劾壓的石重貴有些喘不過氣來,世家貴族們也搜集證據(jù),今天說景延廣侵吞賑災(zāi)公糧,明天說景延廣誣陷大臣王緒通敵,屈打不成招的情況下依然剛愎自用濫殺無辜。 石重貴發(fā)信函要景延廣上朝自辯,然而景延廣繼續(xù)發(fā)揮他是個王八的本性,趴在軍營里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