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沒弦難射箭

    阿妹好比弩上的弦

    世上最甜的要數(shù)蜜

    阿哥心比蜜還甜

    鮮花開放蜜蜂來

    鮮花蜜蜂分不開

    蜜蜂生來就戀鮮花

    鮮花為著蜜蜂開……歌曲沒有哼唧完哩，人已經(jīng)樹葉在大風(fēng)里一般無二，東

    搖西晃，懵懵懂懂，不辨南北哩……

    夏嬋看那小弟弟，一會兒把三個白羊羊日倒，絲毫沒有偷懶，面容失色，頭

    開始升起的那種火辣盼望，冰消雨散，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左右觀看，咋著看手里小棒

    槌，不至于害人如斯，真不知當(dāng)初自己如何莽撞吃進(jìn)去，也沒有見它如此揚武揚

    威！

    小小心心地放它到口邊，兩片rou遇到滑唧唧個尖頭棒，自然迫不及待地分開，

    張著沒牙嘴，毫不猶豫地「吧唧」進(jìn)去個頭，霎時，逼里面像牛毛，像花針，像

    細(xì)絲，密密地斜織著，好似千百個螞蟻在咬著，癢癢酥酥，自骨頭縫，自腳底板，

    自后脊梁，一絲一縷地發(fā)散開來，屁股不要命地朝前送，逼皮不要命地開開合合，

    合合開開，只嫌棄嘴巴短，咬個不停勢，邊咬，還邊咂摸嘴巴，「唧唧……卟嘰

    ……唧唧唧唧……卟嘰卟嘰……」

    瞬間密密集集咂摸響了百十次，前仰后合，屁股安了輪軸一樣，驚呆了三個

    旁觀者，渾不知將才自己是咋著人來瘋哩。

    響的密集，去的也快，轉(zhuǎn)眼夏嬋仰八叉躺倒，除了逼皮還在翕翕地動，剩余

    的，動彈不得分毫。

    仨人上去抬開來，看那逼眼，流膿似的，瀝瀝啦啦，不斷冒出白沫沫，就有

    性急的，丟下夏蟬，自己逼罩住占滿白沫的雞雞，來回晃蕩，比夏蟬還要人來瘋

    的平方。

    最新奇的，是自己和劉作伐小弟弟鏈接的地方，像是清涼的春風(fēng)，吹綠了一

    望無際的麥田，吹皺了靜靜流淌的河水，涼絲絲，如甘美的春雨，像蛛絲一樣輕，

    像針兒一樣細(xì)，像線一樣長，像篩子篩過一樣，密密地向逼哩飛灑著。戰(zhàn)退玉龍

    三百萬，敗鱗殘甲滿天飛，咋著送里邊，里邊咋著舒適……

    三花兩蕊，有來了三遍，有來了兩遍，反正是大家都躺倒，就著軟綿綿的草，

    歇息著渾身軟綿綿，喜綿綿，歡樂綿綿。

    歇息足了，起來接著唱歌、練曲，跟著笛聲，糾正自己唱腔；劉作伐也重點

    練習(xí)自己不熟悉的雙吐音、三吐音、花舌類，到飯點了，四個先是扯胳膊搬腿，

    抬著弟弟，漸近隊部了，放下愛不釋手的弟弟，絡(luò)繹回去……

    隊部院里人，女隊員看著紅撲撲過來的臉蛋，就有心里捻酸，「一群猴兒屁

