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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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br> 背著光來的男人,懷里掛了個滿眼好奇的小姑娘,人高馬大,看不清他的面目和神情。他站在秦蒙身后,像守衛(wèi)的騎士,似乎想把她圈在自己的天地之中。 秦蒙抬頭看她,頭頂不小心蹭到他胸膛。 陸子由突然滯了一下,繼而用手狠狠扒起她的腦袋,把人掐在自己胳膊肘下。 小蘑菇笑呵呵地看著,還嫌不熱鬧似的補了一刀,“姑姑,隨便跟陌生人說話會被懲罰哦。” 秦蒙被人壓的吃痛,卻又完全敵不過那霸道的力氣。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該喝水了?!?/br> 不給她反抗的機會,陸子由拽著她泳衣的帶子就往岸邊拖,秦蒙沒辦法,只能趟在溫泉里努力跟上他步伐。 不知道抽的哪門子風。 兩個人坐在長椅上,前面的溫泉池里擁簇著人群,有的人在歡笑,有的人在玩鬧,有的人對著不聽話的小孩子愁眉苦臉。 她手里轉(zhuǎn)著瓶蓋,卻想起那夜里在小廣場上,她碰見在喝啤酒的陸子由。 應(yīng)該就是躲在角落里,看著人間熱鬧的那種小可憐吧。 手中的礦泉水被人抽走,她側(cè)頭去看,陸子由低頭認真幫她擰開,又旋轉(zhuǎn)回去蓋上。 “陸子由?!?/br> 他沒有回答,只是抬眼看著她,直直的望進眼睛里,瞳色深黑無邊,在燈下憑白增添了半分迷幻。 秦蒙接過那瓶水,清涼的觸感把她神智喚回來。 輕輕地搖頭,笑容從欣慰到苦澀,也只是轉(zhuǎn)瞬即逝而已,“沒什么,謝謝你而已?!?/br> 有些事情,女孩子是不可以先說的。 對吧? —————— 溫泉池里玩了快一個小時,眾人體能也消耗的差不多。賀茴提議去吃這里的日料館,據(jù)說價格不菲但是非常正宗,她和程閣都是很喜歡日料的人,其他人也沒有忌口,說去便去了。 說是度假村里的高檔消費區(qū),裝修的卻很樸素。 是那種精致的樸素。 秦蒙喜歡店里的立燈,磨砂玻璃上描畫著濃重的水彩,每個上面都有不同的鬼臉,跟中國的鬼臉不大一樣,有很典型的和式風格。她站在那里把每個燈都左右仔細地觀察,征求了店員的允許之后,還拍了照片。 “蒙蒙,來點菜啊?!?/br> 她收起手機,戀戀不舍得砸了下嘴巴,朗聲回道,“馬上來?!?/br> 他們訂了個包間,榻榻米風。陸子由和程閣盤腿坐的很憋屈,桌子比想象中更低一點。 陸子由因此臉黑的不行,是那種完全都可以滴出水的烏云顏色。 秦蒙好笑,為了安慰他,點了個他很喜歡吃的蛋羹。 秦蒙不太能吃米,可能是腸胃的問題,對壽司開放的胃容量非常有限。她坐在那里喂小蘑菇,時不時自己吃點蟹斗和鰻魚,其他時間都是賀茴和程閣爭搶刺身的時間。 吳女士歲數(shù)大了,到底是撐不大住,稍微吃了點就說要回去了。 她目送人出去,回頭抬眸,卻發(fā)現(xiàn)陸子由似乎也不太有胃口的樣子。 “你不喜歡日料嗎?” 她夾了片肥牛給小蘑菇,順口問道。 陸子由聞聲抬起頭,眼睛濕漉漉的,帶著控訴的意味,“難吃?!?/br> …… 秦蒙又夾了塊鰻魚吃,覺得醬料味道很合適,不過甜也不會淡,rou質(zhì)細嫩入口即化,總之絕對不會跟難吃兩個字匹配得上。她趕緊夾到陸子由的碗里面,老母親般cao心,“嘗嘗這個,還不錯?!?/br> 然后她看見陸子由夾起來吃了一口,默默地吐了出來。 “難吃?!?/br> 難伺候。 她嘆氣,明明在家里做什么都可以吃的很香,出來花個錢就得裝作高端嗎?有本事在家里也不要吃烤地瓜啊。 小蘑菇?jīng)]等到第二口肥牛,便從秦蒙懷里扭著胖嘟嘟的身體往賀茴那邊去了。 見自己姑娘嘰嘰歪歪說著吃東西,賀茴隨手拿了碗蛋羹給她。 秦蒙見狀就想制止,但又覺得好笑,自己干嘛跟小孩子搶食物,還不如再點一份。 她剛想叫服務(wù)員,陸子由卻不耐煩的開口了。 “吃好了嗎?” 程閣吞下最后一個壽司,噎的不行,涕泗橫流,含糊不清地說,“好了好了,王牌去簽單?!?