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過期仙丹
候在一旁提心吊膽的香兒和玉兒見寧王和寧王妃臉上沒什么異樣,她們小姐也沒做出什么奇怪的出格舉動,這才松了口氣。 那天,暖陽出事,寧王妃受驚過度,當場昏厥了過去,請遍了全城的太醫(yī)都沒能救醒,寧王只得攜寧王妃去福祿山,找元靈大師。 寧王妃菱悅丘氏,自嫁給寧王北玉卿之后便患了一種無法根治的怪病,每月逢十五都會準時發(fā)病,或昏厥不醒或渾身痛疾,幸得遇到福祿山玄清寺的得道高僧元靈大師,怪病方暫得醫(yī)治,已有三年不曾發(fā)病,這次因暖陽一事受驚,怪病再次發(fā)作。 北玉卿和丘菱悅十分恩愛,兩人情比金堅的感情是北涼人人傳頌的佳話。 邊暖并不知道北玉卿和丘菱悅之間具體有著怎樣的愛情故事,只大概知曉,兩人感情很好,寧王府沒有側妃,三個兒子都是寧王妃所生。 那,那個女人是誰? 依偎在北玉卿懷中,邊暖看著一直寵溺的看著她笑的寧王妃失了神。 那天守在小不點身旁的華服女人比寧王妃美艷許多,但是卻不如寧王妃看著舒服。 那個女人身上沒有寧王妃嫻靜、淡雅,久看沁心而不膩的干凈氣質。 北玉卿和丘菱悅只知暖陽被救回來了,還不知暖陽的具體情況,兩人一回王府便直奔暖香院來,先來看暖陽。 “寧王爹爹,放暖兒下來吧,暖兒已經是大人了,不能再讓寧王爹爹和王妃娘親抱著了?!北槐庇袂浔Я艘粫海吪_始有種罪惡感,不自在起來。 北玉卿畢竟是有妻子的人,她借著小不點的身子這么占人家便宜,實在有點不道德。 “才幾日不見,暖兒竟長大了,懂事了?!?/br> 北玉卿笑著揉了揉邊暖的腦袋,并沒放邊暖下來,而是抱著邊暖在靠著屏風擺放著的臥榻上坐下,順手拉著寧王妃一起落座。 “你二人暫先下去吧,讓夫人和小姐自在說會兒親近話?!北庇袂鋵蛟谝贿叺挠駜汉拖銉悍愿赖馈?/br> 玉兒和香兒不放心就這么退下,兩人交換了下眼神,玉兒大膽走上前。 她們小姐的一些變化還是得先告訴寧王和寧王妃,免得一會兒寧王妃再受驚。 “殿下夫人,玉兒有話要稟告?!?/br> “說吧?!睂幫蹂吐暅试实?。 “殿下夫人還有所不知,小姐她雖看著已無恙,但其實身體尚未痊愈,許是當時落水時不慎撞了腦袋,小姐她不大記得從前的事了?!庇駜盒⌒囊硪淼?。 北玉卿和丘菱悅同時看向邊暖,邊暖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回看他們。 她可是無辜的,怪只怪暖陽的魂魄自己不回來,她是被迫暫時頂替她的。 “知道了,你們下去吧。”玉兒還想再說些什么,被北玉卿稟退。 “暖兒當真忘記了從前的事嗎?”丘菱悅不相信的看著邊暖。 邊暖撲閃著無辜的大眼睛,點頭。 丘菱悅看向北玉卿,北玉卿觀察了下懷中暖陽的神色,又回看丘菱悅。 暖陽是個調皮的孩子,一向鬼機靈,但看暖陽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 丘菱悅笑著安慰道:“不記得便不記得吧,暖兒只要記得這里是你的家,這里的人是你的親人就好?!?/br> 丘菱悅身子還虛著,精神頭并不是很佳,兩人沒有在暖香院呆很久,關心了下暖陽的身體情況,詢問了些暖香院里是不是有哪里不如意的地方,丫鬟們是不是都盡心照顧她之類的問題,又勸她多去別的院子找兩個哥哥玩。然后便離開了。 送走北玉卿和丘菱悅后,邊暖長舒了口氣。 學著小孩子的強調喚“寧王爹爹”和“王妃娘親”簡直要了命的別扭。 按照古人早婚早育的情況,北玉卿和丘菱悅比她大不出五歲,她喚他們一聲大哥大姐還差不多。 拿捏著小孩子說話的方式和語氣講話,實在是個力氣活。 邊暖倒在臥榻上,成大字型仰躺著休息。 等了一會兒,屋子里仍沒什么動靜,懶聲道:“大人,您還不現身嗎?” 邊暖話音落畢,冥翳現出身。 冥翳早就過來了,方才邊暖借著暖陽的身體占北玉卿的便宜,他全看到了。 邊暖費力坐起身,看看冥翳身后,又看看周圍,一臉失落。 “我來給你送這個。”冥翳攤開手掌,掌心里現出一顆發(fā)著金光的藥丸。 “這是仙丹?”邊暖不是很確定,猜測道。 “差不多?!?/br> 邊暖眼睛亮了。 仙丹誒,絕對的好東西! “我吃了會怎么樣?”邊暖問著,已經迫不及待的把丹藥放進了嘴里,囫圇吞下。 “你……額……”吃了會舒服點。 這個魂魄總是做出讓他出乎意料的舉動,冥翳不禁懷疑,她額頭上那“平庸”二字的批語是不是給錯了。 邊暖咂摸兩下嘴皮子,沒品出什么味兒來,撇著嘴搖頭。 閉上眼感覺了下,有絲絲暖意在體內緩慢游走,還挺舒服,別的就沒什么感覺了。 一直存在的強烈擠壓感沒有絲毫減輕的跡象。 邊暖皺眉道:“大人,您不是拿過期的丹藥誆我吧。” “胡說!”冥翳慍怒。 這藥剛出藥爐,他就拿來了,不要太新鮮了! 冥翳怒喝時,邊暖便覺得嘴唇突然發(fā)干,體內的暖意在某一瞬間突然擴散,變強了,開始有種五臟被灼燒的感覺。 這大熱天兒的,本就夠受罪了,體內還燒起來了,這不是要人命嗎? “大人,您不是要害我吧?”邊暖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沒一會兒,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丹藥開始起作用了。 冥翳語氣淡淡道:“正常?!?/br> 分明長著一張好看到沒朋友的臉,怎么看著這么令人討厭呢。 邊暖看著那張沒有絲毫關切之意的臉,心里竄起一股怒火,掙扎著在臥榻上站起身,腳盤不穩(wěn)的挪到臥榻邊,上前伸手一把拽住冥翳垂在身側的那只手。 一股寒氣自掌心竄入體內,恰好抵消了體內的燥熱,邊暖一怔之后,怒意的目光軟下來。 冥翳雙腳沒落地,是飄浮在半空中,暖陽的小身板借著臥榻的高度也才只到冥翳腰間,邊暖能夠到的也就冥翳垂在身側的那只手。 她本是想拽住冥翳的衣襟表示不滿的,這時改變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