    股哩，敢情是山上下來哩？」

    「哪兒哩，人家是鞋底抹臉，蹭出來哩！哪像你那黑鍋臉?！?/br>
    男的有跑到跟前嗅嗅，故意仰臉看天，「仙女天上掉哩，還是花堆里鉆出來

    哩……」

    「那是你娘的狐貍味！」女的氣不忿兒，轉(zhuǎn)向罵男隊員，屬狗里，平白向人

    家獻(xiàn)殷勤……

    吃飯的時候，有眼尖的人，瞅見洪梅一會跑出去一趟，一會捂嘴巴伸長脖子

    干嘔，發(fā)出陣陣酸氣，鬧的幾個人吃不好。

    「人家眼大了，嫌棄咱食堂飯餿哩。喂，俺說伙夫頭，你是不是把你家醋缸

    搬來哩——」

    「瞎嚷嚷個啥小屁孩，娘們懷了孩子，也瞧不出來，噴屎尿到你爺頭上！」

    魏老頭拿起勺子，就要砸他，年輕人趕緊躲開。

    「老頭你積點德，洪梅還是大閨女……」

    「大閨女她奶奶！多少人在那燒過火了，就差俺和豬沒上去，還閨女！仨月

    身子，當(dāng)俺老眼看不出呸閨女，她養(yǎng)出的孩子，是不是閨女……」

    幾個女隊員聽了，面面相覷，覺得尷尬，端起碗，默聲出去。

    男隊員，你瞅瞅俺，俺瞅瞅你，都在伙夫頭說的話，包括自己不？有一想，

    自己也就是日兩回，哪有自己事哩。也就昂昂然，回瞪看自己人一眼，大口嚼飯。

    一不小心，嚼著舌頭，疼的「噗——」吐出口血來。

    「嘻嘻，洪梅不是閨女，你個瓜娃在充閨女?dāng)?shù)哩——」院里蹲著、站著的男

    隊員，聽見伙夫頭挖苦話，勉強哈呵笑兩下，又怕洪梅事，牽扯到自己，各懷鬼

    胎，稀稀拉拉回屋動腦子……

    「呸，宣傳隊，日鬼隊哩！」魏老頭吐口黑乎乎吐沫，掉頭端起鐵鍋，屁顛

    顛去喂豬。奶奶的，都向今天這樣吃飯，自己那頭豬，四個月，就能長到三百斤

    哩，賣到那缺德少斤兩的收購站，那可得多少錢哩……

    劉作伐聽著他們窩里鬧，心里想著是不是給洪梅看看？又一想，這事自己不

    能沾邊哩，前兩天，她還調(diào)戲自己，不懷好意，別叫人把自己攪合到里邊，自己

    就說不清了。再說，人家的事，自己也沒有理由去攙和哩。好在隊里人，都不知

    道自己能治病，姑且冷眼哩。

    許衛(wèi)華她們四個，安生吃了碗里飯，去井邊洗碗，經(jīng)過劉作伐身邊，仨個說

    笑掩護(hù)著，許衛(wèi)華低聲說句，「隊長不在，咱先回家躲躲亂哩。」

    ４、第４章、泡功

    農(nóng)村的人就是那樣哩。清和天氣，一般就是下農(nóng)田，半餓著肚子，隨意地糊

    弄土地，沒有幾個，認(rèn)真地對待地。生產(chǎn)隊安排整齊的話，秋季犁地，會掩埋一

    定的漚豬糞、牲口糞，偶爾吃點豆餅之類肥料。多數(shù)隊里，這些就省掉了：人，

    還猴急猴急吃不飽，哪顧得上土地神哩。