/br> 也是在這時候,秦蒙才明白過來,度假村的所有花銷都是簽單,最后離開統(tǒng)一結(jié)算,那么……這次度假村他們?nèi)业幕ㄤN,很有可能都被陸子由包了,畢竟程閣很可能干得出這件事。 她起身往外面走,陸子由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斜靠在門框上,眼睛看著她。 秦蒙走過去,笑的溫溫暖暖,輕聲道,“回家我給你蒸蛋羹吃。” 回家。 陸子由眼神黯了一下,乖乖回應(yīng),“嗯?!?/br> 回住所的路上,要經(jīng)過度假村的大廣場。 據(jù)說新開業(yè)的這一周,每天晚上都會有煙火晚會,兩個女生很少女心,非常感興趣的要看。 她們慢悠悠的往那邊晃,從斜側(cè)面的美食城也涌出了一大批人,男男女女流水般往那邊走。突然有個人從秦蒙身后面穿過來,應(yīng)該是覺得她們走得太慢,所以想從她跟賀茴之間穿過來,卻估錯了自己的身量。 被人狠狠撞了下肩膀,秦蒙差點撲到地上去,好在陸子由在旁邊眼疾手快的…… 提住了她的辮子。 …… 可能是那個場景太過詭異,總之是那個撞人后想道歉的路人也停了下來,正想跟人理論的賀茴也沒能張開口。 秦蒙頭皮疼,慌忙立直了身子。 但比不過心疼。 她抿了抿嘴唇,正飛快地在腦中組織語言,想要打破這份要命的寂靜。 卻聽見“咻”的聲音,有什么在天邊炸開。 幾個人抬頭去看,原來煙花晚會已經(jīng)開始了。 這里離人群還有段距離,卻是個地勢更高的小山坡,從這里可以清楚看見人群的sao動,有情侶相互依偎,有孩子坐在父親肩膀。 尷尬和憤怒,在這一刻,煙消云散。 小蘑菇看得拍手,奶聲奶氣的問程閣,“爸爸,我想去大花上坐著?!?/br> “大花不是坐的,是用來許愿的。” 父女倆你一言我一語,天邊不斷炸開煙火,絢爛色彩聲響雷動,覆蓋在這片小土地上。 陸子由冷笑,想提醒自己這個智商低下的合伙人,這是煙花不是流星,雖然流星也不可能實現(xiàn)愿望,但是煙火顯然更扯。 “你說,如果讓你許愿的話,你會說些什么呢?” 好聽的聲音,像是在抵抗煙花的炸裂聲,清亮的響在耳際,他低頭看,秦蒙重新扎了個馬尾,露出光潔額頭,很期待的看著他。 她黑眼珠很大,在微弱燈光下的黑夜里,總有些熠熠生光的感覺。 嘴角微微彎起的時候,臉頰若有似無的酒窩又會出現(xiàn),讓人總是會去看,到底出現(xiàn)沒有呢。 他深深吐了口氣,認命似的,說,“蛋羹。” 秦蒙愣了一下,繼而笑得開心,揶揄道,“看來你今晚真的沒吃飽?!?/br> 他沒說話。 回家了,就會有蛋羹了。 秋天的風從山頂吹來,忽悠悠的飄到山坡,又忽悠悠的飄到山下,飄出度假村,飄向城市里,飄向每個角落。 飄到每個人的心里。 回到住所,吳女士已經(jīng)睡了,屋子里燈黑著。 程閣喝了點小酒,亢奮的不行,拿出手機非要開黑,賀茴不喜歡,從背包里拿出一副撲克牌。 “都出來玩了,就別看手機,咱們打雙扣吧?!?/br> 最后當然還是被拒絕了。 陸子由甚至說要去舉報他們聚眾賭博。 于是雙扣變成了斗地主,問題是,秦蒙完全不會打牌,從小到大只會拿撲克牌排火車,倒是打麻將一把好手。 她可憐巴巴地在兄嫂的嘲笑中,學會了摸牌,摸幾張牌,什么是炸,什么是順子,什么是飛機…… 好難,她緊張地看著手里的紙牌,腦中亂的像漿糊。 果然沒一會兒,就輸?shù)娜搜鲴R翻,這么好脾氣的她都有種砸了牌桌的沖動。 “嘻嘻嘻,贏了好多,記得微信轉(zhuǎn)賬哦我親愛的meimei,”程閣賤兮兮的說,還假裝大發(fā)慈悲的悄悄支招,“你去找陸子由來打,別看他假正經(jīng),實際上很會的。” 嗯?秦蒙眼前一亮,飛快的起身往院子里跑。 程閣超開心,覺得自己meimei輸了牌還要去碰一鼻子灰的樣子好可愛。 結(jié)果兩分鐘后,陸子由走進來,從桌子上拿起秦蒙出去前扣下的牌。 “炸?!?/br> “……” “不出?對k?!?/br> “……” “不出?一張2。地主贏了,轉(zhuǎn)錢,下一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