    再稍微富裕點，會一畝撒上十來斤化肥，磷肥。

    地上出產(chǎn)的種子類，一般不會再給土地——誰舍得？秸稈，要么喂了牲口，

    要么拉回家燒火做飯；少數(shù)麥秸、山藥秧，冬季會填到褥子里取暖。所以土地孕

    育出來的這些孩子，就如專業(yè)賣孩的孕婦，眼睜睜看著，一茬一茬孩子，在肚皮

    上生長三五個月，頭發(fā)梢一樣，從逼眼里掉出來，就隨著灰土，再也看不見原形

    了。

    最多，人們屙屎屙尿，臭烘烘送過來……

    人們的日子，如土地出產(chǎn)的單調(diào)，一樣的單調(diào)。

    夜晚還沒有黑透，為了省下屁大豆油、棉籽油，早早上床苦嚴(yán)霞光爹，圪蹴

    樹根吧嗒煙袋。她娘端著小簸籮，瞧見了，納罕，「妮子她爹，大晌午哩，不怕

    日頭曬著？」

    「莊稼人，怕啥日頭，親近它還來不及哩。嗨，想著這地歸隊里七年半了，

    干活都是糊弄哩！」

    「瞎cao心！地壟都沒影了，記得哪塊地是你哩？大家伙都是那爛模樣做活，

    還怕沒你吃的？」

    「你悄聲點，恁大嗓門！干活是干活，窩心哩！」

    「如今人眼皮薄哩，哪有恁實誠人了！」

    「可不是。咱那時候土里刨食，汗珠子砸出來糧食哩。眼下倒好了，日鬼弄

    棒槌地糊弄土地爺！哼——」

    「可不是。咱爹常贊嘆隔鄰劉學(xué)林家，是真正莊稼人，地里活仔細(xì)的，比娘

    們繡花還經(jīng)心?！?/br>
    「所以人家地里出產(chǎn)，比現(xiàn)在還多哩。嗨，這莊稼人，越來越不受待見哩?！?/br>
    「世道變了，你也別憋悶自己，反正這地，不是你嚴(yán)家的哩，閑吃蘿卜淡cao

    心，走一步，說一時哩。」

    「你看東鄰有幾個吃公家飯，世道朝這兒走哩。以前他家祖爺，莊稼是好把

    式，經(jīng)營家里，也是好把式，村里多少人家學(xué)著，也畫不圓哩?！?/br>
    「咱家沒啥門道，就個妮子，你想咋哩？吃公家飯，可不是地里土坷垃，彎

    腰就拾掇個?！?/br>
    「看你婆子嘴碎的！俺就是琢磨個事，哪有你說的邪乎哩。嗨，妮子也是兒，

    寶貝著哩。」

    瞥眼瞧瞧自家東屋，里面沒有啥動靜，閨女在里邊午覺哩。

    日頭毒辣辣地潑灑著，樹蔭下，也是悶熱。老漢站起來，活動活動腰腳，圪

    蹴時候長了，麻木著哩。

    朝樹干磕磕煙袋鍋頭，玉石的，也有二十年光景了，現(xiàn)在買，沒地兒！老漢

    驕傲地吹吹煙灰，拿褲腰擦擦，被婆子瞧見，撇嘴笑他，「你個老東西，心疼你

    煙袋，拿衣服擦，就不心疼心疼俺，白叫你日搗哩！」

    「啥事哩。俺這煙袋鍋，能拿人前，大大方方地隨便看著。你那地方，能經(jīng)

    別人眼？」

    「呸，叫人看了咋啦，要是給十斤麥籽，看了就看了。哪像你那煙灰，只能

    吧嗒著，還不如省點力氣，在俺肚皮上多吧嗒幾下！」

    「嘿嘿，看你邪乎哩，走，咱也去床上吧嗒哩?！?/br>
    「啥咱也，這院里還有誰的逼，等你哩？」婆子疑惑地瞧瞧，漢子臉上，

    眉毛眼瞅著稀疏了，嘴角皺紋也多起來，自然床上的猛勁，也不常見哩。

    「看你查逼毛的勁！叫你走，就回屋去，稀稀拉拉啰嗦啥的，快把腿夾緊了，

    好犁頭使勁哩……

    「啥犁頭鏟子頭，就你那貓勁頭，俺這一畝三分地，你能來回走兩道不？」

    「試試兩遭不就知道哩，好漢不是嘴里說哩?！?/br>
    「娘哩，日頭從西邊出來哩，你還兩遭！一遭走到頭，俺就滿意半年哩！」

    ……

    劉作伐在東屋里邊，和嚴(yán)霞光光光地疊著。聽院里聲音，劉作伐猜著，可能

    嚴(yán)霞光爹，聽著啥動靜哩，不然，咋會白挨日頭曬著？

    嚴(yán)霞光剛才哼唧聲大哩，越日，近來哪次不是越呼天喊地，要是自己嘴堵的

    晚半秒，怕是她爹娘早招來了！

    看來，以后在一起，嘴不能分開哩。

    亮光光的日頭光照著窗戶，把床上的人，閃的賊亮賊亮。

    嚴(yán)霞光臉面，掉在豬油桶里泡了三年一般，襯的眼珠，黑漆漆亮；肩膀和胸

    脯，更是凍豬油做的，膩膩的，照的汗珠，也亮錚錚。

    「咋哩，弟弟？」嚴(yán)霞光感覺弟弟動作幅度沒有先前大，只是原地穿梭，深

    深地?fù)v著逼里，于是屁股停下?lián)u晃，兩個奶頂住弟弟，低下頭問。

    「沒啥，你爹和你娘在院里說話哩……」

    「啊，那俺剛才喊來……」

    「沒事，不是堵住嘴了。你爹也就是聽見尾聲哩?！?/br>
    「那俺咋見俺爹哩?！垢拥募t燦燦，如荷花盛開，耀的劉作伐眼珠子發(fā)疼，

    上下氣海的紅顏色，不覺也濃了點。

    ５、第５章、長功

    「你說哩？」

    「俺不管。俺爹疼愛著哩?！箛?yán)霞光想了想，這一段，爹待自己，似乎比以

    前還親哩，盡管行動上沒啥變樣，眼神卻比照著，慈祥多哩。心里想開了，所以，

    胸脯一挺，白晃晃地倆棉花錘，在劉作伐眼前，又晃蕩開來，來回飄蕩，跟著老

    同學(xué)，翻山越嶺似的撲騰……

    劉作伐從后窗出去，擔(dān)憂嚴(yán)霞光爹，還在院里。鳥兒一樣，從過道翻墻出去，

    街上熱烘烘的日頭光，把地面燒的熱燙，自鞋底傳到腳心，再順腿上傳。

    牛得田喜滋滋地，看著雞雞在逼眼口「砰砰」地鉆著，這小東西，喂不飽頭

    哩，恁歡實?？粗怯皖^出來進(jìn)去，「吧嗒吧嗒」地說話，進(jìn)去是一聲，出來是

    一聲，喜歡的好像抱著個學(xué)話說的孩，一屁股推進(jìn)去，俯伏在劉作伐身上，暄暄

    的奶子，壓著他。

    「這兩天忙啥哩，就不往學(xué)校去哩?！瓜沧套痰?fù)е?，活像摟著個玻璃人，

    涼涼爽爽，身上那股sao勁，減少了一半，屁股的癲狂勁，增加了三倍半，「噗噗」

    地使不完勁地高拱低壓著，自己身上的汗珠，，在倆人之間，滑滑地推來推去。

    「輪流在村里轉(zhuǎn)著。這不，叫俺二伯家哥哥替著，才輪換出來哩?！箘⒆鞣?/br>
    明天得去新鄉(xiāng)，請假隊長因為沒有人頂上去，就讓他找自己師傅——這手藝，能

    是天生的？一個蘿卜一個坑，有人來吹笛子，才允許劉作伐請假哩。

    「也好，和那些娘們湊一堆，俺還不放心哩。弟弟這么嫩的竹筍筍，誰看見，

    還不掐一口……」

    「看jiejie說的，俺個小孩……」

    「還小孩哩，小孩雞雞能戳俺屁股舉著朝天？」牛得田屁股高處落下，順著

    雞雞桿兒「噗——」攮進(jìn)去，舒坦得奶子來回滑，逼里一抽一抽地緊夾，「俺可

    是深有體會哩。隔著行家，俺能不知宣傳隊里那些小娘們把戲？四里八鄉(xiāng)，名聲

    多好哩？」

    「弟弟哩，jiejie是怕把你累撅哩，俺們不就望門寡了噗嗤——」笑他臉蛋兒

    薄，倆手在他臉上抹來抹去，也為自己說錯話，遮羞哩。

    「jiejie哩，沒有的事，